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腾起的热气裹着杏子甜香漫开时,醉梦媛突然晃着鎏金裙摆跳上石桌,发间凤凰金钗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光做蜜饯多无趣,不如来场杏子宴!”她话音未落,徐怀瑾已笑着展开折扇:“早说!我前日得了西域进贡的冰酪方子,正缺杏子做配。”醉梦熙闻言挑眉,长剑鞘重重磕在石凳上:“宴会上少不得舞剑助兴!”
觅瑶蹲在井边清洗杏子,粉衣垂入水中荡起涟漪。罗景珩蹲在她身侧,玄色衣摆扫过湿润的青苔,修长手指将杏子上的绒毛仔细搓净:“当心手凉。”他语气虽嗔,却伸手将浸透井水的帕子接过拧干。少女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忽觉喉间发紧,低头时发丝滑落遮住泛红的脸颊:“就你啰嗦……”
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惊呼,橙色衣袖慌乱挥舞:“糖熬糊啦!”燕子严连忙将锅铲接过,耳尖泛红却镇定自若:“加些井水,还能补救。”醉梦香倚着聂少凯轻笑,鹅黄裙角扫过灶台边堆放的陶罐:“当年你驯烈马都没这般紧张。”被打趣的少年耳尖发烫,手中动作却愈发轻柔。
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跑来,素白裙摆沾满面粉:“我们用杏子和面,烤了小饼!”她掀开竹盖,金灿灿的饼子上嵌着杏肉,蒸腾的热气里飘着淡淡奶香。二宝踮脚去够,却被小葵拦住:“先给九姐姐尝!”
暮色渐浓,众人将桌椅搬到杏林下。醉梦紫将浸着杏子的葡萄酒倒入琉璃盏,紫色披帛垂落桌沿:“尝尝?”纳兰京端起一盏,玉冠上的明珠映着烛火:“不及你酿的三分甜。”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水青色衣袖卷起杏脯喂进他口中:“书生大人,这滋味可入得了诗?”
觅瑶咬着罗景珩递来的蜜饯,酸甜在舌尖化开。烛火摇曳间,姐妹们的笑闹声与夜风揉碎,她望着满树摇曳的杏子,忽觉掌心被轻轻握住。罗景珩将剥好的杏仁放进她手心,温热气息拂过耳畔:“看,这杏仁也是成双的。”少女指尖微颤,抬头时撞进他眼底的温柔,恰似这暮春夜色里,最甜的那颗杏子。
忽有夜风穿林而过,摇落几串泛着微光的流萤。醉梦熙猛地跃起,长剑挽出银弧,惊得流萤四散飞舞,她白衣猎猎如鹤,转头冲大风挑眉:“看!这算不算‘剑挑星河落’?”大风笑着摇头,解下外袍披在她汗湿的肩头,粗粝的手指却格外轻柔。
醉梦兰捧着装满杏核的陶碗,蓝色裙摆跪坐在青石上,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南宫公子,用这些杏核串个香囊可好?”南宫润执起银针的手微微颤抖,墨色长衫沾着草屑也浑然不觉:“待我绣个衔杏的燕儿,配你最是相宜。”
灶台边,醉梦红正缠着冯广坪讨要麦芽糖,火红裙摆蹭着他沾着面粉的衣襟:“再给些嘛!我要做会拉丝的杏子糖!”农场主无奈地笑着掀开竹匾,露出码得整齐的糖块,铜铃铛在腰间叮当作响。醉梦甜踮脚往锅里撒花瓣,橙色衣袖扫过燕子严的手背:“这是新学的法子,做出来定比你家的桂花糕还香!”
