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戴着玉冠,束着发,浑身上下都打理地妥妥帖帖。
廖淳烟见了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不过很快那神色便不见了。她咬了咬唇,冲着来人道:“兄长如何来了?”
廖承业气不打一处来,冲她道:“你如何说得这样的话,快与这位......”
他看了眼苏棠,道:“快与苏姑娘道歉!”
廖淳烟咬着嘴,当下却是不肯,反而质问她兄长道:“我哪里有说错?难道不是她三心二意?”
廖承业被她气得够呛,当下挥起手来,作势要打。
廖淳烟见他这番模样,索性两眼一闭,泪珠像断了线似的从两边脸颊滑落。
哭道:“你打死我算了,左右如今家里都觉得我丢脸罢!”
“越发无法无天,尽使小性子,全让母亲将你惯坏了!”
见他作势真要打,跟着廖淳烟来的从人们连忙上前规劝,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口中都道:“世子息怒!”
苏棠在一旁看着,明白这是廖淳烟的嫡亲兄长——世子廖承业。
却在这时,季成昭自廊外走了下来,他先看了眼苏棠,那眼神极为安抚。随后又对廖承业道:“世子若要管教幼妹,却不好在我未婚妻府上。免得传出去,旁人倒说是棠儿仗我之势,欺压县主了。”
季成昭与廖承业是昔日同窗,素日里两人都是以表字相称的。如今却听得他连名字都不愿再唤,只叫世子了,当下也知他生气了。
换了口气道:“侯爷教训的是,是伯恒考虑欠妥了。”
又对廖淳烟道:“你既不肯道歉,我却还是要管你的,由不得你这般胡来。”
当下转身对着苏棠道:“苏姑娘,舍妹无礼,难以教训。我代她向你赔礼了,还望你莫怪。待回去后,我与父亲母亲,一定好生约束她。”
他这道歉情真意足,苏棠却知道一切不过是看在季成昭面下。
她道:“无妨的,想来县主今日也是情绪不佳。”
廖淳烟望着她,不自觉地勾出了个冷笑,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廖承业冷冷地看着她,一时也不敢开口。
廖淳烟转脸去看季成昭,他却未曾在她身上停留,而是饶过他们兄妹二人,径直走到苏棠跟前。季成昭与苏棠站到一处,募地抬手去拾起她肩上的落花。
苏棠见他朝自己走来,面上便又露出了那种温顺而柔美的笑容。
他拾起苏棠的手,二人伉俪情深一般,转脸对着廖家兄妹道:“先父母与恩师定下的婚事,并未言明是我兄弟何人与棠儿婚配,如今家中一脉只剩得我,自是我娶她为妻。”
廖承业今日已被廖淳烟的愚蠢气得脑仁疼,当下连忙道:“这是自然,二位的婚事又是陛下亲指的,自然不容他人置喙。”
又听得季成昭继续道:“京中之人多爱编排,今日我所言,还望二位帮忙澄清。季某不想日后夫人在京中,还要听到这般的闲言碎语。”
廖淳烟不料他护苏棠如此,当下面白如纸,几近都站不稳了。
没来之前听得他大婚的消息,纵然心里难过,还能劝解自己他不过另有原因。直至现在见了他对苏棠这般小意呵护,实在再无法自欺欺人。
廖淳烟听见自己颤声道:“谨遵侯爷的意思,淳烟......自会澄清.....”
然后她又看见苏棠倚着季成昭,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动作,季成昭竟然也由她。最后她听到季成昭道:“今日园中景致也游览过了,天色不早,便不相留世子与县主了!”
这就是在赶人了,廖承业也早就不想待在此处,实恨妹妹不懂事。眼下季成昭这般决绝,也好叫她死心。
当下辞过季成昭,扯着廖淳烟,并着一众从人,从苏府出去了。
他们一行人神思不属,没有见着一只虽体态健硕,但身姿格外矫健的狸花猫攀爬上了街巷的屋顶。沿着着他们马车前进的方向,一路跟随。
廖淳烟的车架就停在苏府门外,当下出了门,她脸上的神情越是灰败。也不与她兄长说甚么话,使女掀开帘子,她径直就在里头靠着车壁而坐,默默垂泪。
廖承业实在看不过她这副模样,当下也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廖淳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明熙非你良配,将他忘了吧!”
廖淳烟恨哭道:“凭什么?她不过就是占了个身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翰林好算计啊,为她女儿谋得这般的好郎君!”
廖承业直摇头,劝道:“淳烟,你大可扪心自问,对于明熙,你究竟是不甘心多一些,还是更多得的是错失所爱的痛苦?”
实在不好意思,宝贝们,今天我沉迷烤肉,更得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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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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