小巴蒂回到克劳奇庄园的时候,还在努力破解绝望之水的芙罗拉垂头丧气的从魔药实验室走出来。
她又失败了,这个诅咒药水太逆天了。
想破解绝望之水,必须得先学会制作,就像能破解狼毒药剂的弗利蒙知道糖能让这个药剂失效那样。
“嗯?”她一抬头就发现袍子都破破烂烂,脸上各种伤口的丈夫,赶紧扑上去检查他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跟食死徒打架了?”
她越检查越心惊,但也更纳闷了。
谁能把大魔王打成这个样子啊?
难道是贝拉?莱斯特兰奇兄弟?
感觉也不太像啊,毕竟他都重活一世了。
而且他不是一直在威森加摩暗搓搓跟老巴蒂夺权吗?难道又去了傲罗办公室跟穆迪混?
这不可能!他是个黑巫师!
她压根没想过他可能会跟伏地魔对上,那可是他精神上的父亲!他没有倒向伏地魔都是对她爱的深沉了!
“今天法律执行司人手不太够,去了伦敦帮傲罗一起消除麻瓜的记忆,”小巴蒂牵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被埋伏了。”
芙罗拉立刻去她的魔药实验室拿出一瓶白鲜准备给他上药。
小心翼翼的把外袍脱掉,里面的衬衫也有被恶咒划过的痕迹,快要风干的血液固定在伤口附近,几乎把布料和皮肉牢牢得粘在一起。
看着那些可怖的伤口,她最近不太稳定的情绪立刻崩溃了。
“呜呜…哇哇!”她大哭起来,手中的白鲜瓶子掉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然后被地毯挡住停了下来。
“我讨厌战争,”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推开了小巴蒂的手,“我讨厌因为一己之私把所有人的生活拖下水。”
“他蹂躏了无数人的命运,”她不断抽噎着,眼睛红的像一只兔子,“不仅仅是魔法界,还有麻瓜界。”
“爱可以拯救世界,恨也可以毁灭世界。”她抬头看着小巴蒂,就像看着她记忆中疯癫的他,凑上去吻了他的额头。
“一旦你确定你需要爱,你就会发现我在等待着你。”
她知道他对这个世界的所作所为不配得到她的爱,但爱是不能在市场上公开买卖的,商贩的天平对之也毫无用途。
爱的快乐在于感觉到它的存在。
爱的目的就是去爱,她就是想爱他,其他什么也不管。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平静的擦掉眼泪,捡起地毯上的白鲜继续给他上药。
小巴蒂也没有说话。
强烈的恨其实是一种永恒的虚无,就像摄魂怪带给他的感觉一样,从感情上来说更像一种感官萎缩的表达形式,它能杀死除了它自己之外的一切。
上辈子老巴蒂不惜当着公众的面与他割席也想获得权力的这个世界,最终在他报复式的计划下,在他和老巴蒂的互相绞杀下,迎来了黑魔王的复活。
他毁灭了自己,完成了对父亲的彻底复仇,他们最后在无尽的恨中同归于尽。
重来一世之后,他还是想这么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什么,他跟那只玻璃罩中不停出生再变回一只蛋的蜂鸟没有任何区别。
仿佛永不休止的循环让他感觉到痛苦。
人生有很多事是无能为力的,而恰好有一件就是无法选择的出身,正如萝拉小时候的拼命挣扎想逃离沃尔布加的理论,甚至在那个暑假逃离布莱克家族那样。
他也曾无数次的想离开克劳奇家族,寻找给他认同和夸赞的黑魔王,哪怕是中了夺魂咒也不停的抵抗,在无数次短暂的清醒时,他总是试图离开那里寻找黑魔王的下落。
他们不是谁拯救了谁,而是互相救赎了彼此。
尽管他们的理念不合,但彼此都在屈服。
她的爱是盲目,他的爱是理解。
他知道身为格兰芬多的她经常做一些在他眼里看起来愚蠢透顶的事,但他更知道那是出于最崇高的动机。
恨让他盲目,爱也是。
小巴蒂突然抓住了那双正在给他上药的手。
他没有对付黑魔王,只是拉着詹姆跑路了。
毕竟那是他的精神父亲,他的灵魂支柱,想要摧毁这一切,完成他的再生需要更多的时间。
但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能死,因为他想跟她到达非常遥远的以后。
他爱她,是因为她就是爱情本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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