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专注,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酝酿什么恶作剧。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花香,几片海棠花瓣飘落在案头,她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将心中的猫儿描绘得栩栩如生。
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轻盈却沉稳。那宁的笔锋微微一顿,却并未抬头,只是唇角笑意更深。她知道是谁来了。
觅疏一袭湖蓝色的长衫,衣袂随风轻扬,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丝绦,显得清雅脱俗。他悄然立于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笔下的猫儿上,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他俯身靠近,低声道:“猫儿画鼠,可曾问过鼠儿愿否入画?”
那宁的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随即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拖长了语调道:“那鼠儿可愿入我掌心?”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觅疏轻笑,眸中满是宠溺。他俯身握住她执笔的手,温声道:“愿为卿笔下囚。”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轻轻包裹住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在纸上勾勒。那宁微微一怔,随即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谁要你囚了?不过是逗你玩罢了。”
觅疏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心中一动,却也不点破,只是轻声道:“那猫儿可要继续逗鼠儿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
那宁咬了咬唇,忽然将笔塞到他手中,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故作高傲地说道:“本小姐累了,鼠儿自己画吧。”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觅疏轻轻拉住了衣袖。
“猫儿若是累了,鼠儿可以陪猫儿休息。”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几分恳求,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那宁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眸中满是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谁要你陪了?”话虽如此,她的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觅疏也不恼,只是将笔轻轻搁在案上,缓步跟在她身后,轻声道:“猫儿若是不要,鼠儿便远远跟着,绝不打扰。”
那宁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鼠儿,倒是会装可怜。”
觅疏眨了眨眼,故作委屈地说道:“猫儿若是笑了,鼠儿便不算白跟了。”
那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随你吧。”她转身继续向前走,步伐却比方才轻快了许多。
觅疏跟在她身后,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一幅和谐的画面。廊下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又轻轻滑落,仿佛在为这浮生一梦增添几分诗意。
与此同时,醉家的庭院内,九位小姐与她们的恋人、子女齐聚一堂,欢声笑语不断。大姐醉梦香一袭明黄色的罗裙,与聂少凯并肩而立,他们的女儿聂敏粉衣翩跹,手中捧着一卷诗集,轻声念道:“春风不解语,花落知多少。”醉梦香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敏儿又长进了。”
二姐醉梦甜身着橙衣,与燕子严坐在石凳上,燕子严为她剥着橘子,指尖灵活如燕。“甜儿,尝尝这个。”他将橘子瓣递到她唇边。醉梦甜抿嘴一笑,眼中满是甜蜜。
三姐醉梦艾绿衣如柳,与苏晚凝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苏晚凝白衣胜雪,手中执着一把折扇,轻轻为她扇风。“艾儿,今日的荷花开了,可要去看看?”醉梦艾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四姐醉梦青青衣如水,与何童站在一起,他们的女儿念娘儿金黄色的衣裙衬得她如朝阳般耀眼。念娘儿手持一支毛笔,在纸上挥毫泼墨,画出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何童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欣慰。
五姐醉梦红红衣如火,与冯广坪的生活平淡却温馨。冯广坪黄衣朴实,手中捧着一筐新鲜的果子,笑道:“红儿,这是今早刚摘的。”醉梦红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眼中满是满足。