觅瑶望着流萤落在罗景珩的肩头,忽觉粉衣袖口被轻轻扯动。低头见小葵仰着红扑扑的脸蛋,怀里抱着个歪歪扭扭的杏子灯笼:“九姐姐,和景珩哥哥一起挂灯笼!”二宝举着竹梯跟在后面,鼻尖还沾着灰。罗景珩弯腰抱起小葵,玄色衣摆扫过满地落英:“走,咱们挂在最高的枝桠上。”
醉梦紫晃着琉璃盏轻笑,紫色披帛垂落桌边:“这般良辰,不吟诗可惜了。”她斜睨着纳兰京,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何童折扇轻敲掌心,看向醉梦青时目光温柔:“不如以杏子为题?”话音未落,醉梦媛已晃着鎏金裙摆跳上石桌,发间凤凰金钗叮咚作响:“我先来!‘金盏盛霞映人面,杏香缠住少年心’!”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觅瑶倚着罗景珩,看他将灯笼系在最高的枝桠上。暖黄的光晕里,流萤绕着灯笼飞舞,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杏香飘向天际。她偷偷攥住他的袖口,却被反握住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比蜜饯还甜。罗景珩低头时,发间玉冠的流苏扫过她鼻尖:“明日,带你去看更大的杏林。”少女望着他眼中的星河,忽然觉得,这暮春的夜,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夜色愈深,西子湖面泛起粼粼银光,倒映着杏林中摇曳的灯火。醉梦香忽然起身,鹅黄裙摆扫过满地流萤,琥珀色眼眸在烛火下流转着野性的光:“总闷在院子里多无趣,不如去湖上泛舟?”聂少凯立刻跟上,腰间玉佩撞出清响:“早备好了画舫,就等你开口。”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醉梦甜揪着燕子严的衣袖,橙色襦裙上的凤凰仿佛要振翅欲飞:“正好试试新酿的杏子酒!”醉梦艾则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衣角,绿色裙摆沾着草叶:“湖上会不会冷?”苏晚凝已将披风披在她肩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觅瑶被罗景珩牵着手往湖边走,粉衣在夜风中飘成一抹云霞。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画舫,忽然想起白日里未摘完的杏子:“那些果子……”“早让小厨房收好了。”罗景珩低头看她,玄色衣袍绣着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明日再做些杏子饼,可好?”
画舫上,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紫色披帛垂落栏杆,将琉璃盏浸入湖水:“冰镇后的杏子酒,才最是沁人心脾。”醉梦青斜睨着何童,水青色衣袖卷起湖面涟漪:“书生大人可要小心,莫要贪杯误了诗兴。”何童折扇轻点她鼻尖,却先替她挡下了醉梦媛递来的满盏美酒。
船头处,醉梦熙长剑出鞘,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大风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当心别掉进湖里!”少女闻言,旋身挥剑挑起一串流萤,银亮剑光与萤火交织成网。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船尾,素白衣衫沾着面粉,正偷偷将烤好的杏子饼分给蹲在脚边的流浪猫。
觅瑶趴在栏杆上,看湖水漫过船舷。罗景珩站在她身后,替她挡住夜风,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在想什么?”他轻声问。少女回头,发间珍珠步摇晃出细碎银光:“在想……”她突然狡黠一笑,舀起一勺杏子酒递到他唇边,“这酒到底是酸是甜?”
罗景珩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微动。他低头饮下,酸涩与清甜在舌尖炸开,却比不过少女近在咫尺的笑靥。远处传来醉梦媛的歌声,鎏金裙摆扫过雕花船板,惊起满湖碎银般的月光。夜风裹着杏香与酒香,将众人的笑闹声,揉碎在这温柔的春夜里。
画舫行至湖心,粼粼波光将众人身影揉碎成金箔。醉梦媛忽然晃着鎏金裙摆跳上船头,发间凤凰金钗映着月光:“难得良夜,不如玩个击鼓传花!接到者罚酒,再讲个趣事!”她话音未落,徐怀瑾已不知从何处摸出个杏木小鼓,咚咚声惊起栖息在芦苇丛中的白鹭。
鼓点急促时,醉梦红正将块拉丝杏子糖往冯广坪嘴里塞,火红衣袖慌乱甩动:“快接!”农场主慌忙咽下糖块,铜铃铛叮当乱响,接过流转的杏花枝时,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众人哄笑中,他挠着后脑勺道:“前儿去镇上,见只猫叼着杏子追狗,那狗吓得……”话未说完,醉梦熙已笑得直拍船板,白衣上的剑穗扫翻了案上的果盘。
鼓声骤停,杏花枝落在觅瑶怀中。粉衣少女脸颊发烫,偷瞄罗景珩时,见他唇角噙着温柔笑意。“罚酒!罚酒!”小葵拽着二宝的胳膊蹦跳,橙色裙摆扫过满地流萤。觅瑶端起琉璃盏,酸甜的杏子酒滑入喉间,却被罗景珩伸手拦住:“她不胜酒力。”说着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醉梦紫已起哄:“景珩公子这是要替夫人受罚?”
