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甜端着竹篮路过,橙色裙摆沾着草叶,显然刚从菜畦归来:“阿肆这护食模样,倒像极了守着蜂巢的熊瞎子。”她话音未落,燕子严已接过她手中竹篮,温柔替她拂去发间菜花粉,惹得众人哄笑。小加加望着这一幕,耳尖发烫,低头时瞥见刘阿肆悄悄往自己袖中塞了块温热的炊饼——是他晨起赶集时特意买的桂花馅儿。
暮色渐浓时,陶瓮被挪进阴凉的地窖。小加加提着油灯走在前面,刘阿肆扛着陶瓮紧随其后,脚步声在狭窄的甬道里回响。“等明年今日,”少年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日低沉些,“咱们叫上所有人,就在这地窖里摆酒。”油灯的光晕摇曳,映得小加加脸颊泛红,她攥紧灯绳,却在转角处被蛛网缠住发梢。刘阿肆忙放下陶瓮,指尖穿过她柔顺的发丝时,两人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别动,我帮你...”
地窖外传来醉梦紫的娇嗔:“九妹莫要推我!”紧接着是醉梦泠的轻笑:“快看他们俩!”小加加慌忙后退,却撞进刘阿肆怀里。少年身上带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有力的手臂下意识环住她的腰,耳尖红得滴血:“小心...”这一幕恰好被举着火把前来探看的众人撞见,地窖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调笑,惊飞了梁上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与少年少女的笑声,一同融进江南的暮色里。
夜色初临时,小加加倚在地窖口的石栏上,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渐渐被墨色浸染。夜风裹着湖畔的荷香拂过,将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撩起。刘阿肆从身后走来,随手将一件粗布外衣披在她肩头,"夜里凉,仔细着了寒。"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关切。
小加加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月白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轻飘动,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阿肆哥,你说这酒封存到霜降,会是什么滋味?"她的眼神明亮,像藏着漫天星辰。
刘阿肆挠了挠头,耳根微微泛红,"定是...定是比蜜还甜。"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就像你酿的梅子酒。"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笨拙,慌忙别开脸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静谧。虎妞小葵风风火火地跑来,橙色裙摆沾满泥土,"小加加!阿肆!快来看!醉梦青和何童在湖边斗诗,引了好些人围观呢!"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小加加和刘阿肆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一路上,远远就听见醉梦青轻柔的声音:"柳叶如眉月如钩..."话音未落,何童便接道:"佳人浅笑解千愁。"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醉梦青穿着青色襦裙,脸颊微红,似嗔似喜地瞪了何童一眼。
人群中,醉梦香正依偎在聂少凯身旁,明黄色的衣衫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她笑着调侃:"青丫头平日里冷冰冰的,没想到一遇上何书生,倒成了个诗呆子。"聂少凯宠溺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小加加悄悄握紧刘阿肆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暖暖的。夜色渐深,湖畔的笑声与歌声交织在一起,随着晚风飘向远方。而那只承载着四季甘醇的陶瓮,正安静地沉睡在地窖里,等待着时光将它酿成最甜美的回忆。
月光爬上西子湖畔的垂柳时,众人在晒场燃起篝火。醉梦泠的粉裙在火光里泛着柔光,她跪坐在青石上,指尖轻点瓷碗边缘,清越的声响与觅两哥哥的笛声相和。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紫色披帛垂落满地星辉,忽然狡黠一笑:"阿肆还愣着作甚?不请小加加跳支踏歌舞?"
刘阿肆握着烤红薯的手猛地收紧,粗布衣袖蹭过烤得发烫的薯皮也未察觉。小加加耳尖通红,月白裙摆下的脚尖无意识碾着碎石,羊脂玉般的脸颊比篝火更灼人。醉梦红突然蹿过来,火红裙摆带起一阵风,将两人往火堆旁推搡:"磨蹭什么!"她腰间铜铃叮当乱响,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枭。
篝火噼啪爆开火星,照亮刘阿肆微微颤抖的手。他鼓起勇气伸出掌心,喉结滚动着挤出半句:"小加加,可愿..."话音未落,醉梦甜端着新煮的桂花茶路过,橙色裙裾扫过两人脚边:"要跳便快些,莫耽搁我们听曲儿。"燕子严在旁轻笑,接过她手中茶盏时,指尖擦过她泛红的手腕。
小加加将微凉的手放入刘阿肆掌心,感受到少年掌心滚烫的茧。两人踏着节拍旋转时,她发间银铃与醉梦泠的碗鸣交织,恍惚间竟听不见旁人的笑闹。刘阿肆低头看她时,眼底映着跳跃的火光,突然想起白日里陶瓮封盖前,她偷偷撒进去的那把晒干的合欢花——原来早在酿四季甘醇时,她就将心事藏进了瓮底。
夜风卷着远处飘来的酒香,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轻声念起新得的诗句。人群里,觅媛正揪着徐怀瑾的衣袖讨要糖人,金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影。而地窖深处,那只陶瓮静静沉在阴凉里,封存的不仅是四季甘醇,还有少年少女们未曾说破的、比酒更浓的心事。
次日清晨,薄雾如纱笼罩着西子湖畔。小加加坐在屋檐下,继续擦拭昨夜篝火留下的痕迹。月白裙裾上沾着几点星火燎出的焦痕,她却浑然不觉,专注地用湿布轻擦着青石板。发间银铃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惊起几只停在廊下的麻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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