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做出了模棱两可的承诺:“我一定尽量!”
颜阎中午和刘征兰康烁影在呼叫中心会和,康烁影带来了酱骨头给大家分享。浓油赤酱鲜香扑鼻的骨头肉,配着律易棋特供芦荟味全,谁吃了都说好。
三人分享了一下信息,并且为马老师还是个好人而小小地高兴了一下。
至于文印室的事,刘征兰评价为:“怎么感觉像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康烁影当场站起身和她拉开距离:“宋悦馨还提醒了你呢,你这样就有点恩将仇报了哈。”
刘征兰面色扭曲地摇头:“不,宋悦馨是个很恐怖的人!”
颜阎被士力架腻得难受,在拿萝卜刀切着没吃完的部分,分给每个人当餐后甜品:“有多恐怖?”
“我完全不能理解她,完全不能。”刘征兰把脸埋在胳膊里,隐约能看见她惨白的脸,但沾满酱油的塑料手套让她多少有点好笑,“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都不能。就像她没办法理解皇后想杀鼹鼠的动机,所以觉得皇后很恐怖一样,我对她也是这样的感情。”
康烁影一边嗦骨头一边耸肩:“皇后都虐待动物了,完完全全是个变态啊!为什么要理解变态的思想?那只会让你也成为变态!宋悦馨比她好多了。”
“可是,皇后像是变态吗?”颜阎把士力架偷偷放进康烁影盘子里,“她和你都是现充,在年级里知名度很高,而且和她有感情纠葛的男生不少,你肯定听过她的八卦。你觉得她像是变态吗?”
她当然不是。如果她真的是变态,是无法在高中里隐藏的。高中是一种把人挤压到极致的机器,潜力、情绪、**、阴暗面都被榨取到极致。人们无暇伪装、经营,只能以最赤诚的面貌坦诚相见。
就像两块表面磨平干净的铅块,让它们紧密接触,铅块就能结合在一起。学生们就如同铅块的粒子,被迫进犯彼此的场所,最后互相嵌入对方的私人空间,形成难以剥离的伤痕。
这就是高中和宿舍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多举世皆惊的神经病和脑残,因为人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得不健康,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伪装自己,只能不堪地登场。
康烁影也知道皇后不是铁血真变态,顶多算个有点讨厌的人。但她还是觉得没必要去理解她怎么想,恐吓一下也能达到真正目的。
“可是世界上那么多虐待动物的人,你难道挨个恐吓过去?”颜阎反问。
“立法啊!法律就是恐吓!”
“法律只是最低的道德标准。要是有个人就是喜欢杀人,杀一个就欣然进监狱,出来继续杀,那不是很恐怖吗?结果他之后还多出了一大堆这样的杀人犯,大家只是抓,只立法,不探究,他们就跟爬山虎一样到处长!但是我们探究了,一查:好家伙背后是个邪教。把邪教端了,杀人犯也不会再增值了。
然后我们继续探究,探究邪教的成因,教授孩子们反洗脑的方式,会被邪教引诱的杀人犯就越来越少。这可比来一个杀一个好多了。”
康烁影撇了下嘴:“这么麻烦。还不如震慑得狠一点,把坏人都杀了。”
刘征兰气若游丝:“法院也是暴力机关的一环哦。你不可能永远也不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坏人,所以这种一刀切是危险的。”
康烁影被她俩弄烦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说皇后不好也不行,你们自己讨论好了。”
“我们只是在讨论。”刘征兰尽力爬起来,但康烁影的怒火把她烧得重新低下头,“我们现在只是不理解她们,我们想找到一个切入点,要是想不通我就会一直惦记。”
“哪有‘们’啊!”康烁影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她不喜欢宋悦馨,但此刻真为她叫屈,“宋悦馨又是提醒你,又是勇救鼹鼠。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你把她和皇后划在一起也有点过分了吧。”
刘征兰实在不想吵架,但语气没有让步的意思:“我没有把她们两个划在一起,我只是觉得她们都是我不能理解的那类人!”
颜阎一下子站起来,大声盖住康烁影尚未发出的声音:“打住!打住!停止情绪输出!让我们来梳理一下!”
她首先把舞台交给刘征兰:“你和宋悦馨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不理解她?”
“她什么我都不能理解。喜欢损学生利老师我不理解,追星追竞搞对象我不理解,突然提醒我,我也不理解。”刘征兰的神情厌倦而迷茫,人际一向是她心里最难解的题目之一,“最重要的是,这些特征在她一个人身上,我更不理解。”
康烁影闷闷不乐:“因为你和她是发小啊。就算你们生分了,她也还是很在乎你。”
“屁啊。”刘征兰骂道,“她小学的时候昧下我作文。”
康烁影:“作文有什么好昧的,拿去卖废纸?”
“小学老师不喜欢我,而她是班长。”刘征兰深深地叹息,“我语文好,其他人都用拼音的时候我就能读百年孤独了——我没在炫耀!我只是说,那时候我交上去肯定会获奖的,本来在家里等着学校的奖状呢。但是最后也没获奖,我还因为这事被我妈骂了,说我太骄傲。”
“然后呢?”颜阎为了不让气氛僵硬,努力当捧哏。
“然后放假那天我发现,我的作文在她自己的桌洞里,她压根没交。”
康烁影“呃”了一阵,把自己的酱骨头撕了一块肉放进刘征兰盘子里:“那确实有点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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