哄笑声中,觅瑶绞着裙摆小声道:“那……我讲件事。”她望着罗景珩,想起前日他翻墙送自己新摘的枇杷,玄衣勾住墙头蔷薇,狼狈又英俊的模样。“有次……有人假装偶遇,却在袖口藏了半筐果子,结果全掉在我面前。”她话音未落,罗景珩耳尖通红,引得醉梦青摇着水青色衣袖轻笑:“这故事,比杏子酒还甜三分!”
夜色渐深,醉梦甜倚在燕子严肩头,橙色襦裙上的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明灭:“该回岸了,明日还要做杏子酱呢。”醉梦艾蜷在苏晚凝披风中打盹,绿色裙摆垂落船舷,惊起圈圈涟漪。觅佳和李屹川蹲在角落,亮黄色衣衫沾着船板上的糖渍,正用柳枝在掌心画着明日的点心方子。
罗景珩牵着觅瑶下船时,月光将两人影子叠成一团。少女突然驻足,从袖中掏出颗温热的杏子——那是白日藏起的,最饱满的一颗。“给你。”她踮脚塞进他嘴里,粉衣掠过他手背,“这次,换我喂你。”罗景珩咬开果肉,酸涩与清甜炸开的瞬间,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剑鸣,惊破了这满湖温柔的夜。
回府路上,月光为石板小径镀上银边,晚风裹着残杏的甜香拂过众人衣角。醉梦香忽然停步,鹅黄裙摆扫过墙角的夜来香,琥珀色眼眸在暗处泛着微光:“听更夫说,今夜子时城门悬了孔明灯,可要去瞧瞧?”聂少凯顺手摘下她发间沾着的花瓣,笑道:“早备好了马车。”
醉梦熙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白衣猎猎作响:“正好试试新练的轻功!”大风无奈地摇头,却默默将披风塞进她手里。醉梦甜挽着燕子严的胳膊,橙色襦裙上的金线随着步伐明灭:“去城门要路过杏花巷,听说那里的糖画儿添了杏子花样。”醉梦艾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袖口,绿色裙摆蹭过青苔:“会不会太晚了……”话未说完,已被苏晚凝轻轻揽住肩头。
觅瑶被罗景珩牵着走在队伍末尾,粉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望着前方姐妹们笑闹的背影,忽然想起白日里挂在枝头的杏子,鼻尖微微发酸。“在想什么?”罗景珩低头问,玄色衣袍上的银丝云纹扫过她手背。少女仰头看他,珍珠步摇在夜风里轻晃:“在想……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罗景珩心头一动,指尖不自觉收紧。他瞥见路边有株歪脖子杏树,几枚漏摘的果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便松开手:“等我。”未等觅瑶反应,少年已如飞燕般跃上枝头,玄衣掠过树梢,惊起几只夜栖的麻雀。当他跳落时,掌心躺着两枚带着夜露的杏子,一枚塞进她手里,一枚自己咬开,酸涩的汁水溅在嘴角。
“呆子!”觅瑶踮脚用帕子替他擦拭,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罗景珩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样穿着粉衣,蹲在杏树下偷吃果子,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会一直这样的。”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前方忽然传来醉梦媛的惊呼,鎏金裙摆扫过石阶:“徐怀瑾!你踩到我的裙角了!”惹得众人哄笑。醉梦紫晃着紫色披帛,琉璃盏里的杏子酒荡出涟漪:“再磨蹭,孔明灯都要烧尽了!”觅瑶被罗景珩拉着往前跑,粉衣与玄衣交织成绚丽的流光,身后,醉梦青的笑声混着何童的吟诗声,惊破了江南春夜的宁静。
一行人赶到城门时,孔明灯正次第升空,橘色光晕在墨色天幕上连成星河。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紫色披帛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琉璃盏里的杏子酒倒映着灯火:“快看!那盏飞得最高的像不像狐狸尾巴?”醉梦熙早已按捺不住,白衣如鹤般跃上城墙,长剑挽出银花,惊得守城士兵探头张望。大风急得跺脚,攥着她遗落的披风在城下大喊:“当心别摔着!”
