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们居然跑了!”
第一时间发现艾莎跑路的人是窝金。
他在出门上厕所的路上,只是往走廊尽头随便瞥了一眼,结果发现,艾莎所在的房门居然露出一个小缝。
这个肌肉壮汉立刻推开门,莽撞的闯入了房间。
四面八方的物品堆的到处都是,像一座小山丘,小山丘的地下,有一小块干净整洁的地方,上面有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窝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嘿,做好困在这里一辈子的准备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
窝金气的黑了脸,青筋浮现,拳头砸在墙上。
他忍住了没有把纸条撕碎,马不停蹄地去找库洛洛等人,把这则消息告诉了他们。
“窝金,刚好,我们这边也有所发现哦。”看到挑衅的字条,侠客倒是没什么反应。
派克诺妲熟练地将记忆弹打入窝金的脑海中,很快,窝金也搞清楚了由来。
不久之前,由派克诺妲检查了眼球的记忆,并从它的回忆里面看到了离开的办法。
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贯通内外,洞口倒是不大,但这是目前可知的唯一通往外界的路。但是洞可以挖掘的话,他们是不是就有办法离开了呢?
碰到这种事情,窝金很兴奋,刚才的不忿全部抛在脑后,他左顾右盼,提问道:“团长呢?”
一边双手插腰的玛奇淡淡回答:“团长出去了。”
更详细的情况是,库洛洛去了关押囚犯的那个房间,准备对洞口一探究竟。
窝金懊恼地拍了拍头!
早知道他就不去上厕所了。
被关在这里几天了,他手很痒,这种活一看就很适合他干。
“团长也不叫上我!”
侠客看出了他的意图,他笑嘻嘻地安慰了几句:“别担心,窝金,我们呆在这里也是有事要干的。团长并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个洞里面。”
“什么任务?”窝金大大咧咧地问。
侠客眯起眼睛:“既然外面的人不想让我们出去,那我们就制造一点动静,让她主动放我们出去。据我所知,被关在这里的囚犯,除了我们大概还有十几位。监狱是靠吸囚犯生命力来维持秩序的,那如果我们把囚犯都杀光了,是不是能够出去呢。”
他的话带着潮湿刺骨的寒意,表情却十分阳光灿烂。
窝金只是点了点头,他握了握拳头,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过一会。”
在这之前。他们要去艾莎之前呆着的房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留下。
*
另一边,库洛洛迈着脚步来到关押囚犯的房间。
打开门,被打扰了清净的西塞罗,显然不是很待见将他们强制隔离监制的库洛洛。不仅说话的语气极差,动作也很是怠慢。
监狱里关押的犯人虽然现在已经落魄,但他们之前都是有名有姓的特权阶层,过着极为奢靡的富贵生活。
在牢房里待了差不多一两年的时间,囚犯们刚开始愤恨、怨怼,但后来慢慢地,他们都开始对这个监狱产生了极为深刻的感情。乍一下离开了自己熟悉的房间,他们心中都感到难以言喻的失落,一些人甚至都哭着闹着要回去自己的房间。
西塞罗虽然不如那些囚犯感情强烈,但是心里也是有过这种想法的。
所以,他对看上去温文尔雅,却又囚禁了他们的库洛洛心中也极为矛盾。
他知道要离开的话,自己要主动和库洛洛进行合作。
但其实,监狱早就是他们的避风港湾了,呆在这里寿终正寝也不错。
西塞罗问:
“你们不是刚才睡觉前,派了两个同伴来找我们划地方监控我们吗?怎么,现在又是有何贵干?库洛洛先生。”
听到囚犯这番话,库洛洛眼神未变。
他十分自然地笑了笑,解释道:“这次是因为有些事情要找他们商量,关于离开监狱的事情,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听到这句话,西塞罗也没有露出任何的喜悦。
旁边的守卫听到了,却百思不得其解:“啊?你们要离开监狱吗?监狱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呢?”
库洛洛并未回答。
他只是说:“我先进去了。”
监狱内部并不干净,弥漫着一股尿骚味,用来隔开囚犯的门帘都是底下漏风的,囚犯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这里又没有窗户加上人员密集,二氧化碳含量高,整个屋子里都是浓浓的发酵味。
走道极为窄,库洛洛要去的地方在窗户边上,一个蓄满胡子的彪形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全身上下都是毛茸茸的,像个山顶洞人,指甲缝里还有因为生活习惯不太好留下的污泥。
“喂,你是新来的吗?你要去哪个房间?要不要和我一起玩……”
“玩”字还没有说出口,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大力朝着囚犯袭来,他顿时如一个皮球一般朝着天冲去,身体穿过一个晾衣架,嘴边猛的喷出一大团黑血,就好像一条被串在烧烤杆子上的鱼,无力地扑腾几下后就咽气了。
黑血洒在地上,不均匀地像在下雨。
尸体神经反射似的还在抽搐,底下的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连打鼾声都消失了,大汉嘹亮的叫声也戛然而止。
囚犯们在都等着护卫,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护卫出现。
库洛洛的夜视力还不错,他逡巡一圈,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踩着黑皮鞋继续往前走去。
过了不久,这块安静的区域里才传来了囚犯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是谁?是新来的吗?”
