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秋美看了看两人,无奈地摇头:“罢了,随你们吧。”
三人便在琴案旁坐下,玉娴情为每人斟了一杯酒。酒色澄澈,香气扑鼻,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戴秋美浅尝一口,眉间的郁色渐渐舒展。
“这酒果然不错。”她轻声赞叹。
柳轻侯举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有美酒佳人相伴,倒是人生一大快事。”
玉娴情掩唇轻笑:“柳兄这话说得,倒像是故意讨秋美姐姐欢心。”
柳轻侯不以为意,反而看向戴秋美:“秋美,你觉得呢?”
戴秋美抿唇一笑,却不答话,只是低头又抿了一口酒。
玉娴情见状,眼珠一转,忽然提议:“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助助兴?”
柳轻侯挑眉:“哦?什么酒令?”
玉娴情笑道:“简单,每人说一句诗,诗中需带‘醉’字,说不出的罚酒一杯。”
戴秋美点头:“这倒有趣。”
柳轻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便由娴情开始吧。”
玉娴情清了清嗓子,吟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柳轻侯接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轮到戴秋美,她略一思索,轻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玉娴情拍手笑道:“秋美姐姐这句倒是豪气。”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戴秋美:“想不到秋美还有这般壮志。”
戴秋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较真?”
玉娴情见状,连忙打圆场:“来来来,继续继续!”
三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微风拂过,窗外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琴案上,仿佛为这场小聚添了几分诗意。
玉娴情忽然停下酒杯,望向窗外的湖面,轻叹一声:“这西子湖的夜色,真是百看不厌。”
柳轻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淡淡道:“是啊,只可惜再美的夜色,也抵不过人心易变。”
戴秋美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他:“你今日怎么总是话里有话?”
柳轻侯笑了笑,却不解释,只是举杯一饮而尽。
玉娴情察觉到气氛微妙,连忙笑道:“柳兄这是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戴秋美垂下眼帘,轻声道:“或许吧。”
柳轻侯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秋美,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戴秋美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要说什么?”
玉娴情见状,识趣地站起身:“哎呀,我突然想起花喜楼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二人回应,便匆匆离去。
小楼内只剩下戴秋美和柳轻侯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柳轻侯的目光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秋美,我……”他刚开口,却被一阵风吹散了话语。
戴秋美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轻侯,今日酒已尽兴,不如改日再叙。”
柳轻侯看着她,最终松开了手,微微一笑:“好,改日再叙。”
戴秋美起身离去,紫衣在风中轻扬,背影却透着一丝落寞。柳轻侯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眼中情绪复杂。
窗外的月色依旧皎洁,湖面的波光依旧粼粼,一切如常,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
紫衣如霞的戴秋美独倚画栏,手中绣帕轻掩朱唇,眸光流转间似有千般心事。夜色渐浓,西子湖畔的灯火次第亮起,映得她眉目如画,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寂寥。她的紫衣是上好的云锦所制,袖口绣着繁复的缠枝牡丹,衣摆随风轻扬,仿佛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发间的银簪在灯火下闪烁着微光,衬得她肤若凝脂,唇若点朱。她微微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绣帕上的海棠花纹,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画栏外是一片繁华的街市,花灯如昼,人声鼎沸。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欢笑声、戏班的锣鼓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莲花灯,烛光摇曳,仿佛星河倾泻而下。戴秋美的目光落在那些莲花灯上,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这样的良辰美景,本该有人共赏。
绿衫飘逸的柳轻侯执扇而立,眉梢微挑,笑问:“可是思念成疾?”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掩不住关切。他的绿衫是江南特产的绸缎,衣摆处绣着几丛翠竹,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清雅。他的眉目如墨,鼻梁高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心。他手中的折扇轻摇,扇面上绘着一幅山水,笔触细腻,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戴秋美闻言,抬眸看他,眸光如水,却又带着一丝嗔怪:“轻侯,你何时也学会这般油嘴滑舌了?”
柳轻侯轻笑一声,折扇一合,指了指远处的花灯:“不过是见你独倚画栏,神色黯然,才出言相问。若是不喜,我便闭嘴。”
戴秋美别过脸去,轻声道:“我不过是觉得这花灯热闹,却无人共赏,有些可惜罢了。”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不知秋美想与何人共赏?”
