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放心,怕迹部半夜踢被子,塔矢的地铺就在床边……
“哎哟……”
“呃……”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发出哎哟的是一向冷艳贵气又华丽的迹部大少爷,那声呃,自然是睡梦中被砸醒的塔矢。
塔矢有一瞬间差点没提上气来,其他地方被砸,到还好,再怎么也练过的,但是胸膛和那个地方被砸简直……有句俗语怎么说的?
要了老命!
“景,景吾麻烦你先起来一下,可以吗?”
塔矢疼的呲牙咧嘴,伸手将砸在身上的某人推开一点,好让自己的胸口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迹部是裹着薄被滚下来的,掉下来时,瞌睡就被吓醒了一半。
他脸颊红透,结结巴巴,“真,真是不华丽……”
他下意识要用手撑起身子,“本,我不是故意的,这就起来……”
“……”
结果,双手使劲都没用!手好像被什么缠住了!
迹部现在是半醒半梦状态,发现双手被束缚住,迹部心下一咯噔!
不好!有不华丽的东西!难道又是那团水?!
“塔矢小心!”
紧接着薄被里红光一闪,“刺啦”一声,被子被一抹红芒撕裂,一把朱玉折扇旋飞而出!
迹部一把抓住扇子,警惕着四周。
“……”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帘处透出一点月光洒在屋里,什么都没有。
半晌,还是那么静悄悄的……
塔矢瞪大眼,怔怔的看着迹部。
迹部坐在塔矢身上,警惕半晌都没动静,那半梦半醒的瞌睡又来了,使得他眼睑扇了扇,眼看就要闭上。
回过味来的塔矢忍不住狠狠抽了下嘴角。
他一脸的哭笑不得,景吾这是……做梦?梦游?滚床下都没醒?或者……将被子当成了什么怪物?
不知道今晚这事让清醒后的景吾知道会是什么情景?
他捂脸,简直不敢想!
“景吾,没事了,做梦而已。”
他起身想安慰一下迹部。
迹部这时眼睑已经缓缓闭上,就在塔矢起身伸手时,迹部向他倒来,‘正中下怀’。
“你这家伙,跟我/睡床上去……”
熟睡前,迹部在塔矢怀里呓语着。
塔矢搂着迹部,神色一愣。
心里叹着气,景吾啊景吾,你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不清醒都知道关心我?发现我睡地铺,让我跟你一起睡床上?
清醒的话,你刚刚那……
那一系列的操/作简直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将人重新抱到床上,那把扇子从迹部身上掉落,他捡起仔细打量了一番,入手冰寒刺骨,上面有暗红/符/文,材质应该是玉,只不过这种朱红的玉很是罕见。
他看向迹部的左手,那戒指已经不见了……
在联想刚刚这扇子以红芒的姿态突兀出现……颜色又跟那戒指一样……
难道跟藤原佐为一样,并非普通人?
他将他盖的那床被子拿上来,将少年搂在怀里,拍着少年的背,渐渐入睡。
次日,迹部让管家拿来了一套衣服,他换下的那身衣服,塔矢已经放进洗衣机里清洗了。
顺便还让管家把不二的那身衣服带来,等会儿顺路,帮不二带过去。
用早餐前,塔矢看着迹部那优雅养眼的模样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明明这样笑别人是不礼貌的,但实在忍不住。
迹部双手捏着刀叉还没开吃,他压制住跳动的细眉,懒散道,“塔矢哟……这可不像你啊……”
他大爷哪里好笑了!
“没有,忽然想到了昨晚做的梦……快吃吧,等会儿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要是把昨晚你那举动说出来,或者说你昨晚滚下床了,当场不来个跳脚炸毛才怪!
一想起今早醒来,这小大爷没有第一时间疑惑滚到他怀里,而是疑惑那把扇子怎么跑出来了……
他就忍不住嘴角一抽,你果然把昨晚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了……
扇子不是你自己放出来的吗?
迹部哼哼两声,“你不去围棋学院?”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饭后,塔矢将洗衣机里的衣物拿出来晾晒,“你的衣服就放我这里吧,以后来我这里才有换洗的。”
“呃……啊?”
迹部正穿外衣,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看向塔矢,眨眨眼……
塔矢放下衬衣衣袖,一脸认真的看着迹部,“跟你相处也挺愉快的,平时没事可以来我这里,陪我下下棋,两种棋交换下,怎么样?”
“哦……这样啊……”
迹部拉长音调,意味深长的走过来,凑近塔矢,语调微扬,“塔矢啊,你不会是一个人太孤单了吧?”