“嘁,瞧他那副神气的样子,过几天还不是要没有念力任人宰……”
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匕首穿心而过。
这回真的没有人敢说话了。
所有人噤若寒蝉,只有惊恐的眼神还在一眨一眨。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艾莎和酷拉皮卡还在挖洞。
因为刚才门外传来的重重撞击声,原本安静的监狱瞬间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
囚犯都醒了,在窃窃私语,艾莎也就自然而然发出了声音。
她偷听着屋子外的动静,大概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新人来了监狱,走路上的时候跟人发生了冲突,肆无忌惮把对方打死了。
不仅如此,几秒过后,他又一次制造了惨案,干掉了一个偷偷议论他的人。
艾莎也听到囚犯们的嘀咕声,或大或小的惊恐如传火一样在四面八方涌来。
“好像,他朝着我们这走过来了!”
也就是此刻,酷拉皮卡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凝重地抬起头来。
“我们有麻烦了,艾莎。”
艾莎看着他。
“一个监狱中必然有秩序存在,如果是新人来到监狱,他通过审核的第一步程序一定是幻影旅团。那么,他来到这里一定是得到了幻影旅团的授意。”
艾莎思考。
“也有可能,他并不是什么新人吧?说不定是幻影旅团的成员也说不定。”
酷拉皮卡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不用在意新人的身份,而是确认他的目的即可。你觉得,他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艾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洞口。
刚才她和酷拉皮卡已经挖了半宿,被清理出来的泥土都堆积在一边,已经成了一个高高的山丘,因为土质松软,这些泥总是塌陷,导致墙面有些摇晃。
“如果他们已经从眼球口中得到了出口的消息。那么,派人来探查这里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或者,他们只是单纯发现我们离开了储藏室,有可能躲在这个地……”
艾莎赶紧捂住了酷拉皮卡的嘴,示意他别说了。
“不。他已经要来了。”
一层薄薄的门帘,是用衣物做的,挡的住风,却并不挡的住脚步声。
艾莎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地上的淤泥无法在短时间内清除干净,挖掘工作进行到一半,进展也不顺利,艾莎脱口而出:“要不,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酷拉,我担心你的安全。”
“他已经来了。”
伴随着酷拉皮卡的低声,门口,一股不详的空气汇聚成低低的气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也不慢地轻轻敲了敲门口。
一道悦耳低沉的嗓音响起,嗓音的主人很有礼貌地询问:
“请问,里面有人在吗?”
是库洛洛·鲁西鲁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那位“新人”居然是他。
艾莎手指不自觉地抖了抖,她有点紧张,看了看身后的酷拉皮卡,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她强行按捺自己的情绪,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露出马脚,转过身,她的食指戳了戳酷拉皮卡的手背,示意他赶快回答。
可酷拉皮卡一点也不冷静,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颊,额头上的青筋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嘴巴封的死死的,一句话都没有。
意识到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库洛洛像是理解了里面人的难处,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是没有人在啊。”
随机,一串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响起。
他走了。
两个人的表情却没有分毫松懈。
艾莎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肩膀,然后用嘴型询问酷拉皮卡:“你还好吗?”
过了不久,酷拉皮卡才轻轻点头。
艾莎对他说:
“他还没走。”
库洛洛还在附近。
酷拉皮卡没有回应。
刚才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瞬间大脑当机,眩晕、失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等了大约三刻钟的时间,才继续原本的挖掘工作。
外面的人都已经再次睡下了,鼾声如雷。
泥土飞溅在艾莎的衣服上,手上,她的指甲盖里全是粘着的泥土。
不能再拖着了,最好今天可以离开。
摸着黑,艾莎喘着气。
黑暗中,酷拉皮卡在不远中的地方,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默不作声的挖掘。
这里没有计时工具,也没有太阳黑夜的区别,唯一存在的就是头顶上临时接线的电灯。灯亮了算天亮,灯灭的时候就是夜晚。
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的进度越来越快。
半夜,艾莎偷偷拉开了门帘。
她想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她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艾莎怀疑库洛洛还在附近的地方。
一条走道直通四面八方,路上散落着垃圾,还有血迹,不过没什么人影。
捂着胸口,暂时松了口气。
挖了大半夜,艾莎已经开始有点累了,加上神经衰弱,这样一松懈,困意就跟着上涌。
捂着嘴巴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生理性的眼泪涌出,透过模糊的视觉,艾莎突然发现,酷拉皮卡的身后有个人影。
那是他的影子吗?
脑子里刚划过这个念头,她就浑身剧烈地抖了抖。
没有光线,这里哪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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