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很温顺。”孟和月还往后翻了几张,都是孙可茗抱着小狗,笑得温柔得体。
“挺好的。”陈栗又不是看不懂,孟和月这不仅仅满意小狗,其实满意的更是孙可茗才对。
满心满意都是看着对儿媳妇的肯定,她用手指放大着看孙可茗,一看就是有福气的长相。
陈栗经期容易累,她和孟和月说了一声去休息,扶着沙发迟缓的走出客厅,拉开阳台门,靠在边栏往下看。
任泽渊还在忙碌,他不知道从哪拿了了一顶帽子戴,更加显得头小肩宽,双腿笔直,递木板的动作都像高级模特。
任泽渊真挺了不起的,全年无休,仅有的几天年假,都舍得来当苦力。
她想着下去给他再拿点水,擦把汗。
她想知道那个不知道有没有尖刺的手指藏在哪里?
但自己心里那颗刺已经越来越深了。
她要找个法子,狠狠拔了挖出来。
陈栗转身,没有去递水,没有去看他的刺。
再无留恋的关上阳台门。
她不想再对着任泽渊有着无法磨灭的幻想了。
心无波澜的上了楼,她从小就爱幻想,此刻再次想一些任泽渊和方可茗走入婚姻的画面,真是诡异。
她瘫倒在椅子上,坐在电脑前,翻了下江蝶给自己发的网页。报名后过几天就好提交申请了,要给导员提交签字。
…
点击鼠标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背后的决定却很艰难。
而且这几天,有一个一很大胆的想法总是冒出来、按下去又冒上来,循环着卷土重来,让她的身心俱疲。
她想去更远一点的地方。不是为了陪江蝶混了学分。而是真正的去做一件事。
她关闭了这个页面,找到自己收藏的报名网站,是之前在一篇报道上看到的,一位女教师分享的支教日常。
地点在z县下面乡的一个贫困山区。离家有些距离。这个距离足以让陈栗策划的逃离有了实感。
但该地区仅支持至少一年的志愿时长,陈栗必须要回学校完成毕业的事情。
她打算找负责人商量一下,不要每月的补助资金,这样可以留半年的时间。
至于家里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她会多多联系他们,不会让人太担心。
事情一步步来,现在最关键的是让家里人知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孟和月正巧去和朋友聚会,饭桌上只有外公和任泽渊。
她喝了一口汤,看向外公,“爷爷,我想正式和你说一下,我打算开学去支教,课基本上都修完了,地点在z县。”
任泽渊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有点不可思议。
“z县?你换地方了?”
“嗯。我是想着既然决定去,那就真正的去,去一个月有什么用。至少半年。”
她看着任泽渊回答,心跳很快。
“所以,你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不和家里人商量。”
“我都21了,还没有决定要去哪里工作的权利吗?”
她生气的很明显,从小就这样,睫毛盖住一半眼睛,委屈的让人揪心。
外公放下碗筷,他察觉到任泽渊的意思。
陈栗从小到大,操心最多的人是任泽渊。他当然最有资格让陈栗去不去。但陈栗长大了,她这么有主见,应该支持才对。
所以他打了个圆场,“栗子,你是否确定好了?”
“爷爷,我资料都交了。”
“先斩后奏你和谁学的!”
任泽渊啪一下放下碗筷,“是家里对你不好非去找点苦吃?”
“咳咳,泽渊!好好说话。”
外公皱眉道。
陈栗无意让人为难。
“爷爷,哥也是担心,但是我去z县的支教的乡村小学,交通没有不方便,而且风景都很好。”
“嗯,这个我知道,而且你自己决定好了,一定研究过了,爷爷相信你可以做好自己的事情。但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和家里人说。”
对外公来软的,但任泽渊软硬不吃。只有任泽渊不同意。她瞥着看了一眼任泽渊。
少数服从多数,现在应该是管不上她了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孟和月一向不会插手自己的事情,有两个长辈同意。她就不信任泽渊还能开这个口的立场?
任泽渊,“她不是牛的很吗?那就让她去,谁也别帮她。”
任泽渊简直气到发昏。去那地方吃什么苦?好日子活腻了。
他要把咖啡杯捏碎的怒气,陈栗却心情很好的吃完了一顿饭。
外公同意了,任泽渊就不会那么重要。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晚上九点,孟和月和姐妹约会完回家给她带了一条裙子。
她下楼试穿完,和孟和月说了一下。孟和月夸自己勇敢,希望她能收获学习到东西。
她抱了抱孟和月,抱了抱给予过她温暖的善良女人。
上了楼,她窝在床上,平日里打工习惯了,安详的日子觉得无聊,像有了四肢不安症,躺着不舒服,睡着不舒服,坐着不舒服。哪哪不舒服
索性放了手机,拿了包薯片跑楼下影音室看电影。
她找了一部外国片,名字很长一串,稀里糊涂的看了起来。
屏幕很暗,雾蒙蒙的色调。
看了半小时她都不知道在看什么,男主像个疯批一样折磨自己和女主。
她窝在沙发上又不想动弹。看的云里雾里。虽然眼睛煎熬但身体舒适了。昏昏欲睡。
看到一半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快眯上了,感知到有个人走过来。
望向门那边,就看着任泽渊拿了热奶茶过来。递给她,“王妈自己做的,没有茶,加了红枣和桂圆。”
陈栗捧着杯子,温柔的贴在脸上,暖意融融。
“让个位置。”任泽渊霸道地推了推她。
陈栗揉着头发往边上挪了挪。
任泽渊看着电影,他鼻腔里发出细微的粗声,接着又长长吐一口气。
他递给她一盒止痛药,“早上就让路远送过来,他有事儿耽误了,现在不知道你还用不用得上了。”
陈栗接过药盒。感激地说,“用得上。”
任泽渊总无微不至。陈栗感受着边上的呼吸。
“上次那个中医说了这一个疗程的药还要去拿,你什么时候走?”
“年后。”
陈栗居然还笑得出来。中药是喝不了一点,这辈子都喝不了。
“刚吃饭的时候,我话重了,哥和你道歉。”
任泽渊话题一转,正式的回答。
陈栗从毯子里钻出一只眼睛不看他。
说了道歉她就要原谅吗?是谁脾气先不好的?
“我知道了。”她冷酷回答。
但不原谅,她恶狠狠的想。
他沉稳开口,“你真的想好了?”
他说的是支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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