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林。
阿桃模仿刚才阿韭的样子,寻找卢竹久路过的痕迹。
不过是看看落叶上有没有人的足迹。
但阿桃见到树干上剥落的树皮也叫上阿韭过来确认。
可那里真的不是灵泉宗的记号。
阿桃大步向前,一路上东看西看,看到什么都像是线索。
像极了当年的阿韭。
彼时阿韭初次进山,也和阿桃同样积极。
她没买卢竹久的基金,但是她想着去见易朗。
阿韭的想法很单纯,卢竹久在以后面跟投灵泉,她所到之处,易朗必然也会来。
她记得那天自己一个冒冒失失进山,寻不见易朗的踪影,却遇到藕娘。
藕娘担心她遇到危险,便叫她来酒肆和大家一起。
总有人和阿韭说山里不安全,桃符灵不灵她不知道,但以前在山中遇难,易朗救了她。
每次都救了她。
阿韭一直记着。一直记着遇到危险易朗就会赶来,一直念着下一次相见要和他报恩。
酒肆里的散修听了她的话,笑个不停。
阿韭不知所措,只会捧起温乎的酒杯,小口小口嘬着喝。
那些散修,有时候对阿韭心生佩服。
卢家集没有几个人买易朗的基金,那时全盘大跌,只有阿韭的修为在涨,大家纷纷问她经验。
但随后大家对阿韭同情起来。
阿韭投的易朗的灵泉基金虽然涨了,但她自己遇到倒霉事折损了大量修为。
亏得莫名其妙,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散修们便劝她换一换,投点别的,说不定会有好运。
阿韭那天给了卢竹久一次机会。
那之后,阿韭还是认准易朗,自己的修为有多少投多少,修为一点一点攒起来,投入一天一天摊下来,如今易朗的灵泉基金亏得和卢竹久的差不多,但阿韭的损失并不算大。
若有人问起阿韭从哪儿来的胆子敢独闯山林,她一定会回答有人在冥冥之中守护她。
“在危难之际,救命恩人易朗一定会来救我的。”阿韭内心非常坚定。
阿桃后悔问她这个问题。
荒山野岭,没有舆图,阿韭记不住路,却步履不停向前走。
阿桃觉得前方不妙,拉着阿韭的手肘、拖着阿韭的手腕、捏着阿韭的袖口、拽着阿韭的裙摆……她整个人蹲在地上也拦不住往前走的步伐。
“求你了,求你了,”阿桃往地上一坐,“我找卢竹久是太莽撞了,寻不见我也认了,可你不能把我往凶兽那边引啊。”
阿韭停下转身,伸出手拉阿桃起来:“有凶兽我也能感知到。你当下觉得前方不测,那就对了……灵泉宗的人,定在不远之处。”
“啊?”阿桃掸一掸身上的土,心情大起大落。
灵泉宗的人,那不就是卢竹久吗?
她和阿韭肩并肩,快步朝前方大树去。
阿桃刚要冲上去,阿韭拦下她细细观察。
前方巨石之后有人。
对方来回踱步,她们看不真切。
不过看这身衣服,不是易朗。
阿韭的兴致少了一半,但阿桃的希望多了五分。
灵泉宗的人衣饰各异,但手里的法器格外鲜明。
虽然只是听说,但阿韭一眼就认出前方那人手持的金色器皿正是“基金”。
灵泉宗经理堂弟子人手一件的基本法器,通体金黄,本名不详,简称基金。
阿韭前方的灵泉宗弟子手持基金,忽而抬高,忽而贴地,似乎在探测什么。
阿韭和阿桃贴着边上的树干,缓缓蹲下。
灵泉宗弟子向四方探测,窥见隐藏在大树之后的两人。
“出来!你们是谁?”
阿桃本上去一步,但对方戒备深重,使得她被煞气震慑得动弹不得。
僵在原地之时,阿桃看清前方灵泉宗弟子的脸。
陌生得很,和画像上的人截然不同,她抓着阿韭的衣摆,想护阿韭在自己身后。
但阿韭与她眼神交汇,阿桃松开了手。
阿韭脚步轻快地朝灵泉宗弟子走去。
“你手里的这个好有趣啊,”阿韭眼睛亮晶晶地上前打招呼,“你是灵泉宗的人……你手里的这个就是基金吧?只有这么一点吗?比我想的要小很多……”
灵泉宗基金经理朱樱,见眼前非同门,亦非灵泉贩子。
她放下戒心,笑道:“卢家集的小散啊。这山里多危险,也不怕古国遗迹开裂,凶兽出笼……哎呀,哎呀,说着玩玩,我在这儿呢,瞧把你的姐姐吓的。”
阿韭回过头看向阿桃。
“我不怕,我……”阿桃冲出来连忙澄清,“你认识卢竹久吧?可否带我见她?”
朱樱上下打量阿桃,转头又看阿韭:“可怜人啊。我是灵泉宗的,当然认识她,久儿嘛,我和她一起来的。你们想把修为投给久儿,虽然现在位置好,但她管理费收太高了。在下朱樱,也是灵泉宗的基金经理。我们能在这里相遇,都是缘分,把修为交我打理,管理费只收一成。”
“我不投,”阿桃快言快语,“你告诉我久儿往那边走就好了。”
朱樱神情瞬变:“爱买不买。过几天大涨时,你会知道你此刻有多愚蠢。”
太自负了吧。
明明你的基金也是亏的。
阿韭对她的话很是不屑,她的心里只有易朗。
多在这里逗留一刻,寻人的机会就渺茫一分。
阿韭想带阿桃远离是非。
可阿桃见朱樱转身,还拍一拍她的肩膀。
难道真的后悔了?
朱樱笑咪咪地转回身来。
那一瞬,阿韭感觉眼前的万物凝固了。
她没想到阿桃直言不讳:“你的基金也是亏的。”
和灵泉宗的小师妹卢竹久对决要损修为,眼前的朱樱更不是好惹的角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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