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幸似乎有些动摇,躲开向恒的视线,双手手指局促地蜷缩。
向恒又接着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警察和那些人可不一样,你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至少还能在看守所或者监狱里呆着,我想那些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敢在我们警方的地盘上杀人吧?”
耿童跟着附和一句:“现在我们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到底要选择哪条路,两分钟后,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审讯室的挂钟上,秒针一点一点地走过,整个审讯室瞬间安静无比,就连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似的。
马幸的手指蜷了又蜷,脖子也不安地扭了扭,鼻尖和额头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局促而紧张,又似乎真的在考虑什么。
耿童:“还有十秒。”
马幸的呼吸声逐渐沉重起来。
耿童淡然地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而随意。
“十、九、八、七、六......”
五秒。
四秒。
耿童冷冷地看着马幸:“三......二——”
就在他即将数到最后一秒的时候。
马幸猛地开口:“我说!我说!”
耿童冷笑,眼底划过一抹精明的算计。
马幸:“那、那天,我确实处理了一具尸体,但是真不关我的事!”
“那就是有人叫你去做这件事,”向恒说,“是谁?”
“是、是.....”
耿童:“他都抛下你直接远走高飞了,到最后都没想过要把你带走,你还这么为他拼命,值得吗。”
马幸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紧咬牙关。
耿童:“两年前的二月十五号,你和你弟弟去宾满楼是做什么的,又是谁叫你们去的?”
“我,我和阿福,去,去......”
向恒:“别告诉我你是去那儿消费的,你一看就不像他们的目标客户。”
这句由田雨说出来的话,最终还是被向恒重新利用了一回。
马幸:“是傅强!是傅强叫我们去的!他说,说......有个人要破坏他的生意,叫我们去把那家伙处理掉!”
“谁要破坏他的生意?他做的什么生意?”
“是,是个女的,叫何盼子,老板那会儿和北方的一个大老板有一笔交易,两个人约好了在宾满楼见面,”马幸说着又立刻撇清自己,“那女的我真不认识,我过去的时候她早就断气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而、而且我不吸的!我真没吸过!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这真不关我的事啊!”
耿童:“既然你不认识她,那你为什么要去宾满楼找她?”
“老板让的,我要是不做,他就会杀了我!”
向恒感到有些无语:“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马幸尴尬地说:“我......我之前借了高利贷,傅强就是给我放贷的人,如果我还不清,他就要弄死我——他知道我还不起钱,但后来他告诉我,要是实在还不起的话,不还也行,但我必须随叫随到,听他的话,帮他跑腿办事。”
原来如此。
耿童:“案发当天你和你弟弟去宾满楼干什么了?”
“我们给她穿好衣服,然后用床单裹起来,送到宾满楼后门,说是,有人会在那接应。”
耿童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接应她的人是不是长这样?”
马幸立刻点头:“对,就是他!”
“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就是个破开出租的,”马幸说,“听说原本是个厨师,后来饭店生意不好倒闭了,他就开上了出租,再然后......就成了我们自己人。”
向恒皱眉:“自己人?什么叫自己人?”
马幸一五一十道:“那女的在宾满楼当小|姐,有一回老板去宾满楼跟人商量事情的时候,那女的给他们到完茶之后问老板还有没有别的需要,老板当时就赶她走了,叫她之后都别再进来,但她出去了之后竟然从别的地方偷偷绕回来了,还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结果失手把屏风后面的花瓶撞碎了......”
宾满楼的构造很特别,好几个包间都有连通的暗门,可以直接从包间后门离开,耿童他们去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那些暗门应该是为了方便某些搞不正当活动的人快速逃跑的通道。
据马幸交代,傅强想当场处置何盼子,却被她侥幸逃掉了。盛怒之下,傅强命令马幸去找何盼子。马幸收钱办事,很快查到何盼子当天是坐出租车离开的,于是这他就顺藤摸瓜把司机的身份信息挖了出来,得知司机名叫高宏,上有老下有小,大概是个好拿捏的。
于是马幸就在高宏的家门口踩了好几次点,终于在某次夜里蹲到了目标。
耿童:“你为什么想到要去高宏家门口蹲他?傅强只是让你找何盼子而已吧。”
“我找不到何盼子,”马幸说,“没法交差,傅强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但要是我表现好一点,让傅老板看见我的诚意,说不准他就不会怪罪我了。所以,我就把司机给弄了。”
耿童又问:“你是从哪里获得司机身份信息和家庭住址的?”
马幸老实道:“滇城有个外号叫百事通的,在他那儿买信息,五块起步,上不封顶。”
耿童微微蹙额,总觉得这个所谓的百事通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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