戴秋美被他问得一愣,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答道:“自然是与知己好友。”
柳轻侯笑意更深,正欲再说什么,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戏谑的笑语:“二位何必独对孤灯?不如随我去赏一夜花灯。”
橙影翩然的玉娴情提灯而至,手中灯笼上绘着精致的戏文人物,烛光透过薄纱,映得他面容如玉。他的戏服宽大,袖口绣着金线牡丹,行动间流光溢彩。他的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他的声音清亮,唱腔婉转,仿佛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
“娴情,你这灯笼倒是别致。”柳轻侯挑眉,目光落在玉娴情手中的灯笼上。
玉娴情笑道:“这可是花喜楼新制的戏文灯,特意为今夜准备的。”
戴秋美微微蹙眉:“今夜花灯虽美,却未免太过喧闹。”
玉娴情眨了眨眼,故作委屈:“秋美姐姐,这花灯一年才一次,若不趁早观赏,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柳轻侯附和道:“娴情说得有理,既然灯已备好,不如同去一观?”
戴秋美看了看两人,无奈地摇头:“罢了,随你们吧。”
三人并肩而行,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市上花灯如海,形态各异:有栩栩如生的龙凤灯,有精巧别致的宫灯,还有憨态可掬的动物灯。玉娴情兴致勃勃地指着远处的戏台,笑道:“那边正在演《牡丹亭》,不如去看看?”
柳轻侯懒懒地点头:“也好,反正闲来无事。”
戴秋美却有些犹豫:“人多拥挤,怕是难以尽兴。”
玉娴情眼珠一转,忽然提议:“那不如我们去水边放莲花灯?既能赏灯,又能图个清净。”
柳轻侯看向戴秋美,眼中带着询问:“秋美觉得如何?”
戴秋美沉吟片刻,终是点头:“也好。”
三人便来到湖畔,玉娴情买了几盏莲花灯,分与二人。戴秋美接过灯,指尖轻轻抚过灯上的花瓣纹路,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暖意。她抬眸看向柳轻侯,见他正专注地摆弄着灯芯,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轻侯,你可有什么心愿?”她轻声问道。
柳轻侯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笑意浅浅:“心愿么……自然是希望身边的人平安喜乐。”
戴秋美心头一跳,别过脸去:“你这心愿倒是宽泛。”
玉娴情在一旁插话:“柳兄这话说得,倒像是故意讨秋美姐姐欢心。”
柳轻侯不以为意,反而看向戴秋美:“秋美,你呢?可有什么心愿?”
戴秋美垂眸,轻声道:“我……只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玉娴情拍手笑道:“二位的心愿倒是般配。”
戴秋美脸颊微红,嗔道:“娴情,你莫要胡说。”
柳轻侯却笑意更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倒觉得娴情说得有理。”
戴秋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灯芯快燃尽了,我们快放灯吧。”
三人将莲花灯轻轻放入水中,烛光摇曳,随着微波缓缓漂远。戴秋美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灯火,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舍。她轻声道:“不知这些灯会漂向何方……”
柳轻侯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而温柔:“或许会漂到有缘人手中,也未可知。”
玉娴情笑道:“若是漂到有情人手中,岂不是美事一桩?”
戴秋美抿唇一笑,却不答话。夜风拂过,吹动她的衣袂和发丝,仿佛要将她的心事也一并带走。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人群纷纷向两侧避让。只见一队身着华服的少女款款而来,为首的正是觅如。她一身素兰色衣裙,眉目清秀,手中执着一盏精致的宫灯。她的身旁是青梅竹马的洛君,白衣胜雪,目光温柔。
“秋美姐姐!”觅如远远地招手,笑容灿烂。
戴秋美微微一笑,迎上前去:“觅如,你们也来赏灯?”
觅如点头:“是啊,今夜花灯如此热闹,怎能错过?”她看了看柳轻侯和玉娴情,笑道,“看来秋美姐姐也有人相伴呢。”
戴秋美脸颊微红,轻声道:“不过是偶遇罢了。”
洛君向柳轻侯拱手:“柳兄,许久不见。”
柳轻侯回礼:“洛兄风采依旧。”
玉娴情在一旁笑道:“既然遇上了,不如一同赏灯?”
