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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把第一站的目标定为了罗宾。
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他们本应该一起行动，但是这一任罗宾的性格比较冲动好强，所以想让他不和蝙蝠侠一起行动还是很简单的——这是红头罩说的。
我没有多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一点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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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罗宾和夜翼一起行动的原因？
好吧，至少夜翼比蝙蝠侠的警觉程度要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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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美地隐藏在他们身后。
罗宾在货车上走，夜翼在地上走，两个人似乎在交流。
他们再往前走一点，就会看到红头罩找来的，暂时的合作伙伴——谜语人和企鹅人。
阿卡姆的墙壁可能是纸糊的，他们好像还没被关多少天吧？
我拍了很多张夜翼追车以及罗宾沮丧地拿着方向盘坐在四处散落的罗宾车遗骸中的照片。
罗宾：“我麻烦大了……”
完全没有被发现的我点头赞同，然后无情地朝夜翼方向丢了个香蕉皮，拍下了夜翼脸朝下摔倒的珍贵画面。
“你准备什么时候登场？”我问道。
和我挤在同一个隐藏点的红头罩跃跃欲试：“等他开着飞机抓住企鹅人和谜语人洋洋得意的时候……记得把我拍的帅一点，我敢打赌马戏团男孩肯定会追上，我们之间还有一场战斗。”
“可以，游戏愉快。”
“我喜欢你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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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红头罩大战夜翼、红头罩和夜翼的精彩追逐战、红头罩打败夜翼扛着武器凹造型以示胜利的照片之后，我就按照提示的位置去蹲蝙蝠侠。
“你是怎么拖延蝙蝠侠时间的，红头罩？”
我戴上安全头盔，坐在红头罩提供的机车上，好奇地问。
红头罩的行动速度很快，他需要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分散哥谭四周的蝙蝠家族的人面前，这样才能维持住反派的b格，制造出运筹帷幄的幕后黑手的形象。
他赶路都赶得气喘吁吁，结果一到那些义警的身前时又装出早就在那里等着的悠哉模样……总之，他真的超努力。
“我……”耳麦里传来红头罩磁性的机械电流音，他在调音的时候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既能掩饰自己原来的声音，又能让这个声音更具反派气质。
他的声音严肃又带点微妙的得意：“我拆了蝙蝠车的轮胎，4个都。”
我：“？”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吗？
他似乎非常幸灾乐祸：“要么找到新的、蝙蝠车能用的轮胎，要么他只能换成别的交通工具。”
“介于普通的轮胎代替不了蝙蝠车的轮胎，那他就只能找别的交通工具……比如公交车、的士、电瓶车、自行车之类的，你觉得他会选择哪个？”
我不由联想到蝙蝠侠蹬自行车追赶罪犯的画面……打住！他是蝙蝠侠！哥谭的黑夜骑士！罪犯的克星！自行车不符合他的形象！
……所以他有没有可能骑自行车？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红头罩随口一问，“你不打算回韦恩庄园么？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你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吧？”
“血缘上是的，事实上我还没住进去几天。”我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想拿回装备的话，我会回去一趟。”
我的行李很少，都是便于携带的物件。装备也不止一套，没备用了制作一套相同的也并不困难，至于住处……还真很少住在一个地点超过三个月过。
红头罩那边还没有出声，我就继续往下说：“但是我近期没有回去的打算，装备的话做起来很简单。他们最近应该会很忙吧？”
“韦恩集团被谁买了来着？”
红头罩深沉道：“双面人。”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面人，哥谭特色反派之一，有一半正常一半毁容的外表，而且还有相当严重的强迫症和精神分裂，经常说着说着就和自己吵起架来，走个路遇到拐弯都会拿出硬币抛正反面决定走哪边。
他也是在红头罩的基地里，说红头罩不开灯打游戏对眼睛不好的那位。
哥谭的反派好富有。
所以布鲁斯韦恩真的因为不想上班，就把韦恩集团低价卖掉了？
“他不算低价卖掉的公司，双面人去其他城市抢了好几个银行才勉强买下来。”红头罩猜出了我的想法，解释道，“听说其他城市的抢银行难度比哥谭要低太多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大都会论外，那里有超人，他不敢去大都会。”
“等着吧，迟早会被韦恩收回去的。”红头罩对此很有信心，随后话音一转，“不想上班所以卖了公司也太离谱了，一定是韦恩做局……韦恩帮助蝙蝠侠给双面人设下陷阱！”
有没有一种可能，布鲁斯韦恩真的不想上班？
“再说了，卖了韦恩集团哭的也另有其人……咳。你找到蝙蝠侠了吗？他坐的什么车？”
