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语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吻上她。这一次她更加主动，双手环住顾惜年的脖子，将她拉低，加深这个吻。顾惜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双手移到段斯语的臀部，将她轻轻托起，抵在门上。
木门的凉意透过衬衫传到段斯语背上，但顾惜年身体的温热完全覆盖了它。段斯语感觉到顾惜年的膝盖挤入自己双腿之间，那个位置让她几乎软倒。顾惜年的吻沿着她的下颌线向下，在她颈侧留下细密的吻痕。
“顾惜年……”段斯语喘息着唤她的名字。
“嗯？”顾惜年回应，嘴唇贴在她颈动脉跳动的位置。
“我……”
顾惜年抬起头，看着她湿润的眼睛，看着她因为情动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微微肿胀的嘴唇。“你什么？”她轻声问，拇指轻轻摩擦段斯语的下唇。
段斯语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然后再次吻上她。
这一次，顾惜年没有满足于门口。她一边吻着段斯语，一边摸索着找到房卡，刷开房门，带着段斯语退入房间。门在身后关上，将世界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光线昏暗而暧昧。顾惜年将段斯语轻轻抵在墙上，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她。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热烈，都要急迫，像是要将所有压抑的情感一次性释放。
段斯语回应着，手指插入顾惜年的发间，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滑动。顾惜年的手从她的脸滑到肩膀，再到腰间，最后停在衬衫下摆，手指轻轻探入，触碰到她腰部的皮肤。
段斯语轻轻一颤，但没有阻止。顾惜年的手在她腰间流连，拇指轻轻摩擦她脊柱的凹陷处，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可以吗？”顾惜年稍稍退开，看着她的眼睛，呼吸急促。
段斯语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些跳动的光芒，看着她因为渴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她被自己弄得凌乱的头发和衣衫。
她没有说话，只是握住顾惜年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隔着衬衫，顾惜年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
顾惜年的呼吸猛地一滞，然后她低下头，再次吻上段斯语的唇，同时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衬衫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布料分开，露出里面浅色的内衣和一大片肌肤。
顾惜年的吻从嘴唇向下，沿着下颌线，到颈侧，再到锁骨。她的嘴唇温热而柔软，在她皮肤上留下细密的吻痕。段斯语仰起头，手指紧紧抓住顾惜年的肩膀，几乎要站立不稳。
“去床上。”顾惜年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段斯语点头，任由顾惜年引导着她，慢慢退向床边。她的腿碰到床沿，身体向后倒去，落在柔软的床垫上。顾惜年俯身看她，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眼睛异常明亮，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和温柔。
“你真美。”她低声说，手指轻轻拂开段斯语额前的碎发。
然后她俯下身，再次吻上她。这一次，她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阻碍，只有皮肤相贴的温热，只有呼吸交织的亲密，只有心跳共振的默契。
窗外的苏黎世渐渐沉入深夜，而房间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段斯语迷失在顾惜年的触碰中，迷失在她温柔的吻和有力的拥抱中，迷失在她轻声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中。
当一切平息下来时，两人都浑身是汗，呼吸急促地相拥在床上。顾惜年轻轻抚摸着段斯语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还好吗？”她轻声问。
段斯语点头，将脸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混合了汗水、红酒和自己气息的味道。“嗯。”
顾惜年抱紧她，手指在她背上轻轻画着圈。“睡吧，”她低声说，“明天还有重要的事。”
段斯语闭上眼睛，感受着顾惜年的体温，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感受着她温柔的爱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张陌生的床上，在顾惜年的怀抱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
窗外，苏黎世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像无数颗星星坠落人间。而房间内，两颗心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节奏，在黑暗中静静地跳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段斯语在朦胧中醒来，意识还沉在温暖的梦境边缘。她感觉到身边有人，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背，一只手臂松松地环在她的腰间。呼吸声均匀而轻柔，拂过她后颈的发丝。
是顾惜年。
这个认知让段斯语瞬间清醒。她没有立即动弹，只是静静地感受着——顾惜年的手臂沉沉的，手掌轻轻搭在她小腹上，手指微微弯曲。她能感觉到顾惜年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像一张温柔的网，将她包裹其中。
段斯语小心地翻了个身，面对顾惜年。晨光中，顾惜年的睡颜沉静，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吸绵长。卸下了白日里的清冷和疏离，此刻的顾惜年看起来柔软而毫无防备。
段斯语的视线落在顾惜年颈侧一处浅浅的红痕上——那是昨晚她情急时留下的印记。她的脸微微发热，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个地方。顾惜年的皮肤温热，触感细腻。段斯语的指尖在那里停留片刻，然后慢慢向上，轻轻拨开顾惜年额前的碎发。
顾惜年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初醒的迷茫在她眼中停留了几秒，然后被温柔的暖意取代。
