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和李小溪和李伟业分开就直奔陈曦的家。按照李伟业的说法，陈曦现在大概率在家，要不然就是在楼下的美容院做脸。
非常幸运的是陈曦确实在家。陈曦一打开门看到两个男人在门口，警惕的抓着门把手，不让他们两个进门。李小溪把头对着门缝对陈曦说：“陈小红女士，我们有点问题需要问你。”门把手上的手突然松开，又重新握住，看起来握的更紧了。“你们是谁？”“我们是警察。”程前把自己的警官证递给李小溪，李小溪出示给了陈曦看。陈曦接过来又仔细看了一眼程前。打开门，把他们两个放进来了。
“不好意思陈曦女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干过什么就永远就是什么，这个道理我懂。”
“陈女士，我们是为了一个案子来的。”“那怎么二十年前的事也要坐牢么？”“陈女士，和你的前夫有关系。”“李伟业？怎么了？又找了一个？重婚了？我们正常离婚。没有重婚罪。”“不是，你在二十年前给他做了不在场证明，我想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做假证的情况。”“我如果说是，他现在能进去么？”
“陈女士，那你想他进去么？”李小溪边问边看她的脸色。陈曦看他一眼，“小孩儿鬼精鬼精的。我们两个呢，是有真感情的。只不过男人么，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能接受，接受了心里又不舒服。我们两个离婚也是我提出来的，我受不了他这么多年也过不去，过不去就算了，何必呢。不过我给他作证的证词都是真的，他当时只要有点时间就会来找我，就是尽量占满我的时间，给我钱，让我交差。所以是真的。”
“那你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年做的证词么？具体时间什么的？”“不记得了，我脑子不好用的。你们问问李伟业吧。他脑子好用，而且这个事，他一直琢磨。他也一直不理解这个小女孩去哪儿了。”
程前又问她：“那陈女士，你觉得李伟业和那个小女孩是什么关系？”
陈曦突然站起来，在两个人面前走起模特步来。程前这时候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陈曦。陈曦看起来有170的个头，在这个年龄段的女性，算是非常亮眼的身高了。而且虽然已经是四十五岁的人了。但是保养的很好，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她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可以算得上是婀娜多姿，风韵犹存。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你这样的，所以不会喜欢郑书苗这种小女孩。”李小溪打量了她一下，问她。“是的。”李小溪不赞同的摇头，“那不一定。”陈曦肯定的说：“李伟业是一定的，你可以看看他现在的老婆。你们就知道了。还有，他当年也是和我分享自己的生活的。他也聊过郑书苗，说现在的小孩胆子大，还敢跟老师表白，但是他只觉得烦。如果被学校知道了，可太麻烦了。他不仅不喜欢她，还担心因为她毁掉了自己的前途。不过也确实因为她被开除了。”
“那李伟业不会因为太麻烦。”“你们把李伟业看成什么了？不至于吧。这个小女孩死了？”“你是通过李伟业知道的还是猜到的？”“这位警察同志句句都是坑。你们的问题感觉就是这个孩子确定已经死了。不是么。”
“是。”李小溪注意到，程前说是的同时，陈曦的嘴还是哦了一下。
“他和你提过几次郑书苗？”“一次还是两次，我记不清了。我想想，好像小姑娘和他表白他和我说过一次。”“你回忆一下，李伟业当年被表白，他是真的烦还是装的。”“警察同志你让我回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然后还要记得他的表情？就算我说了你们真能信么？”“行那你继续”“然后就是酒店吧。之后他带我去的酒店，他好像说是郑书苗爸爸给订的。这点我印象很深就是因为，我觉得学生父亲给孩子和老师定酒店，这是干什么呢。”
她看了看程前和李小溪的表情，“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不正常。”程前皱着眉头说：“怎么你还问上我们了。那当时除了你他还有别的女人么？”“这你们怎么问我啊，应该问他呀。”“他会和你一起离开酒店还是会让你自己走？”“他会给我送回家，他当时对我确实很真心。”
