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尊

朝渡:“看来她的篪声已经影响到这里了,她应该是想将满城的修仙者都炼化。”

“我的手!”另一个朝渡忽然惊愕道,“出现了好几个小红点!还有点疼!”

朝渡将长剑抽出鞘,把剑鞘递给她:“你灵力不够,被篪声影响了,拿着这个,能帮你抗衡一下篪声,不然一会你就会被活活炼化的。”

“活活炼化?!”另一个朝渡猛地打了个寒战,欲哭无泪,“这第九层也太凶险了。”

朝渡倒不意外:“毕竟是第九层,我们过去炼仙炉那边看看,或者你在这等我也行,这边篪声比较小,已经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另一个朝渡面露纠结,朝渡能听到她在心里问:“在这相对安全,可怎么感觉还是跟在她身边更安全……?但是跟着的话会不会拖后腿?”

朝渡轻笑:“要不还是跟我一起吧,做个伴。”

另一个朝渡眼睛一亮:“好!”

两人御风而起,向着炼仙炉飞去,穿过街道掠过屋檐。

离那轮“小血月”越来越近了,此时已能看清它本来的模样:那竟是一个巨大的炉子,炉身周围缠着浓郁如雾的血气,浮于半空好似一轮血月。

一个带着青铜面具,身穿厚重华丽礼服的女子站在旁边的高楼顶上,吹着一支骨质的篪,曲调幽幽,似雪谷凉风,寒气渗人。

朝渡落在高楼屋檐一角,远眺这一幕,轻叹:“修仙界有‘镇魔钟’,这魔尊就搞了个‘炼仙炉’出来,害了数不清的修仙者。”

另一个朝渡停在她身边,忧心问:“这里的魔尊,是幻象还是像织梦使一样是魂魄?”

朝渡:“是魂魄,但只是部分,应该是从仙盟捉到的她的几个分身中提炼出来的,但哪怕是残魂,也比幻象难对付多了。”

另一个朝渡更发愁了:“那要怎么办?而且我记得这个大魔头有不死之名,她擅长掌控血肉,恢复能力极强,甚至到了能‘起死回生’的地步,还有许多分身可以随时转移,如果这幻象也达到这种程度了可怎么对付她?”

朝渡观察着前方诡象,却道:“何来真正的不死之人?不过是难杀些罢了。”

“哎?”另一个朝渡看向她,“那你也……?”

朝渡转头回看她,挑了挑嘴角:“我不是人,是仙。”

另一个朝渡:“……那就好。”

朝渡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的,仙亦可死,更何况没成仙的她。你看,她现在将自己大部分力量都用于引血肉白骨入炉,虽然她必然留了后手保护自己和炼仙炉——比如现在吹篪的这个或许并非本体,而是分身,但此刻的她,相对而言是比较虚弱,比较好杀的。”

另一个朝渡有被震撼到:“甚至是,比较好杀?!”

朝渡颔首,指尖拂过长剑剑脊,目光愈发锐利明亮:“如果时机得当,力量足够,只需一剑。”

“只需一剑?!”另一个朝渡彻底愕然,原地呆住。

朝渡再次点头,神色微肃:“不过有点麻烦的是,我现在的力量被此方天道压制了,一剑怕是未必能有这效果。”

“啊?那怎么办?”另一个朝渡跟着急起来,“那不就给她不断转移恢复的机会了吗?”

朝渡望向那炉子,沉吟片刻,道:“一剑没法完全杀她,那就尽量重伤她。我需要最大限度地唤醒力量,你替我护法,看紧周围。”

另一个朝渡:“好——啊——?!”

