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快了吧。
昨天才得到皇妃被俘虏(投敌叛变)的消息,今天人就死了?!
泽维德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只有……
“反叛军里面,居然还有皇室的卧底?
不然怎么能够这么巧合的,昨晚刚被反叛军轰炸过,今天可能被按上通敌罪名的皇妃就自尽而亡?
比起错愕惊讶的泽维德,在场的其他三位明显接受良好。
内伦亚说:“战场过程中,出现敌对双方安插的卧底,很正常。”
泽维德当然知道,但那可是皇室!
一个神金一样想一出是一出随时随地发布任性法律的皇室,有什么好效忠的?
为了那最高不超过二成的工资?为了出征的时候被封锁港口关在敌人堆里?还是为了人还活着抚恤金就已经送到家的操作?
泽维德的震惊无人理解,内伦亚说了自己从同学那里得到的最新小道消息。
“听说,皇妃被发现死在了反叛军的营地里。”
“而且在皇妃死亡的第一时间,帝国就发起了偷袭,目前已经成功将靠近帝星的几个星球夺了回来,攻势正猛。”
“真假还不好说。”内伦亚说:“不过昨晚政府机关被炸,群众正是气愤的时候,如果是真的,相信新闻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佩蒂亚现在完全不敢开口加入谈论,持续当着鹌鹑,反而是夏佐,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阴阳怪气:“这里面,可多亏了皇妃的存在。”
他说:“可是他们各个都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只会夸奖雄王派遣皇妃的举动英明举措。”
泽维德看了他一眼,点头附和:“是啊,是皇妃用生命保护了我们,不然昨晚可不就不只是那点没用的建筑物被炸了。”
部队营、军火库、国家领导班子的家在昨晚都没事,可不就皇妃的功劳吗。
说完,他又说:“就是可怜他的雌父和孩子,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身为公爵的雄子,也算某种程度被皇妃救了一命的泽维德想了想,问刚刚出声的夏佐:“他雌父有没有开设什么捐款通道?”
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刚好今天是新一月的第一天,他又进账了一笔数不完的钱。
迟迟没等到回应,他看向沉默的夏佐:“怎么,没有?”
夏佐偏头不看他,紧闭着唇也不再开口。
泽维德看向另一边憋笑的佩蒂亚,吓得佩蒂亚冲忙低下头。
冷寂无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好大哥开了口,没有让泽维德的话掉在地上。
“真实性还有待商榷,还是等官方消息吧。”
泽维德点头。
战场瞬息万变,无论反叛军还是帝星,他们二者间每次摩擦的细微差距,内里都是无数人命的堆积成果。
官方公告出来之前,所有消息都可能是敌方舆论攻击的一种。
不过这件战事虽大,但到底距离公爵府内的生活太远。
除了为了保证处于弱势的反叛军不至于饿到宁,而打款一串数字外,他也不能做什么。
嗯……皇妃为了保护他们而死,这次就不打钱了。
有了泽维德的加入,这场本意是吐槽某位雄虫崽子的家庭聚会名存实亡,结束的飞快。
沉默蔓延,还是泽维德主动开口:“既然没什么想说的了,不然,聚会就此结束?”
闻言,佩蒂亚就像背后有人撵一样,第一个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佩蒂亚。”
佩蒂亚浑身一僵,被迫回头。
“幸岢找你。”
坐在偏位的雄虫坐姿不变,明明是和之前一样的陈述句,但再开口时,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失去了光的反射,不带一点光亮的绿色眼眸带着暗沉的晦涩,隔着眼镜,让人根本无法窥伺到真实的内里。
刚刚还能坐在一起说上两句的雌虫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失去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光光是这张眉星剑目的脸,就已经攻击十足。
而现在,他的目光,直指佩蒂亚。
内伦亚上前一步,挡在佩蒂亚面前:“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
雄虫只看着佩蒂亚:“现在上楼,向幸岢道歉,然后拿一个新杯子放我房门口。”
在场三人具是沉默,等着泽维德秋后算账,说出接下来的惩罚内容。
但雄虫已经说完,并等待回复:“说话。”
还在等着接下来惩罚的佩蒂亚从错愕中回神:“啊?是!”
雄虫这才起身,率先离开。
目视雄虫消失在视线中,佩蒂亚也不急着走了,问左右:“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幸岢中将现在要被你苦死了。”夏佐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傻子。”
“呜呜呜不能吧?”佩蒂亚看向内伦亚:“这可是我推理过得,不应该有错啊!”
内伦亚避开他的视线:“厨房好像有新杯子,你道歉完别忘了去拿。”
佩蒂亚哭的更大声了:“我知道外面乱,不用专门提醒我!”
