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扑克啰。”
戚危阳没收了信一的烟自己叼着,然后又从十二少兜里顺走一根棒棒糖塞回信一嘴里。
“你们三个斗地主,我跟信一回房间打扑克。”
“你看,这不就完美解决了吗?”戚危阳挑着眉,一脸坏笑,直到身后挨了一记爆锤。
噗——咕叽——
十二少捂着嘴一副憋笑到痛苦的表情,四仔虽然戴着面罩看不清脸,但看他弯腰的弧度,就知道他承受着和十二少一样的痛苦。
只有陈洛军一人还十分迷茫,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众人:“两个人也能打扑克?”
谁知闻言,四仔和十二少不笑了,扭过头,以一种更奇怪的眼神望了回来。
“你不懂?”
这……应该懂什么?
陈洛军更茫然了。
不过直到戚危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勾着信一往楼上走,留下他们三个斗了一晚上地主。
也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应该懂什么。
……
戚危阳将手搭在信一的肩上,就这么一路勾肩搭背地走了回去。
只是刚进门,就被信一要求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说是要给他看个东西。
“干嘛呀,怎么,真要打扑克啊,天还没黑呢。”
“滚犊子,谁跟你打扑克!”信一笑骂了一句。
而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再之后,戚危阳听见信一朝自己走过来,最后,停在自己身旁。
“别动!”
信一制止了某人想要转身的动作,踮起身,将手上的东西覆在对方脸上。
温热的吐息呼在戚危阳的脸上,弄的他痒痒的,脸上是,心里也是。
“好了。”
闻言,戚危阳抬手摸了摸,是个面具,这触感轮廓,似乎....是只豹子?
“知道你没死心,诺这个给你了,小卖部的最后一个已经被十二买走了。”
抬眼望去,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信一正站在几步外,叉着腰,笑眼盈盈,一副你看我懂你吧的骄傲小表情。
戚危阳无奈的摊手,一副被你猜中了的神情。
“好吧,看来我今晚的行程已经被你安排好了。”
随手将面具往头上一拉,戚危阳状似不经意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长手一伸,一下将信一捞进怀里。
“那咱们原本的行程,是不是该提前一下?”
“哎!天还没黑呢?!”猝不及防被偷袭,等信一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帘子拉上不就黑了。”
戚危阳一手托着信一的后脑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抵在床靠上亲。
“唔——嗯~”
信一被吻的险些喘不过气,象征性的几下挣扎更像是欲拒还迎,微妙的红晕渐渐爬上脸颊,**丝丝缕缕从那双漂亮的眼睛溢出。
戚危阳唇角一勾,眼色渐暗,翻身欺上。
天色渐暗,缠绵渐深。
……
睡着后的信一没有了往日里刻意扮的靓酷和张扬,反而多了几分恬静和乖巧。
戚危阳轻轻抽出被信一枕着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掖好被子,这才顺着半开的窗户翻身而下。
信一确实了解他,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只猜对了一半。
他的确是要去找那个家伙,但并不是不死心或者单纯弥补一下错过的活动。
那个渣滓,虽然他们都用混混来蔑称对方,但实际上,除了陈洛军,其他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那是个便衣。
一个白嫖,吸粉,家暴五毒俱全的便衣。
所以哪怕心中愤慨,信一几人也只是带上面具把他打个半死,而不是让他血债血偿。
但是这样做也并不完全保险。
洛军的面具中途掉下来过,所以十二少说起的时候,语气也不是那么的肯定对方没有发现他们。
戚危阳的理念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不会给这个家伙留下报复的机会的。
不过……
他现在比较纠结的是,他到底还要不要践行真男人从不遮遮掩掩,要套就套对方麻袋的原则。
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最终戚危阳还是决定带上准备已久的麻袋。
嗯,面具是信一戴的,不关他事,他才没有遮遮掩掩!
……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如此巧合。
戚危阳到的时候,那死毒虫正好在吸fen。
全身都还打着绷带,腿上还上着夹板,就开始迫不及待地陷入那欲生欲死的“天堂”,爽感和痛感交织,令他发出恶心的吼叫。
戚危阳嫌弃地皱着眉头,突然有些庆幸麻袋没扔,哪怕是面具被这东西看到他都觉得糟心。
推开门,戚危阳径直走了进去。
就连脚步声也没有遮掩。
即便如此,这位已经吸“嗨”了的警官依旧没有发现。
直到麻袋上头,他也只是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断电了。
在之后——
没收作案工具,处理现场,再把人像死猪一样拖走,整个流程就像是排练过无数遍的舞台剧一般流畅优雅。
至于为什么某个渣滓没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大概是因为那沙包大小迎头而来的拳头吧。
把人拖出城寨后,戚危阳去到电话亭熟练地按下了某个号码。
“老大,搞定啦?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筒里传来十仔的声音。
“少贫嘴。”戚危阳笑骂了一句,然后开始说正事。
“人我已经弄到老地方了。”
“止完血给他做个血检,报告出来之后通知警局领人。”
“好嘞老大,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是最早一批的老员工,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嘴严着呢。”
“嗯,你安排。”戚危阳歪着头夹住电话,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
“对了,要不要再安排一下记者,警察吸du吸嗨了挥刀自宫,这样的新闻,媒体一定很喜欢。黄警司好面子,说不定会把事情压下来。”
十仔作为戚危阳离港后跟城寨直接互通消息的联络人,多少是知道点他的想法的。
港岛的禁毒虽说很多时候只是流于表面,但明面上它依旧是一条不可触碰的红线。
警察吸毒这样的消息被捅到明面上来,港岛警局是一定要对此做出严肃回应的。
绝后患的方法有很多,杀人是后患最多的一种。
那个渣滓能让龙卷风都感到忌惮,无非是他便衣的身份。
但只要扒了他那身警皮,他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小子有点蔫坏啊,跟谁学的?”戚危阳发出一声轻笑,但却并没有同意十仔的做法。
“你都知道黄Sir好面子,要是被他知道你叫记者来不记恨死你啊?”
电话背后的十仔瞬间冷汗下来了。
“嘛,不过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学到鄙人七分精髓了。”解决掉一个麻烦,戚危阳此刻心情颇佳,随口跟十仔开了个玩笑,便给他解释起来。
“记者肯定是要的,不过,不用这么刻意嘛。”
“前几天光管局老大的妈咪在总院做了乳腺切除手术,这段时间医院里里外外都是各大媒体的人,你还缺记者帮你报道?”
几年前龙卷风身体出问题的时候,出于保密考虑,戚危阳掏了一大笔钱再九龙盘下了一家私立医院。
而后凭借着某些不可明说的先知先觉和不计成本的资金投入,那家医院现在已经成了港岛最好的私家医院,以其极高的医疗水平和一骑绝尘的康复率,深受名流和权贵的青睐。
虽说为了发展考虑,医院被迁到了港岛最繁华的中西区,但原地址上戚危阳还保留了一处分院。
先去十仔还疑惑为什么戚危阳一定要他把人拉到总院去,此刻终于恍然大悟。
“懂了,老大,我就去安排!”说着,急匆匆就要挂断电话去安排。
“急什么,回来。”
“还有个事。”戚危阳抽出跟烟叼在嘴上,“帮我搞张身份证,陈洛军。包耳陈,洛阳的洛,军队的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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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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