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阿离你要的冰镇寒瓜饮子。”牧笙提着整整一壶寒瓜饮子从厨房里出来,在江离满心期待的目光中,只倒了大半杯递过去。
可怜巴巴对着牧笙眨了眨眼,江离试图讨好:“笙哥再来一点儿,这都还没倒满呢,三两口就喝没了。”
牧笙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抬手又给林姨倒了一杯,扭头对上江离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极力压制住内心想要满足对方的冲动,残忍拒绝:“前两天夜里你偷偷起来喝冰饮子,结果闹了三天肚子……”
闻言江离默默把脑袋转了回去,闷头疯狂炫火锅,总之就是不抬头去看笙哥,猫猫心虚。
云宝县四季如春,即便是盛夏也不至于像盛京一般热得让人受不住,不过江离觉得自己的嘴巴和脑子可能是各过各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嘴巴觉得自己太寂寞,夏天明明就很适合吃火锅炫冷饮啊!
不过很可惜,他现在这幅身子骨,比弱鸡还要弱上三分,于是江离在大半夜偷偷摸摸琢磨出了冷饮之后,果不其然跑了三天的茅房,最后惨遭露馅,未必笙哥还专门去药房给他抓了药。
看着依旧对寒瓜饮子恋恋不舍的阿离,牧笙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厨房里拿了一碗没有冰镇的寒瓜果肉出来:“最多只能再加吃一碗寒瓜,再多就没了。”
“多谢笙哥。”还是吃货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江离生怕自家笙哥反悔,赶紧将那碗寒瓜端到了自己面前,活像是只护食的猫儿。
牧笙忍不住摇了摇头,唇角却带着纵容的笑意。
林月夕满心满眼也都是对小郎君的宠溺,因着戚千淳那个禽兽的缘故,她家舟儿性子从小就冷淡,从不曾在她这个母亲身边如此撒娇卖痴。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到小郎君,林月夕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她抬手将桌上的肉烫好,然后一片不留地放到小郎君碗里,一双眸子里带着浅浅的慈爱。
许久不曾吃火锅,江离这下子定然要吃个痛快,等他感觉肚子实在塞不下去了,才抬头望着慢条斯理用餐的牧笙:“笙哥觉得咱们在云宝县开个酒楼怎么样?”
闻言牧笙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碳锅上:“就卖这种锅子吗,吃法确实新奇,不过只卖锅子是不是太过单调了些?”
江离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只卖这种锅子。”思虑片刻,江离捧着桌上的寒瓜饮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有很多种吃食可以卖,菜单的话我明天写给笙哥。”
“好。”牧笙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从半个月前他从阿离口中得知那么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开始,就一直再想如何能够避免阿离噩梦中的事情发生,后来他又想起师祖说过的话,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或许他就如师祖说言,只要听从阿离的吩咐就是了。
说干就干,暮食过后江离匆匆洗漱完,扭头就钻进了自己的房中,后世好吃的美食可就多了去了,只从各地特色美食里面随意挑选几样,都足够开一间海纳百川的酒楼。
不过开酒楼并不是江离的主要目的,放下手中的笔墨,随即他从书案一侧拿出那面小小的琉璃镜。
这玩意儿刚刚从海外流传进大齐,可谓是奇货可居,价格自然高得高得离谱,也就只有高官贵族和商贾富人才能买得起。
从衣食住行方面起步,江离害怕没等他赚够带假爹假娘跑路的银钱,男主就已经带着羌羝的军队攻进了大齐,所以他想了许久也琢磨了许久,与其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来,他倒是想开一个珍宝阁,然后和靠谱的商队合作,将琉璃珍宝卖到大齐各地以及其他番邦小国。
啧,当然了,尤其是要把他的珍宝卖到羌羝去,赚男主的钱让男主没钱可赚,猫猫嘚瑟。
当然江离能够想到珍宝阁,并不是全都因为那一面小小的琉璃镜,而是因为原剧情中一个无法解释的bug。
凭着江离那过目就忘的记性,本不应该记得这种不符合逻辑的剧情,当然也有可能正是因为这条剧情线太过奇葩,所以才让江离有了那么一丁点地残余的印象。
原剧情中有关琉璃的片段已经到了《大陈风云》的末尾,是说男主攻下大齐建立大陈之后,为了充盈国库,于是便派人去各地寻找金矿,结果金矿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处稀有材料的矿地,而这种稀有材料恰好就是制作琉璃的主要材料。
别管剧情有多奇葩,反正眼前这么一个薅男主羊毛、抢男主金手指的机会,那他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而且江离隐约记得发现稀有材料的地方就有一个云字,也难怪当初他听到云州这两个字会有一种隐隐的熟悉。
托住稍微养出肉来的下巴,江离一双眼睛里盈溢出浓浓的笑意,没有什么比薅羊毛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他前世简直就是非酋中的非酋,如今变成猫猫好像运气就突然好了起来,说不定神继眼瞎之后,注意力也下降了?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云州的地盘可不算小,接下来就得看笙哥能发动多少人去帮他找矿了。
写好了开酒楼的计划书、食谱,再加上琉璃工艺品的制作,江离心满意足躺到床上,被子一拉他反而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要是男主知道自己未来的金手指被人提前抢走,怕是会气疯的吧!
