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一出门便看到等在门口的两人一脸佩服的表情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萧卷假装着一副苦瓜脸叹了口气:“宗明,刚吃饭时你这么暗戳戳地怼我爹,回去挨骂的可是我啊,你可真是害你的好兄弟啊!”
谭宗明耸了耸肩,泰然自若地说道:“你自己在雅加达说要把大礼还在我家老爷子生日宴上的,把两个百分点的大礼换成这个,你不赚了?再说你挨骂还挨得少?”
萧卷恨恨道:“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裴淙看热闹不嫌事大,胡侃道:“要是让周老头和你爹知道,你在香港一掷千金只为博取佳人一笑,你看他们还能气定神闲地站在那维护你。”
谭宗明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她应该睡觉了。
萧卷悠悠道:“谁知道呢,好看的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这个沈恬特殊在哪。我劝你啊,别太上劲。”
谭宗明收了手机:“我自己有数,倒是你俩挺闲的,尤其是你裴公子,自己泡妞让我掏钱给人家投电影,人家姑娘知道你借花献佛吗?”
裴淙摆摆手:“那不就是忽悠着玩吗,有你表妹荣夏呢,你又不能真投,这花不也就没借吗。再说那种女的,那消息给你一发,就真以为要当女一号了,主动爬上来,没意思。”
谭宗明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萧卷啧啧道:“不掏感情钱也不花,怪不得咱谭公子名声在外名声这么好,人家不谈感情倒是各个姑娘都是娇养着,哪像你裴淙,纯纯就是一祸害人的东西。”
谭宗明不乐意地骂回去,一人一句地争执起来,谭宗明见怪不怪,发了条消息给沈恬。
‘睡了吗。’
消息迟迟没有回复,看来是真睡觉了。
谭正廉年后调来上海,正式任免还要等到明年,这期间他这一派都是力挺的当然也有虎视眈眈的。
那次电话后,他一直很忙,中间来回几次,之后又去出差。但两人经常视频倒也不觉得有距离。
过年期间她和哥哥回老家,父亲也从海南飞回去。
直到年后她返回上海那天,飞机一落地便接到了谭宗明的电话,她先回家放行李,沈括和他一起,直到邱莹莹来帮忙掩护她才跑出来。
一路小跑鬼鬼祟祟地上了车,坐进车里跟驾驶位的时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时慈礼貌点点头没有多余眼神。
谭宗明没好气地倪着她,沈恬装看不懂,无辜中带着点俏皮道:“谭总久等了。”
许久未听的称呼,谭宗明逗回去:“沈经理有点慢啊。”
随即目光一闪,轻挑了下眉毛:“看来腿彻底好了。”
沈恬在他身旁耳濡目染,也学得三分兜圈子:“好了就得找工作,总不能坐吃山空。”
谭宗明拉过她的手说道:“有我这座山呢,看看你能吃多少。”
沈恬笑嘻嘻地看他,开玩笑道:“那你能管我一辈子吗?”
“那不然。腿现在怎么样了?”谭宗明掀开沈恬大衣衣摆看了看受伤的地方,小姑娘笑笑:“早就好了,健步如飞。”
一想起之前的事,谭宗明脸色沉下,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那样的人,一次都不许客气,直接告诉我,听到了吗。”
沈恬起身,回着手机里的消息,也没太在意,没心没肺的笑嘻嘻道:“我只是个搬砖的,太任性老板不得掐死我啊。”
谭宗明被她逗的一乐,朗声笑道:“上海就这么点地儿,哪里我不能替你善后?不想做就不做,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沈恬懒懒的往后靠靠,仰头看着星空顶,故意调侃道:“那要是别的地方呢,我要是得罪了很厉害的人,你不怕吗?”