红头罩转移话题的速度听起来相当僵硬，但是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真的找到蝙蝠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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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孩子，你想要一份冰淇淋吗？”
蝙蝠侠从超市的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香草冰淇淋，然后转过身看着我，确定了我是冲着他来的才开口问道。
“事实上，蝙蝠侠先生，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我推了推脸上的方框眼镜，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蝙蝠侠。
一开始我看到蝙蝠侠的时候发现他正提着一袋生活用品从超市里走出来，目的地是一辆平平无奇的车子，驾驶座上也有一个普通人——这就表明蝙蝠侠决定征用热心市民的车辆，哦不是，他“征用”失败了，好在热心市民愿意开车载他去目的地。
我趁着他似乎忘了买什么返回超市的时间做了一点伪装，现在我的外观是戴眼镜的金发小男孩。
“当然！”蝙蝠侠迅速回答，紧接着咳了声，再度张口依旧是低沉磁性的喉癌嗓，“你要保证得到签名之后就回家，这个时间乖孩子不该在外面。”
我拿出了签名板和钢笔，用力点头：“嗯嗯，我家就在这附近！”
蝙蝠侠把冰淇淋递给我，我压低了声音接着说：“就写……给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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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笔尖一顿：“……”
蝙蝠侠斟酌着开口：“‘给乖孩子’，怎么样？”
“不行！”我一本正经道，“那样就不酷了，下周我要在同学面前表演被蝙蝠侠打倒的反派！”
蝙蝠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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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蝙蝠侠出丑照的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他的警觉性太高了，最终拍出来的大多是帅照，鲜少吃瘪……所以照片比其他人少太多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做了二手准备。
不是给雇主准备的替代物品，而是给我自己准备我赚外快计划。
“……你真的有蝙蝠侠的照片？独家的？全新的？”
“以你的身份，不至于认不出这是真货还是假货吧？我还有他的签名。”我展示了一下签名板，这个签名板上的签名还是可以撕下来填在照片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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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挑细选出了几张把蝙蝠侠拍的最帅的照片洗了出来，然后带上我伪装时让蝙蝠侠签的名字直奔阿卡姆，随后敲晕了一个工作人员，穿上他的衣服再做了一些伪装就成功混了进去。
而我找到的买家也绝对识货，并且一定会买。
因为他叫小丑。
“我的时间不多，如果待在你房间前面停留的时间过久，不管有没有人识破我的伪装，都会把我打成和你一伙的坏蛋然后强行把我带走。”我故意给他制造压力，让他尽快做出选择，并且特地不说想要多少钱，“我相信你知道自己的名声如何。”
“如果我被抓住了，那照片和签名也肯定会被一同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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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果然上了套，一只手穿过铁栏缝隙拉住了我的外套下摆：“不不不不不不不！我买了！所有蝙蝠侠的照片都要！最重要的是这份签名！”
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将照片和签名塞到他手里。
而他的袖子里划出一张卡，递给我的时候突出了一个迫不及待。
“这是我准备过两天出门给蝙蝠侠大惊喜的所有预算……一共500万零82元，不多但是够了……”他看了一眼这张卡，闪烁着泪花的眼睛还流露出0.1分的不舍，而剩下的99.9分是对to签和照片的喜爱，他抱着花五百万买来的珍宝，转着圈快乐地弹到了床上，发出“嘿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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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路带风地走出阿卡姆，并在“嘀”一声之后留言：“红头罩，照片我给你留了五组，放在你的基地里了。我去纽约度假啦——”
顺便找找别的买家，to签确实仅此一份卖给了小丑，照片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买断。
而小丑的下一次搞事经费已经给我了，又要重新攒一段时间才能出阿卡姆搞事，好耶！
我为哥谭换来了一段时间少有的风平浪静，感谢我吧，蝙蝠侠！
*
蝙蝠侠：…阿嚏！……阿嚏！嗯？（小丑雷达嗡嗡作响）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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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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