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发亮,抬掌拍了拍胡小七的肩甲:“你也是贵人,你家也很大很大吗?”
“嗯,算是吧。”
“那你家里也有玉石砌的假山?吐水的铜龙?”
“有。”
“有很多仆人吗?”
“有。”
“哇!那我要嫁给你!”
胡小七这才侧过头来,第一次好好看了她一眼,这女孩年纪不大,满脸的天真烂漫:“你是不是学错了,你知道嫁给我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了!就是给你成亲,和你睡觉,做你孩子的萨利......”
“周墨昌!”不等她说完,胡小七就忙打断了她,还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朱焰的马车:“今夜在此扎营,把我的帐篷挪到公主帐边,我亲自守着。阿丽娜,麻烦你去跟公主传一声,我们今日先在此休息,明日一早继续赶路。”
阿丽娜拍马走了两步,又回头笑问:“那我们今晚会有篝火舞会吗?”
胡小七一脸茫然,“什么?”
阿丽娜边指着暗下来的深紫色天空:“今夜可是满月,我们那里每个满月之夜,我父王都会在大帐前举办篝火舞会,大家喝酒吃肉,唱歌跳舞给月神看,月神高兴了,就会保佑我们的。”
周墨昌也开口道:“将军,公主刚刚离家,肯定很思念家乡,不如顺了公主的意思。将士们也放松放松,赶了这几日的路,今日接到公主,也算是路程过半了。”
“准了,你去安排吧。”胡小七翻身下马,钻进了朱焰的马车中,车厢中的草药味道,总是让他能很快放松下来。趁着将士安营的功夫,他躺在朱焰腿上就能小憩一觉。
随着草原被一层淡淡的蓝灰色所笼罩,星星开始在天空中闪烁,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洒下神秘的银辉。排列整齐的营帐外,点燃了一簇高高的篝火木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跳跃着,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火星随风飘散,如同点点繁星落入凡间。
士兵们围坐在外圈,肆意地喝酒歌唱,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公主坐在不远处的围帐后面,跟几名侍女聊着天,时不时也唱几句草原上的歌曲。
虽说是篝火舞会,胡小七却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公主的安危。
所以任凭他人围绕着篝火唱呀跳的,他只是拿了一壶果酒,远远地看着,时刻注意着公主那围帐周围是否有异动。
朱焰自然也是拿了一只药杵,坐在他身边,也不打扰他,只是咚咚咚捣药的声音作为陪伴。
不多时,阿丽娜身影从围帐后出现,她轻盈旋转,裙摆飞扬,如同草原上绽放的花朵,开到了胡小七的身边,隔开了默默并肩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将军不去跳舞?”少女笑声如银铃一般。
“本将军要务在身,阿丽娜姑娘还请自便......”
话音未落,阿丽娜贴的更紧了一些:“将军,刚才月神跟我说话了,她说,她今晚很高兴,还说——”手腕的金手钏落在小七的膝头,“今夜谁与我共舞,就能......”
朱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药杵“当啷”砸进铜臼。
阿丽娜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你就是医师吗?我们公主有些头疼,你去给她看看吧。”
朱焰仍是低头杵着草药,语气不悦:“本官是将军的医师,不好给外人看诊。”
“我们公主马上就是皇帝的妃子了,你们不是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作为王臣,难道给妃子看病不是应该的嘛?”
胡小七对于当今圣上,总是有些胆怯,他深知皇帝虽然看起来和蔼,但内心阴郁诡谲,不可一世。
不愿节外生枝的小七,还是戳了戳朱焰的肩膀:“朱太医,还是去看看,公主万一真生了病,我也没法跟陛下交代。”
朱焰见他开口,自是没有不从的道理,只得不情愿地攥紧药箱,快步走去了围帐外:“那,下官去去就回,将军别无回营吃药。”
“对,对,我该去吃药了。”小七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阿丽娜赤金卷发随着跺脚的动作颤动,腰间银铃撞出细碎清响,“你这将军是不是耳朵不好使?那我们将来要是成了亲,我天天扯着嗓子喊,得叫你那医师多给我开些枇杷膏。”
“我们不会成亲的。”
“为什么不会?你们中原男人不是能娶好多女人嘛!我又不要求做你夫人,什么小妾啊,平妻之类的都可以,我不挑的。”
“不说这些,喝酒。”胡小七不想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将酒盏推到她面前:“正好我听了一句波斯语,想问问你何意......wulidali kalibuqi”
阿丽娜先是睁大了眼睛,后又环住他右臂咯咯笑起来:“我愿与你共饮星河。是我们求爱时才说的!你还真有心了!只是这招式也太老套了!哈哈哈哈哈,不过我们波斯人不在乎这些,我可以直接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我要给你生孩子......”
