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顾子钟察觉不妙，想要往前走，可维纳斯不理会顾子钟无声的反抗，自顾自地说道：“你不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吗？”
顾子钟的右眼皮剧烈跳动，他不想要卷进他们的纷争里，可维纳斯不如他所愿。
“什么神……”顾子钟笑容僵硬地说道，“我可不知道什么神，我就是一个冒险协会的成员……”
“不知道……”维纳斯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可你不是一直跟着他吗？我还以为你是神的下属呢。”
一个名字在顾子钟的脑海里形成，他不敢思索太多。
“你不是……”
看着维纳斯的嘴型，不安感在他的心底蔓延，顾子钟看了一眼宙斯，宙斯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塔维尔的下属吗？”
维纳斯的话音刚落，顾子钟的眼眸紧缩。
即使自己早已猜到了正确答案，但真正的答案摆在他的面前时，顾子钟心底的震撼只多不少。
看着顾子钟的表情，维纳斯满意地遮住了自己的唇角。
随后，维纳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你要找的人真的在这里吗？”
“就算是尸体，说不定也随着之前的资料一起燃烧殆尽了。”
宙斯一双眼眸看着维纳斯的一举一动，一串蓝色的数据在他的眼眸中飘过。
身后的智人脚步移动，迅速走到了维纳斯的身后。维纳斯被这突然的一击打得猝不及防。
折扇挡住了这一次的攻击，白骨折扇旁边有一个缺口。看到自己心爱的扇子毁了，维纳斯并不高兴。
她的嘴角向下，看了一眼宙斯，开始与这些智人周旋。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使出了全力。即使是智人也难以抵挡污染物的攻击。维纳斯不只是利用控制记忆的序列成为了全知的一把手。
而是她本身……就是污染物。
很快，两名智人都败下阵来。他们站在原地，有一名智人的半张脸都被她的骨扇切割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电线和结构。
即使智人的部分电路受到了损害，但它们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他们看着周围的环境，选择包抄维纳斯。维纳斯一直在抵挡，被攻击的疼痛让维纳斯产生了一瞬间的行动迟缓。
一声闷哼，那名被削掉了半张脸的智人的手变成了带着激光的刀。
维纳斯在手臂被割出伤痕的同时，脚下的行动慢了一秒。
血液溅落在地上。
维纳斯缓慢地转过身子，嘴角慢慢地流下痕迹。
宙斯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表情无悲无喜，就像是是看着平常的物品一般。
“人类真的很脆弱。”宙斯的开口，让顾子钟退后了一步。
“污染物也是。”
在宙斯说完后，维纳斯眼底的光亮逐渐熄灭，她的头颅从身体滚落在地上，落在了顾子钟的脚边。
他对上了宙斯的眼睛。
“我希望接下来的计划不要被干扰。”
顾子钟这个时候才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宙斯”——所有智人的父亲，他并不在乎死亡，只在乎结果。
宙斯的眼里遇难者宇宙，像是暗藏了人类诞生的秘密。
许久，他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在身旁的智人。
“记忆的世界即将毁灭，我们该进去了。”
顾子钟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这句话，后面的智人迈着相同米数的步伐朝秩序局的基地走去。
后颈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宙斯。
宙斯看着他，嘴巴似乎动了，顾子钟还没有看清他的嘴型。最后只能看到了自己的身子跪在了地上，他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停留在眼眸变得灰暗的那一刻。
宙斯的胸腔轻微起伏，他呼了一口气。路过顾子钟的智人与自己身旁的智人的脑袋全部滚落在地上。
电线发出了“滋滋”响声。
模拟人类呼吸的装置开始变得迟缓，他闭上眼睛随后睁开，转过头看向了身后那名微笑的男人。
宙斯男的流露出其他表情，“是你，邪神。”
全知拿着手上的圣经，一身整洁干净的神父装。
文质彬彬，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纤细的手指虚虚地握住了书本背脊。
怎么看都不像是宙斯口中所说的邪神。
全知并没有否认宙斯的话，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手腕上的褶皱。
“真可惜。”这句话不知是在说地上的维纳斯还是顾子钟，又或者是那些没有感情的智人。
“真可惜。”
全知缓缓勾起唇角，“靠着别人的东西苟活，连掠夺都做不到的人怎么会想着复活呢？”
宙斯看着他，“塔维尔的灵魂碎片你也没有拿到。”
“是谁的，在谁的身上就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在塔维尔恢复力量的那一刻吞噬他，我将会重返人间。”
全知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计划泄露会有什么后果，亦或者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阻止事情在往前走。