觅如欣然同意:“好啊!人多才热闹。”
于是,一行人结伴而行,穿行于灯火阑珊处。笑语欢声间,戴秋美心中的郁结似乎也渐渐消散。她侧目看向柳轻侯,见他正与洛君谈笑风生,眉目间尽是洒脱。不知为何,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夜色渐深,花灯依旧璀璨,仿佛要将这红尘温柔永远定格。
紫衣如云的戴秋美独坐莲池畔,指尖轻点水面,涟漪荡开一池心事。莲池不大,却极尽精巧,池中荷叶田田,粉白的莲花在月光下舒展花瓣,仿佛羞怯的少女。她的紫衣是上好的云锦所制,袖口绣着繁复的缠枝纹,衣摆垂落时,如云似雾,与池中的莲影交相辉映。她的发髻挽得简单,一支白玉簪斜插其间,衬得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指尖触水的刹那,凉意沁入心脾,她微微垂眸,长睫如蝶翼般轻颤,掩不住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愁绪。
池畔的柳树低垂,枝条轻拂水面,偶尔有鱼儿跃出,溅起几朵水花,又迅速隐入莲叶之下。远处传来几声蛙鸣,与夜风交织,更添几分静谧。戴秋美的目光落在池中的倒影上,那影子随着涟漪微微晃动,仿佛在嘲笑她的心事无人知晓。
绿袍慵懒的柳轻侯斜倚柳下,折扇半掩,笑眼盈盈:“可是池中鱼儿扰了清梦?”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掩不住关切。他的绿袍是江南特产的绸缎所制,衣摆处绣着几丛翠竹,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清雅。他的眉目如墨,鼻梁高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心。他手中的折扇轻摇,扇面上绘着一幅山水,笔触细腻,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戴秋美抬眸看他,眸光如水,却又带着一丝嗔怪:“轻侯,你何时也学会这般油嘴滑舌了?”
柳轻侯轻笑一声,折扇一合,指了指池中的莲花:“不过是见你独坐池畔,神色黯然,才出言相问。若是不喜,我便闭嘴。”
戴秋美别过脸去,轻声道:“我不过是觉得这莲花开得热闹,却无人共赏,有些可惜罢了。”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不知秋美想与何人共赏?”
戴秋美被他问得一愣,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答道:“自然是与知己好友。”
柳轻侯笑意更深,正欲再说什么,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戏谑的笑语:“鱼儿不解风情,不如共饮一壶,醉看星河。”
橙袖翻飞的玉娴情提酒踏歌而来,手中酒壶香气四溢,显然是上好的“醉月”。他的戏服宽大,袖口绣着金线牡丹,行动间流光溢彩。他的面容俊秀,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他的声音清亮,唱腔婉转,仿佛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
“娴情,你这酒香倒是勾人。”柳轻侯挑眉,目光落在玉娴情手中的酒壶上。
玉娴情笑道:“这可是我从花喜楼带来的珍藏,特意为二位准备的。”
戴秋美微微蹙眉:“大晚上饮酒,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玉娴情眨了眨眼,故作委屈:“秋美姐姐,这‘醉月’可是难得的好酒,若不趁早品尝,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柳轻侯附和道:“娴情说得有理,既然酒已备好,不如小酌几杯?”
戴秋美看了看两人,无奈地摇头:“罢了,随你们吧。”
三人便在池畔的石桌旁坐下,玉娴情为每人斟了一杯酒。酒色澄澈,香气扑鼻,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戴秋美浅尝一口,眉间的郁色渐渐舒展。
“这酒果然不错。”她轻声赞叹。
柳轻侯举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有美酒佳人相伴,倒是人生一大快事。”
玉娴情掩唇轻笑:“柳兄这话说得,倒像是故意讨秋美姐姐欢心。”
柳轻侯不以为意,反而看向戴秋美:“秋美,你觉得呢?”
戴秋美抿唇一笑,却不答话,只是低头又抿了一口酒。
玉娴情见状,眼珠一转,忽然提议:“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助助兴?”
柳轻侯挑眉:“哦?什么酒令?”
玉娴情笑道:“简单,每人说一句诗,诗中需带‘莲’字,说不出的罚酒一杯。”
戴秋美点头:“这倒有趣。”
柳轻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便由娴情开始吧。”
玉娴情清了清嗓子,吟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柳轻侯接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轮到戴秋美,她略一思索,轻声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玉娴情拍手笑道:“秋美姐姐这句倒是应景。”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戴秋美:“采莲南塘秋……不知秋美采的是哪一朵?”
