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把我身上都弄湿了。”
瞿邵寒脑袋蹭在他脖子后面:“你说的...是真的?”
“爱信不信!你把自己身上先收拾好再进屋。”
阮北光着脚飞快的跑回房间。
房门没锁,瞿邵寒房间应该是睡不了,大概率还是来他这里。
瞿邵寒在外面又待了半个小时才回来,进屋的时候衣服都穿好了,只有头发还往下滴水。
进去也不躺下,蹲在他面前眼对眼。
阮北眯着眼问:“还有事?”
瞿邵寒:“没有,就看看。”
他伸出手挡在瞿邵寒脸上,把头掰向另一边。
“你不想睡就出去,别打扰我,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
“你还想收回去?”
阮北佯装不在意:“你不老实我就收回去。”
瞿邵寒好奇他怎么突然想明白的。
阮北解说说做了个测试,但是觉得不那么准:“游戏画面上的毕竟不是真人,要不你给我买几本真人杂志看看,就是里面全是女人照片的那种。”
这次瞿邵寒黑着脸躺下,说了声:“想得美,你敢碰那种色情杂志,以后都别想有零花钱了。”
切!反正已经攒下不少了。
期末考试很平静的度过,阮北在考场甚至看到了当初举报的他人,他俩考场的座位挨得不远,在他斜后方隔着两三排的样子。
开考前阮北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也在关注自己,不过事前刚对上就被那人主动错开,脸上写满了心虚。
离校前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葛齐,是那天晚上他威逼利诱得来的,也是那晚瞿邵寒心情好,他又说了一堆葛齐怎么‘开导’他的事情,一听是个功臣就同意了。
“这都放假了晚上不出去逛逛?”
阮北摇头:“不了,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你自己怎么搬?那么一堆东西。”
阮北说就拿他的贴身衣物,东西不多,瞿邵寒参加庆功宴去了,晚上会回来接他。
“庆功宴?他又赚了多少?”葛齐惊叹这人真够拼命的,同时也思考,阮北也不像是不好养的样子,用得着这么多钱?
“不太清楚,他的事情我从来不问,不过打电话的时候听到过,说让他准备张银行卡,提成一分也不会少,不方便直接给现金的话,应该也要上万了吧...”
“嚯~他会给你吗?”
“?我零用钱没断过啊。”有时候瞿邵寒第二天回不来会额外多给,出手就是几百,他花不完就全攒起来了,现在都快有小一千了。
葛齐:“你那是小钱,大钱给不给?”
“......我回去就试试。”
瞿邵寒晚上七点回来的时候,阮北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半躺在沙发上乖乖等着。
靠近的时候在他身上没闻到难闻的烟酒味儿,阮北才没抗拒让人挨着。
他用脚蹬了一下瞿邵寒刚买的西装裤子,开始盘问辛苦工作这么久,拿回来多少钱?
阮北等着听数字呢,没想到他直接把卡放进校服裤子口袋里。
手从他口袋里抽出来的时候还摸了一把他的大腿。
阮北骂了声:“臭变态!”
瞿邵寒挑眉说那是报酬,工资卡都上交了,隔着裤子摸一把不行?
阮北坐起身把那张卡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不懂。
“这里面有多少钱啊?”
“利润是六百万,给了百分之十算奖金。”
阮北听着,金额在脑子里间算出来,张大了嘴惊得不敢说话。
手里这张卡变得沉重,他要接不住了。
“六...六十...万啊!”
瞿邵寒轻轻托着他的下巴把嘴合上,“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但是卡他可不敢拿了,这钱他一辈子也赚不来,万一一个不小心丢了,就算瞿邵寒不怪,他都要悔恨死。
“还是你自己好好收着吧,我保管不来,还是等要用的时候再找你吧。”
瞿邵寒让他别这么害怕,现在有这笔钱,以后只会更多,赚了钱不就是花的。
“村里人们总说女人败家,这看看男人也有败家的,有钱也不是胡来的。”
瞿邵寒有一千,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花五百,但是不能有一万花一万。
房子里的破坏的家具都重新买了新的添置,不过一模一样的是找不到了,他就买了个差不多样式的,价格比之前的贵上一半。
那天明晚上人跑出去的时候手上带着血,摸在墙上和栏杆上,第二天把他吓了一跳,楼上的邻居还提到过这事儿。
阮北说完第二天瞿邵寒就连夜处理了,买了桶白油漆盖过去。
来来回回搬家都是租的车,瞿邵寒倒是想买,但是想着还要开到晏城就觉得累,不如到那边之后再买。
上车的时候阮北问了一句他的橘猫带没带回来。
瞿邵寒用愧疚的眼神看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死了。”
阮北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连一点脾气都没有表现出来,垂眸暗自伤神了一会儿。
“怎么死的?”
