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刘挽是没出息吗?
问问在场的人,谁敢说自己能让刘彻舍不得的?
哪怕是作为太子的刘据,刘彻对他有半点舍不得的态度吗?
刘挽瞪眼抗议,她这叫没出息。
“你怎么不是男儿呢?”很多年刘彻没有发出这样的感慨了,怎么刘挽不是男孩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刘彻的言外之意,相当清楚的知道刘彻这句话可以听听,要说刘挽真成了男儿,父子皆强势聪明,妥妥要争权夺利的结果,能像现在的和谐?
“父皇这话我更不爱听了。天下男儿能做的事我哪件没有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我都做到了,父皇何以叹息。生为女子,孩儿认为甚好,并不认为是遗憾。”刘挽不高兴了,女孩怎么了,女孩不好吗?她完全不认为女孩有哪里不好的。
言及于此,刘挽直接冷哼一声转过身道:“旁人若说这等肤浅之言也就罢了,父皇目光深远,胸怀远大,焉不知天下不分男女,以才而用,于国大利?”
素来刘挽都能说会道,控诉刘彻的话,别说,刘彻都不好接话了。
须知大汉朝女子亦可为官,他要是说错什么话,大汉都要抖三抖。
“我儿甚好。天下女子也甚好,想我大汉在众臣治理之下国泰民安,朕心甚慰。”刘彻必须甚慰,一群臣子也不是总想挑刘彻毛病的存在,他们其实相当庆幸刘挽是女子,因为她是女子,注定无缘问鼎,只要熬过刘彻,将来有他们的好日子过的呢。
故,刘彻的心理没几个人认可,也不并希望后半辈子真熬过了刘彻,最后依然须在刘挽的治下过日子,那他们属实太苦了。
亏刘挽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否则定对他们嗤之以鼻,他们也敢称苦?
“事情解决了,让朕看看你这回给朕准备了什么礼。”一个企图用来乱刘挽心神的人出现了,刘彻连刘挽送的礼都顾不上打开,现在事情圆满解决,想必从今往后绝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试图往刘挽身边送人,这样很好。
对刘彻来说,刘挽过于好用,如果刘挽考虑再择良人而嫁,刘彻须考虑她选择的人家因此将得利几何?对大汉又将要造成多少影响。
刘挽不嫁,是刘挽不愿意,何尝不是刘彻认可不错的一个局面。
凡能借刘挽之势的人,能兴家族。
家族,世族,如今刘彻最想解决的问题莫过于世族,谁让他们势大。
“父皇猜。”刘挽让人将她送来的盒子呈上,早对刘挽所备之礼好奇的人在这一刻迫切的往前凑,想亲眼看看刘挽到底备了什么礼。
刘彻摆手道:“猜不出来,猜不出来。你送的礼何时朕猜中过。”
此言不虚,刘挽送的都是刘彻从来没有见过,更无法想像的礼,让刘彻纵然想猜都没有办法猜。
“没意思。”刘挽观刘彻不配合,不满的丢下一句,还是从宫人手中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精致的圆筒,上面雕刻的龙纹飞舞,一眼瞅去像是要飞出来一般。
刘彻瞅了几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没有拿起来的意思。
刘挽意示刘彻拿起来看,看表面当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东西看的并不是表面。
好吧。刘彻是不操心刘挽会做无用之事,好奇的拿起,才发现这一个东西是相通的,刘彻试探的放到眼前一瞄,一看好了,刘彻立刻发现其中的奥妙,“咦。”
眼前那么一看,面对的人无限的被放大,望向远处竟然还能看清远处他从前看不清的景。
“这礼可还行?”刘彻亲自体会好与不好哪里用刘挽再开口是吧。
刘挽但问,刘彻道:“用来打探敌情,观察敌情再合适不过。”
“父皇英明。”论拍马屁,刘挽对上刘彻那是从来不吝啬。
自家父皇不过是想听几句好听的话,有什么不可以。
刘挽十分乐意多夸上刘挽几句。
“我还在让人研究,等什么时候连天上的星星都能看清它们的模样时,才算是事成。”刘挽并不认为只是看远了些就算事情成了,而是还有别的目标,她盼将来有机会见到。
“你是确实敢想。”刘彻嘴角笑意浮现,不难看出他的欢喜,刘挽很多想法在别人眼里就是异想天开,偏这些异想天开刘挽愣是一件一件的做成了。
刘彻作为一个得利者,也是见证者,别人或许不相信刘挽可以做到,他信。
“这样的东西不可外传。”刘彻既然知道这东西的妙用所在,断不可能允许有人传扬出去,倘若人手一个,东西便不再稀奇。
“好,先瞒些年,等将来实在瞒不住再说。”这样的工艺对百姓有多少利未可知,对一国有多少弊想都想得出来,因此是万万不能推广的。
“千里可见。便为此物取名为千里眼。”刘彻把玩在手中,越看越觉得好玩,刘挽自无不可。
千里眼,望远镜,没什么大区别,听名知物,甚好!
