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泠突然从两人中间钻出来,粉红裙摆扫过满地落花:"你们再磨蹭,我可要自己去喝桃花酿了!"惹得众人忍俊不禁。醉梦甜低头浅笑,任由燕子严替她系好披帛,金线绣的飞燕正巧落在心口,随着急促的心跳微微起伏。春雨初霁的青石路上,九姐妹的欢声笑语与檐角风铎声交织,惊起一池春水,也惊起了那对金箔与银丝织就的飞鸟。
一行人沿着西子湖畔的青石板路前行,暮色将湖水染成琥珀色,岸边垂柳的倒影在涟漪中碎成点点金箔。醉梦甜刻意放缓脚步,任裙裾扫过沾着雨珠的青苔,听着燕子严的青竹剑穗与她腕间金铃应和出细碎声响。忽有晚风掠过湖面,卷起她鬓边一缕青丝,还未等她抬手,身旁便递来截温凉的玉簪。
"当心落进眼睛。"燕子严的声音裹着桃花香,修长手指将簪子别进她发间时,指尖擦过耳后敏感的肌肤。醉梦甜浑身发烫,余光瞥见他玄衣上暗绣的燕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恍惚想起他曾说过,燕行千里总要归巢,而她的笑靥就是他唯一的归途。
"二姐又发呆!"八妹醉梦熙突然从前方跃来,白衣上银狼刺绣在霞光中泛着冷芒,"再不走,兰姐姐可要被南宫公子的诗困住啦!"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六姐醉梦兰正被南宫润拦住,书生展开一卷蓝绢,声情并茂念着新写的《咏鼠》诗,逗得醉梦兰耳尖发红,攥着帕子的手却悄悄往身后藏了块刚买的糖糕。
醉梦甜忍俊不禁,却听七妹醉梦紫突然惊呼。顺着她手指望去,只见湖面漂来几盏莲花灯,烛火在粼粼波光中明明灭灭,映得九妹醉梦泠的眼眸发亮。"是觅两哥哥放的!"少女提着粉裙奔向湖边,鱼尾发饰撞出清脆声响,惊起芦苇丛中一对白鹭。
燕子严不知何时将披风搭在她肩头,橙衣与玄裳的衣角在风中纠缠。"冷不冷?"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醉梦甜慌忙后退半步,却踩中满地落花。千钧一发之际,腰间突然环上有力的手臂,熟悉的燕子玉佩轻轻抵住她脊背。
"当心。"低沉的嗓音混着心跳声传来,醉梦甜抬眼撞进他眼底的星河,突然想起去年今日,也是这般春深时节,他踩着满地海棠花,将金箔鸡佩系在她腰间,说要与她共赏人间烟火。此刻湖面吹来的风里裹着桃花、艾草与他身上的松香,她红着脸垂下头,任金铃与步摇在晚风里奏出慌乱的韵律。
行至桃花酿坊前,酒旗在暮色中翻卷,透出暖黄光晕。醉梦泠率先冲进去,粉衣掠过门槛时,惊得挂在门楣的铜铃叮当作响。醉梦甜被燕子严引着跨过青石阶,鞋底碾过落花,竟沾了满鞋胭脂色。
"严公子可是常客?"掌柜笑着捧出陶瓮,酒香混着桃花甜香扑面而来。醉梦甜瞥见燕子严耳尖微红,他垂眸替她斟酒时,烛火映得玄衣上的银线燕纹泛着柔光:"不过是惦记这里的酒酿配你爱吃的桂花糕。"话音未落,邻桌传来嬉闹声——八妹醉梦熙正缠着觅风比划剑招,白衣翻飞间,惊得三姐醉梦艾怀里的艾草洒了半桌。
"慢些吃,当心呛着。"燕子严抽出帕子替她擦去嘴角酒渍,指尖残留的温度烫得醉梦甜浑身发颤。她低头盯着陶碗里沉浮的桃花瓣,想起前日暴雨,他也是这般小心翼翼替她拢紧被风吹散的披风。余光瞥见大姐醉梦香正与聂少凯轻声交谈,黄衣上的豹纹暗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倒与聂少凯腰间的琥珀豹形佩相得益彰。
忽有夜风穿堂而过,吹得廊下灯笼轻轻摇晃。醉梦甜腕间金铃骤响,抬头撞进燕子严含笑的眼眸。他伸手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袖口松落露出半截玉笛,正是她去年生辰送的那支:"待月上中天,吹支曲子给你听?"
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突然举着油纸包凑过来,红衣上的猫爪刺绣沾着点心碎屑:"尝尝新出炉的梅花酥!"紧接着四姐醉梦青也跟来,青衫下摆还沾着未干的墨迹,原来是何童作的诗稿被风吹进了墨砚。众人围坐笑闹间,醉梦甜望着烛火里燕子严温柔的眉眼,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原比任何诗画都动人。
月光爬上雕花窗棂时,众人移至酒坊后院。青石桌上摆满梅花酥、桂花糕,还有几碟新切的脆萝卜。醉梦泠举着酒盏追着觅两哥哥跑,粉红裙摆扫过满地碎玉般的月光,惊起墙角酣睡的狸花猫。醉梦甜坐在紫藤花架下,橙衣被夜露洇得发沉,却见燕子严不知何时解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肩头。
“当心着凉。”他的声音裹着夜风送来,带着几分独属于江湖客的沙哑。醉梦甜低头时,瞥见他腰间的燕子玉佩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他也是这般从屋檐翩然而落,玄衣猎猎如展翅的燕。
“严公子,可要与我比剑?”醉梦熙突然仗剑而立,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发间银狼发饰泛着冷光。觅风慌忙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反手拽着旋身,剑光在月下划出半轮银弧。三姐醉梦艾吓得躲到苏晚凝身后,绿色襦裙上的三叶草刺绣随着颤抖轻轻摇晃。
“熙儿又胡闹。”大姐醉梦香嗔怪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聂少凯递来的暖炉。她黄色衣摆绣着的豹纹暗纹,与聂少凯腰间的豹形玉佩在月光下相映成趣。六姐醉梦兰则倚着南宫润,听他轻声诵读新写的词,蓝色裙摆上的银鼠刺绣,随着她低头浅笑轻轻晃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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