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看什么呢?”“愤怒”魏平和看“□□”舞禁香望着地图看得出神,忍不住问道。
“老三,你说这费杉,会躲到哪里去呢?”“□□”舞禁香在为抓捕费杉的事头疼,他明知凶手是费杉,却找不见费杉去了哪里。
“这个费杉,也算是个人物。据说在天妖宫混得风生水起,偌大天妖宫,要藏他这个人,可是不难。”“愤怒”魏平和说。
“抓不到费杉,我只怕就赢不了常念君了!”“□□”舞禁香抱怨道。
“别这么想,”“愤怒”魏平和笑着说道,“连你都抓不到费杉,常念君他就抓得到吗?”
“对啊!”“□□”舞禁香豁然开朗,“最多也不过是平手而已,我也不必如此心急。”
隔壁的小伙子,在这两天时间里,来了好几趟,费老太太以为,是这个小伙子有什么心事,便故意支使素白川去买菜,打算自己与这个小伙子好好谈谈。
“小伙子,你这两天来得这么勤,老身我是过来人,懂你的意思。”费老太太对小伙子说。
小伙子一惊,难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被费老太太看穿?但仔细一想又不对,如果她真的看穿自己的心思,又怎么会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同自己讲话?
“小伙子,你真名为何啊?”费老太太问道。
“哦,我姓古,名盈,字月满。”小伙子回道。
“多大年纪了?”费老太太又问。
“二十一了。”古盈回答。
“小伙子,其实老身懂你,这两天你老往我这里跑,是看上我家姑娘了对不对?”费老太太和蔼地笑着说。
古盈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费老太太是以为,自己喜欢上素白川了。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老太太这样认为,正好为他这几天的行为举止,作了掩饰。
见古盈不答话,费老太太以为他已默认,便又说:“不过小伙子,我家这姑娘,已经有了人家了!你呀……还是别想着她了。”
古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吧,那我就拿她当个朋友,绝不夹带别的非分之想。”
“你这小伙子,是个好人,明事理。我家姑娘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唉,算了算了,不说了,说这些没用。”费老太太忙摆摆手。
费老太太住处的附近,有一众鬼差正密切关注着这里。
一名鬼差道:“真是想不到,这穷酸地方,还有别人搬来。不会扰乱仵官王大人的计划吧?”
另一名鬼差道:“怕什么?那个刚搬来的男子,又瘦又弱,给他一拳能要他半条命,能坏什么事?真要到了万不得已,就连他一起杀了,有什么好怕的?”
第三名鬼差说道:“别吧……仵官王大人说的是,必要时可以杀掉这个老太太和这个姑娘。那个男的,实属无辜,我们还是放他一马吧!”
其他鬼差忍不住了:“你丫新来的吧?这么心慈手软!”
那鬼差脸红道:“不瞒大家说,其实……我还真是新来的。”
经过审查、核对,常念君终于可以确认,杀死火菲、张有敏、李光薇、田霞、白梅五人的,应该就是何青青的儿子质儿。
他之所以杀死火菲,是因为火菲不肯替何青青赎身,他杀死其余四人,则是因为她们欺压自己母亲已久。
同费杉一样,这个质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虽然明知是这个质儿杀的人,但常念君等人,还缺乏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已经过去四年,又要去哪里,找人证或者物证呢?这又是一个难题。
常念君、慕环真、忘思铃、云修月、钟千情、火鲤娅六人沉默良久,常念君突然说:“或许我们应该去案发现场看看。”其余五人面面相觑,四年时间,早已是时过境迁,可是去那里看看,好过什么也不做。
众人就在五处案发现场徘徊,一边议论着案情,一边查看着现场。可惜,没什么收获。他们停留在李光薇的案发之地,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李光薇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处了,和前四处一样,没有任何发现。”常念君不得不接受现实。
“都过去四年了,就算有证据,只怕也保存不下来。”慕环真说。
火鲤娅心中难过:都知道凶手是谁了,结果却因为缺少有效的证据而不能制裁凶手,难道命中注定无法为堂姐报仇?