陈曦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日子，嘴角微微的向上扯开。
程前看看李小溪，李小溪也再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就摇了摇头。程前看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和李小溪告辞离开了。
“程队长，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先回警局。看看程珏和小吴有没有回来，他们那个学校的老师能不能回忆点什么出来。然后我想是不是要找李伟业的那两个朋友问问。我们还应该问问郑书苗的妈妈，到底在吵什么，案卷里也没有具体的事由。当年记录的真是不细致。也不能说。”他搓搓鼻子抱怨。
“小溪，说说感觉，感觉他们两个说的真话假话，感觉滴水不漏，是真的没漏的滴水不漏，还是两个人一起糊上去的？”
“我觉得都有。”“这不能都有，互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程队长，李伟业说到学生们不会做题的感情是真实的。他对郑书苗没有男女感情，我判断是真实的。你看，”他举起手机给程前看，“这是李伟业现在的妻子。和陈曦真的很像了，就说明他就喜欢这样的。”“你的意思就是他对郑书苗没有私人感情，所以就没有伤害她。但是可能不在场证明有瑕疵，所以他让陈曦给他做假证。”
“是这个意思，而且陈曦很聪明，她的话也说明了，她现在即使推翻了当年的证词，可能也是因为想报复李伟业。”“太他妈绕了真的。不过暂时把李伟业的嫌疑放下。先查别人吧。”李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我不理解，当年为什么没有查妈妈呢？”“不一定没有查，虽然母亲的角色大家都会有滤镜，但是应该也有起码的规矩，估计也查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也应该查一下妈妈。回去我们问问孙潇潇，问问她孩子为什么跑了。”
程前和李小溪回到队里只有傅队一个人在。“傅队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哦，王能和王也去琼水了，去实地看看情况。我刚刚带孙潇潇去法医黄老师那，黄老师给她说了点情况，晕倒了，休息了一会儿。让她先在我们这的休息室里坐一会儿。”“就她自己？”“那不能，许思凌陪着。程珏和小吴刚走。”
“傅队，我有个问题，当年有查孙潇潇么？”“查了，她和郑书苗吵架之后，被气的，就完全没有出门。”“有证人么？”“有，他们家请了一个阿姨。我们很认真的问了，这个阿姨也很认真的回答了。确实被气的几乎都在床上，据说因为生气不吃饭，所以很晕。还有一个医生，过来给她治疗过。我们也问了，具体什么毛病我不记得了，意思就是她应该卧床。她说这也是为什么她没去找郑书苗的原因之一。”“那这些为什么案卷上都没有呢？”“因为当年这个案子到后来大家都很疲，汇总的时候漏掉了吧。”
程前的脸沉下来，非常不赞成的看了眼傅先军。也没法说什么，只能吐了口气。
“李小溪，你去吃饭吧。我去问问许思凌吃没吃，孙潇潇吃了么？还有你呢？傅队。”程前问傅先军。“我刚刚对付了一口。孙潇潇，许思凌拿了一个面包给她。”傅先军知道程前的不满，但是他能说什么呢。
程前向着休息室去，发现李小溪跟在自己身后。“让你去吃饭跟着我干嘛？”“看看许姐是不是吃了，要是吃了我就去吃，没吃，你和许姐先去吃，帮我带回来就好了。”“算了，如果许思凌没吃，你和她去吃吧。”
程前轻轻的敲了一下休息室的门，他听到有人走到门口，就没有直接打开门。许思凌打开门，“怎么了？”程前探头看了看，没看到人，他小声问：“人呢？”“沙发上躺着呢。干嘛？”“如果有问题问，能问么？”“应该可以，不过还是让人缓一缓吧。”“中午吃饭了么？”“吃什么饭，哪有时间吃饭。”“那你去吃饭吧，我在这看一会儿。”“行么？你？”“我怎么了？我人民警察。”
他还没说完就进了休息室，把许思凌推出来，“小溪，请你许姐吃饭，算我的。”“食堂的饭用你请吃。”许思凌给了程前一个大大的白眼。“程队长你吃什么？给你带回来？”“带个蛋炒饭吧，晚上再吃点好的。”
“还吃点好的，你晚上能吃上饭就不错了。”许思凌吐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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