六姐醉梦蓝衣如水,与南宫润站在一起,宛如一幅水墨画。南宫润青蓝色的长衫随风轻扬,手中执着一卷书,轻声为她讲解。醉梦兰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崇拜。
七妹醉梦紫紫衣如霞,与纳兰京的婚姻羡煞旁人。纳兰京黑白色衣袍华贵,手中执着一支玉笛,吹奏出悠扬的曲调。醉梦紫倚在他肩头,闭目聆听,唇角含笑。
八妹醉梦熙白衣如雪,从小立志闯荡江湖。她的恋人大风同样白衣飘飘,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笑道:“熙儿,今日可要与我比试一番?”醉梦熙挑眉,眼中满是战意。
九妹醉梦泠粉衣如樱,终于嫁给了日思夜想的觅两哥哥。他们的儿子觅采年仅四岁,却已展现出惊人的才华。觅采葛衣朴素,手中捧着一本诗集,朗声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醉梦泠与觅两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
浮生虽短,情谊长存。醉家九位小姐的故事,如同西子湖畔的蔷薇,年年盛开,永不凋零。而那宁与觅疏的猫鼠之戏,也在这一日的暖阳中,悄然写下新的篇章。
浮生若梦,盛世江南的蔷薇之世里,西子湖畔的知州府衙内,春日的午后慵懒而明媚。那宁小姐一袭翠绿色的罗裙,裙摆随风轻扬,绣着银丝勾勒的猫爪纹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斜倚在庭院的秋千上,脚尖轻点地面,秋千便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的指尖捻着一枚精致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儿,猫儿眯着眼睛,仿佛在嘲笑什么。
那宁的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抬眸望向不远处站立的觅疏,声音清脆如铃:“鼠儿可敢来抢?”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觅疏一袭湖蓝色的长衫,衣袂翩然,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丝绦,衬得他清雅如竹。他负手而立,眸中笑意清浅,仿佛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他轻声道:“猫儿设局,鼠儿自当奉陪。”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一阵风般掠至她身侧,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夺过她手中的香囊。
那宁的反应却比他更快,在他即将退开的瞬间,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鼠儿倒是狡猾,可惜逃不过猫儿的爪子。”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指尖微微用力,仿佛真的是一只猫儿在戏弄猎物。
觅疏轻笑,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袖,眸中满是宠溺:“猫儿若是喜欢,鼠儿便不逃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涟漪。
那宁微微一怔,耳尖悄悄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哼一声,松开他的衣袖,故作高傲地说道:“谁要你不逃了?不过是逗你玩罢了。”她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羞涩,却又倔强地不肯承认。
觅疏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心中一动,却也不点破,只是将香囊轻轻系回她的腰间,温声道:“猫儿的香囊,鼠儿可不敢私藏。”
那宁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抬眸瞪了他一眼,故意说道:“算你识相。”
觅疏笑意更深,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那宁微微一僵,随即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谁准你摸我的头了?”
“猫儿若是生气,鼠儿便赔罪。”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那宁咬了咬唇,忽然从秋千上跳下来,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故作镇定地说道:“本小姐累了,鼠儿自己玩吧。”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觅疏轻轻拉住了手腕。
“猫儿若是累了,鼠儿可以陪猫儿休息。”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几分恳求,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那宁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眸中满是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谁要你陪了?”话虽如此,她的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觅疏也不恼,只是缓步跟在她身后,轻声道:“猫儿若是不要,鼠儿便远远跟着,绝不打扰。”
