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如您所料,乐先生在后院遇到了小靳总,并且向佣人问了房间。一切按计划行事,已经让佣人告知了错误房间,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耳机里传来赵特助的声音,靳舟望沉吟了声,冷冷抬眼,眸光猝然一顿。
本该在别处的乐听眠,此刻正老老实实地站在餐桌前,身影在琳琅满目的甜点前显得格外专注。
他一只手稳稳地托着餐盘,另一只手拿着夹子,随着夹子的起落,可颂一个接一个地被轻轻放置在餐盘上,逐渐堆叠,最终形成了一座小小的金色山峰。
饿死鬼投胎了不成?
靳舟望眉间紧锁,脸上闪过一瞬的诧异,但在乐听眠转头看来之前又消失了个干净。
视线内的那张脸绽开大大的笑容,忙不迭地朝他跑了过来。
“老公你没事吧?”乐听眠将他上下左右仔细地看了圈,而后放心地舒了口气。
模样看起来倒真像是很担心他。
靳舟望眸光微动,耳机里仍是赵特助的声音:“靳总,周海确实在房间,不过并没有看到乐先生的身影,根据周海所说,几分钟前有佣人来送了碗醒酒汤。”
“都没有吃饭肯定饿了吧,我特意给你留了可颂,很好吃,你尝尝?”
乐听眠看着似乎并不知情,还眨着无辜的大眼看向他。
靳舟望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一度厌恶到极致的脸,忽地抬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乐听眠像是被这一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你看到聿风了吗?”他说。
乐听眠被迫与之对视,回答:“我在后院撞见了他,他似乎喝得很醉,毕竟是你的弟弟,我有些不放心,便让人送了醒酒汤过去,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反应实在是毫无破绽,似乎真的只是因为是他的弟弟,而多得一份关照,除此之外,并无任何旖旎心思。
靳舟望思忖着,不自知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听到乐听眠小声抱怨着:“你这样弄得我很痛。”
似乎真的很痛,小脸又皱成了一团。
一如既往的娇气。
拇指指腹从红润的唇上重重摩挲而过,随后他收回了手,从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方手帕,眉头微蹙,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嫌弃,轻声责备道:“怎么吃成这幅鬼样子。”
魂早已经远走高飞,此刻只剩□□还在这。
乐听眠怔怔地看去,靳舟望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腹,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极了电影中的变|态|杀|人犯在清理作案痕迹。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见雪白手帕上出现了一小团扎眼的深褐色污渍。
刚才吃的可颂好像是黑巧夹心的来着……
宕机的大脑突然高速运转。靳舟望、刚才、竟然、帮他、擦嘴角?
该不会是蹭着擦嘴角的动作往他嘴上抹砒霜了吧?
乐听眠舔了了下唇瓣。
好吧,没逝。
这一举动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靳舟望对他有所改观了?
明亮的眼睛狡黠一转,乐听眠不怕死地凑上前,笑着道:“谢谢喔。”
得到对方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后,他颇为得寸进尺地问:“你刚才是因为我给聿风送了醒酒汤而不高兴吗?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后再也不了。”
“你。”靳舟望刚说一个字,就见乐听眠歪着脑袋巴巴地看着他,就像……幼时外婆家养的那只白色小土狗,眼睛又圆又亮,看见人就摇着尾巴兴冲冲地凑上前撒娇。
小狗眨眼:“嗯?”
“你想给谁送便给谁送,与我无关。”靳舟望面无表情地冷声说完,脚步一抬离开。
对方转身之后,乐听眠扬着唇角得逞地笑了笑。
原文中,重生归来的靳舟望设计告知原主错误的房间,导致他进错了房。
原主若是多思索思索,便会察觉不对劲之处,只可惜他一心想着爬床,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就往被窝钻。
就在原主满心欢喜等待着洗浴完出来的靳聿风时,等到的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对靳舟望出言不逊的周海!
与此同时,收到周海夜会情人消息的周夫人怒气冲冲地赶来,边敲门边骂道:“好你个周海,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偷情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原主心下一慌,见无处躲藏,便咬牙从窗口跳了下去!好在是二楼,且下面还有个泳池,原主没有死成,但脸倒是丢了个干净。
同时,没能抓奸成功的周夫人气急甩了周海两个大耳光子泄愤,周海怒不敢言。
一石二鸟,借刀杀人。
靳舟望这人的心眼子可真是堪比榴莲啊。
家宴还只是他展开报复的第一步,没有出面就已经将原主玩弄于股掌之间。想到后面离综的剧情,乐听眠不禁惆怅起来。
老宅有许多空置的房间,酒醉而不便离去的人可以选择在这里留宿一晚。不留宿的则寒暄完陆续驱车离开。
乐听眠走到门口,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靳舟望的身影,大概是先一步离开了。
与司机约好地点。他突然想起件要紧的事。
原主与靳舟望结婚后,顺理成章地搬进了后者的住宅,并霸占了主卧。婚后靳舟望回家次数屈指可数,这么算起来,两人似乎还没有同住过一屋檐下。
现在靳舟望好转,自己哪里有鸠占鹊巢的道理?下午时他好奇看了下房间构造,记得主卧左手边的那件次卧宽敞明亮,尤其是落地窗深得他心。
想着,乐听眠给小帅发了个消息,让他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小帅回复:[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乐听眠盯着这几个字,眉心突然跳了下,总有种莫名其妙不太好的预感。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能捅出多大的篓子?
——
车子驶离老宅,驱往N市中心地带。
赵特助开着车,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
夜色轻纱般覆在他的脸上,情绪也随之朦胧,看不清切,但紧蹙的眉心昭告着他的困惑不解。
靳总向来对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这种神情鲜少出现在他的脸上。赵特助心里微微讶然,关切道:“靳总,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许是自己多心了,赵特助自我宽慰,又问:“靳总,您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车子正驶在一座跨江大桥上,远远望去漆黑夜色的尽头是万家灯火。
靳舟望淡淡收回目光。
赵特助注视着前方车流,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一个人会在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吗?”
“您是说相貌还是性情?”赵特助思索了番,回答道:“外表或许容易改变,但内在的性格却不易。一个人的性格是由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包括家庭背景、成长环境和社会经历等。这是一个缓慢而复杂的过程,又怎么会在短时间内一蹴而就?如果有所变化,那很可能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做出的有意伪装。”
“有意伪装……”靳舟望沉眸低声呢喃了下。
过了两三秒,再抬起头,眉宇间的困惑已消了大半。
“回壹园吧。”他说。
自从与乐听眠结婚之后,靳舟望鲜少回这处住宅,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二楼书房。赵特助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文件袋,轻放到桌面,开口道:“您委托周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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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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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公要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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