正待塔矢要说什么时,迹部收回身子,也很认真,“可以,正好向你讨教讨教,塔矢老师。”
塔矢微讶,这小大爷尊敬起来还真是……
塔矢和进藤的房子都在一个地段,车子开出公寓就能汇路,甚至两人的车牌号都互相熟悉。
“景吾,昨晚你有个朋友打电话给你,见你睡着了,电话又一直没停,所以我帮你接了。”
开上路段时,塔矢在后视镜里瞥了眼后座的少年。
“啊嗯?知道了。”
迹部拿出手机看了眼,除去塔矢帮他接了一个外,其余几个依旧是那个号码打来的。
还有一些是忍足,日吉,岳人打来的。
还有手冢打来的几个……
他其实并不知道以手冢那寡淡的性格为什么会经常联系他,在联想昨天看到的那一幕,致使他眉宇纠结……
“怎么了?介意我接你电话?”
塔矢收回目光,问道。
正好看到进藤的车从那边驶过来。
进藤也看到了他,甚至看到了后座的迹部。
进藤脸色一下就白了几分,他旁边的藤原倒是跟塔矢招呼了声。
“不是……”
迹部收起手机,抬眼就看到进藤和藤原。
他细眉一扬,“真巧?应该不是,塔矢你们是邻居?”
塔矢点点头,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他和进藤已经是过去式,“你也知道,我之前的感情事,不过我和进藤买房子的确是巧合,正好买到了一个路段。”
走过这条路段,塔矢在前面路口打了方向盘,车子驶向与横滨相反的路线,往东京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进藤就在旁边,对这一状况始料不及。
他匆匆喊了声,“塔矢!你去哪?!”
塔矢的车已经扬长而去,这里又是高峰路口,不能停车,藤原喊了他一声,进藤没办法,最后看了眼那个方向,驶离。
“这算什么?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迹部看向车窗外,他听到了进藤的喊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
塔矢没说话,凭借迹部这番话,他大致明白了迹部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会多问。
东京市区里一座茶室里,真田和手冢相对而坐。
真田捏着茶杯,盯着杯里的茶水,手不自觉握紧。
真田弦一郎!不是你约手冢出来的吗!说话啊!
真田眉宇紧蹙,嘴巴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开不了口。
他和手冢这样单独相处还是首次,突然发现他们两人这样坐一起竟……相顾无言。
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静默。
也是,他们两人本来就话少,一个古板,一个寡淡,更没有话题可谈。
“找我有什么事?”
还是手冢先开口了,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频繁的拿出手机看上一眼。
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稳重沉着的那个手冢。
手冢本来是属于那种喜怒不言于表的类型,但这次,他的面上却有几分急色,眉头也不自觉的微皱。
他很想见迹部,迫切的想。
尤其昨天犯/下那种荒唐的错误,再加上他已经和家里道明反抗到底之后,他更是想见到迹部!
但迹部的电话没接通。
见了康园理西的当天晚上,他就跟爷爷挑明了,他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了很久。
他们有共同爱好,爬山,垂钓,网球,只要那个人在身边,他的心就好似要融化,满心满眼的都只有那个人。
“是迹部家的那小孩吧。”
这话是他母亲说的。
他一点都不意外他母亲会那么准确指出。
“啊,是他。”
他毫不避讳的承认。
随即他看向爷爷,“爷爷,你安排康园理西就是因为景吾吧?母亲跟您说了那晚看到的。”
老爷子,甚至母亲,父亲都意外的镇定,对于他亲口承认喜欢的对方是男生这事。
“这么说,康园理西你不会接受了。”
老爷子以笃定的语气说道。
他点点头,坚定如初。
最终,那晚的家庭会议就这么平静的收尾了。
他不明白爷爷他们会怎么做,是个什么想法,但他喜欢迹部景吾,这是改不了的事实,要他断了这份感情,他也做不到,结局肯定是反抗家里到底。
这虽然有违他一贯的处事风格,与他的性格背道而驰,但人生在世,总要为重要的人,为自己的事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行动来!总要热血那么一两次!
国光啊,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完全没想过那可是迹部家啊……
到最后,你总会收心的。
迹部家的人能容忍继承人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吗?答案显而易见。
这就是手冢老爷子的想法。
迷上迹部家的小孩,都没有好的结果。
康园理西那边,那孩子喜欢国光,会自己抓住的,他们成年人就不参合了。
真田的双眉皱得更紧,硬朗的双唇紧绷,他想问手冢和女生和亲的事,但怎么也开不了口。
以什么身份去过问?朋友?球友?还是所谓的竹马?
他跟手冢虽然从小就认识,但要说竹马,幸村精市才算,而手冢,他们几乎很少玩在一起。
但无论以哪种身份都不合适,这是手冢的私事。
“手冢,我听爷爷说,手冢爷爷帮你联系了康园家的那女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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