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没有想到他答应得如此之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新皇弯腰将她扶起,她才再次跪下谢恩。不想却听到新皇似是调笑又似轻蔑的发问:“皇姐想轻飘飘的一句谢恩就换了何府的性命吗?”
瑀敏半躬身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得连连表示忠心:“想来何相与驸马必定会铭记圣上的恩德,今后再不涉政事,对陛下忠心不二的。”
新皇却并不满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将她往前一摁:“我是指,皇姐应该拿什么交换何府的性命。”
她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身心俱裂,他们可是亲姐弟,这般不堪的暗示,让她恼火也让她羞耻,他把她当什么了,刚刚出去的那两个宫女吗?十公主再也忍不下了,站起身来怒斥:“十二,我可是你的皇姐!你干什么?”
新皇满意一笑,像是在欣赏她的目眦俱裂,而后又抛下一个更让人恨不得立时晕过去的消息:“是吗?可惜了,朕并不是你的皇弟。”
他踱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朱砂笔,轻轻道:“我们的好父皇,可能至死都想不到,他的江山就此断绝了。”
“我可不是他的孩子,你也不是我母亲的孩子,瑀敏,你怎可妄称是朕的皇姐呢?”
瑀敏如坠冰窟,走到他面前将桌上的奏折一扫而落,怒目而斥:“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抖落出去?你就这么相信你的皇位坐得如此安稳吗?”
新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挑衅,气定神闲得像是在看小猫小狗生气撒泼。
十公主被他的眼神激得忽地清醒过来,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公主拿什么威胁这个已夺下大宝的皇帝?现下救下何府要紧,不得软下声来半是强硬半是示弱地央告道:“十二,你要知道,我再怎么样也是父皇亲封的公主。就算现在何府上下人头落地,于我而言最多也不过颜面两个字。而我这次来求你,不单是为了这两个字,也是不想你落了父皇的面子,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毕竟当初是父皇亲自赐的婚。况且……况且你我还是名义上的皇姐弟,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就,答应皇姐一次罢。”
新皇嘴角掀起一个不咸不淡地微笑,他并不在意散落一地的奏章,用脚踢了踢挡路的奏折,复又坐回案边将笔提起在砚盆里搅弄了起来:“朕自是知道公主是个尊贵的体面人,”
他转头朝她一笑,毫无芥蒂般:“可是瑀敏别忘了,何氏一族不够让你接受朕的条件,那么王氏一族呢?朕听闻,父皇在世时,王尚书可是时时劝诫父皇,说朕心思叵测,不可让朕留下性命呢。”
瑀敏气得全身颤动起来,是,何相与驸马,与自己的母族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一个几乎被盖棺定论的罪臣,死罪活罪的区别并不大,新皇定是已经拿捏住了十足的证据才发动的。
他就像一条盘踞在暗处的蛇,只等猎物到达足够一击毙命的时候才会一举拿下。瑀敏泄了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氏如今她保不住了,却不能再激怒毒蛇将王氏也拉下水。
她深吸一口气,忽地矮下身跪在了新皇面前表示臣服,抬眼求他:“陛下,瑀敏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陛下刚刚登上皇位,正是该安抚人心的时候,杀了何氏一族事小,于陛下的名声有损是大。”
闻言新皇轻浅地笑了:“皇姐说的正是,朕也这么想的。至于皇姐接下来要怎么做,朕很期待。”
十公主跪在他的双腿前,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地膝行上前,却被新皇狠狠捏住了下巴:“皇姐,朕还是希望你睁着眼睛伺候朕。”
“是。”她屈辱地闭上了眼,按照他的指示一点点攀上他的双膝,新皇却像是受不了似的,重重地发出一声喘息,双手却将她推开了:“皇姐,你成婚五年,不会就这点本事吧。”
十公主心中大恨他如此折辱自己,嘴上却道:“陛下,瑀敏资质不佳,不如陛下还是另招幸他人吧。”
新皇并不放过她,将她牢牢固住不让她躲闪分毫:“就算驸马没教过皇姐,不是还有你的贴身侍卫吗?”