阮北以为是病死的,毕竟后半身残废,刚捡到那会儿已经开始有点排泄困难,他知道活不了多久,还是不死心。
“...被人下毒害死的,你实在喜欢,以后给你买一只。”
阮北惊呼:“为什么?”
“他都只能在盒子里了,妨碍不带任何人!”他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也不能接受。
瞿邵寒捏着他的手让他别生气,解释说:“之前我得罪了人,他报复我才这么做的,对不起。”
阮北被气得大喘气,不需要瞿邵寒的道歉,更不可能怪他。
一路上他都沉着脸没说话,到家开门的时候,阮北站在瞿邵寒旁边问:“你说的要搬走是什么时候?我感觉在这儿住的挺窝火了,不是我被举报就是你被针对,真跟葛齐说的一样,地方小心眼多,我还是跟你走吧。”
瞿邵寒收钥匙的动作一顿,“考虑好了?答应好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知道!就算不答应,你也不可能把我留这儿,要么自愿走,要么被绑走,就你的心思,我都看透了。”
“嗯!真厉害。”瞿邵寒在他面前鼓掌以示鼓励。
小猫的尸体早就被他带回来,埋在自家院子里,原本那个角落里是种的花,长时间没管理死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来年会不会长出来。
能长出来的话,权当有东西跟它作伴了。
在出租屋里的时候都住在一个屋里,回来瞿邵寒说什么也不肯‘分房’睡。
“这不一样,你那时是睡地上!现在是**裸的同床!”
瞿邵寒面不改色,烧热水给他灌暖水袋。
“现在我也可以睡地上,你的房间没收拾,都落灰了。”
阮北心道:这都是他早就算计好的!哪有收拾房间只收拾一间的,就是算计他,不要脸!
还说什么睡地上,出租房里有暖气,在这儿睡地上早上都冻成冰棍了。
阮北站在床边上噘着嘴不肯上去。
“这张床大,两个人能隔开很大一段距离。”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不许动手动脚,我可还受法律保护呢!”
瞿邵寒催他上去,把他鞋都脱了。
“知道知道,我等年后。”
阮北:“这还差不多。”
“年后也不行!我还没答应呢,再想把我带偏,你就去单独住里屋。”
瞿邵寒一直记得阮北说过回来后要去给他妈妈上坟,时间他已经空出来,就在这两天。
“那我明天去小卖部买点纸钱准备准备。”
自从出事之后阮北心里是逃避的,一直没去看也有这个原因,他没办法真正面对他母亲的墓碑,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才好不容易接受。
都不知道他妈妈会不会怪他这么久没去,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他跟瞿邵寒的事情。
他嘴上硬着说没答应,实际上知道自己栽进去跑不了了,拼命保护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会给她丢脸吗?
瞿邵寒刚躺下就挨了一脚。
阮北露出半截腿点他:“诶!你自己想好要说的话,好好介绍介绍自己。”
瞿邵寒语气里带着难得有的兴奋说了声:“好!”
他想起瞿邵寒还有个相依为命的爷爷,提议要不一起看了吧。
“......他很久就没了。”
阮北闭着眼,没听出他语气里淡淡的忧伤:“就是因为很久了才要去看,我让你见我妈,你让我见你爷,很公平。”
“小老头很开明,会喜欢你的。”
“是吗?那为什么把你养的这么古板?”
“怎么古板了?”
阮北哼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男女都不行~”
真正到他妈妈墓前的时候阮北还是哭了,不过哭的不久,也就十几分钟吧,瞿邵寒一直到身边安慰他,日子过的舒坦心里也没多少委屈。
纸钱烧完的时候阮北往里填了一张瞿邵寒的身份证复印件,“让我妈认识认识你,这样简单多了。”
瞿邵寒:“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
“你证件就在我锁钱的柜子里,什么时候印不了,放心!我不拿去做坏事。”
阮北说他妈妈会看八字,“你如果命不好我就不跟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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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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