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保尔被开除了

保尔没有等到家人带他去辞职就浑身是伤的被车站食堂赶了出来。阿尔焦姆一张脸黑沉沉的,玛利亚在一旁不住的哭泣,伤心的都快晕了过去。顾兰芝拿出伤药给涂在保尔的伤口上,十分心疼。

“先吃点东西吧!”顾兰芝拿出剩下萨拉和黑麦面包,保尔龇牙咧嘴的吃完,阿尔焦姆叫保尔将经过告诉他。

“早上接班的人没有过来,我去找老板娘要求下班回家,老板娘不同意,只好再干一天一夜。半夜去接水时,拧开水龙头发现水塔没有放水。我太累了,就靠着柴堆睡着了,等到发现时,水已经浸到旅客们的包裹上。”保尔平直的述说了原因。

“打你的是谁呢?”阿尔焦姆问。

“普罗霍尔。”

“好,你躺下吧!”阿尔焦姆披上他的皮短褂,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安置好保尔后,顾兰芝心神不宁的去福克斯的店里搭配丝线颜色,忙了整整一天,回到家时发现阿尔焦姆还没有回来。不禁着急了,玛利亚这时也从外面红着眼回来。

“这可怎么办呀!别人说阿尔焦姆因为打了普罗霍尔被关在宪兵队里了。”

顾兰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宪兵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保尔从床上跳了下来,挥着拳头:“可恶,我去宪兵队。”

顾兰芝眉头轻皱,呵斥保尔:“回来!”

保尔有些怕嫂子,乖乖巧巧的收回了脚步,垂着头在她跟前站定,红着眼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你知道谁认识宪兵队的人么?”

对于玛利亚,她是不抱有希望的。

保尔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佛罗霞,佛罗霞认识一个中尉,她应该知道。”

保尔飞速冲出房门。

“哎!”玛利亚叹息:“这都叫什么事呀!保尔真是不让人省心,连阿尔焦姆也去打架。”

顾兰芝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不耐烦。

“妈妈快别说这样的话了,那个普罗霍尔确实该打,阿尔焦姆做的对。”

儿媳妇坚定的站在儿子那边,玛利亚摇摇头不说话了,躲在自己屋子里抽抽搭搭的哭泣向上帝祈祷他的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佛罗霞很快就随着保尔到了这个贫寒的家中,她的脸盘圆润,和苹果似的泛着绮丽的瑰红色,浓密的睫毛上下扑闪着,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最后盯着破洞的地板。就那么捏着衣角站在那里,局促不安,身体微微颤抖。

顾兰芝端上了一盘五香瓜子,招呼她坐下,小姑娘才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

“这就是佛罗霞,在车站食堂就数她最照顾我,我第一次见到她不小心叫她大婶呢。”保尔介绍,几个月前他刚从学校出来习惯性把成年人叫大婶。

随着交流的深入,佛罗霞渐渐放下了束缚,苹果脸上漏出了笑容。

“我认识宪兵队的中尉,他叫赫罗斯基,他十分亲易近人,我去找他。”佛罗霞知道来意后,爽快的应下了这个活计。

当天晚上,阿尔焦姆回来了,玛利亚已经睡下了。顾兰芝抛开羞涩扑到阿尔焦姆宽阔怀中:“平安就好。”

阿尔焦姆轻轻吻了吻妻子柔软的头顶,眼中刻满了感动,他肯定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每多一天,他就更爱这个女人一分。这个世上还能有谁会这样关心他,愿意无条件的为他付出呢?

看到阿尔焦姆没事,顾兰芝从他怀中钻了出来,去厨房忙碌了,宪兵队可不会招待丈夫吃饭。顾兰芝忙忙碌碌,心中充满了满足,她已经被这个男人深深打动,将她视为今生共度一生的良人。

阿尔焦姆只读过两年的书,却举止洒脱、气度不凡、在艰难困苦中屹然挺立,敢于战天斗地,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样一个男人,她愿意和他甘苦与共,顾兰芝心中这样想着,行动中自然也带出了许多信息。

心疼他。

阿尔焦姆在旁边看着,不时搭把手,被厨房冒出香气吸引过来的保尔揉了揉眼睛,不忍心破坏掉甜蜜的气氛,揉着肚子又缩了回去。

“明天一定要吃萨洛和嫂子做红烧肉,弥补晚上的损失。”保尔想着想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不用保尔说,心疼阿尔焦姆和保尔的顾兰芝就做了一大锅的红烧肉给他们补身体。

“保尔,过来一下。”阿尔焦姆出门后,顾兰芝叫住了保尔。

“这就来。”

顾兰芝拿出一枚金币:“你将这枚金币交给佛罗霞,记着感谢她,晚上叫她到家里吃饭。”

保尔黑黑的眼睛瞅了瞅金币,四下张望了一番,没人发现,接过金币撒腿跑出了门。

赫罗斯基是宪兵队的中尉,仪表堂堂,这天,他又看到了那个车站食堂的苹果脸小姑娘站在路边。心中摇头,对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不然不会付300卢比,这个价格在谢佩托夫卡镇可以算得是天价了。

见她又来找他,赫罗斯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是否将她赶走,毕竟昨天已经帮她一次了,这样他也有些烦了。但他的教养让他做出来这种事,况且自己是这个小姑娘第一个男人。赫罗斯基还是走了过去,不由自主地再次被她吸引。

在他走近时,她羞涩地垂下了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微微翘起玉琢似的的鼻子,樱桃花瓣般柔嫩的唇深深吸引了他。

