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14 风烟

戴秋美无奈,只得将素笺递给他们。纸上是一首七言绝句,字迹清秀,意境深远:

“墨染素笺心事重,

独倚阑干望月空。

春风不解离人恨,

吹落桃花满院红。”

玉娴情读罢,拍手赞道:“好诗!秋美姐姐果然才情出众。”

柳轻侯则凝视着诗句,若有所思:“春风不解离人恨……秋美,可是有什么心事?”

戴秋美垂下眼眸,淡淡道:“不过是些琐事,不值一提。”

玉娴情眼珠一转,笑道:“既然秋美姐姐不愿说,不如我们来猜猜?”

柳轻侯点头:“也好,权当助兴。”

戴秋美无奈地看着二人,心中却生出一丝暖意。她平日里独来独往,少有知己,此刻却觉得,有这两人相伴,倒也不错。

玉娴情故作神秘地说道:“我猜,秋美姐姐定是在思念某位故人。”

柳轻侯摇头:“不对,秋美性子清冷,怎会轻易动情?我猜,她是在为某件事烦忧。”

戴秋美听着二人的猜测,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倒是会猜。”

玉娴情笑嘻嘻地凑近:“那姐姐不妨告诉我们,也好解了这谜题。”

戴秋美轻叹一声,终于开口:“其实,我只是在想,人生如浮云,聚散无常。今日我们三人共饮,明日又不知身在何处。”

柳轻侯闻言,神色一正:“秋美,何必如此悲观?人生虽无常,但知己难得,珍惜当下便是。”

玉娴情也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是啊,秋美姐姐,我们三人能在此共饮,已是缘分。何必为未来忧心?”

戴秋美看着二人真挚的目光,心中微微一暖。她点了点头:“你们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柳轻侯举起酒杯,笑道:“来,为这难得的缘分,再干一杯!”

三人举杯共饮,酒香与笑声在夜色中交织,仿佛这一刻,便是永恒。

夜色渐深,湖畔的风渐渐凉了下来。玉娴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日还有戏要唱。”

柳轻侯点头:“也好,我送玉兄一程。”

戴秋美起身相送:“路上小心。”

玉娴情挥了挥手,笑道:“秋美姐姐,改日再聚!”

目送二人离去,戴秋美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湖面上摇曳的月光,心中一片宁静。她忽然觉得,这**虽短,却因有知己相伴,变得格外珍贵。

她轻轻合上窗,吹灭烛火,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在为她守护这一夜的清梦。

夜色如水,庭前的梧桐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紫衣戴秋美独坐石阶上,指尖轻抚琴弦,一曲《凤求凰》在寂静的夜色中缓缓流淌。琴音如诉,时而清越如溪流,时而缠绵似春风,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人知晓的心事。

她身着淡紫色的罗裙,衣袂随风轻扬,鬓边的珠钗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的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清冷与孤傲,却又在琴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她的思绪,飘向远方。

“琴音如诉,可是为谁?”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戴秋美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她微微侧首,见绿衫柳轻侯倚在一棵梧桐树下,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他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衫,衣襟上绣着几枝青竹,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洒脱。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

“为君一曲,可愿共谱余生?”她抬眸,眼波流转,声音如清泉般泠泠,却又带着几分试探。

柳轻侯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她身旁坐下:“佳人相邀,岂敢推辞?”

戴秋美唇角微扬,指尖重新拨动琴弦,琴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曲调中多了几分欢快与缠绵。柳轻侯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神情都刻入心底。

琴音渐歇,夜色愈发静谧。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橙衣玉娴情从花丛中转出,衣袖翻飞,宛如一只翩跹的蝴蝶。他身着一袭橙色的戏服,衣袂飘飘,衬得他肤白如玉,眉目如画。他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与灵动。

“二位情深,倒叫我这伶人无处插科打诨了!”他掩袖轻笑,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戏谑。

戴秋美挑眉:“你这伶人,倒是会挑时候。”

玉娴情笑嘻嘻地凑近:“秋美姐姐,我可是闻着琴声来的,怎能错过?”

