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程嘉云人格分裂，她不属葫芦了，她改属狗了。”
——《后记》
1.
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黄薇依旧还咧着嘴看后视镜里的人，直到车子转弯，再也看不见才作罢。
程嘉云余光瞥见黄薇，见她心神荡漾，略有些失魂落魄。
她在发呆。
为另一个女人。
车流不觉间变大，往机场方向尤甚。
程嘉云在红绿灯处急刹车。黄薇冷不丁惯性猛地向前栽了一下，她忙扶住车门旁边的扶手，下意识伸手去护小腹，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红灯正跳过来。
程嘉云刚刚在抢黄灯。
没成功。
黄薇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冰冷，双手扶着方向盘，望着前方道路一动不动。
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黄薇抿了下唇，开口对她说：“待会接人，你别露馅了。”
程嘉云没看她，依旧目视前方，冷冷说了一句：“看你表现吧。”
黄薇黑脸：“……”
还真是吃错药了。
“你今天心情不好？”车子正启动，黄薇没敢说什么刺激她，然后在车上吵起来，又怕她临时反悔不去机场，所以态度和软，主动问她。
程嘉云冷声启唇：“不算好。”
“……”黄薇默默闭上嘴，没有再和她说话。
路上车越来越多，一直近四点才到机场。一路上，程嘉云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黄薇能察觉出来，她今天的确有些心情不好，明明早上和她对嘴的时候，那会看着还不错。
也是，上了一天的课，大约是学生太烦人。
近端午假期，机场来来回回的人很多，接机的人也多。
黄薇找了一个离出站口最近的位置，和程嘉云一块站在那里等她爸妈出来，好第一时间看见她们。
机场内嘈杂，黄薇心神不宁，一直有意无意看向程嘉云，见她从上车到现在，仍旧一言不发，就说了两句不怎么讨喜的话。她怕万一程嘉云反悔，到时候发疯说出离婚和怀孕的事情来。
依照梁银珠的性子，非得把天掀了不可。
她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分了，航班基本上准时，再有一会会，人也就出来了。
黄薇深吸了口气，转头对程嘉云说：“待会，你会配合我的吧。”
程嘉云瞥了她一眼，看穿她眼里的诉求。
“不是说了么，看你表现吧，你要是表现不好，我就说不准。”
黄薇冷了脸，声音也加重了，“程嘉云，你是不是想耍我？”
程嘉云盯着她的脸庞，见她冷言冷语对自己，和刚刚看别人的时候，简直就判若两人。
“你要我配合也行，我有个条件。”程嘉云说。
黄薇咬牙，登时火燎起来。临到头，程嘉云居然给她来这一手！
她恨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程嘉云手抄口袋，听罢没有半秒犹豫，抬脚掉头就走。
黄薇一下着急，才稳住了没有两秒钟，忙拽住她，变了脸焦急质问道：“程嘉云，我们电话里说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程嘉云低眸，瞥见她拽住自己胳膊的手，不疾不徐地哦了一声，说：“那我现在反悔了，答不答应看你，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走。”
简直无赖加流氓！
黄薇欲哭无泪。她这会走人，自己待会和她爸妈怎么解释？一早还说着要来接机的人，下午就不见人，她还怎么圆？
黄薇攥住她，妥协问：“你说，什么条件？”
程嘉云抑制不住，不动声色勾了下唇，然后又一脸正色，说：“你先答应我。”
黄薇变脸说不行，“凭什么！万一你提一些无理条件，要我给你一百万，我也答应？”
程嘉云轻拧眉，她看起来，像是会要朝她要一百万的人？
她怎么就不会想到，自己要和她复婚，或者要求她把孩子留下的要求？
程嘉云不肯再和她废话，开门见山说：“今明两天我配合你，等明天送走你爸妈后，你要和我回一趟南城，到外婆家待一天。”
黄薇愣了下，脑筋转了半天才立马反应过来。
程嘉云和她有同样的处境和问题。
她们去年过年都没有回家，所以程嘉云外婆大概也和她爸妈一样，要求程嘉云也带她一起回家过端午。
黄薇咬牙，自觉上了程嘉云的当。
她分明也有求于自己，明天就是端午了，她竟然一直忍到现在才和她提要求？
“程嘉云，明明你也要找我帮忙！”黄薇咬牙切齿地说。
“我无所谓，我大可以明天找个借口不回去，你就不一样了，”程嘉云说着故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二十二了，你爸妈马上就要到了，你待会怎么圆？”
黄薇气到攥拳，控制不住地就要伸双手掐人：“程嘉云，我，我我想掐死你！”
程嘉云拧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黄薇惊了一下，忙压着声音喊：“程嘉云你干什么？！”
距离只有半指来远，程嘉云贴近睨见她眼睑下细腻肌肤，声音轻轻。
“别动，你爸妈正看过来。”
我们程教授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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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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