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给黄孚达戴上戒指后,就整个人跳到黄孚达身上。
“老板,我们去哪儿结婚?”
“你想去哪儿?”
方川含住黄孚达的耳朵,撒娇道:“我想都结一遍,你陪我。”
“好。都听你的。”
上午的阳光正好,黄孚达把人抱着坐到沙发上,温柔地摸着,“方川,你不生气吗?”
“生气的话会怎样?”
黄孚达亲了亲方川的眼皮,说:“我会哄你。”
方川惊讶地睁眼,大声道:“不生气就不哄了吗?”
“哄。”
方川正正地注视着他,问:“那我要是生气走了呢?”
“我不会让你走。”黄孚达把人搂紧,“你也不会走。”
方川松口气,又趴回了黄孚达肩头,继续问:“那要是哄不好呢?”
“那就一直哄,哄到好了为止。”黄孚达抓着方川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贴住方川耳朵说:“我怕哄不好,还特意戴了你藏在抽屉里的东西。”
藏在抽屉里的?方川手捏了捏,有硬物。忙解开黄孚达的衬衫扣子,两眼放光,上下其手。
“你,你就戴着这个去公司待了一上午?”
“我都预备在办公室脱了给你看的。”黄孚达扯了扯胸口的链子,“这玩意儿也太难戴了,早上在浴室弄了好久。”
方川张张嘴巴,哑声道:“你不是不在办公室乱搞吗……”
“不是得哄你么。”黄孚达欣慰地捏了捏方川的腰,“我都躺办公桌上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不下手。真是长大了”
“你不是不在办公室乱搞吗!”方川后悔极了,他捧起黄孚达的脸,重重朝嘴巴亲了一口,说,“你欠我一次在办公室的。”
说完就抱起人就直奔卧室。卧室的床大,玩的东西也多。
他一整个饿狼扑虎,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很快就把人扒光,只剩肩膀和胸上的链子,随着动作一闪一闪。方川坐起来,一点点地打量,越看越喜欢。
身下人半撑起身,额前碎发凌乱地散开,本来凌厉的眼也温柔下来,他宠溺地对方川笑道:“这么急。”
方川被看得心痒,又把人扑倒,“急死了,你先帮帮我,我忍不住了。”
“那就进来。”黄孚达双腿环住方川的腰,“我早上都准备好了。”
方川意识到黄孚达是什么意思后,整个人怔住。
老天,你早说把公司给他会这么幸福啊,那我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床单被滚得乱七八糟,这一天几乎做了两人半个月的量。方川还要再来,硬是被黄孚达反身压住,他的黄老板满头细汗,嘴巴也红红的,说:“行了,不是要看去哪儿结婚么,快看,让我歇一会儿。”
对,还有正事。
方川拿过手机,抱着人开始挨个国家的絮叨,很遗憾,并不能每个国家都结一遍,于是就定在了荷兰。
他亲亲黄孚达的发顶,又问:“那就在荷兰吧,行不行?”
黄孚达没说话,整个身子沉沉压在方川身上,脸颊贴着方川胸膛,只传出些细小的鼾声。
是累到了。
方川心里是说不出的熨贴和满足。他抚摸着黄孚达的后背,细细地想。幸好是黄孚达主动抢的,能在黄孚达心里扯平。换成是自己给他的,都未必有这效果。
他又想起当年黄孚达说的话,黄孚达说人一辈子值得追求和在乎的很多,比喜欢更重要的也很多。
而方川在乎的也只有黄孚达,他挣钱是为了养他的黄老板,这点他从没撒谎。所以公司算什么,黄孚达既然想要,那就给。
只要黄孚达只和他在一起。
但他的黄老板不一样。黄孚达在下面待怕了,他方川不在乎不稀罕的,是黄孚达摸爬多年所执着的,以前他不懂,不懂这点东西就真的比尊严都重要?
重要。
那是黄孚达救命的稻草,是他几乎所有安全感的来源,这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爱情所能给的。
多幸运,他方川能给。
又多幸运,黄孚达心里有他,不痛不痒地还手抢了他的东西,还怕自己生气变着法子哄人。
变着法子……
方川喉咙滚动,把身上的黄老板搂紧,手又伸到里面搅了搅,可却被无意识地夹了几下。
他盯着黄孚达裸露的肩头,眸色深谙。
还想要。
婚礼在一个月后,但意定监护是方川第二天就要拉着黄孚达去签的。黄孚达没有亲人了,自己去当监护人,正好。
签完又拉着黄孚达去拍照片,要结婚证那种双人红底的。发型师给黄孚达把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双眼,之后就安排他们坐到凳子上开始拍照。
摄影师让二人肩膀贴近。
“来,微笑。”
咔嚓。
摄影师看了看照片,然后抬起头,说:“左边这位头发稍长的帅哥,来,自然一点,跟着我笑——”
黄孚达抬高眉毛,压低眼尾,嘴角勾了个得体的弧度,慈善地微笑。
“不对不对,帅哥放松一点。”摄影师两只手在嘴巴划了个弧度,然后示范着笑了一下,“像我这样。”
黄孚达脸上表情变了好几个,越变越僵硬,最后有点无奈地看了看方川。
“老板,不要紧张,你看着我笑一下试试。”
“好。”黄孚达看着方川,还是略带僵硬地微微笑了一下,“这样行不行?”