戴秋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较真?”
玉娴情见状,连忙打圆场:“来来来,继续继续!”
三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微风拂过,池中的莲花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场小聚添几分诗意。
玉娴情忽然停下酒杯,望向远处的星空,轻叹一声:“这星河璀璨,真是百看不厌。”
柳轻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淡淡道:“是啊,只可惜再美的星河,也抵不过人心易变。”
戴秋美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他:“你今日怎么总是话里有话?”
柳轻侯笑了笑,却不解释,只是举杯一饮而尽。
玉娴情察觉到气氛微妙,连忙笑道:“柳兄这是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戴秋美垂下眼帘,轻声道:“或许吧。”
柳轻侯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秋美,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戴秋美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要说什么?”
玉娴情见状,识趣地站起身:“哎呀,我突然想起花喜楼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二人回应,便匆匆离去。
池畔只剩下戴秋美和柳轻侯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柳轻侯的目光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秋美,我……”他刚开口,却被一阵风吹散了话语。
戴秋美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轻侯,今日酒已尽兴,不如改日再叙。”
柳轻侯看着她,最终松开了手,微微一笑:“好,改日再叙。”
戴秋美起身离去,紫衣在风中轻扬,背影却透着一丝落寞。柳轻侯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眼中情绪复杂。
池中的莲花依旧盛开,倒映着天边的星河,一切如常,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
紫衣如雾的戴秋美独坐梅林,指尖轻抚琴弦,一曲《梅花三弄》幽幽荡开,引得落英纷飞。梅林深处,枝干虬曲的老梅树在寒风中傲然挺立,花瓣如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的衣襟和琴案上。她的紫衣是上好的云锦所制,袖口绣着繁复的缠枝纹,衣摆垂落时,仿佛与梅影融为一体。发间的银簪在雪光下闪烁着微光,衬得她眉目如画,唇若点朱。琴声清冷,似在诉说一段无人知晓的心事,指尖拨动间,梅瓣随风飘落,仿佛为她伴舞。
梅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昨夜的一场雪将西子湖畔染得洁白无瑕。远处的山峦隐在薄雾中,仿佛一幅水墨丹青。偶尔有寒鸦掠过枝头,啼声清冽,更添几分寂寥。戴秋美的目光落在琴弦上,指尖微微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她轻叹一声,抬眸望向远处的雪景,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这样的清幽景致,本该有人共赏。
绿衫闲逸的柳轻侯倚树而立,折扇轻摇,笑叹:“琴音清绝,却不及你眉间风华。”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掩不住关切。他的绿衫是江南特产的绸缎所制,衣摆处绣着几丛翠竹,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清雅。他的眉目如墨,鼻梁高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心。他手中的折扇轻摇,扇面上绘着一幅雪景,笔触细腻,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戴秋美抬眸看他,眸光如水,却又带着一丝嗔怪:“轻侯,你何时也学会这般油嘴滑舌了?”
柳轻侯轻笑一声,折扇一合,指了指满地的落梅:“不过是见你独坐梅林,神色黯然,才出言相问。若是不喜,我便闭嘴。”
戴秋美别过脸去,轻声道:“我不过是觉得这梅花开得热闹,却无人共赏,有些可惜罢了。”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不知秋美想与何人共赏?”
戴秋美被他问得一愣,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答道:“自然是与知己好友。”
柳轻侯笑意更深,正欲再说什么,忽见橙影翩然而至,玉娴情提灯踏雪而来,戏谑道:“梅雪虽美,何如三人共醉?”
玉娴情一身橙色的戏服,袖口宽大,衣摆绣着金线牡丹,行动间流光溢彩。他的面容俊秀,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他的声音清亮,唱腔婉转,仿佛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他手中的灯笼上绘着精致的戏文人物,烛光透过薄纱,映得他面容如玉。
“娴情,你这灯笼倒是别致。”柳轻侯挑眉,目光落在玉娴情手中的灯笼上。
玉娴情笑道:“这可是花喜楼新制的戏文灯,特意为今夜准备的。”
戴秋美微微蹙眉:“雪夜饮酒,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玉娴情眨了眨眼,故作委屈:“秋美姐姐,这‘醉月’可是难得的好酒,若不趁早品尝,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柳轻侯附和道:“娴情说得有理,既然酒已备好,不如小酌几杯?”
