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学之前,秦悠悠和林稚曾经来到一间酒吧。
“其实我挺想知道,你那天哭了整整一天,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秦悠悠指的是她们俩个在万达广场散心的那一天。
林稚微微笑道,“对,我当时感叹,你怎么这么懂我,懂我喜欢什么,想看什么电影。”
“我可是提前做了功课的。”
秦悠悠豪迈的拍拍胸脯,饮下一大杯酒,
“我看你包上挂着的小猫娃娃挂件,我就想那只和它串在一起的小兔子挂件你肯定喜欢。还有啊,那个《照明商店》,我是看了你的备忘录,看你一直想看,所以那天就请你看了。我本来以为做这些事情你会开心的,我真的没想到会让你想起那些事……”
林稚喝酒的动作一滞,原来是这样。
“悠悠,这不怪你。”
“都过去一年了,林稚,你跟我说说呗,到底为什么,那天忽然犯病?”
秦悠悠小心问她,“还是你真的忘记了?我不信。”
“如果真是刻骨铭心的回忆,那么做几次MECT手术都会一次又一次想起来。”
秦悠悠说的对,林稚的那次MECT基本是无效的。
“其实,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林稚缓缓开口道,“我原来以为我对她,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普通友情,可是直到我看到她有了男朋友,我才后知后觉,我爱她,不想让她被别人抢走。”
“你永远不会懂那是种怎样的囚禁,爱上她,限制了自己,不爱她,却舍不得放手,我想是我太胆小,没道理困住她,她也向往自由,至少我们很像。”
秦悠悠点点头,“情理之中,我就说一个男生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家林稚这么难受的,果然对方是个女孩。”
“嗯。”林稚笑了笑。“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个翡翠玉镯的主人?”
林稚哈哈大笑,“悠悠,你太会猜了。”
两个人爽朗的大笑起来。“那现在呢?她在哪里?”秦悠悠顿了顿,又问她,“你还爱她吗?”林稚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不会很久没有说话了吧?”秦悠悠问她。林稚说,“没错,很久都没有说话了。”“可你依然每天都想着她。”
“嗯。”
断联是切断感情最无效的方法。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了。
可她们似乎原本就不该遇见。
时间也不是冲淡一切的解药,江寒才是。
直到林稚终于有机会坐上去往北京的飞机。
北京夜晚,霓虹灯闪烁。
林稚开心地捧着一束艳丽的玫瑰,身穿漂亮小裙子,浑身香香的扑在江寒怀里。
“江寒!”林稚扬起漂亮精致的小脸,“我考上了北大研究生,以后能在北京陪你啦!”
“我们永远在一起!”林稚递上自己准备了好久的礼物。
江寒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啃了一口,“你好棒。”
“好多好多钱,我挣的,都给你,寒寒,如果许淼对你不好了,我一定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你是一朵难养的玫瑰,但我一定是一个会精心浇灌的花匠。”
烟火下,夜风动,吹走了忧愁和百般无奈。
春天的来临,轻而易举加重林稚的抑郁症状。
人们发现她时是在凌晨三点,她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呆呆地傻笑着,之后又步履蹒跚地走向大海。
海水淹没了她的脚踝,早春的夜晚伴随海水刺骨的严寒提醒她刚才的一切全都是她的臆想。
她将日记本用海水浸湿后,随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恨你,永远不要再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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