“你们这是在查什么?”就在这时,有个男人主动走上前来。他浓眉浓须,双目炯炯有神,似是对“新五秀”及火鲤娅的话题,很感兴趣。
“我们在查四年前,枉生城内五名妓女被杀死的连环杀人案。”常念君说道。
“你们为何要查这个?”那男子又问。
“我们是赤守城特批的破案小组,查个案子,也是分内之事。”常念君回答。
“原来如此。”男子笑了。
“先生,你问这些,又是为何?”云修月问道。
男子笑道:“我是枉生城的仵作楚河玉。你们若是真的想查案,我倒可以请你们去看看,当时从案发现场搜集来的关键物品。”
“多谢。”常念君作揖道谢。
楚河玉将常念君一行人带到仵作房,不忘叮嘱道:“我这里什么都有,不太干净。你们出来以后,要尽快洗澡、换衣服,穿过的衣服,也要多加冲洗。”
如楚河玉所说,他这里的东西,的确是五花八门,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不过,常念君他们在查的这件案子,五大现场所留下的重要物件,实在不多。
一把沾血的刀、一张陈旧的字条、一颗泡在酒中的心脏。
刀是杀死李光薇及保护她的两个捕快的刀。
字条是凶手留在田霞尸体旁的字条,上面有字:“你的心,本应是黑的。”
心脏,便是凶手从田霞胸口剖出的那颗心脏。
“就这些了吗?”常念君问。
“嗯,只有这些。能不能瞧出什么,就靠你们自己了。”楚河玉说。
“等等!”常念君心头一紧,貌似察觉到了什么,“楚仵作,既然凶手有留下一张纸条,那你们有根据凶手的字迹来搜寻凶手吗?”
楚河玉肯定地说:“我们当然有过,不过,当时怀疑的几个嫌疑人,字迹都跟这张纸条对不上。枉生城人口泱泱,我想,是很难在这么多人中,找到笔迹吻合的人。”
常念君急忙问:“你们都怀疑过哪些人?”
楚河玉回道:“无非就是一些嫖客。因为李光薇、白梅死前,都是被人叫到嫖客家里去做生意的。所以我们怀疑,这些案子,是一个嫖客所为。不过后来经过调查,发现这其中牵涉到的嫖客不止一个,而且又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就排除了这个想法。”
常念君压抑住内心的兴奋,说:“我们快回去,兴许我们已经拿到证据了!”
“等等!”楚河玉说,“忘了我说过什么吗?从这里出去,先洗澡换衣。”
从偌大枉生城内,直接搜索与凶手笔迹相同的人,可是太不容易。可是,如果是逆着推演呢?常念君通过前面的演算,已经知道凶手是质儿。在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下,只要验证过笔迹相同,不就可以证明,凶手确实是质儿了吗?
常念君等人拿出质儿写给何青青的书信,与凶手留下的字条一对比,果然,笔迹一模一样。——凶手,就是质儿!
“我的天呐!”惊喜来得太过突然,楚河玉有些不知所措,“这件案子,被你们给破了!”
经楚河玉引荐,常念君将他们的发现报告给了枉生城的地方官府,这件四年前轰动全城的大案,于今日告破。
官府发布通缉令,悬赏百两纹银抓捕凶手:
“李质,本名质儿,上元元年,也就是十年前,投身白虎刀庄学艺,被白虎刀庄赐姓,从此名为李质。一年后,因殴打师兄弟,害怕遭到惩处而逃离白虎刀庄。
“此人为四年前枉生城内大案的杀人凶手……”
常念君等人看过悬赏令,这才明白,原来,质儿就是多年前出逃刀庄,沦为白虎叛徒的李质。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大大折损白虎刀庄的名声。
而无双剑侠常念君,大破千古悬疑奇案一事,已从枉生城内流传开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每走几步,就能听到有人讲起这个案子。
“这些议事者也真是爱夸大其词,说这案子,是什么‘千古悬案’。”常念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劳累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云修月笑着揪了揪常念君的腮帮。
火鲤娅此刻,眼神中满是崇拜:“常公子,你真是神了!”
慕环真则说:“念君能破案,意料之中。”
钟千情笑着对慕环真说:“你这个兄弟,可真是神通广大!”
其他人都是欢声笑语,唯有忘思铃脸上僵僵地笑着,心中只有闷闷不乐。现实告诉了她,她忘思铃破不了案子,而常念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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