戴秋美看了看两人,无奈地摇头:“罢了,随你们吧。”
三人便在梅林中的石桌旁坐下,玉娴情为每人斟了一杯酒。酒色澄澈,香气扑鼻,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戴秋美浅尝一口,眉间的郁色渐渐舒展。
“这酒果然不错。”她轻声赞叹。
柳轻侯举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有美酒佳人相伴,倒是人生一大快事。”
玉娴情掩唇轻笑:“柳兄这话说得,倒像是故意讨秋美姐姐欢心。”
柳轻侯不以为意,反而看向戴秋美:“秋美,你觉得呢?”
戴秋美抿唇一笑,却不答话,只是低头又抿了一口酒。
玉娴情见状,眼珠一转,忽然提议:“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助助兴?”
柳轻侯挑眉:“哦?什么酒令?”
玉娴情笑道:“简单,每人说一句诗,诗中需带‘梅’字,说不出的罚酒一杯。”
戴秋美点头:“这倒有趣。”
柳轻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便由娴情开始吧。”
玉娴情清了清嗓子,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柳轻侯接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轮到戴秋美,她略一思索,轻声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玉娴情拍手笑道:“秋美姐姐这句倒是应景。”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戴秋美:“疏影横斜……不知秋美心中所思何人?”
戴秋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较真?”
玉娴情见状,连忙打圆场:“来来来,继续继续!”
三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微风拂过,梅瓣纷纷扬扬,落在石桌上,仿佛为这场小聚添了几分诗意。
玉娴情忽然停下酒杯,望向远处的雪景,轻叹一声:“这雪夜梅林,真是百看不厌。”
柳轻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淡淡道:“是啊,只可惜再美的雪景,也抵不过人心易变。”
戴秋美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他:“你今日怎么总是话里有话?”
柳轻侯笑了笑,却不解释,只是举杯一饮而尽。
玉娴情察觉到气氛微妙,连忙笑道:“柳兄这是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戴秋美垂下眼帘,轻声道:“或许吧。”
柳轻侯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秋美,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戴秋美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要说什么?”
玉娴情见状,识趣地站起身:“哎呀,我突然想起花喜楼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二人回应,便匆匆离去。
梅林中只剩下戴秋美和柳轻侯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柳轻侯的目光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秋美,我……”他刚开口,却被一阵风吹散了话语。
戴秋美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轻侯,今日酒已尽兴,不如改日再叙。”
柳轻侯看着她,最终松开了手,微微一笑:“好,改日再叙。”
戴秋美起身离去,紫衣在风中轻扬,背影却透着一丝落寞。柳轻侯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眼中情绪复杂。
梅林中的梅花依旧盛开,雪光映衬下,更显清冷高洁。一切如常,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
紫衣如烟的戴秋美独坐兰亭,执笔描摹一幅《青鸾献寿》,朱砂点染间,眉目含情。兰亭临水而建,四周翠竹环绕,清风徐来,竹影婆娑,映在宣纸上,仿佛为她的画作添了几分灵动。她的紫衣是上好的云锦所制,袖口绣着繁复的缠枝纹,衣摆垂落时,如烟似雾,与亭中的墨香融为一体。发间的银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衬得她肤若凝脂,眸若星辰。她的指尖轻蘸朱砂,点在青鸾的羽翼上,那抹艳红如血,似在诉说着某种隐秘的心事。
画中的青鸾展翅欲飞,姿态优雅,眼神却透着一丝哀婉,仿佛在等待什么。戴秋美的笔触细腻,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从纸上跃出。她的目光落在青鸾的眼睛上,指尖微微一顿,心中忽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绿袍闲适的柳轻侯负手而立,笑问:“画中青鸾,可是为我而舞?”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掩不住关切。他的绿袍是江南特产的绸缎所制,衣摆处绣着几丛翠竹,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清雅。他的眉目如墨,鼻梁高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万事皆不入心。他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画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戴秋美抬眸看他,眸光如水,却又带着一丝嗔怪:“轻侯,你何时也学会这般自作多情了?”
