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干什么？”周域腾一下站起来。
裴泠扔给他一把枪，没有回答周域的问题，只问：“会用吗？”
“不会。”
意料之中。
“那我等会教你。”裴泠说。
“你要干什么？”周域再一次问道。
面罩遮住了裴泠的脸，只露出一双微亮的双眼，“你等会知道。”
说完把口罩和帽子拿出来给周域戴上，“跟我走。”
“会开车吗？”裴泠问。
“不会。”
可以猜到，裴泠带着周域上车，“你要学了，之后我教你。”
“好。”
裴泠打开手机，朝着着地图上的红点开。
夜店。
刘明宇看起来玩的很开心啊。
钱都没拿到呢，这就庆祝上了？
裴泠和周域就坐在车上等，终于九点的时候刘明宇出来了。
刘明宇喝得不省人事，走路摇摇晃晃，开心地哼着歌。
裴泠开车跟着他，刘明宇有点钱就挥霍了，住的地方不怎么样，裴泠找了个没人没监控的地方，拿着枪下车，对着刘明宇就是一枪。
不枉她之前专门学的射击，一击就中，不愧是她。
周域坐在车里，带着口罩帽子，整个人隐在黑暗中，像是裴泠的影子一样。
刘明宇忽然感觉脖子一痛，让后就昏昏沉沉，无意识地倒地了。
裴泠把刘明宇的脖子上的麻醉针拔下来收好，格外用力地打了两下刘明宇的脸。
“你以为你在威胁谁呢？”裴泠嗤笑。
裴泠朝车里的周域招手，周域乖乖下车走过来。
“把他搬到后备箱。”裴泠说。
今天周域的工作就是当苦力。
周域轻而易举地把刘明宇拖走，塞进后备箱。
裴泠带着周域朝着刘明宇的住处开去，刘明宇的详细资料许倪早就发给她了。
“你要做什么？他是谁？”周域问。
“翎羽的人。”裴泠。
裴泠说完能感觉到周域动作一僵，她皱眉疑惑：“你难道害怕翎羽的人？”
“不是。”周域说。
他不害怕，他恨。
他已经离开那个牢笼了，现在翎羽对他算不上威胁，周域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裴泠。
裴泠也不拐弯抹角，“他知道你了。”
周域双手握紧，怒火源源不断地上涌，一想到这样的生活被打破他就遏制不住地气愤。
该死的翎羽。
周域既觉得愤怒，心底又产生一丝恐慌，如果翎羽知道裴泠偷藏实验品，翎羽不会放过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周域带着紧张问。
“看着办呗，还能怎么办。”
“对不起。”周域情绪变得低落，嗓音低哑。
“你有病啊？”裴泠拍他头。
给周域拍恍惚了都。
两人找到刘明宇的住处，裴泠使唤周域让他把门踹开。
周域力气大，一脚就踹开了。
“把他拖过来。”裴泠继续使唤周域。
周域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刘明宇拖到他家。
“你打他了？”裴泠看着刘明宇脸色明显的伤痕说。
周域反问：“不可以吗？”他已经很收敛了。
“没有啊。”裴泠说。就是要打他才对啊，说对不起干什么 。
裴泠在刘明宇的住处到处翻找，还把刘明宇的手机电脑翻了个遍。
看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啊，就这也敢威胁她。
裴泠拿着水管往刘明宇脸上滋冷水。
刘明宇被冷水弄醒，茫然地看着周围。
“醒了？”裴泠蹲下揪着刘明宇的衣领。
刘明宇惶恐后退，“你是谁？为......为什么......”
裴泠和周域带着面罩。
裴泠可可没耐心听他说话，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刘明宇被打的懵逼，额角的剧痛让他睁不开眼，嘴里颤颤巍巍地喊着“饶了我，饶了我。”
裴泠拿出针管对着刘明宇晃，“看这是什么？熟悉吗？”
刘明宇眼神满是惊恐，他当然熟悉，翎羽制药区研发的M5药剂。
能对人的大脑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刘明宇刚想开口求饶，裴泠就把针管扎进他的脖子里。刘明宇瘫软在地。
“走吧。”裴泠对周域说。
“就这么走了吗？”周域问。
“怎么，你想杀了他？现在不行。”裴泠说。
“你在翎羽会有事吗？”周域有些担忧。
裴泠无所谓，“它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反正翎羽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走吧。”裴泠牵着周域的手离开。
“我带你去个地方。”裴泠上车摘下面罩笑盈盈地对周域说。
裴泠带着周域去了一个地下射击俱乐部。
找了个工作人员让他教周域。
这个俱乐部**性很好，不强制要求顾客提供个人身份，服务水平高，教学技术好，裴泠很满意，她的射击就是在这里学的。
接下来的几天裴泠每天晚上都带周域来这里射击，顺便还让教他开车。
要不说人家是高级实验品呢，学的就是快。
这几天刘明宇都没来翎羽。
那天醒来后刘明宇计划把半个月发生的事情都忘了，脑袋浑浑噩噩，时不时剧烈疼痛，整个人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甚至分不清现实虚幻了。
他急忙向翎羽请假看病，不过他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翎羽制药区许倪出品，必属精品。
没了刘明宇这个烦人的东西就是舒服。
裴泠又恢复了之前摸鱼摆烂的消极工作状态。
许倪就不同了，格外的忙，疲惫的脸色偶尔闪过难掩的诡异笑容。
见到她时还神色复杂地提醒她：“你小心点。”
许倪已经知道裴泠藏翎羽的哪个实验品了，D–52可不简单。
裴泠随随便便地回：“知道了，知道了。”肉眼可见的敷衍。
裴泠没事干拿出手机打开许倪给她的资料，内容很多，裴泠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后停在了D–52。
是实验暗区的实验记录。