醉梦媛晃着鎏金裙摆挤到最前排,发间凤凰金钗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徐怀瑾!快给我摘颗‘星星’!”花花公子笑着展开折扇,轻巧挑起枚悬在灯架上的杏子糖:“姑奶奶可莫再踩我靴子了。”惹得醉梦红笑得直打滚,火红裙摆扫过满地糖霜,惊起几只偷食的野猫。
觅瑶仰望着漫天灯火,粉衣在风中轻颤,忽然被罗景珩拉到城墙角落。少年指尖捏着枚小巧的杏木簪子,簪头雕着憨态可掬的小猪:“方才路过摊子……”他耳尖泛红,将簪子别进她发间,“比珍珠步摇衬你。”少女摸着簪子,想起白日里他托着自己摘杏时掌心的温度,眼眶突然发烫。
“九姐姐!”小葵拽着二宝冲过来,橙色裙摆沾着草屑,手里举着歪歪扭扭的孔明灯,“帮我们写愿望!”觅瑶蹲下身子,就着罗景珩手中的烛火,在灯笼上画了满筐杏子。二宝怯生生地补充:“还要……还要每天都有糖吃!”惹得醉梦甜捏了捏他的脸,橙色衣袖扫过他鼻尖:“小馋猫!”
夜风裹着杏子甜香掠过城头,醉梦兰突然指着夜空轻呼。众人望去,只见一盏孔明灯晃晃悠悠坠向杏林,宛如一颗坠落的星星。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水青色裙摆扫过城墙砖缝,轻声道:“倒像把相思种进了土里。”书生折扇轻点她发顶:“酸文假醋,明明是该去捡灯了。”
觅瑶望着姐妹们笑闹着往杏林跑去,粉衣与罗景珩的玄衣并肩而行。少年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明日,我们也放盏灯?”少女仰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眉眼间,将那句“写满对你的喜欢”,悄悄藏进了呼啸而过的晚风里。
众人追着坠落的孔明灯奔入杏林,月光将枝叶筛成细碎银斑。醉梦熙率先飞身掠上树梢,白衣与飘落的杏叶共舞,长剑挑起灯笼的瞬间,惊起满树栖息的夜莺。大风举着火把在树下张望,粗粝的嗓音裹着担忧:“当心灯笼烧了你的头发!”