柳轻侯摇头笑道:“玉兄这张嘴,比他的戏腔还要甜。”

三人相视一笑,笑声荡入晚风,仿佛连夜色都变得生动起来。

玉娴情在石阶上坐下,托腮望着二人:“方才那曲《凤求凰》,秋美姐姐弹得真是动人心弦。不知柳兄可有什么表示?”

柳轻侯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既然佳人抚琴,我便以笛相和,如何?”

戴秋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会吹笛?”

柳轻侯点头:“略懂一二。”

玉娴情拍手道:“妙极!琴笛合奏,定是人间绝响。”

柳轻侯将玉笛置于唇边,轻轻吹奏起来。笛声悠扬,与琴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两条溪流汇入大海,和谐而美妙。戴秋美的指尖随着笛声的节奏拨动琴弦,两人的目光在月色中交汇,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娴情听得入迷,忍不住轻声吟唱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他的嗓音婉转动人,为这琴笛合奏增添了几分灵动。

曲终,三人静默片刻,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乐声中。玉娴情率先打破沉默,笑道:“二位合奏,当真是天作之合。”

戴秋美脸颊微红,轻声道:“不过是随意为之,玉兄过誉了。”

柳轻侯收起玉笛,目光温柔:“能与秋美合奏,是我的荣幸。”

玉娴情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道:“说起来,我今日还带了一壶好酒,不如我们边饮边聊?”

戴秋美无奈摇头:“你这伶人,倒是酒不离手。”

玉娴情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酒壶:“这可是我从花喜楼偷偷带出来的‘醉仙酿’,寻常人可喝不到。”

柳轻侯接过酒壶,斟满三杯:“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客气了。”

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酒香四溢,沁人心脾。三人举杯共饮,酒香与笑声在夜色中交织,仿佛连星辰都为之闪烁。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琴笛合奏转到了各自的往事。玉娴情忽然问道:“秋美姐姐,你与柳兄是如何相识的?”

戴秋美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回忆:“那是在一次诗会上,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让我印象深刻。”

柳轻侯笑道:“原来秋美还记得。”

戴秋美轻哼一声:“不过是觉得你那诗写得尚可,莫要得意。”

玉娴情插嘴道:“柳兄的诗才,我可是早有耳闻。不过,秋美姐姐的琴艺更是令人叹服。”

柳轻侯点头:“确实,秋美的琴音,总能让人心驰神往。”

戴秋美被二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了一口酒,掩饰脸上的红晕。

夜色渐深,庭前的风渐渐凉了下来。玉娴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日还有戏要唱。”

柳轻侯起身:“我送玉兄一程。”

戴秋美也站了起来:“路上小心。”

玉娴情挥了挥手,笑道:“二位不必送了,改日再聚!”

目送玉娴情离去,戴秋美与柳轻侯并肩站在庭前,望着远处的月色,一时无言。

“秋美。”柳轻侯忽然开口。

“嗯?”

“今日与你合奏,我很开心。”

戴秋美侧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我也是。”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春日的江南,细雨如丝,轻柔地笼罩着整个平阳宛城。西子湖畔的垂柳在雨中摇曳,嫩绿的枝条沾满了晶莹的水珠,仿佛一串串翡翠珠帘。远处的山峦被雾气遮掩,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丹青。

紫衣戴秋美撑着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缓步走在湖畔的小径上。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藤蔓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雨丝沾湿了她的衣角,却丝毫不减她的风姿。她的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清冷与孤傲,却又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柔和。

她抬眸望向远处的石桥,忽然,一抹翠绿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绿衫柳轻侯立于桥头,手中握着一枝新折的柳条,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他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衫,衣襟上绣着几枝青竹,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洒脱。雨丝落在他的肩头,却仿佛被他周身的闲适气息所化解,丝毫不显狼狈。

“春水初生,可愿与君共泛舟?”他举起手中的柳枝,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穿透雨幕,直达她的心底。

戴秋美掩唇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若得闲人作伴,何惧风雨?”

