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梅侬玛人赠送的弓弦,竟然在此时出现了特殊反应,这是沙耶香怎么也想不到的。而引发特殊反应的人是远山,是激发了“刚毅光辉”的远山金太郎。
说起“刚毅光辉”,她就想起半决赛那天的鬼十次郎。那是沙耶香第一次见到“刚毅光辉”,还顺便被手冢科普了什么是“天衣无缝之极限”。当时,她觉得这些内容太过于神奇,哪怕自己在基地多年,知道世界上存在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和理论,也还是认为这群学生的网球超过常规认知。甚至,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反应。
但现在,她已经能比较平静接受这种超出常理的现象,这是为什么呢?是这群学生潜移默化的缘故?还是因为阿拉梅侬玛人的故事带给自己的变化?
沙耶香将弓弦塞进小包里,她想,或许两者都有。这群学生的潜移默化影响给自己打开认知上的缺口,而阿拉梅侬玛人的大母神信仰,以及“创造与毁灭为一体”的理念,又反过来影响她对这群人的网球认知。
“喝啊——”塞达的声音突然暴起,沙耶香看到马尔斯周身被一种像火焰一样的白色光芒围绕,眼里闪过惊讶。马尔斯身上的光芒也是“天衣无缝之极限”吗?
但仔细观察后,沙耶香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她在马尔斯周身的白色火焰里隐约看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这个女性看上去面容苍老,同样拿着球拍,她是谁?
马尔斯有一瞬间看到远处的沙耶香,心里有些意外,罗莎莉回来了,她刚才应该看到了吧。不过来不及多想,他要先拿下胜利才可以:“小塞达......我们要赢哦。”
白色火焰是衫婆婆的绝招,代表一人的双打,一个人也能完成双打比赛,马尔斯之前在等待时机,现在找到了使用它的时候。
“砰”的一声,远山没有接到网球,而裁判在此时说:“西班牙队领先一分!”
马尔斯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果然,婆婆教得没错,还有那个孩子......”他现在也意识到对方曾和婆婆学过网球。
真有趣,我和那个孩子都是衫婆婆教过的学生,那么谁能更胜一筹?马尔斯在笑,他看到对面那个孩子也在笑。
没过多久,塞达的身上再次出现了“奥林匹斯彩虹之光”。马尔斯也稍微放心了,看来小塞达已经找回状态,那个小哥看起来还不行啊。
只是下一秒,马尔斯发现大曲龙次拿着两个球拍闪现在远山身前。远山咧嘴笑道:“太好了,大曲小哥!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马尔斯心下一沉,日本队的人很棘手......一定要在他恢复之前,拿下这一局。
现在两队互不相让,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谁能拿下这一局。
沙耶香背靠墙壁,看到球场上的四人打得飞起,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是马尔斯和塞达的过去。又是遥视......但这次她用力睁着眼睛,生怕错过一些细节,但是画面透露的信息不多,只能从人物神态和动作隐约猜到画面内容,它描述的是马尔斯主动邀请塞达组成双打。
这是她不曾了解过的马尔斯,看来在分开的九年里,马尔斯也经历过很多。
重新盯着日本队的大曲和远山,沙耶香又想起第一天到现在和日本队经历的种种,最开始她震惊于这群人的网球,他们看起来是在打球,又好像在展示自己的超能力。
直到现在,她略微理解了这群学生。从染血的亚久津仁到激发刚毅光辉的鬼十次郎,远山金太郎......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群人为了自己的目标竭尽全力,这和基地的生存法则是截然不同的。
球场上发出一声巨响,沙耶香看到远山拿着断裂的网球拍,全场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就在这时,裁判说:“比赛结束!7比5!西班牙队获胜!”
沙耶香抬头看向比分牌,现在双方都是一比一,最后一局就是决胜局了。她心里也开始紧张,最终的胜利者到底是谁?
在最后一局时,沙耶香踱步到西班牙队附近:“越前先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越前龙雅抬头看她,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南次郎也回头:“啊啊,是你啊,你是刚才那个小姑娘吧,那一脚还真是威力无穷。”
沙耶香笑了一下:“比起网球,我那一脚不算什么。”
越前龙雅嗤笑一声,她瞥了越前龙雅一眼,继续问越前南次郎:“越前,我刚才在马尔斯身后看到一个人......看起来是一位老人,您对此有什么见解吗?”