全知嘴角上扬的角度越来越大，他弯着眼睛，“靠着记忆才能活下去的人，灵魂碎片回到容器的那一刻，你想要见到的人就要消失了。”
“你不去看一眼吗？”
宙斯紧缩瞳孔，他转过身，路过了睁大眼睛的顾子钟，不顾一切地跳进了记忆。
看着“一地狼藉”，全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黑夜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他从身上摸索出了一枚打火机，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微弱的火焰在空中跳动着。
零下三十度的冰川竟然有一只小小的飞蛾，在低空中闪动着翅膀。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生存的。
它的复眼一直转动，如镰刀的翅膀拼命地扇动。
这是一只污染物。
这只飞蛾污染物朝着火焰的方向飞去，在触碰到火焰的那一刻被火焰燃烧殆尽。
微弱的火焰映照着全知的脸，他的眼镜照出基地大门的形状，笑着说道：“飞蛾总是扑火，难改习性。”
……
听到了霍斯的任务，火焰出声了。
“冰川基地真的有莫迦吗？”
集遇和约克同时看向了霍斯，他们也有相同的疑问。
他们是冰川附近小岛的居民，在陨石掉落到地球的幸存者，他们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活在这个基地里。
也熟悉基地里每一个人，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他们这些负责巡逻的原住民。
在他们的印象里，并没有莫迦这个人的存在。
霍斯的目光在凌陆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看向了正在照顾凌陆的塔维尔。
“根据以往的资料推断，宙斯的父亲——莫迦就藏在冰川基地中，至于是谁，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在宙斯的源数据库中找到了这份资料。”
霍斯在自己的通讯器上点了点，随后每个人的通讯器上都响起了简讯提醒。
他们收到了系统推送的任务资料，上面有一份文件，上面是一份“人类如何抑制污染值”的报告，上面详细地描写了实验数据，这是一份利用人体实验的数据。
这份文件没有人见过，至少是现在秩序局内部没有人见过这份文件。
人体实验。
这是他们明令禁止的。
没有想到研究院竟然偷偷地进行人体实验。
火焰的目光落在了凌陆的身上。
原来一开始，博士的动机没有那么单纯。
自己的弟弟是否参与了人体实验……他是否就是被研究的一员？
记忆里亲切和蔼的同事、朋友、敬爱的长辈全部都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恶魔。
“虽然我们在记忆里，一切都有迹可循，只要找到基地里的研究员说不定会有线索。”集遇分析着目前的情况，说完，他把目光看了霍斯。
霍斯点点头，他起身，一脸正色地对身旁的小队说了几句，便离开了这间房间。
火焰有些担忧，脚步犹豫不决，塔维尔坐在凌陆的旁边，专注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看。
苏西坐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手上不知道在调配什么药水。
“后勤已经准备好了，火焰，走吧。”
火焰收回目光，跟着霍斯出去了。霍斯在转身那一刻，目光停留在塔维尔的身上。
……
“很快，很快，我已经想到了如何抑制污染值。”苏西嘴上说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落下。
“可恶。”苏西，“这些和这些都不能用在人类身上。”
人类没有序列者抗造，很多溶剂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伤害。
“呼——”苏西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开始懊悔，就不应该为了省时省力只研究抑制序列者污染值的药剂。
塔维尔知道苏西在钻牛角尖。
他按住苏西乱动的身体，其实他们都清楚，如果人类被污染了，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迅速地变成了污染物，第二个就是迅速地变成了序列者。
人类被污染后转化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是药剂快速生效，这昂贵的成本和突如其来的感染也很难将人类抑制污染值的药剂制造发展下去。
苏西颤抖着手，将适合序列者的药剂分量逐渐减少，她顺着自己的思路开始配置药水。
成功了。
预想与现实的不同，这份药剂可以发挥出预想的效果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刀片的。
结局会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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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有刀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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