“您……您好,先生。”佛罗霞有着十分动听的嗓音,轻轻地挠在人的心扉。

不能让她继续在车站食堂呆了,他想,那里会毁了这个如此美好的女孩。

赫罗斯基面带微笑,静静地等这个女孩说话,金色的肩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柯察金太太给我,我觉得应该交给您。”佛罗霞撑开汗淋淋的手,掌心放着一枚金闪闪的金币。

“这?”赫罗斯基带着一丝讶异,将佛罗霞的手包住:“收好它……不要再留在车站食堂了。”

佛罗霞脸庞红红。

赫罗斯基见佛罗霞的模样,拉起她的手:“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有了赫罗斯基的帮助,佛罗霞在镇上的一栋小房子安置了下来。

几天后,阿尔焦姆给保尔在电厂找到了工作。

“听着,我的小弟弟,一定要好好干活。这次机会很难得,我已经替你说好了,他们不会打骂你,还会教你技术。技术学出来后,妈妈就再也不用担心了。”阿尔焦姆说,保尔的年龄太小,这份工作费了他不少心思才让电厂厂主同意。

保尔乖巧的点点头,他身上穿着崭新的灰色衬衫和蓝色裤子,凌乱的头发修理的整整齐齐,眼神坚定。这份工作和车站食堂的杂役不同,这是份能够学习知识、安生立命的工作。

昨天,顾兰芝和阿尔焦姆带着保尔去了镇中心的理发店将他的头发修理整齐。理发师什廖马·泽利采尔是个大耳朵细脖子的家伙,他的四肢细长,神经敏感,像只跳动的蚱蜢。眼睛放光的注视着顾兰芝那头黑亮的长发。

“瞧,又是一个黑头发的柯察金,这么漂亮的头发不应该盘起来,让我给您剪短吧!”

顾兰芝毫不犹豫的将保尔推了过去。

泽利采尔看着保尔的一头乱发,啧啧道:“这位小先生,您是去了磨坊顶了么?只有那里的风才能够把你的头发吹得和鸟窝一样乱。”

保尔的头发太蓬乱了,剪刀、水、梳子最终将它们制服了。

保尔的姐姐怀孕了,真是好消息,阿尔焦姆也十分高兴,专门买了许多奶酪托玛丽亚带去给她。这样,家里只剩下阿尔焦姆夫妻和保尔了。

顾兰芝都快忙晕了,绣像是副油画,有别于中国的工笔画。庆幸的是,在大清顾兰芝就专门去画室看了如何画油画,甚至跟着一位法国画师学习了如何画素描,对于西洋画的绣法早就有了些头绪,如今再深深往里抠了抠,还真被她研究出来如何绣出油画效果的绣像。通过杂乱的、长短不一的线条,分层加色,层层掺和,多种色线合并使绣面达到油画的色彩效果。

紧接着,福克斯这个混蛋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基辅的税务官希望能够提前收到绣品,福克斯又给顾兰芝加了工钱,感觉手头有些紧的顾兰芝最终还是答应了。但是,这样一个后果就是顾兰芝需要一个人打下手。

玛利亚的眼睛已经有些花,而且她要收拾家务、做饭,好在保尔推荐了佛罗霞。

她离开了车站食堂,用那枚金币买了栋小房子,有赫罗斯基的庇护,镇子上没人敢欺负她。但是她觉得还是学门手艺比较好,这时,保尔将她推荐给了顾兰芝。

佛罗霞在柯察金家做饭、收拾房子,偶尔还要给顾兰芝打下手,忙,却十分快活。她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勤快的姑娘,车站食堂洗盘子的工作她能做到领班,何况是学手艺?

“柯察金太太把线分的和头发丝一样粗细,然后才往绸缎上绣。有时间也会叫我帮忙,让我把一根线劈成两半,目前我只能做这些了,再细的线我劈不均匀。”佛罗霞这样和赫罗斯基形容她的工作,“我能够轻易地分辨出特别相近的颜色,柯察金太太说这是我的天赋,如果我认真学习,不笨手笨脚的话,也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绣女。”

赫罗斯基安静的听佛罗霞的描述,他比佛罗霞足足大了十岁,成熟的心智与平和的性格让他可以包容佛罗霞的手舞足蹈。从中,他也听出了柯察金太太超凡的刺绣本领,觉得让佛罗霞跟着这样一位有本事太太学些本事也不错。

“改日我会去拜访柯察金太太的。”赫罗斯基说道。

佛罗霞以为他不放心,灿烂的笑道:“您放心,他们都是和善的人,对我十分好。柯察金太太还让保尔叫我认字了,她说一名绣娘必须能写会画才行。”

佛罗霞说话就像百灵鸟一般轻灵动听:“真是难以想象,我以前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柯察金太太实在太了不起了,她聪明睿智、富有学识,很多时候我都忘记她是中国人了。还有人跟我说中国人都是拖着辫子的野蛮人,下次见到这些说坏话的人我一定要凑他们。”

赫罗斯基被佛罗霞义愤填膺的神情逗乐了:“我想柯察金太太碰到他们也会教训他们的。”

和佛罗霞一样,顾兰芝本事再次震撼了列辛斯基夫人,她也时常过来观摩,有了列辛斯基太太的宣扬,阿尔焦姆的中国夫人一手绣艺出神入化在镇子上层中传扬开来。那些自认为上层人士开始愿意搭理柯察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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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黑莲花太子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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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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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保尔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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