异域美人贴近他耳畔,温热气息裹着玫瑰香,可胡小七此刻如一根木头,口中含着的酒都忘了咽下。
“是啊,可真是.....老套啊......”他直直呆坐在原地,任由着阿丽娜拽着胳膊晃来晃去。
草草结束看诊,敷衍了几句就回来的朱焰,正好看到这一幕。
金发少女整个人几乎攀在将军身上,绯红纱袖缠上银甲护腕,嘴里的异族情话甜腻酥人骨。
而那个平素连衣角都不让人碰的冷面将军,竟任由她晃着胳膊,很是亲昵。
那一瞬间,朱焰觉得自己内心就如这冉冉的篝火,火星四溅,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
药箱"哐当"砸在地上,他拽住胡小七被少女缠住的左腕就往主帐拖,指节用力快要将骨头捏碎。
漆黑的营帐里,只有一张虎皮床榻,二人陷下去时,朱焰突然不敢看身下人的眼睛。他发狠扣住那截手腕按在头顶,却在唇瓣相触的瞬间化作春雪。酒香混着药香在齿间漫开,他尝到小七喉间漏出的呜咽,深情而缱绻。
“别走...”吻顺着下巴滑向脖颈,牙齿叼住喉结磨蹭,一边掠夺式地亲吻,一边又恳求般抱着小七的腰肢,“别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轻柔的果香如同晨露微光,悄然滑过舌尖,仿佛能嗅到夏日果园里成熟的果实香气,既有草莓的鲜甜,又融合了青李的微妙酸涩。
酒液缓缓滑入喉咙,一股温润的甘甜缓缓释放,如同细雨滋润着等待了千年的心田,唤醒了深处的记忆。尾韵悠长,留下的是淡淡的果木余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蜂蜜甜腻,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愿散去。
月光下的小七脸颊绯红,身体变得柔软且敏感,仰头承受着对方毫无章法的啃咬,发丝渐渐被汗水浸透,与对方的散发纠缠在一起。
朱焰也感觉浑身燥热,不舍地离开他的唇,撑起身子,胡乱将上衣扯掉。嘴角牵出了一条透明的银丝,拉扯、断开,贴在小七的下巴上,泛着水光,像诱人的蜜桃,引着人摘下细细品尝。
激烈的拥吻逐渐化成了温柔的浅吻,朱焰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一些,胡小七也缓过神来。趁着双唇分开的间隙,大口吸了几口气,喉结翻动:“我......我好像......好了。”
朱焰倾身下去,解开他的最后一层衣襟,有些红肿的双唇慢慢上移,又缠吻了一番,双唇相印,话被送到他唇边:“什么好了?”
胡小七抓住他的一只手,慢慢下移,下移,顺着自己的腰摸向病灶所在之处。
此时,大帐之中俨然撑起了两只小营帐。
“那......还继续吗?”
明明是询问,那语气却似命令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唔......唔......”
朱焰那勾人的话音未落,便被胡小七翻身扑倒,更加浓烈的酒香气扑面而来,轻柔的□□带起的**,顺着自己的唇,遍布于全身,再回到那人身体中去。
月影缠绵情难自,醉眼迷离吻深痕。
在咂咂水声中,胡小七的轻喘被对方的舌头全都堵在嘴边,双眸没了神,双腿没了力,魂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而朱焰嘴上一口一个将军,手上、身下却是全然不顾礼数。将对小七压抑多年的爱意,倾囊相注,缠绵间不忘诉说最真挚的情愫。
“朱焰。”
“我在。”
“我爱你。”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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