第二天牧笙看见递到自己面前,那厚厚一沓纸张的时候,自然是震惊万分,尤其是江离让他派人在云州寻找稀有矿,更使得他一双眼睛都亮了。
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之前阿离疼到浑身冷汗的模样,牧笙又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阿离放心,我这就写信给师父,请他派人帮忙寻找矿地。”
江离连连点头,有关系不用是蠢蛋,他又不是那种霸总甜文里面,进入社会体验生活的富二代。
无论是开酒楼还是寻找矿地,其中需要操心的事情过于繁琐,江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于是二话不说就把所有事情推到了自家笙哥的头上。
从这天开始,牧笙就过上了长达一个月的忙碌生活,时常白日里一刻都不能回家,不过好在他写信问师父要的暗卫已经到了,时刻隐藏在小院周边守在阿离,这才让他安心下来。
于是等到袁冠清忙完了云居山上的琐事,开始下山忙活生意的时候,才知道云宝县开了一家新酒楼。
这家酒楼虽然是刚刚开业,但是因为味道好、价格也公道,所以开业前三天,店里的食客可谓是络绎不绝。
袁冠清能把生意做大做强,靠的可不单单只是好运气,于是在收到下属来信的第二天,他就打算亲自跑一趟云宝县。
在袁冠清出发之前,他突然在自己带过来的随侍里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上马车的动作停顿下来,他往后退了一步,果不其然看到一个青年,对方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随侍衣衫,面上是一贯的冷峻淡漠。
“大……”一句大当家还没有说出口,袁冠清就对上了青年那双警示的眸子。
瞬间袁冠清把自己没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扭回脑袋同手同脚坐上了马车,在随侍们的护送下朝着云宝县而去。
“百川大杂烩。”袁冠清站在门口,抬头望着酒楼的门匾,随即便有小厮迎了过来,招待的态度格外热情又不会使人感到不适。
刚一坐下椅子,小厮就已经奉上了一份冰镇饮子:“我们酒楼开张第一个月,凡是进店的食客,都会送一杯冰镇饮子,口味随机,您这一杯是葡萄饮子,然后大堂的后墙上有食谱和价格,您尽管挑选。”
跟在袁冠清身后的戚怀舟一眼就看到了小厮口中的那片后墙,吸引他目光的不是上面满满当当的食谱,而是挂在后墙左侧的一幅画。
画中是一只躲在花丛里扑蝴蝶的猫儿,猫儿浑身雪白,一双眼睛却像是一蓝一金两颗璀璨的宝石,画卷旁边还题了一行字,字迹雅致风流,颇有一股文士之风。
“圣火昭昭,圣火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袁冠清也朝着墙面这边走了过来,抬头读着画卷上提着的字,颇有些忍俊不禁:“这家酒楼的老板是有多喜欢狸奴,开家店还要把狸奴画到墙面上。”
戚怀舟淡淡侧目望了袁冠清一眼,开口道:“难道这狸奴不好看吗?”
袁冠清后背一阵发凉,直觉可能是自己刚刚的话让大当家不太高兴,茫然搓了搓手,他完全不知自己刚刚那些话里,有哪个字惹到了对方。
凭着极强的生存**,袁冠清只能怂怂地点头回道:“自然是好看的,要不然店主也不会堂而皇之,将自家狸奴挂在墙上。”
戚怀舟没有再说什么,只冷着一张脸站在袁冠清身旁充当随侍,看着袁冠清报菜名。
大堂里有不少人在吃锅子,袁冠清看着有些新奇,所以也点了个微辣的锅子,之后更是点了一道又一道听都没听说过的菜式。
云州本就有青羊观的弟子,所以不消一个月的时间,酒楼便已经慢慢步入正轨,所以今日牧笙难得休息一天,没有去店里守着,而是披上太子老师的马甲,看着江离在小院里认真练大字。
不过很可惜,认真的是牧老师本人,作为学生的江离一个脑袋两个大。
本来就不耐烦写大字的学渣,还没写多大会儿,就趴在桌子上开始昏昏欲睡。
抱歉,对于地地道道的学渣而言,学习使猫猫困觉,猫猫哈欠连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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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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