她心头一震,他竟得知此等闺中密事,想来公主府里早被他安插了人手。她知道此时自己只得认命,闭上眼只盼这折磨早日结束。
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姐如今成为了自己的困徒,皇帝心里仿佛涌出一股热流冲刷开这十几年的郁郁不欢,但他不甘就这么简单交代了。在将出未出之际将她从地上拉起,随后下巴朝御椅点了点:“皇姐,坐上去。”
瑀敏无法,坐上了那把大红酸枝卷草纹椅,新皇又继续指挥她道:“还请皇姐宽衣。”
瑀敏积压已久的怨愤终于在这如同狎妓般的话语中爆发,她跳下了椅子,狠狠给了瑀迩一掌:“十二,你有悖人伦,行事狂乱,我看你还能坐在这椅子上多久!”
皇帝一只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另一只手却如鹰钩一般牢牢把她摁回了椅子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朕也许久没有尝过皇姐打的巴掌的滋味了。皇姐别动怒,本来你情我愿的事,是你逼朕的。”说着截住十公主还要再打的巴掌,强硬地把她的手扭到身后。
瑀敏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十二弟吗?她又惊又怒,恶狠狠道:“十二,你这个杂种!你放开我!我现在还是你的皇姐,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瑀迩单手解开她的腰带,一边缠着她的手:“朕不信这个,”他低头想去衔她的唇,中途却顿了顿,转而在她的颊边一吻:“朕只是个杂种,朕的天谴就是现在皇姐不肯听话。”
瑀敏含泪恨道:“十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折辱我。”
瑀迩一直平静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他忽然暴怒,狠狠撕破了她的上裳,露出了淡粉色的小衣:“皇姐问我?你竟然问我?”他伸手箍住她修长的脖颈,看她在自己的手下挣扎不能呼吸:“皇姐你竟然问我?”
十公主实在不明白,她对这个弟弟一直视而不见,直至她出嫁她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实在不知这祸根到底是何时种下的。在她快要晕过去前,瑀迩放开了手,迷蒙间她仿佛看到他的眼里有水光。
皇帝放任她大喘气,将她的小衣也解开了,手下飞快又珍重异常,像是拆封一件盼望已久的宝物:“皇姐金尊玉贵,是做弟弟的不敬了。”
瑀敏已经不想搭话了,她将头往侧边一扭,露出了倔强的姿态。
不料新皇竟拿起了桌上的烛台,炙热的露水将她烫得身子狠狠一跳:“瑀迩!”
皇帝却喃喃道:“皇姐,你可真好看。”
明知道不该,她却止不住地冷笑着挑衅道:“是吗?我的每一个侍宠都这么说过。”
“是吗?”皇帝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挑衅般,“皇姐,既然能允侍宠,为何如此抗拒朕?朕已登大宝,还不能得一句皇姐的首肯吗?”说着他仿佛渴求着什么似的,将头枕在了她的胸上,瑀敏恶狠狠地推开了他的头,高声嘲讽道:“谁都可以,你不行。一个卑贱的奴隶之子,怎配触碰本宫。”
瑀迩像是被她尖锐的言语刺伤了一般,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一把将她的身子调转过来。
瑀敏反身跪在了椅子上,脸被压在了椅背上,头上的簪子被这大力的动作震下,一头青丝随之散落。吃不准他要对她做什么,她害怕他真的要了她的身子,她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口中仍骂道:“瑀迩,你这个杂种,杂种!”
“啪”的一声,她难以置信地大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我!”
瑀迩不疾不徐地高高扬起一掌,再次落在她的臀上:“怎么,皇姐没被打过屁股吗?”他下掌的力度极大却没有章法,像是惩罚她先前的话语。
殿里女人的尖叫像是在应和着响亮的掌声,瑀敏感觉嗓子都要喊哑,虽然知道没有人会来,她还是尽力呼喊,仿佛要用这喊声叫出她今晚所受的屈辱与她的愤恨。
但不过捱了三四掌,她便及时地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