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阶试炼过后,各家公子小姐都开始准备上巳节,上巳节是举国上下都重视的节日,平民百姓会到河边洗涤污秽,青年男女会在这春意盎然的日子里约会,而京城中的公子小姐则会举行雅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曲水流觞,如果有心悦的对象则可以互赠定情信物。
但对于沈方旋来说,这种节日最烦了,自己夺魁本就引人注目,每年还要被起哄去展示,听着互相虚以为蛇,真的很无聊。
沈方旋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去上巳节,申阳就进来禀报到“公子,太子殿下送来请柬,说今年雅集由他主持举办,也作为欢迎叶家三小姐的到来,请各家公子小姐尽量前去参加。”
太子面子还是得给的,“申阳,来,”沈方旋朝申阳阴笑道,自家公子这样笑一定没好事,但还是乖乖过去。
接着,不知道沈方旋对申阳说了什么,申阳拍着胸脯说到“公子,这事交给我就放心吧,就是可能需要您破费一点点。”
“从我账上拿,这点小事还用说。”钱对自己从来不是问题。
“得嘞!”
几日后,上巳节在渭河边举办。
沈方旋与自家两个哥哥和妹妹一同前去参加。
渭河在城郊,太子安排了许多护卫,以保证安全,流水潺潺,莺飞草长,若不是这许多人,倒是个悠闲处。
自家是四大家之一,位置自然是靠前的,男席靠左女席靠右,人差不多都到齐后,太子把酒向众人道:“沾了上巳节的光,能够与众位齐聚。敬各位!”
一杯酒入喉,
“叶三姑娘回京,并在法阶试炼大放异彩,本宫替大家先恭贺叶姑娘。”
众人也纷纷举杯,随太子恭贺叶三姑娘。
两杯酒入喉。
青衫女子站起举杯“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各位。小女初入京华,还需大家多多照拂。”风姿绰约,亭亭玉立,礼仪得体,沈方旋暗赞一声真不是主角。
“今日还望各位勿要藏拙,尽展才华,夺得头筹者本宫重重有赏。”
三杯酒入喉。
“本宫就先献个丑。”说着太子护卫唤来小厮,将一张书案放置在场中,太子走到书案前,提笔挥洒笔墨,不一会儿“河清海晏,千祥云集”八个字跃然于纸上。
一股淡淡的墨香散开来,小厮将字展示给众人。太子虽然小小年纪,但书法却是极好的,横撇竖捺,苍劲有力。
有了太子开头,许多人也开始纷纷献艺,舞蹈,书画,作诗,弹琴应有尽有。
“太子殿下,以茜特地准备了一支舞献给大家。”
“好,叶小姐的舞乃是京中一绝,那请叶小姐先去准备吧。”
叶以茜就是那京中第一美人,也是叶家那原先的三小姐,申阳说虽然叶以茜不是叶家亲女儿,但叶家养育疼爱了她多年,不舍她受苦,便收她为义女,大家便也称她叶小姐。
间隙,太子向沈方旋道“方旋准备了什么好节目还要留着压轴呢?”
自己本想能蒙混过关的,结果被指名道姓,“太子殿下是知道方旋的,哪能有什么好节目,方旋准备了一道谜语,给大家猜猜,逗个趣儿。”沈方旋起身作揖道。
“方旋谦虚了!”
“谜题,甚好,讲来大家猜猜。”
“我这谜题是:①墙角药树依阳生,翠黛叶生似笼石,殷红子熟头碰头。枝繁本是仙人杖,根老能成瑞犬形。上品功能甘露味,还知一勺可延龄。”
说完众人开始猜,却始终没有正确答案,沈方旋就知道这些贵公子怎么会知道农作物呢,特地叫申阳去找相间先生做的谜题。
“是枸杞。”一个清冽女声响起。
朝声源看去,正是叶三小姐叶以菱。
“方旋可对?”
“太子殿下,叶三小姐聪慧,正是枸杞。”没想到这三小姐还有把刷子。
“哈哈哈,叶三小姐实在聪慧,方旋可是很少夸一个人的。”太子朗声大笑。
叶以菱微微福身,“以菱不过是以前见过,实在当不得聪慧二字。”
“叶三小姐谦虚了。”
说话间歇,只见叶以茜身着淡粉留仙舞裙至场中,朝太子行了个礼,乐声响起,叶以茜开始起舞,聘聘袅袅,婀娜多姿。青山绿水,这一点粉仿佛一个蝴蝶仙子在蹁跹而舞。
曲毕,舞毕,周围响起掌声和夸赞声。
“以茜小姐不愧为京中舞者第一,甚是精彩。”太子也称赞道。
“多谢殿下夸奖!”叶以茜的脸顿时荡漾出一抹粉红,更显得惹人怜。又行一礼,缓缓退下。
“以茜小姐的舞如此绝妙,不知叶三小姐的才艺又是如何?”太子转头看向叶以菱。
“以菱没学过什么大雅之艺,就给大家舞个剑吧。”
行李过后便下台随意拿了把侍卫佩剑,开始舞起来。
奶绿罗裙丝毫不影响动作干净利落,疾如风劲如草,又时而婉转顿挫,与周围绿色相呼应,这一刻全世界似与她融为一体,全场无一点声音,直到剑入鞘,太子才赞了一声“好!不愧是叶将军的女儿。”
众人也连连夸赞。
所有人入席,共同选取这头魁,最终叶以茜以选举人数最多获得了头魁。
(1)①谜题改编自唐代刘禹锡《楚州开元寺北院枸杞临井繁茂可观群贤赋诗以继和》;
(2)知识点扩展:【上巳节】上巳(sì)节,俗称三月三,是汉民族传统节日,该节日在汉代以前定为三月上旬的巳日,后来固定在夏历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古代举行“祓除畔浴”活动中最重要的节日,人们结伴去水边沐浴,称为“祓禊”,此后又增加了祭祀宴饮、曲水流觞、郊外游春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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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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