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念君和云修月,还在研讨军情。
常念君荣升主将之后,便拥有调用“九龙军”的权力,青牛、雪狼、朝凤、海蛙、森首、万寿、兽王、苍龙、白条九大小分队,都已归于他的麾下。而云修月在苍龙小队的副队长之位,也由副转正,苍龙小队被交到她的手上。
“修月,你能力不错,用兵已是越来越好。”常念君夸赞云修月道。
云修月红了脸:“哪里呀!我都是从你身上学的,照猫画虎而已!”
“我想,你在以后,会成为一个好的将领的。”常念君说。
龙武军、神策军这次北上与极北武林联军汇合,虽牵扯不到武林义军,但北方的形势,还是应该时刻关注。
“我想鬼王极有可能已经看穿我的打算,他应该已然明白,我是先攻天妖宫,再打阎罗府。所以,他会在我们攻取天妖宫的期间,用尽所有力量去壮大自己,以此来迎接日后的决战。”常念君说。
“那极北武林联军对阎罗府的牵制,就极为重要了。”云修月说。
“是的,”常念君说,“虽然我们暂时不与阎罗府交锋,但北方的动向,一定要打探清楚。我的打算是,将这件事交给冯翔来做,你看合适吗?”
云修月道:“冯翔?就是那个……被洪兰设计陷害过的冯翔?”
常念君道:“是的,就是那个欲打压我未遂的冯翔。”
云修月不明白:“你为何要用这个人?慕公子、钟姑娘、铃姑娘、清竹妹妹,哪一个不是既有能力又值得信任?你为何偏要用一个与你结过梁子的人?”
常念君说:“自我入军以来,我们‘新五秀’和清竹得总将领过蒙拔擢,这虽是好事,但也难免遭人风言风语,说我们受到的提拔不是源自战功,而是源自关系。长此以往,军心必定不稳,所以,这次我打算启用一个外人,让他替我做事。”
云修月又问:“那冯翔能将这件事办好吗?”
常念君道:“冯翔曾也是军中主将,他的能力还是很可观的。”
云修月还是不放心,又问:“就算他能胜任,他会愿意听从你的调遣吗?”
常念君道:“这个我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值得我一试,因为这其中还牵扯到我一个长远的计划。要冯翔去北方打听战况,也带几分凶险,冯翔若是能完成这项任务,那我也有理由重新授予他官职,尽管总将领还没有给他复职的打算。”
见常念君将方方面面都已考虑到,云修月只得再问最后一句:“你确定这样做不会带来危险?”
“那倒不会。”常念君说。
北方,阎罗府,十八地狱。鬼王在摆弄着极北天山的地形、地势模型,一直在想,龙武军、神策军来了之后,这场仗该怎么打。
此一战,生死攸关。于阎罗府而言,成则更进一步,败则后患无穷。
极北天山,雪山门之总部所在之地,其掌门白尺素身兼极北武林联军首领一职。白尺素之妻李璟瑜,名为军中军师,实则实力还在白尺素之上,无论是武功、计谋、兵法,李璟瑜都堪称是极北武林联军中最恐怖的存在。
如果真的要突破极北天山,鬼王就不得不花点脑筋。
军营内,冯翔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因他的前科,军中没什么人愿意亲近他,生怕哪一天被冯翔给出卖。即使如此,冯翔也不打算再上易今经的贼船,他听说易今经被革职以后,与他是截然相反,仍在厉兵秣马。对此,冯翔是嗤之以鼻,如果他没猜错,易今经是在企图卷土重来,而且很可能还要对付常念君。
“冯将军,别来无恙啊。”
冯翔左右张望,这屋内似乎也没别人,他还没看清是谁,便回应道:“你是叫我吗?”