差不多每个实验体的视频裴泠都会打开看两眼。
裴泠停顿了一下，然后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人是周域，他被人困住四肢，被电晕了抬上实验台，一群实验员站在他的身边，拿着手术台，对着周域的身体到处划拉。
结束后甚至不用缝合，因为周域强大的恢复力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甚至不留疤痕。
周域的身体代谢快，麻药很快就被代谢完，实验员们拿不准实验用量，又怕大量的麻醉伤害了这个绝佳的实验体，导致周域多次被痛醒，又被注射麻醉失去意识。
周域基本每隔三天都要被电击一次，既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又能保证实验正常进行。
周域除了被麻醉去做各种实验，就是蜷缩在房间里，除了吃东西，一动不动。
裴泠趴在桌子上看着手机中的视频，摩挲着手指，眼神晦暗不明。裴泠就这么看着周域的视频看到了下班。
她拿起包就走，还踹了一脚办公室的门。
裴泠现在很不爽，周域简直就是个废物，居然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才逃出来。
回到家，裴泠用力踹开门，动静很大，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周域立马看过来。
周域疑惑：“怎么了。”这么生气。
裴泠看见周域就来气，被翎羽这个烂东西困了这么久，真没出息。
她不说话，眼神冒火地看着周域。
“发生什么了？”周域站起来朝裴泠走过去。
他有点担心，“你在翎羽怎么了？是因为那个人吗？”周域指的是刘明宇。
“你真没用。”裴泠说。
周域脸色一僵，不记得裴泠为什么这么说，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裴泠又接着说了下一句。
“这么久才从翎羽逃出来，笨死了。”裴泠说的气冲冲的。
周域的心像是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轻笑着顺着裴泠的话说：“嗯，我笨死了。”
“吃饭吧。”周域带着裴泠到餐桌处。
吃完饭周域主动把尾巴递给裴泠，裴泠看着他，手用力一捏，“你在翎羽他们也会这么对你吗？”
周域被裴泠忽然加重的力道弄得一僵，深吸一口气：“不是。”
他在翎羽的时候不愿意兽化，翎羽的实验员就给他注射催化剂，让他控制不住地露出兽化特征。
裴泠忽然阴恻恻地问：“是不是很恨翎羽？”
“当然。”周域说的毫不犹豫。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很快你就能收到了。”裴泠站在沙发上，手掌抚上周域的脸庞，笑的很诡异。
周域有些迷茫，但是更多的是期待，这是他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人说送他礼物。他唇角微勾，眼里带着细碎的笑意。
真好，他也能收到礼物吗？还是裴泠的。是上天看他过去十年过得太惨了吗？周域想。
周域发现裴泠真的很喜欢俯视他，会在一些时候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对他的一种扭曲的占有欲，还有隐藏在眼底的对他的凌虐欲。
现在已经丝毫不隐藏。
但是周域内心却异常奇怪，他好像并不排斥，就算裴泠在翎羽工作她和翎羽的人也不一样。
周域在那天裴泠说出那句喜欢时，他的心就不受控制般偏向裴泠。
裴泠把他当成什么东西他已经不在意了，周域脑海里只有：留在她身边，留在她身边，留在她身边。
他贪恋裴泠带个他的温暖，关心，甚至她对他的触碰，抚摸，贪恋裴泠带给他的一切。
她可以......只把他当成玩物，他也可以承受所有的悲伤。
就算裴泠只是玩玩他也认了。
“你在想什么？”裴泠皱眉，怎么好像又不开心了。
男人心，海底针。
周域摇摇头，仰视着裴泠，握住裴泠的手往他的兽耳放。
裴泠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裴泠眼睛亮亮的，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周域听了，神色懵懂，“什么邀请？”
“就是邀请我对你动手动脚的意思啊。”裴泠开心地摸着周域的兽耳，偶尔加大力气，弄得周域耳朵颤动。
周域看着裴泠漆黑的眼眸，低下头，神色温柔，“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裴泠仿佛想到了什么，看起来很高兴。
裴泠的手抓着周域的兽耳，微微用力，让周域抬着头直视她，问：“你喜欢我吗？”
周域看着她，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喜欢。”
刚说完，裴泠就低头亲了下来。
周域被突如其来的温热的触感弄得不知所措，接着嘴角一痛。
裴泠咬了他一口，裴泠退开，像一个捕获猎物的猎人。
周域唇角渗出来的血沾到裴泠的唇角上，周域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轻轻擦去裴泠嘴角的血。
指尖的触感温暖柔软。
裴泠就站在沙发上，让周域轻轻擦去她唇角上的血迹。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裴泠说。
这可问住周域了，周域想了想，神情带着一丝病态，说：“我是你的。”
周域的话成功取悦裴泠，“对，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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