“人?”弗里奥的声音在边上响起,“什,什么人?”
“一个白发苍苍,但是拿着网球拍的老婆婆。”
越前南次郎说:“哦,你是问衫婆婆啊,马尔斯是我推荐过去找她的。马尔斯能够学到她的真传,也很了不起。”
沙耶香点头:“所以那个白色火焰一样的光芒代表马尔斯学的内容?看起来很神奇。”
“你现在也对网球感兴趣了吗?如果来西班牙队的话......”越前龙雅的话被越前南次郎打断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桐岛,以前和马尔斯是朋友。”
“啊,原来就是你......”越前南次郎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又看向球场,“小姑娘不简单啊。”越前龙雅问:“哎,老爹发现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打网球太可惜了,你的素质很不错,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来训练,或许可以——”
“越前先生。”沙耶香微笑阻止他,“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有自己的选择。”
边博利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教练,日本队的那个孩子好像一直维持着那个状态,‘天衣无缝’可以一直保持吗?”
沙耶香也发现了,从弓弦出现异样到现在,远山身上的光芒就没有消失过,看来今天的比赛又能刷新认知。越前南次郎也沉默了一下,说:“能够持续这种状态的人几乎没有,看来这个叫远山的孩子,以后会有很大的成就,说不定和龙马一样。”
“哎,和小不点一样?”越前龙雅看起来要往后面倒,沙耶香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肩膀,结果他顺势靠在沙耶香怀里,抬头对上沙耶香的双眼,笑着问:“你说,他和小不点会不会成为对手?”
在那么一瞬间,沙耶香闻到越前龙雅身上的橘子香味:“网球方面的事,你问错人了。”她面无表情地推开越前龙雅,“我不会网球。”
旁边投来几道视线,沙耶香选择性忽略它们,对越前龙雅说:“人坐直了,不要晃。”
她看向球场,此时的塞达学着大曲龙次那样,做出了二刀流的动作,场上的局势一下子改变了。沙耶香有种不好的预感,用力撑了一下越前龙雅的肩膀,在越前龙雅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快步离开了。
她背对着人群,撑住门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脏的异常又出现了,沙耶香捂着胸口,这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身后再次传来唱诵:“阿拉梅侬玛......阿拉梅侬玛......”沙耶香没有回头,但也知道是塞达的行为。
下一秒,广播里响起声音:“比赛结束!西班牙获胜!”
沙耶香抹了一下嘴唇,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转身看着球场。比赛已经结束,马尔斯如他所言,获得了这次双打比赛的胜利,她也要兑现诺言,将当初离开的原因告诉马尔斯。
只是......对不起,马尔斯,这只能是我让你知道的“真相”。沙耶香轻轻活动手腕,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故事。
她重新往马尔斯所在的位置走去,看到那个男人依旧安静坐在那里。沙耶香经过时,发现那个男人散发着一种死寂感,说不上是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好像在准备什么事。
于是,沙耶香停在那里:“先生,如果您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将您送到医务室。”
男人抬头,嗫嚅道:“谢谢......但我没有生病,有病的人也不是我。”
沙耶香想继续问男人,这时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她一瞬间绷直后背。下一秒感受到手臂贴上的温暖时,沙耶香说:“马尔斯,你看起来很开心。”
“当然,因为我赢了比赛啊。”马尔斯贴着沙耶香,“我们说好的,你要......”
“咦,那个是塞达吗?”沙耶香指着越前龙雅身后的男孩问,和之前见到的塞达不一样。马尔斯和她解释:“没错,那个就是小塞达哦~他刚才摘下了面具,很棒吧?”
“原来这是塞达摘下面具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就很像一个孩子呢。”沙耶香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她仿佛从塞达身上看见自己当时的状态。
手臂被收紧,马尔斯说:“罗莎莉,你说好要告诉我的,我们去那里说吧?”马尔斯指着西班牙队所在,沙耶香抿紧嘴,不是很想过去。但是她不过去,有人想过来。
越前龙雅拿着球拍走过来问她:“哦呀,你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吗?”沙耶香摇头:“没有,我刚遇见马尔斯。接下来是你的比赛吗?”
“啊,没错,是我和小不点的比赛......”越前龙雅盯着沙耶香,“如果我赢了,我是不是也可以知道你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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