醉梦媛晃着鎏金裙摆蹲在草丛里,发间凤凰金钗沾了夜露,突然拎起只仓皇逃窜的田鼠:“徐怀瑾!快来看这小东西偷藏杏子!”被唤的公子哥折扇半掩面,强忍着笑意掏出帕子:“姑奶奶先松手,莫要吓着它。”醉梦红趴在冯广坪背上,火红衣袖指向树影深处:“那儿还有盏!像只掉毛的金雀儿!”农场主笑着颠了颠她,腰间铜铃撞出清脆声响。
觅瑶踩着罗景珩的脚背借力,粉衣拂过斑驳树干,指尖触到温热的灯笼纸。少年稳稳托住她腰肢,玄衣上的银丝云纹擦过她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仔细烫着。”她低头时,发间新簪的杏木小猪正巧蹭过他鼻尖,惹得两人同时轻笑。
“找到啦!”小加加的欢呼从溪边传来。穿素白衣衫的少女举着湿透的灯笼,刘阿肆正笨拙地拧着她裙摆的水,草帽歪扣在头上:“水里的灯影,倒像朵发光的睡莲。”醉梦甜凑过去查看,橙色襦裙扫过湿润的青苔:“可惜浸了水,不然能照着做杏子灯。”
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鹅黄裙摆扫过满地落英,琥珀色眼眸忽然一亮:“不如用这些灯笼骨架编杏篮?”醉梦兰立刻附和,蓝色裙裾沾着草屑跪坐下来:“南宫公子,你帮我穿线可好?”书生耳尖泛红,却已接过她递来的竹篾。
夜风渐凉,烛火在灯笼残架上明明灭灭。觅瑶捧着收集的灯笼纸,忽然被罗景珩拉到树影深处。少年从袖中掏出枚用灯穗编的同心结,上面还系着颗风干的杏核:“方才趁你不注意……”他声音越来越低,耳尖红得能滴血,“就当是今日的纪念。”少女攥着同心结,望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杏林里飘落的每片叶子,都藏着比蜜饯更甜的心事。
正当众人围坐在杏林空地上,借着月光编织杏篮时,醉梦紫忽然轻呼一声。她紫色的披帛在夜风中扬起,琉璃盏里晃动的杏子酒倒映着半空中的奇景——不知何处飘来的数十盏孔明灯,竟在夜空中排成蜿蜒的长队,宛如一条缀满星火的银河。
“像不像狐狸的尾巴?”醉梦紫仰头看向纳兰京,眼尾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格外艳丽。豪门阔少宠溺地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玉冠上的明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倒不如说像你裙摆上的金线。”
醉梦熙突然站起身,白衣猎猎作响。她拔出长剑指向天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去瞧瞧!”话音未落,便如离弦之箭般跃上树梢。大风急忙抓起她遗落的披风,一边追一边喊:“慢些!别又迷了路!”
觅瑶靠在罗景珩肩头,粉衣与他的玄色衣袍交叠在一起。她望着手中用灯穗编成的同心结,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颗风干的杏核,心中满是甜蜜。“景珩,”她轻声说,“你看,这些孔明灯多像我们白日里摘的杏子,金灿灿的,挂在天上。”
罗景珩低头看着她,月光为她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光,发间的杏木簪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他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声道:“可在我眼里,你比这世上所有的杏子、所有的孔明灯都要甜。”
这话惹得觅瑶脸颊绯红,她轻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握住手腕。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喧闹声仿佛都渐渐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醉梦媛晃着鎏金裙摆跑过来,发间的凤凰金钗叮当作响:“哟!你们俩躲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徐怀瑾摇着折扇跟在后面,似笑非笑地打趣:“再不去帮忙,醉梦甜的杏子酱可就要烧焦了。”
众人这才想起还在煮着的杏子酱,纷纷起身往回跑。觅瑶被罗景珩拉着,粉衣在夜风中飞扬。她望着前方姐妹们笑闹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忽然觉得,这样平凡而温暖的日子,便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手中的同心结与杏核,也仿佛将这份甜蜜与爱意,永远地系在了一起。
一行人匆匆赶回灶台边,只见醉梦甜正踮着脚往铜锅里添糖,橙色衣袖险些扫进沸腾的杏酱。燕子严手持长勺小心搅动,额前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卷:“快些拿冰来!火太旺了!”醉梦红立刻蹦到冯广坪背上,火红裙摆扫过他肩头:“走!去井边提水!”农场主被压得踉跄,腰间铜铃却响得欢快。
觅瑶刚要上前帮忙,却被罗景珩拉住手腕。少年指了指墙角,那里小加加正蹲在地上,素白裙摆沾着面粉,与刘阿肆头碰头研究着什么。走近才发现,两人用杏核在青石板上摆图案,歪歪扭扭的线条竟拼成只憨态可掬的小猪。“九姐姐!”小加加仰起沾着糖粉的脸,“像不像你偷吃杏子的样子?”刘阿肆憋笑憋得通红,慌忙补充:“是景珩公子教我们摆的!”
