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刈,压住三伯父的腿。”
“狗剩,快去给你阿父舀瓢水等着。”
就这样一阵闹腾后,伤口淤血放干净了。
三伯父最后麻得说不出来话,一段时间吃菜见不得花椒,看见院子里那花椒树就发麻。
三伯娘还在一旁看着喘气的男人,找补道,“一个汉子还怕疼,你不怕疼的话心许还不会浪费我的花椒。”
苏凌听着笑了,三伯父和三伯娘拌嘴吵闹,看来感情很好。
苏凌又写了方子给三伯娘,然后带着苏刈去山里挖些方子上的药材,有些他家里的药田就有。
原本漫山遍野都是的药材,平日路过常常见,但是专门找的时候又难发现。
等苏凌找到几味药材,清洗晾晒后,已经开始落日了。
这时候进城的三伯娘还没回来,但是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开始生火做饭。
狗剩这孩子懂事的厉害,张开胖短的手臂堵在门口,非要留苏凌二人吃饭。
最后还是三伯父知道苏凌家里还有几个亲戚背鹅卵石,才叫娃放苏凌回去。
苏凌回到家的时候,几个姑姑正坐在石阶上咕噜咕噜塞凉水,各个盘腿靠柱的模样,有点怒目金刚的架势。
一旁小黑龇牙咧嘴一直朝这几人低吼呜咽,看到苏凌后才撒腿迎了过去。
史兴梅晒得颧骨肉坨通红,双眼耷拉瞅着姗姗来迟还慢悠悠逗狗的苏凌;她憋着嘴,浑身透着一股不满。
“现在才回来,累了一天都没口热饭吃。”
姑姑和姑父们脸色都阴沉沉的瞧着不大好。
就连喜欢装笑脸的袁晶翠和史兴菊都垮着脸,拿着肩上的布巾擦一脸的热汗。
苏凌看着堆满院子的鹅卵石,果然七八个人干活就是快。
他这些姑姑此时累成了狗,不,就连一旁趴着的小黑看着都比她们惬意舒服。
苏凌摸着跑来的小黑,对瞪眼垮脸的姑姑们也没计较。
“刚刚去三伯娘家,三伯父被蛇咬了,费了点时间才找到药材。”
史兴梅更加不满了:“你哪有什么三伯父,叫旁人倒叫的亲切。搞不懂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人,晾着自己大伯,忙着照顾别人,你还真做的出来。”
史兴菊这会儿也懒得拦她八妹了,她累了一天心里也不舒服。
此时让史兴梅给苏凌甩脸子正符合她心意。
反正到时候,苏凌记着的是她的好。
史兴菊说道,“先别说了,凌哥儿出去一天肯定是有他原因的。”
“他伤口发炎的厉害,拖不得。”苏凌道。
“怎么就一时半会儿拖不得,连给我们做顿饭都等不起,是过会儿就死了咋的。”史兴梅揉着酸痛的肩膀道。
苏凌气顿时就来了,张嘴就无所顾忌:
“八姑这话说得,看你急吼吼的样子,是想赶着投胎前吃两口呢,还是吃两口才敢咽气怕做饿死鬼。”
史兴梅直接气得站起来想打苏凌,但刚起身就被苏刈扭着手腕了。
这奴隶什么时候上前的?
不过史兴梅没想明白的时候,被握着的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痛感,顺着经脉扯着心肺,抬头看着那双沉沉的眼睛,吓得她大喊杀人了。
其他几人见老八疼的脸色发白,想上前打苏刈,又被那冰冷凶狠的眼神吓退。
史兴梅痛得脸上褶子拧成了一团,咬牙嘶气道,“凌哥儿,快叫这奴隶收手!”。
苏凌一副袖手旁观的语气,“怕打就不要逞嘴皮子,万一下手没个轻重,手断了怎么办?”
他说的轻飘飘的,但是话音一落,史兴梅胳膊一响,痛得她直接惨叫连声喊痛。
“痛痛!凌哥儿,八姑嘴欠,快叫他松手!”史兴梅急吼吼喊道。
这个奴隶真是条不叫的野狗,也不知道苏凌是怎么驯化得这么听话。
史兴梅痛得流泪,一旁几个姑姑也纷纷劝道,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史兴菊哎呦一声,接着道:“八妹也是嘴巴直得罪人还不知道,向来张嘴不讨人喜欢的,凌哥儿,你就让人放了她吧。”
“哦,反正别人让我不痛快,我就让她不痛快。”
苏凌看了眼苏刈,那眼神好像再说,难道你也会医术?怎么捏着人的穴位就这么痛。
“苏刈,放了八姑。”
“还有,你们不能叫他奴隶,他叫苏刈。”苏凌道。
众人被苏刈吓得都不敢靠近,哪还敢喊他什么名字。
这两人真是奇葩,一个张嘴说话气死人,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顿晚饭,他们也没心思惦记什么鸡肉粉丝汤了。
刚好这时候,袁晶翠的女儿急急忙忙从山下跑来了。
“娘,抓到了,小偷抓到了!”史贤兰大喊道。
袁晶翠一听,回头看了眼史兴菊,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呵斥着惊慌不像样子。
“抓到什么小偷了?”一旁的史兴梅好奇问道。
“偷米的。”史贤兰下意识开口道。
袁晶翠瞪了眼女儿,又扫了眼史兴菊,开口道,“走,回去捉小偷,你这么大声小偷都要吓跑了。”
史兴菊听袁晶翠阴阳怪气的语调,顿时眉头突突的跳。
赶紧也招呼着其他姐妹下山看看情况。
头顶猫猫头郑重起誓:明天开始更粗更长更持久。(仅指阅读篇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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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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