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光沉浸在伤情当中却忽略了眼下复杂的局面——外面必定四面楚歌,当务之急是如何安全脱身。舒云葭急忙克制好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开始了冷静的思考。
要是现在门开了那她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说走错了卫生间?都2016了谁还信这种场面话啊,虽说对俩人都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对粉丝而言她不过是当中比较幸运的一个,可落在她的朋友眼中,十分没面子,日后都抬不起头,追星是一码事,对她来说形象和面子更重要!
于是在陆江川冷漠瞬间化为吃惊的表情下,在听到几个服务员上楼进入走廊的脚步声之后,舒云葭机智潇洒地回过神,躲进墙角暗戳戳地瞟了他一眼,然后颇为淡然地从包里掏出化妆品补了个浓妆,又使用随身携带的工具稍微做了个发型,将身上的衣服做了些细微的处理后,从容不迫地溜到就近的房间门口,佯装刚从里头出来关上门,随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经过陆江川身边时她甚至还假装接了个电话,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冲对方吼道:“什么?接下来的一个月档期都满了?我好不容易休个假你们在搞什么?你把电话给王姐,我跟她说……”
可惜舒云葭没注意到此时的陆江川竟然破天荒地被逗笑了,连他自己都愣然,这么久的小心翼翼使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佛系男艺人,这样逗趣的笑已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了,甚至那部成就他的戏的剧组所有人都带有逗比属性,只有他没有。
后来舒云葭被周身琐事缠身也无暇顾及挖料事宜,渐渐地再没有在微博上更新艺人动态了,只是经常刷到有关陆江川的视频,看来热度还是维持着,她挺欣慰,只要他的人气平稳发展,不要求成为顶流,这才是适合他的。她明白他的佛系肯定有演的成分,但她希望他能把这个人设“假积成真”,也就是一旦人设成了一种习惯,就会变成自身特质的一部分,与性情融合在一起,看来他做到了,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本该因此往好的方面发展,却意外出现了**ug。
令他爆火的那部戏虽然给他带来了不少商业价值,但那都是与女cp挂钩的,他的个人粉不及cp粉多,因公司最近与那位女艺人出现了解约纠纷,他被迫与女艺人解绑,公司急于给他捆绑新的cp,之后各种公开的活动场合他迫于无奈与女艺人刻意保持距离,种种表现上了不少热搜,之后接连遭受通稿黑、大量脱粉等,公司也未出面解决,一度陷入了窘境。
“所以那些网络寄生虫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盲目了?一件这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能闹大?”舒云葭一肚子oh my god,点开文章,深谋研虑了很久,开始编辑,重新以娱评人的身份给他写了一篇洗白文,以公布公司内幕解释清事情的缘由,还加以评论,她写道:要脱粉的慢走不送!请勿回踩!cp是你们自己脑补的人家从来没有承认过,剧粉请别入戏太深,“穿山甲”独自美好!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篇文章引起不小的反响,还上了热搜,陆江川工作室甚至发文感谢,并且私信问她愿不愿意来他们宣传部工作,她很爽快地拒绝了。
陆江川得知后私信问她为什么,她十分大义凛然地说,“我有自己的生活啊,做娱评人只是一时兴起,并非我的志向,我要是去了,那跟那些为了追星选择娱乐行业只为接近偶像的无脑粉丝有什么两样,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为什么不能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在一起呢?非要搞那一套嘛?”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身上的特质,或许,我也一样。”陆江川似乎想通了一些事,云淡风轻地打字道。
“是嘛?那我们倒挺配的,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下?”
“可以啊。”屏幕前的两人同时露出会意的微笑。
“没有后文了嘛?”这会夏若涵陪着舒云葭去学校第三个出口拿外卖,听起舒云葭并不熟练地讲起这个戏梦,极其不满地问道。
“记不清,太模糊了,依稀给你讲的大致是这样。”舒云葭傻愣愣地跑到她跟前。
“那你讲个毛线讲,人物名字没有能理解,人物台词不具体你也粗略带过,敢情你只记得主要情节啊,我挺好奇你是如何在梦境中找写作灵感的。”夏若涵鄙视地背过身去拿外卖了,而舒云葭还在那意犹未尽地说着。
“灵感就是情节啊,有情节就够了,那些台词啊道具啥我都能扩展,你知道这么多戏梦浓缩这几个灵感多不容易,我还要筛选呢,大部分情节毫无逻辑性可言不能用上。”
“好了,以后少跟我讲这些梦,你也别老是第二天回忆前天晚上做了什么梦,这样会抑郁的。”
“为什么,你不是也跟我讲过你的梦嘛?”夏若涵突如其来的打断令舒云葭的热情消减了许多。
“我们不一样,我只是把它当笑话讲,用于娱乐的,而你当真了,可能还会沉浸其中,到时候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
舒云葭愣了半晌,用十分低沉的气息说道:“你不懂,梦境是我赖以生存的宝藏,没有梦境,我难以支撑,很多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在梦境里我都能拿到手,甚至那里藏着我对自己性格转换的期望。”
“你现在是这样想,那是因为你被封闭在这所学校,等到以后上了大学,你接触过很多有趣的东西,你就不会依赖梦境了,甚至连梦也不做了,现实可不比梦境真?”
“我期待你说的会实现,但我着实没什么信心。”
后来的确,她接触的圈子变广泛,尝试过的东西也多了,但有一点夏若涵还是错了,因为本质没有变,即使新鲜事物接触再多,她舒云葭想要的,依然得不到。
最近天气闷热的要命,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舒云葭被堆积如山的作业试卷、永远背不完的文科知识点、循环失误的测验压迫的呼吸道都被一股气流给堵塞了,连续几天晚自习,在这样的闷热下这样的症状尤为明显,于是她总趴在桌子上继续看书。
周五的第一节晚自习刚下,历史老师前脚刚讲完题,政治老师后脚就赶上,舒云葭还在消化刚刚的知识点,盯着卷子上的错题,正苦闷着地想着这历史题压根就没有知识点,层出不穷不断更新的题,这样下去真题永远做不完,也做不出个经验,到时候高考又出一批新题,照样给跪了,茫然无措之际,政治老师的一句“这节晚自习抽背知识点”惊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为是轮流背,每个人都避免不了,舒云葭顿时茫然无措,一直在那机械般地默记,可惜心脑太乱,静不下心,一味地重复默读也没起到任何作用,轮到她时,她颤巍巍地起身,脑海里却嗡嗡作响,随着起身这声音越来越大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政治老师一直在叫她,可她好像听不见,过了许久嗡嗡声消散了一些,她好像听到老师无奈地叫她坐下,下意识坐了下来,同学们倒是并未嘲笑她,毕竟都在紧张的氛围中,都能理解。
舒云葭整节课都处在一片嗡嗡声中,加之呼吸道被气流堵塞住,临近下课时直接伏在课桌上,头靠着双手,呼吸越来越急促,政治老师在下面转悠时经过她的座位警觉性地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拍着她的背问她,“舒云葭,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我…是……心绞……绞痛!”舒云葭拼尽全力压制住,并挤出这几个字,过会虽然缓和了许多但她还是莫名地要求去一趟医院,不知是不是想找个由头出去透透气,这次是周堪和政治老师一同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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