“早。”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早。”段斯语回应，手指还停留在顾惜年的发间。
顾惜年微微侧头，脸颊蹭了蹭段斯语的手心。“几点了？”
段斯语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六点半。”
“报告是十点。”顾惜年计算着时间，手臂收紧，将段斯语拉近了些，“还可以再躺一会儿。”
段斯语没有抗拒，顺从地靠进顾惜年怀里。她的脸贴在顾惜年的锁骨处，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平稳而有力。顾惜年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从肩胛骨到脊柱，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紧张吗？”顾惜年轻声问，嘴唇贴近她的耳朵。
“有点。”段斯语诚实地说，“不是紧张报告内容，是……”
“是什么？”
段斯语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是紧张和你一起站在台上。所有人都会看着我们，猜测我们的关系。”
顾惜年的手在她背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抚摸。“让他们猜。”她说，语气平静而坚定，“我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段斯语抬起头，看向顾惜年。晨光中，顾惜年的眼睛明亮而清澈，没有一丝犹豫或退缩。
“你真的不介意？”段斯语问。
顾惜年轻轻摇头：“我唯一介意的，是你是否会因为别人的目光而感到不安。”她的手指轻轻抬起段斯语的下巴，“段斯语，我们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
这话说得太过直接，太过坦然，段斯语的心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她看着顾惜年，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和坚定，忽然觉得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
“我不在乎。”她听见自己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顾惜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就好。”她低下头，在段斯语额头上轻轻一吻，“现在，我们该起床准备了。”
但她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又抱了段斯语一会儿，手指在她后背流连，像是在珍惜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七点时，两人终于起床。顾惜年先走进浴室洗漱，段斯语开始整理今天要穿的服装——一套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裙装，搭配白色丝绸衬衫。她将衣服平整地铺在床上，然后开始整理演讲稿。
浴室的门开了，顾惜年走出来，头发微湿，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浴袍。她看到段斯语铺在床上的衣服，走过来，手指轻轻拂过西装外套的领口。
“这套很适合你。”她说，然后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和黑色西裤，“我穿这个，和你配。”
段斯语看着顾惜年手中的衣服，心中涌起一阵暖意。顾惜年注意到了，注意到了她们今天的着装需要协调，注意到了这些她平时不会在意的细节。
“我先去洗漱。”段斯语说，拿起自己的洗漱包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洗去昨晚的疲惫和痕迹。段斯语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睛，让水流顺着身体曲线流淌。她想起昨晚的一切——顾惜年的触碰，顾惜年的吻，顾惜年在她耳边轻声说出的那些话。那些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浴室门被轻轻敲响。“我可以进来吗？”顾惜年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段斯语犹豫了一瞬：“等一下。”
她迅速关掉水，用浴巾裹住身体，然后打开了门。顾惜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化妆包。
“你忘拿这个了。”顾惜年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段斯语感觉自己的脸又热了起来。她接过化妆包：“谢谢。”
顾惜年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走进浴室，关上了门。空间突然变得狭小，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水汽。
“我帮你吹头发？”顾惜年轻声问。
段斯语点点头，在洗漱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顾惜年拿起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站在她身后，手指轻轻梳理她湿漉漉的头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在浴室里回荡。顾惜年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偶尔触碰到头皮，带来一阵细小的战栗。段斯语从镜子里看着顾惜年——她专注地低着头，目光追随着自己的手指，嘴唇微微抿起，像是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工作。
“你的头发很软。”顾惜年忽然说。
“你的也是。”段斯语回答，声音在吹风机的噪音中几乎听不见。
顾惜年微微一笑，关掉吹风机。浴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滴水的声音。“好了。”她说，手指最后梳理了一下段斯语的头发，然后轻轻按在她肩上，“轮到你了。”
段斯语站起身，转过身面对顾惜年。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细小的光芒。顾惜年的浴袍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锁骨和胸前的肌肤。段斯语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上面，然后又迅速移开。
“我……我要换衣服了。”她说，声音有些紧。
顾惜年点点头，但并没有立即离开。她的目光在段斯语脸上流连，最后落在她嘴唇上。“口红，”她轻声说，“今天还涂豆沙色吗？”
段斯语点头：“嗯。”
“很好。”顾惜年说，然后终于退后一步，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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