觅瑶瞪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粉衣随着转身的动作轻扬。罗景珩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玄色衣袍下露出半截藏着的杏木小铲——正是白日里帮她挖野薄荷的那把。“当心!”醉梦青的惊呼突然传来。众人抬头,只见醉梦媛站在灶台边,鎏金裙摆险些扫翻装满蜂蜜的陶罐,徐怀瑾伸长手臂去够,折扇“啪”地展开挡在罐子前。
虎妞小葵拽着二宝的衣角挤过来,橙色裙摆沾满泥土:“我们要往酱里加花瓣!”说着举起沾满汁水的小手,掌心躺着几片被揉烂的杏花瓣。醉梦艾蹲下身,绿色裙摆铺在地上,温柔地替二宝擦去脸上的果酱:“那要轻轻放进去哦。”苏晚凝默默将竹凳往她身边挪了挪,生怕她跪得太久膝盖疼。
夜风裹着杏子与蜜糖的甜香漫开,醉梦紫忽然哼起小调,紫色披帛垂落桌边,随着哼唱轻轻晃动。纳兰京支起画架,将众人忙碌的身影落在宣纸上,玉冠上的明珠倒映着跳动的烛火。觅如与洛君坐在廊下,素兰色衣衫挨着浅青长衫,两人低头串着杏核手链,时不时相视而笑。
觅瑶接过罗景珩递来的木勺,搅动着锅中浓稠的杏酱。热气蒸腾间,她望见姐妹们或笑闹或专注的模样,忽然觉得鼻尖发酸。“在想什么?”罗景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独有的温热气息。少女转头,见他眼尾染着笑意,指尖还沾着方才偷吃的杏酱。“我在想,”她轻声说,舀起一勺金黄的酱汁喂到他嘴边,“若能一直这样,守着杏子、守着你们,便再好不过了。”
罗景珩咬下酱汁,酸甜在舌尖炸开的瞬间,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衣侠女拎着半桶井水冲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大风,手中的披风还在随风飘荡。月光洒在众人身上,将这琐碎的烟火日常,酿成了比杏酱更浓稠的甜蜜。
杏酱终于熬成琥珀色时,醉梦甜长舒一口气,橙色衣袖擦着额头汗珠。燕子严立刻递上温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泛红的脸颊,惊得少年耳尖发烫。醉梦香倚着聂少凯,鹅黄裙摆扫过灶台,琥珀色眼眸闪过狡黠:“光吃杏酱多无趣,不如来场‘杏子宴’?”她话音未落,醉梦媛已晃着鎏金裙摆跳上石桌,发间凤凰金钗叮咚作响:“我要吃杏子雕花!”