柳轻侯轻笑一声,指了指画中的青鸾:“不过是见你画得如此用心,才出言相问。若是不喜,我便闭嘴。”
戴秋美别过脸去,轻声道:“我不过是觉得这青鸾姿态优美,才想画下来罢了。”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不知秋美心中所思何人,竟让这青鸾如此哀婉?”
戴秋美被他问得一愣,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答道:“画中意境,岂能随意揣测?”
柳轻侯笑意更深,正欲再说什么,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戏谑的笑语:“青鸾虽美,不如共醉一场,笑谈风月。”
橙袖翻飞的玉娴情提篮携酒而至,手中竹篮里装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醉月”。他的戏服宽大,袖口绣着金线牡丹,行动间流光溢彩。他的面容俊秀,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他的声音清亮,唱腔婉转,仿佛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
“娴情,你这酒菜倒是丰盛。”柳轻侯挑眉,目光落在玉娴情手中的竹篮上。
玉娴情笑道:“这可是我从花喜楼带来的珍藏,特意为二位准备的。”
戴秋美微微蹙眉:“白日饮酒,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玉娴情眨了眨眼,故作委屈:“秋美姐姐,这‘醉月’可是难得的好酒,若不趁早品尝,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柳轻侯附和道:“娴情说得有理,既然酒已备好,不如小酌几杯?”
戴秋美看了看两人,无奈地摇头:“罢了,随你们吧。”
三人便在兰亭中的石桌旁坐下,玉娴情为每人斟了一杯酒。酒色澄澈,香气扑鼻,入口绵甜,回味悠长。戴秋美浅尝一口,眉间的郁色渐渐舒展。
“这酒果然不错。”她轻声赞叹。
柳轻侯举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有美酒佳人相伴,倒是人生一大快事。”
玉娴情掩唇轻笑:“柳兄这话说得,倒像是故意讨秋美姐姐欢心。”
柳轻侯不以为意,反而看向戴秋美:“秋美,你觉得呢?”
戴秋美抿唇一笑,却不答话,只是低头又抿了一口酒。
玉娴情见状,眼珠一转,忽然提议:“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助助兴?”
柳轻侯挑眉:“哦?什么酒令?”
玉娴情笑道:“简单,每人说一句诗,诗中需带‘鸾’字,说不出的罚酒一杯。”
戴秋美点头:“这倒有趣。”
柳轻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便由娴情开始吧。”
玉娴情清了清嗓子,吟道:“‘青鸾不独去,更有携手人。’”
柳轻侯接道:“‘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轮到戴秋美,她略一思索,轻声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玉娴情拍手笑道:“秋美姐姐这句倒是巧妙,虽无‘鸾’字,却暗含其意。”
柳轻侯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戴秋美:“心有灵犀……不知秋美心中灵犀所指何人?”
戴秋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较真?”
玉娴情见状,连忙打圆场:“来来来,继续继续!”
三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微风拂过,竹影摇曳,仿佛在为这场小聚添几分诗意。
玉娴情忽然停下酒杯,望向远处的竹林,轻叹一声:“这竹林清幽,真是百看不厌。”
柳轻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淡淡道:“是啊,只可惜再美的竹林,也抵不过人心易变。”
戴秋美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他:“你今日怎么总是话里有话?”
柳轻侯笑了笑,却不解释,只是举杯一饮而尽。
玉娴情察觉到气氛微妙,连忙笑道:“柳兄这是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戴秋美垂下眼帘,轻声道:“或许吧。”
柳轻侯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秋美,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戴秋美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要说什么?”
玉娴情见状,识趣地站起身:“哎呀,我突然想起花喜楼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二人回应,便匆匆离去。
兰亭中只剩下戴秋美和柳轻侯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柳轻侯的目光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秋美,我……”他刚开口,却被一阵风吹散了话语。
戴秋美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轻侯,今日酒已尽兴,不如改日再叙。”
柳轻侯看着她,最终松开了手,微微一笑:“好,改日再叙。”
戴秋美起身离去,紫衣在风中轻扬,背影却透着一丝落寞。柳轻侯望着她的背影,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眼中情绪复杂。
兰亭中的画作依旧静静躺在案上,青鸾的羽翼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下一刻便会振翅高飞。一切如常,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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