那宁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鼠儿,倒是会装可怜。”
觅疏眨了眨眼,故作委屈地说道:“猫儿若是笑了,鼠儿便不算白跟了。”
那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随你吧。”她转身继续向前走,步伐却比方才轻快了许多。
觅疏跟在她身后,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一幅和谐的画面。庭前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又轻轻滑落,仿佛在为这浮生一梦增添几分诗意。
与此同时,觅家的几位小姐也在各自的故事中绽放着独特的光彩。
觅如一袭素兰色的罗裙,与青梅竹马的洛君并肩站在湖畔。洛君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眸中藏着狼一般的锐利。他轻声问道:“如儿,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觅如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自然记得,你说要带我看遍天下的雪。”
大姐觅佳身着亮黄色的衣裙,与大力士李屹川站在一起。李屹川玄黄色的衣袍衬得他英武不凡,他手中捧着一罐蜂蜜,笑道:“佳儿,这是今早刚采的,尝尝看。”觅佳接过蜂蜜,眼中满是甜蜜:“屹川,你总是这般细心。”
二姐觅瑶粉衣翩跹,与美男子罗景珩站在花树下。罗景珩白衣如雪,手中执着一支笛子,轻声吹奏。觅瑶闭目聆听,唇角含笑:“景珩的笛声,总是让我心醉。”
三妹觅媛金衣耀眼,与花花公子徐怀瑾站在廊下。徐怀瑾白衣华贵,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笑道:“媛儿,今日可要去游湖?”觅媛挑眉,眼中满是期待:“怀瑾,你若是再迟到,我可不等你了。”
浮生虽短,情谊长存。觅家几位小姐的故事,如同西子湖畔的蔷薇,年年盛开,永不凋零。而那宁与觅疏的猫鼠之戏,也在这一日的暖阳中,悄然写下新的篇章。
浮生若梦,盛世江南的蔷薇之世里,西子湖畔的知州府衙内,初夏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庭院的水榭旁。那宁小姐一袭翠绿色的罗裙,裙摆绣着银丝勾勒的猫爪纹,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一只灵动的猫儿。她倚在朱漆栏杆上,手中执着一根细长的鱼竿,鱼线垂入池中,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悠然游弋,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仿佛在和她玩一场无声的游戏。
那宁的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偏过头,望向身旁的觅疏,声音清脆如铃:“猫儿钓鱼,鼠儿可会搅局?”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觅疏一袭湖蓝色的长衫,衣袂临风,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丝绦,衬得他清雅如竹。他手中执着一把折扇,轻轻摇动,扇面上绘着几枝墨竹,显得格外风雅。他眸中狡黠一闪,低声道:“若猫儿愿分半条,鼠儿自当效劳。”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一阵风般掠至她身侧,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夺过她手中的鱼竿。
那宁的反应却比他更快,在他即将退开的瞬间,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鼠儿倒是狡猾,可惜逃不过猫儿的爪子。”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指尖微微用力,仿佛真的是一只猫儿在戏弄猎物。
觅疏轻笑,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带,眸中满是宠溺:“猫儿若是喜欢,鼠儿便不逃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涟漪。
那宁微微一怔,耳尖悄悄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哼一声,松开他的衣带,故作高傲地说道:“谁要你不逃了?不过是逗你玩罢了。”她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羞涩,却又倔强地不肯承认。
觅疏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心中一动,却也不点破,只是将鱼竿轻轻放回她手中,温声道:“猫儿的鱼竿,鼠儿可不敢私藏。”
那宁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鱼竿,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抬眸瞪了他一眼,故意说道:“算你识相。”
觅疏笑意更深,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那宁微微一僵,随即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谁准你摸我的头了?”
