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品质真的难以改变,但长久的坚持愚公移山,虽然雪渝依旧不能理解,但这回居然没有强硬的说出,帮我,把他绑起来,别去了之类的话语。
虽然在他眼里危险,还是不希望雪绒冒险。
“兔子,你要记得,那是他的荣耀。”
一步一步,从底层打上去,如今进入前百,几个弟子都很高兴。
雪绒也是,“他是你弟弟,可他却不可能永远活在你的羽翼下,那种规划里,一个……幻想的乐园。”
“请你,劝劝。”雪渝说完就走了。
程诺叹了口气,看着那个死不出现,现在又远离的背影,心底止不住的是反思,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这世上最怨毒的事,家人的管控,孩子的叛逆,鬓边的斑白,磨合的生活到最后一颗满怀愧疚的真心,破碎且无用,无论你的,他的,全都狼狈不堪。
分明这世上,有的是最亲也最近的人们。
晚饭过后,特意将门下几个弟子叫来房中言明利弊,“虽然各种情况并不是实打实确认,可会有风险,那也是一定。”
“师父。”
“叫你们来无关其他。”程诺率先打断他们的担忧。
晚风穿过林间,山中岁月自带它独有的风骨,外边的树叶沙沙响,夏日将至,蝉鸣烛火本合着那些年少时欢笑的模样。
“我北黎山的弟子不是受起磋磨。”程诺抬眼又起身和身前的他们平视。
“人生的路怎么走当然要你自己选。”
“可风险是真的。”
屋内静默无言,这时候的雪绒和柳如絮一个都没法出声,那是他们辛辛苦苦一招一式,靠着努力得来的,所以他们很高兴。
可如今……
“当然,如果留下也不是没有风险,没有人可以保证万全,所以师父只能告诉你们,只要师父还在,就一定尽力保障你们的安全。”
“好好考虑一下吧,明日等你们答复。”
只是少年心气,谁甘愿做那永远飞不出巢穴的雏鸟?
“星遥,你这样说,他们一晚上都不会好过了。”颠来倒去,辗转反侧。
等送走了两个小徒弟房里还留个大的靠在门板上。
“没办法。”程诺单跨出房门送别现在又重新跨了回来坐下,找了面铜镜,解开发带:“独独这件事,我没办法代替他们来。”
去选择,或许人生来怪异,一撇一捺俗到底,一边妄想灵魂要自由,一边却又深陷于谷底,明明本是世中人,如何敢言梦中仙?
手中的木梳被萧瑾安接过,程诺忽然回头,拉住他的手腕:“你帮我看着他们。”
“你要帮我看着他们,别的不用,我只要你们都平安,平安回来就好。”
人说三千烦恼丝,却不知这青丝绕指寸寸柔。
程星遥是个严苛的师长吗?毋庸置疑,在为人师长这方面他尽心尽力,要责罚的时候不会因为他们的示弱而手软,要考虑的时候也从不为其他将他们放在第二位。
他说他不会当师尊,他也有第一次为人师表的时候,但他从不觉得他不行,他不需要人去教,因为有的人啊,他不知道怎么做,但他知道什么好,怎么对自己好,也就怎么对别人好。
“会的。”没什么好安慰,萧瑾安只说:“一定会的。”
背后的视线不免有些灼热,并且是逐步升温,在这静默的片刻,那人或许无事可做,程诺突然觉得好笑,放开手对着铜镜问:“那你现在呢?究竟是梳头?还是看我?”
手中重新自由,萧瑾安拿着木梳一下一下顺着发尾带过。
程诺单手撑着半边侧脸,拖出一个长音,“哦,是梳头啊。”
“是看你。”
“嗯?”
程诺疑惑,偏头抬眼,四目相对。
“心之所念。”萧瑾安道:“目之所及。”
徒弟的情话不要钱,在烛火的微光下,总也是会映照出,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为什么当时一眼就觉得这是多年所遇最合心意的主角?
脸吧,大概就真就是占了脸的便宜。
“予之。”
“我在。”
小臂一紧,程星遥拉他,萧瑾安被惯性带着向前,为了不扑倒程诺,又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撑住桌沿,绕过耳畔的手将他的头压的更低。
“我也是。”心之所念,目之所及,程诺仰头吻上了他,离得近,炙热的呼吸交缠,木梳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萧瑾安没有地方借力,只有右侧的桌沿。
所以俯身,用被拉过的左手搂着师父的腰向上一提,程诺觉得自己大概换了个地方,身后的铜镜倒了,他说彼此深爱着,要说好多好多回。
“我爱你。”
……
三更天起夜回来的时候柳如絮就发现,月宫里有玉兔捣药的故事那绝对不只是民间画本子里的随意杜撰。
因为他又在屋顶上寻着了,有只兔子是真爱看月光。
轻轻松松翻上墙,柳如絮拍拍手,雪渝听到动静猛回头,“怎么又是你?”
防备,柳如絮无语:“我还没说怎么又是你呢?”
好心走到他身侧坐下:“怎么,又大半夜赏月?”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雪渝向边上挪动一段,面带狐疑,然后突然起身:“你不会又是来告诉我我像你爹?”
“啊?”
多冒昧啊,柳如絮眨眨眼。
雪渝道:“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而且也没打算当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不是,你这人!”柳如絮张口,反驳的话卡到一半,扭头,算了!他大人不记兔子过!
“好歹认识这么久也是朋友,看你一个人我关心一下怎么了?”
雪绒狐疑,上下打量了一顿总结:“你很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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