罗景珩见觅瑶盯着沸腾的杏酱出神,粉衣被热气熏得微微发亮,发间杏木簪子随着呼吸轻颤。他悄悄舀起一勺酱汁,在掌心摊开的荷叶上画出小猪模样,递到她眼前:“尝尝?”少女望着荷叶上憨态可掬的图案,脸颊比酱汁还红,刚要张嘴,却被突然冲来的小葵撞个趔趄。
“九姐姐!二宝偷吃杏酱被我逮到啦!”虎妞小葵举着沾满酱汁的手,橙色裙摆沾着灶台灰,二宝躲在她身后,鼻尖还挂着金棕色酱汁。觅瑶忍俊不禁,蹲下身替他擦拭:“馋猫,当心牙齿蛀坏。”罗景珩顺势将荷叶上的酱汁喂进她嘴里,酸甜在舌尖爆开时,醉梦红突然指着远处惊呼。
只见醉梦熙正与大风比试拳脚,白衣翻飞间带落满树杏花。醉梦熙长剑挑落大风束发的丝带,得意地挑眉:“承让!”大风挠着凌乱的头发,目光却温柔得能滴出水,默默将她掉落的剑穗系回剑柄。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中,紫色披帛垂落石阶,琉璃盏里的杏子酒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这般良辰,不吟诗可惜了。”
何童折扇轻点掌心,看向醉梦青时眼底尽是笑意:“以杏为韵,姑娘可愿与我同作?”水青色衣袖轻挥,醉梦青斜睨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惊得廊下啄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走。觅如与洛君默契地相视一笑,素兰色衣袖挨着浅青长衫,继续安静地串着杏核手链。
夜风卷起满地落英,觅瑶捧着刚凝成的杏酱,看罗景珩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心形。“明日,”少年忽然开口,玄色衣袍被月光镀上银边,“我们去后山,那里的野杏树更高。”少女望着他眼中的星河,轻轻点头,手中的杏酱不知何时,竟比月光还要温柔。远处传来醉梦媛的歌声,鎏金裙摆扫过青石,惊起满院流萤,将这平凡的春夜,缀成永不褪色的画卷。
夜色渐深,杏酱的甜香与晚风缠绵,在觅府后院织成柔软的网。醉梦兰忽然指着天空轻呼,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稀疏的星辰间,不知何时飘来几缕薄云,像被揉碎的月光披在天幕上。南宫润顺手将自己的蓝绸披风披在她肩头,低声道:“起风了。”
灶台旁,醉梦甜和燕子严开始分装杏酱。橙色的烛火映着她专注的侧脸,燕子严小心翼翼地将陶瓮封口,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里尽是温柔。“这瓮留给小葵和二宝,”醉梦甜用木勺敲了敲瓮沿,“他们俩今天可没少‘帮忙’。”
另一边,醉梦红正缠着冯广坪比试谁能把杏核扔得更远。火红的裙摆随着她跳跃翻飞,冯广坪笑着摇头,却还是半蹲下身子,像哄孩子似的配合她。“我赢了!”醉梦红指着杏核落地的方向欢呼,发间的红珊瑚坠子晃出细碎的光。
觅媛突然拉着徐怀瑾的袖子往杏林深处跑,鎏金裙摆扫过沾满露水的草叶:“快!听说夜里的杏树会‘说话’!”徐怀瑾被拽得踉跄,折扇差点掉在地上,嘴上却还在打趣:“姑奶奶慢些,莫要惊了树仙。”
觅瑶和罗景珩并肩走在最后。粉衣少女抱着装满杏酱的小陶罐,听着前方姐妹们的笑闹声,心里暖融融的。“景珩,”她忽然停下脚步,“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罗景珩低头看她,月光落在她发间的杏木簪上,泛起温润的光泽。他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当然。以后每年杏熟时,我都陪你摘最甜的那颗。”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呼喊:“快来!看我新创的剑招!”白衣侠女在杏花树下旋身起舞,长剑挽出的剑花与飘落的花瓣共舞。大风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骄傲,手中的酒壶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醉梦紫倚着纳兰京,将最后一盏杏子酒一饮而尽。紫色的披帛在夜风中扬起,她望着漫天星辰,轻声道:“真好啊……”纳兰京揽住她的肩,玉冠上的明珠与星光交相辉映。
觅府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散落在人间的星星。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墙角,偷偷用剩下的杏酱画着月亮;觅如和洛君将串好的杏核手链挂在廊柱上,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声响;虎妞小葵和二宝抱着装满杏脯的布袋,靠在一起打着小呼噜,嘴角还沾着酱汁。
觅瑶靠在罗景珩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悠悠地荡进这温柔的春夜里。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忽然觉得,幸福大概就是这样——不用轰轰烈烈,只需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与所爱之人,与知心之友,共享这人间烟火,共尝这酸甜爱意。而那满树的杏花,似乎也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为这场永不落幕的盛宴,默默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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