柳轻侯笑意更深,缓步走到她身旁,将柳枝递到她手中:“那便请佳人收下这春日的信物。”

戴秋美接过柳枝,指尖轻轻抚过嫩绿的叶片,低声道:“柳枝虽轻,情意却重。”

两人并肩站在桥头,望着湖面上泛起的涟漪,一时无言。雨丝落在湖面上,激起无数细小的水花,仿佛在为他们的相遇谱写一曲无声的乐章。

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静谧。橙衣玉娴情撑着一把橙色的油纸伞,从湖畔的花丛中转出。他身着一袭橙色的戏服,衣袂飘飘,衬得他肤白如玉,眉目如画。他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与灵动,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二位情深似水,倒叫我这伶人成了画外之人!”他掩袖轻笑,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雨中的寒意。

戴秋美挑眉看向他:“你这伶人,倒是无处不在。”

玉娴情笑嘻嘻地凑近:“秋美姐姐,我可是特意来寻你们的,怎的还嫌弃我?”

柳轻侯摇头笑道:“玉兄这张嘴,比他的戏腔还要甜。”

玉娴情故作委屈:“柳兄这话可伤人心了,我可是带了伞来,怕二位淋湿了身子。”

戴秋美无奈摇头:“罢了,既然来了,便一同走吧。”

雨幕中,三人并肩而行,伞下的空间虽小,却因彼此的陪伴而显得格外温暖。玉娴情走在中间,左右看了看二人,忽然笑道:“说起来,我今日还带了一壶酒,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小酌一番?”

柳轻侯挑眉:“玉兄倒是准备周全。”

玉娴情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这可是我从花喜楼偷偷带出来的‘醉春风’,寻常人可喝不到。”

戴秋美轻笑:“你这伶人,整日里不是唱戏就是喝酒,倒真是逍遥自在。”

玉娴情眨了眨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

三人寻了一处临湖的凉亭,亭檐下挂着几串风铃,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玉娴情熟练地斟满三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雨天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来,为这春日的细雨,干杯!”玉娴情举杯高声道。

柳轻侯与戴秋美相视一笑,也举起酒杯。三人的杯子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雨景转到了各自的趣事。玉娴情忽然问道:“秋美姐姐,你与柳兄是如何相识的?可否说来听听?”

戴秋美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回忆:“那是在一次诗会上,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让我印象深刻。”

柳轻侯笑道:“原来秋美还记得。”

戴秋美轻哼一声:“不过是觉得你那诗写得尚可,莫要得意。”

玉娴情插嘴道:“柳兄的诗才,我可是早有耳闻。不过,秋美姐姐的琴艺更是令人叹服。”

柳轻侯点头:“确实,秋美的琴音,总能让人心驰神往。”

戴秋美被二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了一口酒,掩饰脸上的红晕。

雨渐渐小了,湖面上的雾气也开始散去。远处的山峦渐渐清晰,仿佛被雨水洗去了尘埃,显得格外青翠。凉亭外的垂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嫩绿的叶片上沾满了水珠,晶莹剔透。

玉娴情忽然站起身,走到亭边,望着湖面叹道:“这雨中的江南,真是美得如诗如画。”

柳轻侯也起身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是啊,若非这细雨,我们或许也不会在此共饮。”

戴秋美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她平日里独来独往,少有知己,此刻却觉得,有这两人相伴,倒也不错。

她缓步走到二人身旁,轻声道:“雨停了,我们不如去泛舟?”

柳轻侯侧目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佳人相邀,岂敢推辞?”

玉娴情拍手笑道:“妙极!泛舟湖上,再饮一杯,岂不快哉!”

