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君将手扶在剑柄上:“我也知道,你不会放我走的。”
孟庄蝶身在屋内,却听到外面传来刀剑相碰之声,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师父和那伙人动起手来。
她觉得常念君独身一人,太过危险,便急匆匆闯进忘思铃的房间,刚好,忘思铃也被外面的打斗声,从睡梦中吵醒。
“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这是怎么了?”忘思铃问孟庄蝶。
孟庄蝶忙道:“铃姐姐,我师父被来历不明的人给围攻了!你快去帮帮他吧!”
“有这事儿?对面有多少人?”忘思铃又问。
“有**个人了!我怕师父顶不住,铃姐姐,我知道你武功很好,求求你帮帮他!”孟庄蝶央求道。
偏偏忘思铃不急:“你放心,就**个混混,根本伤不了他。走,我们去看看。”
忘思铃带着孟庄蝶来到门口,只见常念君又是一招“相看敬亭”,将三个白虎刀庄弟子打倒在地,此时,围攻他的八人,已无一不倒在地上,晕厥的晕厥,负伤的负伤。
李若仙立在一旁目瞪口呆:她知道常念君武功是高,但是没想到这么高!八个白虎刀庄精英弟子,根本不能奈他如何!
忘思铃微笑着对孟庄蝶说:“你看,我就说他不会有事吧。”
孟庄蝶这才第一次了解到,自己师父的武艺,武艺算得上是同辈之人中的绝顶,只不过,常念君这个做师父的,不能教她武功。
白虎刀庄八名精英弟子全军覆没,李若仙气急败坏地说道:“常念君,你给我等着!他们打不过你,我找别人来!我就不信你能天下无敌!”
常念君则说:“在场的人全是证人,要不要我把你们私闯民宅、动手打人的事告诉你们白虎刀庄的李庄主?”
李若仙没了话,若是被李若圣知道她作下这种事,非得关她禁闭不可。李若仙别无他法,只得与这群白虎刀庄弟子一同离开。
李若仙把自己关在客栈里生闷气,其余人也不敢打扰她。
趁着李若仙不在,张九实对李示说:“大小姐可真不是个东西!她要绑人,自己不动手,让我们上!结果一个常念君,就把我们打得遍体鳞伤!”
李示说:“大小姐又不懂武功,肯定得支使我们来。大小姐的作风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大小姐出来了,就总得闹出点什么事。唉,命中有此一劫,躲不过啊!”
张九实怒了:“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和庄主说说,反正丢的是他们李家人的脸!”
李示吓了一跳:“你可千万别!胳膊可拧不过大腿!”
常念君轻而易举地便赶走李若仙一行人,孟庄蝶问道:“师父,我们不报官吗?”
常念君说:“这个李若仙,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不要闹大得好。私下能解决的事,就不要让官府参与进来。”
忘思铃疑惑地问:“常公子,李若仙为何要这么对付你?”
常念君脸红道:“她想把我抓去,做她的面首!”
“什么?!”忘思铃大惊失色,“要不是她跑得快,我一定要打她两个耳光!”
“不说这个了,我们去见环真和钟姑娘吧。对了,修月也来长安了,加上你,我们‘新五秀’已然凑齐。”常念君心中不无喜悦地说。
“哈哈,云姐姐也来了啊!话说在名刀英雄会上,云姐姐连陆九皇都打赢了呢!”忘思铃说道。
“是嘛?我看她武功进展不小,胜陆九皇也不算奇怪。”不知为何,常念君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孟庄蝶看着常念君和忘思铃有说有笑,慢慢就消失在街道尽头。“师父还喜欢铃姐姐吗?”孟庄蝶自言自语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也只有常念君自己知道。孟庄蝶叹了口气,便将家门合上。
“新五秀”聚齐,可谓是喜事一件。五人在醉贤楼订了位置,边吃边聊,从人生理想聊到国家大事,这一天,实在是尽兴愉快。
天妖宫,妖神殿内,妖将来向展玉龙报告,自天妖宫出兵控制住阎罗府的五殿、七殿、九殿,已经过去十日,但是阎罗府,一点动静没有。
既无突围,亦无救援。
阎罗殿内,物资丰富,坚守数月都不成问题。但天妖宫的妖兵,是长途跋涉而来,战备、粮草等必需品,根本供给不上。
妖皇展玉龙已经猜到鬼王的意图:“避而不战,他这是打算耗光我军的军备啊……那我是该继续围困,还是退兵呢?”——真是如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不过,妖皇展玉龙并非全无收获,至少他了解到,三座阎罗殿,在此前蠢蠢欲动,现在却闭门不出。那便说明,阎罗府的意图,并不是一个急于完成的短期计划,定是有何长远打算。
于是,展玉龙下令:“通知他们,只需再围困十日,便就此退兵。记住,只需十日,不要增加无谓的消耗。”
唐筑在龙武军中,行事谨慎,暗藏城府,因为有眼力价儿和机灵劲儿,故很快便得到范安适的赏识。
这天,范安适召唐筑过来说:“唐老弟啊,皇上召见我,我是不去不行。偏生又有个重要人物要来龙武军这边,你就替我接待一下。
“他有一个项目,要跟龙武军合作,你该谈什么谈什么就是。这是那个项目的文件,你看一看,应该会明白。
“等你们谈拢之后,我若是还没回来,你大可以替我把文件签了,这个项目就算通过。这件事对龙武军很有利,一定不要错过。
“记住,要尽快完成,以免夜长梦多,拖得时间久了,他可能会改变主意。
“怎么样唐老弟,懂了吗?”