“猫儿若是生气,鼠儿便赔罪。”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那宁咬了咬唇,忽然将鱼竿塞到他手中,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故作镇定地说道:“本小姐累了,鼠儿自己钓吧。”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觅疏轻轻拉住了手腕。
“猫儿若是累了,鼠儿可以陪猫儿休息。”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几分恳求,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那宁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眸中满是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谁要你陪了?”话虽如此,她的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觅疏也不恼,只是缓步跟在她身后,轻声道:“猫儿若是不要,鼠儿便远远跟着,绝不打扰。”
那宁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鼠儿,倒是会装可怜。”
觅疏眨了眨眼,故作委屈地说道:“猫儿若是笑了,鼠儿便不算白跟了。”
那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随你吧。”她转身继续向前走,步伐却比方才轻快了许多。
觅疏跟在她身后,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一幅和谐的画面。池中的锦鲤似乎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欢快地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与此同时,那宁的朋友们也在各自的故事中绽放着独特的光彩。
小加加一袭白色的衣裙,与务农少年刘阿肆并肩站在田埂上。刘阿肆一身黄色的粗布衣裳,手中握着一把锄头,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他憨厚地笑道:“加加,今年的稻子长势真好。”小加加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阿肆,你辛苦了。”
虎妞小葵身着橙色的劲装,与觅家二舅伯觅坤的小儿子二宝站在练武场上。二宝一身明黄色的短打,手中握着一根木棍,笑道:“小葵,今日可要再比试一番?”小葵挑眉,眼中满是战意:“二宝,你可别又输了哭鼻子。”
戴秋美紫衣如霞,与富贵闲人柳轻侯站在花园中。柳轻侯一袭绿色的长衫,手中执着一把折扇,轻轻摇动。他低声问道:“秋美,今日的牡丹开了,可要一同赏花?”戴秋美抿嘴一笑,眼中满是甜蜜:“轻侯,你总是这般风雅。”
浮生虽短,情谊长存。那宁与觅疏的猫鼠之戏,如同池中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映出两人交叠的笑颜。而她与朋友们的日常,也在这盛世江南的蔷薇之世里,悄然写下温暖的篇章。
猫鼠戏水,锦鲤为证。
那宁与觅疏的“猫鼠之争”渐渐成了知州府衙内的一道风景。府中下人每每见到两人斗嘴追逐,便掩唇轻笑,私下议论:“那宁小姐与觅公子,真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这一日,晨露未晞,那宁早早起身,换了一身轻便的翠绿骑装,腰间系着绣有猫爪纹的荷包,步履轻盈地往后院的莲池走去。她手中提着一只小巧的竹篮,篮中盛着几块鱼饵,显然是打算再续昨日的“钓鱼之约”。
莲池畔,晨雾缭绕,池水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那宁蹲在池边,指尖轻点水面,漾开一圈涟漪。她唇角微翘,低声自语:“今日定要钓上一条最大的锦鲤,看那鼠儿还敢不敢小瞧我。”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猫儿这般早,莫非是怕鼠儿抢了先机?”
那宁回头,见觅疏一袭湖蓝长衫,手持折扇,正倚在廊柱旁望着她。晨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眉目如画,眸中笑意清浅。她轻哼一声,故意背过身去:“谁怕你了?不过是早起赏景罢了。”
觅疏缓步走近,在她身旁蹲下,目光落在她的竹篮上:“猫儿既带了鱼饵,不如分鼠儿一半?”
那宁侧眸瞥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要鱼饵?那得看鼠儿有没有本事抢到。”说罢,她猛地起身,提着竹篮便往莲池另一侧跑去。
觅疏摇头失笑,身形一闪,已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绕着莲池追逐,衣袂翻飞间,惊得池中锦鲤四散游开。那宁跑得气喘吁吁,却仍不忘回头挑衅:“鼠儿腿短,追不上猫儿!”
觅疏闻言,眸中笑意更深,足下一点,竟凌空跃起,轻巧地落在她面前。那宁猝不及防,一头撞进他怀里,竹篮脱手飞出,鱼饵洒了一地。她瞪大眼睛,气鼓鼓地抬头:“你耍赖!”
觅疏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低笑道:“猫儿跑得再快,也逃不过鼠儿的掌心。”
那宁耳尖微红,一把推开他,弯腰去捡散落的鱼饵:“谁要逃了?不过是……不过是鱼饵洒了,今日钓不成鱼了。”
觅疏蹲下身,帮她一一拾起鱼饵,温声道:“无妨,鼠儿可以陪猫儿再等一日。”
那宁动作一顿,抬眸看他:“你今日不忙?”
觅疏摇头:“陪猫儿钓鱼,便是最重要的事。”
那宁心头一暖,却仍嘴硬道:“谁要你陪了?”话虽如此,她唇角却悄悄上扬。
莲池畔的约定。
两人并肩坐在莲池边的石凳上,那宁将鱼钩抛入水中,觅疏则执扇轻摇,偶尔指点一二。池水清澈,锦鲤游弋,时而凑近鱼钩,又调皮地甩尾游开。
那宁托腮望着水面,忽然问道:“鼠儿,你说鱼儿为何总不上钩?”