手被方川攥住,方川眉眼弯弯,凑过来亲了黄孚达嘴巴一下,问:“甜不甜。”
黄孚达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眼中也带了笑意,柔声说:“甜。”
“甜就行,你现在这样就好看,保持住,”方川扣住黄孚达的手,与黄孚达一起正对镜头,“拍完给你更甜的。”
黄孚达笑出了声。
咔嚓——
两人的笑容定格在了照片上。
走到楼下,方川拿起照片,对着太阳看,越看越开心,抬肘碰碰黄孚达的胳膊,“老板,你笑的真好看。”
路过一个井盖,黄孚达伸手把方川揽过来,然后揉揉脸,说:“脸都要笑僵了。”
“对着几千人讲话也没见你紧张,怎么拍个照就紧张成这样。”方川调侃地看着他,声音拉得长长的,“等结婚的时候,岂不是要话都说不出来了~”
黄孚达拍了方川脑袋一下,“臭小子,还开起我的玩笑了。”
他拿过那张照片,垂下眼摸了摸,然后收到衣兜里,笑问道:“你刚说有甜的吃。”
方川笑眯眯地看他,什么都没说,自顾自走到路边的水果摊上,开了一个椰子,要了一根吸管,自己吸完后又把吸管喂到黄孚达嘴边。
“甜不甜?”
“甜。”
“我甜还是它甜。”
“比不出来,你得让我尝尝。”
方川脸皮红了,他震惊地看着黄孚达,说:“这是大街上呢……”
黄孚达笑眼看他,调侃道:“我说尝椰子,你以为是什么?”
方川街也不逛了,路边找了家酒店就要拉着黄孚达进去,黄孚达扶着腰连连讨饶。
眸光扫到酒店旁的花店,便匆匆拉着方川走过去,问:“想要什么花?我送你。”
方川挑挑眉毛,懒声道:“送花得有惊喜才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不需要惊喜。”黄孚达笑着,“今后每天我都会带花给你。”
方川惊讶地红了脸,然后就迅速扑到黄孚达身上,搂着黄孚达的脖子亲了一口,“老板,我好爱你。”
路人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又很快散去,花店小妹大睁着眼,给他们包完花,还额外送了一支蓝玫瑰。
方川道谢后接过那只玫瑰,冲黄孚达说:“老板,这是我们收到的第一份新婚礼物。”
两人的婚礼没有请任何人,戒指是黄孚达挑的,细细的一条,说是更配方川的手指。
他们在教堂里宣誓,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都说结婚时会幸福到落泪,可方川却觉得不对,他现在只觉得幸福,半点想流泪的意思都没有。
他笑着,挂在黄孚达身上闹着,还要黄孚达把刚才磕巴的那句我愿意再说一遍。
黄孚达说了,从教堂内说到教堂外,又说到了床上。
“老板,这是新婚夜。”
“是。”
方川压在黄孚达身上,故意问:“那今天谁在上面?”
黄孚达轻笑了一下,说:“都听你的。”
“哦……”方川挑了几个下流的词,又加重语气问,“那你今天是想草我,还是想被我草?”
“……都听你的。”
方川不依,一定要黄孚达说一个。
黄孚达左思右想,最后无奈地按下方川的脑袋,叹声说:“那还是你在上面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流泪了……”
话音刚落,方川就红了眼,他从黄孚达身上坐起,然后仰着脑袋深呼吸。
他错了,原来人幸福的时候,是会流泪的。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一边擦,一边和黄孚达说对不起。
“我不该哭的,老板你等我一会儿,我下去冷静冷静。”
黄孚达把他抱住,手轻柔地替方川擦着泪,“没事,我们小方同学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好看着呢。”
“还同学呢,我都毕业多少年了。”
黄孚达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你不也一直叫我老板么。”
方川鼻子瞬间酸了,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声音也带着哭腔,“老板,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
“会。”黄孚达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可以慢慢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0章 婚礼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