他这一抬头,竟发现来者是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常……”冯翔本想喊“常念君”,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个兵员,而常念君已与往日的自己平起平坐,现在是尊卑有别,便改口为“常将军”。“常将军,你找我有何事?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现在虎落平阳,也知道该深思悔过,还请常将军高抬贵手,不要讽刺挖苦我了。”
常念君道:“冯将军,你误会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挖苦你,我是想恢复你将军之位,但同时我也是有条件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冯翔的眼睛倏然亮了:“常将军,你说。”
常念君见冯翔似乎很感兴趣,心知应该能够成事,便说:“冯将军,那我们详细谈谈吧。”
范安适所统领的龙武军、神策军向北行进,常念君会向唐天朔申请,派一名武林义军的代表,加入范氏二军,与之随行,这个人不可太显眼,亦不可太没能力。这个人虽不引人注目,但他的任务极为重要。
他要想办法打听龙武军、神策军、阎罗军、极北武林联军四方的动向,而且是越详细越好,五天一周期向武林义军进行汇报,倘若哪一方军中发生重大事件,更是需要立即汇报。
当然,要有所得就要付出一定代价,范氏二军联合极北武林联军讨伐阎罗府,加入其中的这个人未必就不用参战,必要时或许也要上战场。是故这个任务,非但不易,还存在危险。
“常将军,你是想让我做这个吗?”冯翔问。
“不错。这份任务既考验能力又带有一定危险,你仔细想想,是否要接。”常念君淡淡说道。
“接!”本是心灰意冷的冯翔,雄心壮志复燃起来,“我冯翔可不信自己是草包,做不了这个!而且,我也不怕危险,再危险能险过前线战场?我冯翔就是从前线的兵员一步步做到大将的!焉有畏惧之理?”
常念君见冯翔好似一个干瘪的老头瞬间精壮一般,心中便已有数,看来冯翔是没有理由拒绝这项任务。既然如此,常念君也只有让他放手去干:“那好,你收拾一下,不久之后,你就得出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言毕,常念君转身欲走,冯翔忙叫住他:“常将军,等一等,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常念君立住道:“没问题,冯将军,你说。”
冯翔一个糙汉子,此时却如同女人般有些羞涩,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常将军,我知道,你我二人之间,曾是敌对关系……但我被‘七大神捕’掳去以后,心中便后悔死了,后悔不该对付你。后来,若不是常将军你查明真相……我只怕‘七大神捕’已中洪兰的奸计,将我处死了。”
冯翔的话虽有些不知所云,但常念君听得懂:他查明洪兰布局的真相,使得易今经和冯翔免于冤死,冯翔似乎是在对自己表达他的谢意,同时也在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表示歉意。
冯翔又道:“我虽不知常将军是有心还是无意为之,但毕竟是为我洗刷冤屈的人,乃是救我性命的恩人。真的!从那以后,我就认定常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今日常将军有任务交给我,我一定认真完成!”
常念君道:“冯将军,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这也意味着我没有白揭穿洪兰的阴谋。”
冯翔忙又道:“常将军,请你相信我,我绝不是贪图这次任务之后,有机会官复原职……我之所以会接受任务,有九成是因为这是恩人的指示!常将军,你相信我!”
常念君看他急于表露真情的样子,便说:“冯将军,你莫急,我是相信你的。”
冯翔又说:“常将军,你一定要当心,千万不要让易今经翻身!你现在身居高位,可能一时放松了警惕,实际上易今经他到了现在,可能还在想着怎么对付你呢!”
常念君道:“冯将军,你放心,这个我有数。你不用替我担心,安心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便是。”
冯翔行个军礼:“是,常将军!”
也许冯翔曾一时心术不正,与易今经同流合污,误入歧途,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有血性的军人。
不久后,范安适在北上之前,前来武林义军之中进行军事交流,唐天朔应常念君的请求,向范安适提出,希望范氏军队能带上一名武林义军的代表,一同行军。
范安适显然是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方便直接拒绝友军的要求,便问唐天朔:“唐将军,你安排这个代表随军而行,是为了何事?”
唐天朔依照常念君教的话术回答道:“久闻龙武军、神策军鲜有败绩,我们武林义军也是想观摩学习一下,范统领的这两支强军,在作战时有何秘诀啊!”
范安适当然不能说出实情,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他的范氏两军一直躲在武林义军背后,避重就轻,专挑软柿子软,所以胜率才较高呢?他为不让唐天朔继续追问下去,便答应道:“唐将军要派个人来,也不是大事,无妨,武林义军乃是我们的兄弟之军,要来取取经,我范安适岂有拒绝之理?唐将军,你想派谁来?”
唐天朔道:“冯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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