觅疏侧眸看她,笑道:“或许是猫儿心不静,鱼儿察觉了。”
那宁挑眉:“谁心不静了?”
觅疏但笑不语,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那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故意转移话题:“对了,小加加前日说,她和刘阿肆的庄稼长势极好,邀我们过几日去田间看看。”
觅疏点头:“好。”
那宁又道:“虎妞小葵和二宝昨日又比试了一场,听说二宝这次输了,气得直跳脚。”
觅疏轻笑:“二宝性子急,小葵倒是治得住他。”
那宁眨了眨眼,忽然凑近他:“鼠儿,若是你我比试,谁会赢?”
觅疏故作沉思:“猫儿聪慧,鼠儿甘拜下风。”
那宁得意地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觅疏看着她骄傲的模样,眸中满是宠溺。他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花瓣,低声道:“猫儿,若有一日,鼠儿不在你身边,你会如何?”
那宁一愣,随即皱眉:“胡说什么?你若是敢跑,我就把你抓回来。”
觅疏轻笑:“猫儿果然霸道。”
那宁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却悄悄攥紧了手中的鱼竿。她低声道:“鼠儿,你答应我,不许突然消失。”
觅疏眸光微动,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好,鼠儿答应猫儿,绝不消失。”
锦鲤为证。
正说着,鱼线忽然一紧,那宁惊呼:“上钩了!”她连忙起身,用力一提,一尾金红色的锦鲤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觅疏帮她将鱼儿取下,放入早已备好的水桶中。那宁蹲在水桶旁,指尖轻点鱼儿的背鳍,笑道:“真漂亮,不如我们养着它?”
觅疏点头:“好,就养在莲池里,让它作个见证。”
那宁抬眸:“见证什么?”
觅疏看着她,眸中笑意温柔:“见证猫儿与鼠儿的约定。”
那宁心头一跳,别过脸去:“谁要和你约定了……”话虽如此,她眼中却盈满笑意。
觅疏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猫儿口是心非的模样,真可爱。”
那宁拍开他的手,故作恼怒:“谁准你摸我头了!”
觅疏却忽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猫儿摸回来?”
那宁耳根一热,猛地站起身:“不、不钓了!我要去找小加加!”说罢,她转身便跑,步伐凌乱,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
觅疏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轻笑,随即提起水桶,将锦鲤轻轻放入莲池中。鱼儿摆尾游开,荡起一圈涟漪,仿佛在无声地见证这段猫鼠情缘。
浮生如梦,情长似水。
夕阳西下,那宁与朋友们齐聚在田间。小加加和刘阿肆捧着新摘的瓜果,虎妞小葵和二宝还在斗嘴,戴秋美和柳轻侯则并肩赏花。欢声笑语中,那宁悄悄回头,见觅疏正站在不远处,眸中含笑地望着她。
浮生虽短,情谊长存。猫鼠之戏,锦鲤为证,这一日的温暖,将永远镌刻在彼此的记忆中。
猫鼠同心,月下誓言。
莲池一别后,那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坐在闺房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绣着猫爪纹的荷包,目光落在院中那棵开得正盛的海棠树上。花瓣随风飘落,像极了那日觅疏拂去她发间的那一片。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丫鬟小桃端着一盏清茶走进来,见她出神,忍不住问道。
那宁回过神来,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花开得真好。”
小桃掩唇一笑:“小姐莫不是在想觅公子?”
那宁耳根一热,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
小桃却不怕她,笑嘻嘻地说道:“觅公子方才托人送了封信来,说是约小姐今晚在莲池畔赏月。”
那宁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晃,茶水险些洒出来。她强作镇定:“谁要去了?他爱赏月,自己赏去。”
小桃故作叹息:“那奴婢这就去回绝了。”
“等等!”那宁叫住她,咬了咬唇,“信呢?”