三人离开凉亭,沿着湖畔的小径走向码头。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夹杂着泥土与花草的芬芳。湖面上泛着微微的波纹,倒映着天空的云彩,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他们租了一艘小船,柳轻侯执桨,戴秋美与玉娴情坐在船头。小船缓缓驶入湖心,水波荡漾,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谱写一曲无声的乐章。

玉娴情望着远处的山峦,忽然轻声吟道:“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戴秋美接道:“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柳轻侯笑道:“二位倒是雅兴。”

玉娴情眨了眨眼:“柳兄何不也来一句?”

柳轻侯略一沉吟,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戴秋美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句。”

小船在湖心缓缓漂荡,三人的笑声与话语随风飘散,融入这春日的细雨与湖光山色之中。远处的渔火渐渐点亮,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雨幕中,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唯余笑语盈盈,仿佛连时光都为之驻足。

绣楼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紫衣戴秋美专注的侧脸。她独坐窗前,手中针线翻飞,绣绷上的一对鸳鸯渐渐成形。雄鸯羽毛翠绿,雌鸯羽色淡紫,两相依偎,戏水于碧波之间。窗外,夜色沉沉,唯有几颗星辰点缀天际,仿佛在默默注视着她的心事。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绣面,鸳鸯的羽毛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从锦缎上跃出。然而,她的眸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落寞。绣的是鸳鸯成双,眼前却只有孤影相伴。

“佳人绣此,可是有心事?”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戴秋美指尖一顿,抬眸望去。绿衫柳轻侯推门而入,手中折扇轻摇,嘴角含笑。他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衫,衣襟上绣着几枝青竹,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洒脱。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眉目如画,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她低眉,轻声道:“鸳鸯成双,人却独影。”

柳轻侯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绣绷上,笑道:“绣工精湛,鸳鸯栩栩如生。只是——”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佳人何必自怜?若觉孤单,不妨直言。”

戴秋美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直言?柳公子倒是洒脱。”

柳轻侯轻笑:“人生苦短,何必遮掩心事?若秋美愿意,我愿常伴左右。”

她还未答话,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橙衣玉娴情倚在门框上,手中抱着一把古琴,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二位若嫌孤单,不如听我一曲《霓裳》,权当解闷。”

戴秋美挑眉:“你这伶人,倒是无处不在。”

玉娴情笑嘻嘻地走进来,将琴放在案几上:“秋美姐姐这话可伤人心了,我可是特意来为二位解闷的。”

柳轻侯摇头笑道:“玉兄这张嘴,比他的琴音还要甜。”

玉娴情故作委屈:“柳兄这话可不对,我的琴音可是宛城一绝。”

戴秋美无奈,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便请玉公子一展琴技。”

玉娴情得意地扬了扬眉,指尖轻拨琴弦,一曲《霓裳》缓缓流淌。琴音清越,如溪水潺潺,又如春风拂面,带着几分缠绵与灵动。他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情感,直击人心。

戴秋美静静听着,眸中的落寞渐渐被琴音抚平。她侧目看向柳轻侯,见他闭目倾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也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

琴音渐歇,玉娴情收起指尖,笑道:“如何?可还入得二位的耳?”

柳轻侯睁开眼,赞道:“妙极!玉兄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

戴秋美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琴音动人,倒是解了几分烦闷。”

玉娴情眨了眨眼:“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三人共饮一杯?我今日可是带了一壶上好的‘醉花阴’。”

柳轻侯笑道:“玉兄倒是准备周全。”

戴秋美无奈摇头:“你这伶人,整日里不是唱戏就是喝酒。”

玉娴情笑嘻嘻地斟满三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来,为这良辰美景,干杯!”他举杯高声道。

三人举杯共饮,酒香与琴音的余韵交织在一起,仿佛连时光都为之驻足。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琴音转到了各自的往事。玉娴情忽然问道:“秋美姐姐,你与柳兄是如何相识的?可否说来听听?”