唐筑将文件接过,行个军礼:“是,范统领。”
范安适走后,唐筑翻看起文件来:申请在长安开一间大型药材铺——就这么个破项目,值得龙武军这般重视?
唐筑再往后看,却发现这药材铺给龙武军提供的好处,可是高得吓人,远不是一间普通的药材铺所承担得起的。
唐筑这才明白:这药材铺卖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药。
那试问,什么药最值钱?
当然是最赚钱的禁药。
这应该是一间披着药材铺外皮的禁药铺。
唐筑知道,龙武军中,包括他领导的一队里,就有不少人吸食禁药,由于这东西在长安内不够多,故经常需要从外地重金购得。
曾经,流通的禁药里,最流行的是“登太虚”,后来逐渐被更便宜的“纵欢散”取代。这些药物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可令人短时间内神清气爽,一旦吸食,欲罢不能。
龙武军中,吸食这些禁药的人,哪怕花销巨大,也很少有戒掉的时候。
但是,这些禁药还有一个共同点:长期吸食,会在人体内积攒毒性,时间一长,便令人不死也残。所以唐筑不沾这种东西。
大唐之内,如今出现一种很奇特的现象:这些禁药,在地方上禁得很严;但在几大主城内,禁药仍有为数不少的流通。
因为这些东西,许多达官贵人也有吸食,所以主城内,官府的态度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也包括,唐筑所在的长安。
“罢了,”唐筑心说,“这也不是我能改变得了的事,反正我自己不吸这些东西就行了。”
唐筑又翻翻文件,确定这是一件很有“钱”途的项目,既然范安适想谈成,那自己便给他谈成便是。正好,要来的人已经来了,他自称姓牛,名万里,字牧之,是来谈这间大型药材铺的事的。
唐筑招呼道:“请坐!”然后又吩咐手下人:“上茶!”
牛万里问:“这位将军,你怎么称呼?”
唐筑回答:“我姓唐,叫我小唐就好。”
牛万里陪着笑说道:“唐将军,我知道你们龙武军有意通过这间药材铺的审批……只是,这‘庇护费’,能不能再低一点?”
在长安开设的大型店铺,现在都要向负责治安的龙武军缴纳“庇护费”,否则,店铺被抢被烧,龙武军可不会管。至于是谁会抢、会烧店铺……众人都心知肚明,总之只要给龙武军交上“庇护费”,便能避免这种事。
唐筑回道:“那依牛先生的意思,是想便宜多少?”
牛万里试探着问道:“‘庇护费’便宜两成,但分红不变,可以吗?”
范安适知道,贩卖禁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他不仅索要一万两的“庇护费”,还要牛万里每月上供半成的分红。
范安适交待过,不要冒令牛万里改变主意的风险,但若是唐筑如果一口答应牛万里的要求,难保牛万里不会得寸进尺。
于是唐筑便对牛万里说:“便宜两成,似乎是过了。牛先生,你能降降吗?”
其实让利两成,尚在龙武军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唐筑为防有变,只得再试探试探,实在不行,他再“勉为其难”地答应让利两成,确保这件事能够谈得成。
“唐将军是嫌两成太多?”牛万里问道。
唐筑面露难色:“牛先生,你是个生意人,应该懂得,两成,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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