“饿了吧。”这一天刘挽忙,连喝两大碗药,倒是一口吃的都没有吃。
刘挽的嘴苦得厉害,饿倒是不饿,就是嘴苦。
“想吃糖。”刘挽想到了糖,作为一个不吃糖的人,突然想到要吃糖,一旁自有人取来。
结果刘挽看清那黄色而且碎稀的糖时,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是糖?”
不怪刘挽对此生出质疑,太丑了啊。
这怎么下得了口。
刘彻闷笑出声,“糖不该是这样?”
别说,刘挽这个人看似随和,实际不然,她看脸,同时也看颜值。
要不然怎么会连菜色都讲究。说什么色香味俱全才算是最成功。
想吃糖,这样的糖没有半点让人生出食欲的样子,别说刘挽了,刘彻都同样不满意,只不过刘彻也不怎么想吃糖,倒不太意。
刘挽嫌弃的撇过头,“当然不该。黄糖也就算了,这么丑,不要。”
听听,听听,直接嫌弃糖丑不吃,递了糖来的鹿竹对此立刻反驳道:“爱吃不吃。”
听到那么不认可的话,刘挽挑挑眉头,带着几分诱|惑的道:“白色的糖,像彩虹一样五颜六色的糖,要不要呢?”
鹿竹用纱布包裹了糖,这都是她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偶尔吃一点,她都不敢多尝。因为刘挽病太久了,一直没有说过要吃糖,现在突然想吃,她才会无私的给刘挽尝尝,但求刘挽可以吃完之后高兴。
结果她大方拿出来的糖被刘挽嫌弃了,鹿竹的心情瞬间不好了,赶紧要把糖收回来,不给刘挽吃了。
不料刘挽竟然问起她来。
白色的糖,五颜六色的糖,想想就让人心动。
别的人要是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哄人的,在刘挽这儿,她不说也就罢了,但凡是她说出口的事,一定能成。
“长公主。”鹿竹必须心动的,她一个喜欢吃糖的人,想当年都没有机会吃上,自打跟了刘挽,糖倒是有,她也不好意思多要,每回就那么一点点,就刚刚的一点点,她都攒了好久好久才吃完的。
刘挽玩味的问:“想啊?”
鹿竹非常配合的点头,满目希冀的冲刘挽撒娇的再唤道:“长公主。”
“回答我一个问题。”刘挽对身边的人一向不错,别管哪一个都一样,她不至于吝啬的连糖都不给人吃。鹿竹从前也没说过她对糖有要求。作为一个不吃糖的人,刘挽也顾不上。
“长公主请问。”鹿竹迫不及待等着刘挽问。
“你手里的糖怎么做的?”刘挽问的是技术问题,鹿竹作为墨家的弟子出身,不至于啥都不知道的吧。
“晒的啊。”这一点鹿竹确实是知道的,答得分外的爽快,刘挽瞪大眼睛道:“晒的?”
鹿竹听出刘挽话中的诧异,肯定的再一次回答道:“是啊,晒的,不信你问他们。”
在场墨家的人不少,懂制糖的人不在少数,虽然平日他们小气万分,总不肯分她多一点糖,好可恶的呢。
刘挽沉默了,糖怎么能是晒的呢。
“长公主,有何不对?”刘挽的表情足以说明很多事,正因如此,马上有人顺势问。
“你们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将各地产糖的州县以及每年产量告诉我。”刘挽意识到有问题,好的,那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糖亦军需之物。你没有注意到?”刘彻一听懂了,自家的女儿要出手了,她是怎么把这件事忘记忽略得一干二净的?
刘挽马上道:“我既不喜欢吃糖,军中也很少见糖,我真没注意。要不,有什么我从来不吃,父皇认为应该配于军中的您给说说?我一定把东西都弄出来,以后绝不让军中稀缺。”
对啊,一个不吃糖的人跟她说糖的事,她完全没有注意好吧。
刘彻听刘挽的口气,他要怎么跟刘挽说,转头冲一旁的卫青道:“卫青,这就是你的事了。”
刘挽够可以的,一句自己不吃糖,对,就现在的产糖量,完全都可以忽略不讲,刘挽就直接忽视到底了。要是早些年可以让刘挽意识到这个事,大汉会缺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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