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公子不愿意就另说,他若是不乐意,自然要从房里出来的。”
沈忘悦:……
二人望着那酒,谁也没动。
沈忘悦先是清咳了两声,拿筷子夹菜。菜里多荤腥,他夹了几筷子,胃里便不空了。
傅裴英瞧见,又往他碗里夹了一些,正色说:“多吃些,养好了才不当药罐子。”
他每日都替沈忘悦看药,叫人煎好了,又另外送些蜜饯来。
沈忘悦用余光瞥着那酒,心里揣测着,不知道酒里是不是真的放了东西。越是想着,便越是心慌意乱,食不知味。
他要放筷,不料傅裴英这回自己夹了肉送到他嘴边。
“这不错,今天我看到是陆丰烤的肉,他若是知道你不吃,以为你不喜欢。”傅裴英笑着说。
沈忘悦自然不愿意却了陆丰的心意,微微张了嘴,贝齿咬下一块。只是那块肉太大,他没能一口吃下去,再要去吃第二口,傅裴英却收了筷子,送进自己嘴里。
“不错,就是比起我的手艺要差劲些。”傅裴英自夸道,说着改日自己烤肉,备好了调料,再让他尝尝。
沈忘悦听不进去,敷衍地嗯了一声。
吃了七分饱,他正欲说要回去,傅裴英的手却伸了过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他的唇角,让人觉得酥酥麻麻。
他一时慌了神,再一看,又发现傅裴英把指尖放入口中。
二人一时无言,傅裴英见状,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了?”
沈忘悦捏紧了拳头,“好玩吗?”
傅裴英不解。
“调戏良家,九爷看起来很乐在其中嘛。”沈忘悦抓过他的手,在伤口上狠狠一摁。
傅裴英脸色顿变。
“月牙儿好狠的心!这也算得上是良家?”傅裴英故作惶恐。
沈忘悦一惊,看着傅裴英的眼睛,心想自己倒的确算不上是什么良家,风尘出身,还能是什么良家。
被人占尽了便宜,他再一声不吭,那就奇怪了。
傅裴英心知惹恼了他,也不再端着了,把前些日子那些虚假的斯文此时全都撕了个一干二净。
让他没见到这人都还能忍住,如今人就在面前,装了一会儿也就罢了,再装可就不是他了。
瞧见沈忘悦时不时去看那坛酒,立刻起了封,灌了一口到嘴里。
“这酒不错,月牙儿不尝尝?”
沈忘悦眼波流转,闻见他嘴里淡淡的酒气,似乎人也晕了,伸手扣住傅裴英的腰带。
“九爷装得辛苦,怕不是就等着我羊入虎口,故意不来见我,好让你得了便宜卖乖?”
“面子装得过去,这里哪里装得了?”他把沈忘悦的手重重往下一按。
沈忘悦烫地直抽手,脸上可见地红了大片,他猝不及防摸到那玩意,知道是傅裴英有意捉弄他,就像看他出糗,他心里一时不爽。
犯了浑似的想,总之不是良家,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眼珠子一转,趁着傅裴英不注意,他自己摸了上去。
“也不怎么样。”
傅裴英打了个冷战,他最爱犯浑,哪知道这回被人挑衅了回来,稍愣了两秒,细细品味沈忘悦那话,顿时有些恼了。
什么叫不怎么样?
“月牙儿今晚还想不想回去?”他咬牙问,下腹积了火,忍了半天早忍不住了。先前不让沈忘悦走,哄着人留下用膳,不要脸地调戏了几回,这时候反倒他先怕了。
“再不走,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不就是你想X我吗?”沈忘悦勾起一丝媚笑,从腰间抽出烟杆放到唇边,浅浅吸了一口,把傅裴英脸上的风云变幻尽收眼底。
出身风尘的是他,难不成他会怕?
他落下一边的肩,一只手撑在地上,有意无意地往傅裴英身上倾去,满身浸染上了那层风尘气,目光迷醉地看了眼那酒。
“不喂我?”
傅裴英的火都快把他自己给烧了。
端了酒碗,颤颤巍巍送到他唇边。沈忘悦直勾勾地把他瞧着,手边缠绕着烟雾,水红的唇浅浅含住酒碗,喝了半碗,牙尖在碗边轻轻一咬。
到底是看谁先绷不住。
他这时候才说要走,摇摇晃晃地起身。
还没能站起来,傅裴英搂住他的腰,直接放倒在身上,挥手将桌面上的烛光给熄了。
黑暗里,他的指尖一寸寸顺脸颊往下摸,勾住那小巧的下巴逼迫人看向他。附身咬住沈忘悦的耳垂,嗓音沙哑迷乱。
“这酒不对劲。”
沈忘悦顺势环住他的脖子,“管他呢。”
傅裴英强行把持住理智,他还是会怕,怕月牙儿冲动。可转念一想,就算是第一次,他们也不是什么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不过是单纯的发泄而已。
可他想要在里面掺杂点感情。
只是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去,沈忘悦翻过身,跨坐在他身上,把桌面碰地乒乓作响。手腕一转,拿着烟嘴那头抵着傅裴英的喉咙,一刻刻深入,似要将他的喉咙贯穿。
顺着夜色,房间里传来丝丝的响声,不过傅裴英没听见,等反应过来,那条小白花蛇已经缠上了沈忘悦的烟杆,和烟杆上的蛇尾相互衬托,张着蛇口,尖锐的毒牙对准了傅裴英的喉咙,只等着主人发号施令,便会立刻刺入皮肤。
会死。
傅裴英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留你一命。”沈忘悦漫不经心道。
调转烟杆,借着夜色把脑子放空了,俯身精准地咬住傅裴英的喉结。
管他呢。
房间里噼里啪啦响作一团,门口有人竖着耳朵去听,不想听到一声闷哼,赶紧吓坏了胆子似的往外跑。
“这酒你们真下了药?”封川惊讶道。
众人:???
吴果儿摊手表示无辜,“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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