小桃从袖中取出信笺,递给她:“小姐不是说不去吗?”
那宁一把抢过信笺,轻哼一声:“我看看他写了什么,再决定去不去。”
信笺上是觅疏清隽的字迹:
猫儿:
今夜月明,莲池风清,鼠儿备了猫儿最爱的桂花糕,静候卿至。
——鼠儿
那宁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强压下去,故作冷淡地将信笺折好:“罢了,看在他诚心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勉为其难去一趟。”
小桃偷笑:“那奴婢去准备小姐的衣裳。”
月下莲池。
夜幕降临,莲池畔挂起了几盏红纱灯笼,暖黄的光晕映在水面上,与月光交织成一片朦胧的梦境。那宁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罗裙,裙摆绣着银丝勾勒的猫儿戏蝶图,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她缓步走到莲池边,见觅疏早已候在那里。他今日穿了一袭深蓝色的长衫,衣袂随风轻扬,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丝绦,显得格外清雅。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眸中映着月光,温柔似水:“猫儿来了。”
那宁轻哼一声:“鼠儿约得这般晚,扰人清梦。”
觅疏轻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猫儿若是不来,这桂花糕可就要凉了。”
那宁瞥了一眼食盒,故作矜持:“既然带了,本小姐便勉为其难尝一尝。”
觅疏将食盒打开,桂花糕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他取出一块,递到她唇边:“猫儿请用。”
那宁本想自己接过来,却见他眸中满是期待,只好微微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她忍不住眯起眼睛:“还不错。”
觅疏笑意更深,又取出一块:“猫儿喜欢便好。”
两人并肩坐在莲池边的石凳上,月光洒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那宁望着池中的倒影,忽然问道:“鼠儿,你今日为何约我?”
觅疏侧眸看她,轻声道:“猫儿可还记得我们养的那条锦鲤?”
那宁点头:“自然记得。”
觅疏指向莲池中央:“它今日跃出水面三次,仿佛在提醒鼠儿,有些话该说了。”
那宁心头一跳,故作镇定:“什么话?”
觅疏伸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指尖:“猫儿,鼠儿想与你定一个约定。”
那宁抬眸看他,心跳如擂鼓:“什么约定?”
觅疏眸光深邃,一字一句道:“此生不离不弃,猫鼠同心。”
那宁怔住了,耳尖瞬间红透。她别过脸去,声音低如蚊呐:“谁、谁要和你同心了……”
觅疏却不让她逃避,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猫儿,你可愿意?”
那宁咬了咬唇,眸中水光潋滟。良久,她轻轻点头:“……勉强答应你。”
觅疏笑意绽开,如春风拂面。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声道:“猫儿一言,鼠儿永记。”
那宁羞得推开他,站起身来:“谁准你亲我了!”
觅疏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猫儿既已答应,便不能再反悔了。”
那宁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索性放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鼠儿,你若敢负我,我便把你扔进莲池喂鱼。”
觅疏低笑:“猫儿放心,鼠儿此生只认你一人。”
锦鲤跃月。
正说着,莲池中央忽然水花四溅,那条金红色的锦鲤高高跃出水面,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荡起一圈涟漪。
那宁惊呼:“它听到了!”
觅疏握紧她的手,笑道:“锦鲤为证,月下为誓,猫鼠同心,此生不渝。”
那宁望着池中的涟漪,眸中盈满笑意。她轻轻回握他的手,低声道:“……好。”
月光如水,莲池静谧,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一幅永恒的画卷。
浮生有你,便是圆满。
翌日清晨,那宁推开窗,见觅疏站在院中,手中捧着一束新摘的海棠花。见她醒来,他微微一笑:“猫儿,早安。”
那宁唇角上扬,轻声道:“鼠儿,早。”
浮生虽短,情长似水。猫鼠之戏,终成佳话。而那莲池中的锦鲤,也将永远见证这段月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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