戴秋美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回忆:“那是在一次诗会上,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让我印象深刻。”

柳轻侯笑道:“原来秋美还记得。”

戴秋美轻哼一声:“不过是觉得你那诗写得尚可,莫要得意。”

玉娴情插嘴道:“柳兄的诗才,我可是早有耳闻。不过,秋美姐姐的绣工更是令人叹服。”

柳轻侯点头:“确实,秋美的绣品,总能让人心驰神往。”

戴秋美被二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了一口酒,掩饰脸上的红晕。

夜色渐深,绣楼外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玉娴情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星辰叹道:“这夜色真美,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柳轻侯也起身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是啊,若非这良辰美景,我们或许也不会在此共饮。”

戴秋美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她平日里独来独往,少有知己,此刻却觉得,有这两人相伴,倒也不错。

她缓步走到二人身旁,轻声道:“夜色虽美,却也不及此刻的相聚。”

柳轻侯侧目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佳人此言,深得我心。”

玉娴情拍手笑道:“妙极!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再饮一杯?”

戴秋美轻笑:“你这伶人,倒是酒不离手。”

玉娴情故作委屈:“秋美姐姐,这可是最后一杯了。”

三人再次举杯,酒香与笑声在夜色中交织,仿佛连星辰都为之闪烁。

绣楼内,烛火渐渐暗淡,三人的身影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琴音、酒香、笑语,一切都融入了这静谧的夜色中,成为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

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隐约传来,提醒着夜已深沉。玉娴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日还有戏要唱。”

柳轻侯点头:“我送玉兄一程。”

戴秋美也站了起来:“路上小心。”

玉娴情挥了挥手,笑道:“二位不必送了,改日再聚!”

目送玉娴情离去,戴秋美与柳轻侯并肩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月色,一时无言。

“秋美。”柳轻侯忽然开口。

“嗯?”

“今日与你共度,我很开心。”

戴秋美侧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我也是。”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丹青绘影,笑语惊春。

春日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觅家的后花园里。紫藤花架下,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穗垂落,随风轻摆,香气氤氲。戴秋美独倚阑干,手中握着一把绣着蝶恋花的团扇,轻轻摇动,扇面下的流苏随风摇曳。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衣袂上绣着几枝银线勾勒的藤蔓,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她的目光落在满园春色上,却似乎并未真正看进眼里,眸中隐约透着一丝淡淡的思绪。

忽然,她的余光瞥见一抹翠绿色的身影。绿衫柳轻侯正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手中执笔,专注地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他的眉目清朗,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笔下之物令他心生欢喜。

戴秋美微微侧首,好奇地望过去。只见柳轻侯的笔下,渐渐浮现出一幅丹青——竟是她倚栏而立的侧影!画中的她眉目低垂,团扇半掩,衣袂随风轻扬,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从纸上走出。

她心头一跳,脸颊微热,手中的团扇不由一顿。随即,她轻哼一声,掩面嗔道:“偷画佳人,可是轻薄?”

柳轻侯闻声抬头,眼中笑意更浓。他搁下笔,缓步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沉而温柔:“非是轻薄,是情难自禁。”

戴秋美抬眸瞪他,却见他目光灼灼,眼底似有星辰闪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别过脸去,故作冷淡:“油嘴滑舌。”

柳轻侯轻笑,正欲再言,忽听花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橙衣玉娴情从一簇盛开的牡丹后探出头来,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二位情深,倒叫我这伶人成了画中点缀!”

戴秋美被他吓了一跳,手中的团扇差点掉落。她无奈摇头:“你这伶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

玉娴情笑嘻嘻地从花丛中钻出来,拍了拍衣袖上的花瓣:“秋美姐姐,我可是闻着‘情意’的味道来的,怎能错过?”