内伦亚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我就说这位阁下不是坏孩子吧。”
佩蒂亚还在呜呜呜的假哭,试图将送杯子的活推出去。
夏佐翻了个白眼,离开了这里。
内伦亚的话,到最后凉亭的人走光了,也没人回应。
家庭会议结束的第二天,网络上所有界面都在报道清剿反叛军的胜利战果,夺回的每一颗星球都被打字加粗循环播放,评论里面是清一色彩虹屁。
没有一个字眼里,带有皇妃。
一周后,他在餐桌上听到了杰尔口中,听到了皇妃的消息。
皇妃镇压中途不慎被俘虏,为了报效雄王选择为国捐躯,雄王大为感动,专门为皇妃发布了一条法律,要求只要有皇室成员死亡,全星际发丧一月,严禁一切娱乐设施。
和内伦亚带来的小道消息吻合,至于推迟一周才发布,泽维德也能理解。
皇妃一死马上偷袭并成功夺星,消息一旦放出,容易被有脑子的民众猜出什么,先说奋战夺回,而后再说人死,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言论。
老政治家手段了。
然而这个高中毕业刚刚成年的泽维德都知道的道理,已经步入中年的杰尔却完全分析不出来,甚至抱怨:“死的真不是时候,居然从今天开始生效!”
他看泽维德没反应,气得一拍桌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饭!”
泽维德一愣,赶紧咽下口中食物,点头:“雄父说的对,是我的问题。”
“皇妃为国捐躯,我身为帝国人民,怎么说也应该有所表示才行。”说着,他问:“皇妃的生雌父光脑号多少,我转一些聊表心意。”
“谁跟你说这个了!”杰尔更生气了,拿起餐盘就要往人身上砸,最后看着人脖颈处的鲜红纹身这才堪堪停下动作,指着鼻子骂:“这个月的认亲宴办不了,你一点也不生气?”
“哦。”
泽维德垂在桌子底下,随时反击的手缓慢张开,蓄势待发的青筋重新隐回皮囊之下。
他棒读:“我生气。”
杰尔气急:“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生气的,雄父。”泽维德越说越又感情:“我特别想立刻通过宴会认证,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孩子。”
杰尔由不满足:“之前藏着你没让你跟着我一起去宴会,谁知道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这么久不露面,别等下让别人说我孩子有隐疾!”
他狠狠看着眼前四肢健全,长相英俊还有和雄王相似白发的完美雄子吗,生气道:“不行,不能让你继续待在家里!”
泽维德提醒:“认亲宴办不了。”
杰尔马上吩咐:“西里曼,马上给我准备两件亲子装,看一下最近的宴会举办邀请是什么时候,叫造型团队马上就位,我们立刻出发!”
泽维德继续提醒:“今天开始,严禁一切娱乐设施,其他人也办不了宴会。”
杰尔骂了一句脏:“该死的皇妃!”
泽维德失了表情:“如您所愿,雄父。”
杰尔:“啊啊啊!”
他指着泽维德啊了半天,期间泽维德情绪稳定的低头啃完了两个脆排。
不知道具体是那种动物的软骨,连接着大块软嫩香酥的肉,外表炸过之后还能完美保持住内里的娇嫩多汁,配上他超爱甜口酱,细嚼慢咽之下还带着一点点酸的回味,不肥不腻,正适合搭配主食相互成就,一口一口,停不下来。
那几秒,陪伴杰尔崩溃的,只有外焦里嫩的咔滋声。
“吃吃吃,就知道吃!”杰尔一把将桌上摆放的所有菜品尽数扫落:“我怎么认了你这么个玩意回来?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人前给我丢脸的东西!”
他从上到下的扫视着泽维德,发现对方今天穿搭繁复,坐姿端庄仪态优雅,竟然一时挑不出来错处。
他干脆一指西里曼:“今天这个只知道花我钱的懒货都干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泽维德的日常只有干饭,和学习。
隐去幸岢,西里曼如实汇报。
“学习?”
杰尔眼睛一亮,又仔细看了看连吃饭都带着贵族姿态的泽维德。
他情绪稳定的飞快,再张口的时候甚至说得上和气:“是了,为了这场认亲宴,你已经学了一个月的礼仪。”
他上前拍了拍泽维德的肩膀:“但现在认亲宴没开,礼仪也没必要学了,不如去学点其他的吧。”
“我的所有孩子都在上学,不能我的雄子却是个是个只知道摆架势的文盲。”
“既然没办法在宴会上让帝星人民认识你,我的孩子,那就去学校,让全校师生认识你。”他张开双手,仿佛身处人群之中,被恭维声包裹:
“让他们知道,我,杰尔·安斯的雄子,健康,英俊,高等级精神力!”
他一锤定音。
“明天,你就去学校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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