谭宗明毫不犹豫得回她一句:“照办。”
沈恬被他说得笑出了声,侧头望过去仔细看着谭宗明,他永远那副样子,深的就绿青色的水潭,丢进去石头也只是溅起一丝波澜,却听不到石头沉入湖底的声音,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乱分寸,可偏偏他越冷静理智,她越清醒地沉溺湖中。
他们几个月前只是说在一起,却从未问过对方未来如何,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他也从未向她保障过什么。
有那么一瞬,沈恬有些落寞,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些人口中的‘金丝雀’了。
那晚谭宗明带她去了海景一号。
谭宗明在上海的房子数不过来,几乎所有好楼盘都有他的房产,即便他不想买,也有人求着他收,海景买来后他没住过几次,而那几次也都是为了她。
顶楼的复式被打通,映入眼帘的白色花海,遍布近十米高度的挑空客厅,铃兰花,就连垂坠的水晶吊灯都挂着铃兰花的吊坠,光影交错间,沈恬仿佛穿越到爱丁堡神秘花园,大厅水池中央摆着一架斯坦威巴洛克古董钢琴。
谭宗明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惊讶到粉唇微张,淡淡一笑:“你那盆花就在钢琴上,过去看看。”
沈恬看着眼前的每一幕,眼眶忽然有一丝灼热,喉咙有些哽咽到说不出话,宛如平静心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漪涟,好像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她走过去,看到了钢琴上摆着的那盆花,正是她家里阳台上的那盆,那几天她以为这花死了,没想到被余姨救回来了。
“余姨说,你问这花为什么开的这么慢。”谭宗明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向顶层的露天花园,沈恬跟他在身后,俯瞰下去整个外滩已在脚下。
她看着灯光下谭宗明轮廓清晰的正脸,黑色大衣披在身上衣摆被风吹地微微翻起,他唇角噙笑,眉眼柔和地看着她。
他背对着光影,背后仿佛镶嵌了一层闪耀的金边。
她鼻尖一酸,视线被模糊,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喉咙生涩地挤出声音:“对啊,我都没想到,它居然还能开花。”
谭宗明走过来,轻轻地拭去她眼角泛起地薄雾,茶色深邃的眼睛透着温柔,嘴角浅弯,笑着道:“抬头九月。”
只听一声响,烟花瞬间升入高空,黑暗的夜空中,漫天的火星绚烂地炸裂成一朵朵白色的铃兰花,好似流星坠落般,星星点点地如雨点般散落夜空。
此刻,花灯灿烂,千树花开。整个天空恍如幻境一般,一簇一簇地铃兰花开满整个黄浦江的夜空。
“铃兰花开时,会遇见幸福。”沈恬看着漫天烟火,嘴角轻扬,小声的喃喃自语。
声音吵闹,谭宗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低头看着她地侧脸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谭宗明,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惊喜。”她踮起脚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谭宗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握紧了她的手,看向远空。
沈恬靠在他的怀里,垂眼看见他手腕上的佛珠,忍不住覆上去摩挲了一下:“我偶尔看到你带这串佛珠。”
谭宗明闻声低头,将那串珠子从手腕上脱下,捏在手尖转着,自嘲似的勾勾唇角淡淡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儿都被混成灰色,所以有些时候我做的一些选择,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既得利益者,戴着它,就当求个心理安慰,救赎自己。”
沈恬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只见谭宗明将那串佛珠套在了她纤细光洁的手腕上。
“你喜欢就送你了。”
沈恬摸着那串大了一圈的手串,抬头看向谭宗明时,他已经将视线转移回了空中的烟花,仿佛刚刚的事已经被一笔带过。
整场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整个海市的新闻都爆了。
他们走进室内,谭宗明接过时慈手里的文件递给一旁的沈恬。
“这是什么?”沈恬接过来看着。
谭宗明坐在沙发上,拧开一瓶水,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补给你的新年礼物。”
她正要翻开文件的手有些迟疑:“之前不是给了吗,一个月送一次啊。”
还记得雅加达回来的飞机上,正巧那天也是她生日,谭宗明亲手给她带上那条粉钻项链。相比贵重带给她更多的是感动,喜欢的不得了。
沈恬没接话,接着低头翻开文件,表情有些停滞,一把合上文件夹:“不行,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谭宗明挑挑眉,舒懒地看在沙发上笑道:“一支我看好的基金,赚了算你的,亏了你也不赔。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你以后就发财了。”
沈恬捏着文件,还没从惊讶中走出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抱着文件在胸前:“你送我的已经够多了…”
谭宗明手撑在沙发靠上,歪头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一些身外之物,我愿意拿来干嘛就干嘛,你不要就捐了。”
沈恬被噎的哑口无言,她倒是也想过,自己接受了谭宗明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对方不是普通人物她一开始就知道的。
……
很多时候,情愫与**就是这么突如其来。
昏暗的灯光,空调风吹动的纱帘,温暖如春的房间,谭宗明把她抱在怀里,聊了好一会,深夜都困倦了,她嘤咛地在他耳边撒娇,他亲了她的耳垂,就这么一直接吻,从沙发到床上。
沈恬没有过性经历,有些怕疼,衣摆推到小腹那一刻,脸红了,害羞地不知所措,谭宗明亲了亲她的脖子,起身关了灯,拉了窗帘。
“害怕吗?”
“嗯。”
“我轻点,真疼就说,别忍着,乖。”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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