柳轻侯挑眉:“玉兄这张嘴,比他的戏腔还要甜。”

玉娴情故作委屈:“柳兄这话可伤人心了,我可是特意来为二位助兴的。”

戴秋美无奈,却也不再多言,只是轻摇团扇,掩饰脸上的红晕。

玉娴情走到石桌旁,低头看了看柳轻侯的画作,啧啧称奇:“柳兄的画技果然了得,这画中的秋美姐姐,简直比真人还要灵动。”

柳轻侯谦虚道:“不过是随手涂鸦,不值一提。”

戴秋美忍不住凑过去,细细端详那幅画。画中的自己眉目如画,衣袂飘飘,连团扇上的蝶恋花纹都清晰可见。她心中一动,低声道:“画得……倒是不错。”

柳轻侯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佳人喜欢,便是这幅画最大的荣幸。”

玉娴情在一旁插嘴道:“既然如此,不如柳兄再画一幅,把我也加进去?”

柳轻侯失笑:“玉兄倒是会凑热闹。”

戴秋美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伶人,真是无孔不入。”

玉娴情眨了眨眼:“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若不热闹些,岂不无趣?”

三人相视一笑,笑声惊起了栖息在树梢的一群飞鸟,扑棱棱地飞向天空,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

柳轻侯重新执笔,笑道:“既然玉兄有此雅兴,那我便再画一幅。”

戴秋美倚栏而立,玉娴情则站在她身旁,摆出一副夸张的姿势,仿佛在唱戏一般。柳轻侯的笔尖在宣纸上流畅地游走,不多时,一幅三人同框的丹青便跃然纸上。画中的戴秋美端庄优雅,玉娴情活泼灵动,而柳轻侯自己则以背影入画,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二人。

玉娴情凑过去一看,拍手赞道:“妙极!柳兄的画技,当真令人叹服。”

戴秋美也微微点头:“确实栩栩如生。”

柳轻侯将画递给戴秋美:“佳人若喜欢,便请收下。”

戴秋美接过画,指尖轻轻抚过纸面,低声道:“多谢。”

玉娴情眼珠一转,忽然笑道:“既然画已作完,不如我们三人共饮一杯?我今日可是带了一壶‘醉春风’。”

柳轻侯挑眉:“玉兄倒是准备周全。”

戴秋美无奈摇头:“你这伶人,整日里不是唱戏就是喝酒。”

玉娴情笑嘻嘻地斟满三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来,为这良辰美景,干杯!”他举杯高声道。

三人举杯共饮,酒香与笑声在春风中交织,仿佛连时光都为之驻足。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画作转到了各自的趣事。玉娴情忽然问道:“秋美姐姐,你与柳兄是如何相识的?可否说来听听?”

戴秋美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回忆:“那是在一次诗会上,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让我印象深刻。”

柳轻侯笑道:“原来秋美还记得。”

戴秋美轻哼一声:“不过是觉得你那诗写得尚可,莫要得意。”

玉娴情插嘴道:“柳兄的诗才,我可是早有耳闻。不过,秋美姐姐的琴艺更是令人叹服。”

柳轻侯点头:“确实,秋美的琴音,总能让人心驰神往。”

戴秋美被二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了一口酒,掩饰脸上的红晕。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金红色,花园里的花朵在余晖中显得更加娇艳。玉娴情望着远处的晚霞,叹道:“这景色真美,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柳轻侯轻声道:“是啊,若非这良辰美景,我们或许也不会在此共饮。”

戴秋美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她平日里独来独往,少有知己,此刻却觉得,有这两人相伴,倒也不错。

她缓步走到二人身旁,轻声道:“夜色将至,我们该回去了。”

柳轻侯侧目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佳人相邀,岂敢不从?”

玉娴情拍了拍衣袖,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明日还有戏要唱。”

戴秋美点头:“路上小心。”

玉娴情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柳轻侯与戴秋美并肩站在花园中,望着远处的晚霞,一时无言。

“秋美。”柳轻侯忽然开口。

“嗯?”

“今日与你共度,我很开心。”

戴秋美侧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我也是。”

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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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如醉
连载中Ann泠善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