她话音未落,便感到一阵巨大的气浪涌来,如果不是朝渡按着她的肩,那气浪已经将她掀翻吹飞不知多远了。

她愕然看向气浪来处:

“月亮”,被劈开了。

一道携着雷光的巨大剑气,好似一轮清亮剔透的弦月,在一瞬间,自上而下穿过城心上空的小血月,以及它周围原本隐形的层层骨链屏障,将它劈成了整齐对称的两瓣。

仿佛无穷无尽的血海从两瓣炉中疯狂涌出,眨眼间就吞没了整个城心,吞没了同样被劈成两半的“魔尊”,以及“魔尊”身前一个也被劈开的、几乎完全融化的血人,还有方才浮现在两人周围的无数血肉怪物。

一个手持无鞘长剑的白衣仙人遥遥浮于远处云间,那也是剑光的起始处,很显然,方才劈开“月亮”的一剑是出自她之手。

另一个朝渡颤抖恐惧地回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朝渡:“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渡无奈摊了摊手:“我是我,也是你,不过只是一个分身,你被灵逆寄生了,她能窃取你的意识,借你之眼看见你所看见的一切,所以我就拿这点做了个陷阱,造了几个分身,一边让灵逆以为我还在远处唤醒力量,一边从近处偷袭她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措手不及,一边由本体发起真正的攻击,不好意思,没法提前跟你说。”

“……”另一个朝渡愕然片刻,忽然长长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朝渡分身:“嗯?”

另一个朝渡笑了笑:“我相信你,既然一切都在你的安排内,那我当然就放心了。”

朝渡分身微愣片刻,随即也笑了起来:“嗯,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而且有剑鞘在,灵逆对你的寄生也就止步到这种程度,更深却是不行了。唔,不过接下来还有点小麻烦,让我的本体解决去吧。”

“?”另一个朝渡诧然问,“还有什么麻烦?不是已经解决了炼仙炉和魔尊……啊!莫非魔尊还活着?”

朝渡分身点头:“这一剑虽然落得够快,确实重伤到她了,但这一剑的力量还不足以彻底杀死她,只是让灵逆对她的大部分力量失去控制,啧,她确实难杀。”

“那该怎么找她?”另一个朝渡发愁地望向仍在飞速蔓延的血海,它像一张血盆巨口,把遇到的高楼树木等一切全部吞没,很快就要蔓延到她所站立的高楼了。

一只只巨手从血海中伸出,如海浪般高高举起又无力落下,应是灵逆的残余力量试图掌控血海。

“她会在血海的哪一处?”另一个朝渡努力辨认。

朝渡分身在旁边道:“得用剑鞘找,你把剑鞘给我。”

“啊?用剑鞘怎么找?”另一个朝渡疑惑问,但出于对朝渡的信任,她并不犹豫地把剑鞘递向朝渡分身。

忽然间,剑鞘雷光骤现,迅疾地劈向朝渡分身。

“?!”另一个朝渡一瞬间毛骨悚然,但见雷光之中,朝渡分身脸上正在融化的五官,扭曲的笑容,还有深不见底的瞳孔。

“连你也被寄生了吗?!”另一个朝渡猛地后退几步,握紧了剑鞘。

这个朝渡分身被雷光彻底劈焦,却又迅速长出新的血肉,褪去焦肉,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朝渡分身露出森冷的笑意,一步步紧逼向前:“这到底是什么剑?我竟不曾见过。她还自称是仙,呵,这世上不曾有人成过仙,连我师尊都不曾成仙,更何况她。”

一道剑气自空中劈下,朝渡分身眨眼间化作一滩血水,融进了已蔓延到下方的血海之中。

一个白衣身影如鹤般落到了另一个朝渡身旁,另一个朝渡看了看她手中的无鞘长剑,但仍然警惕着不敢靠近。

朝渡赞许道:“不错,就这样,在这里谁也别信,别松开剑鞘。”

另一个朝渡:“……你是真的?没被寄生?”

朝渡颔首:“如假包换,不过建议你别信,一会有冒牌货来顶替我也说不定,总之你别松开剑鞘。”

朝渡说着,将千钧剑“噌”一声插在身前,随后一拂衣摆,原地打坐。

“我刚才力量用了大半。”朝渡闭着眼道,“现在我很虚弱,需要休息恢复。”她为来这方世界就用了许多力量,来后又被此方天道一直压制,哪怕她的恢复速度极快,刚才闯过的八层和那“斩月”的一剑也将她恢复的力量耗得差不多了。

“啊?”另一个朝渡焦急关切问,“那怎么办?!你别跟我说!别让魔尊听到了!等等,难道……”

朝渡轻轻笑了笑:“没错,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懒得去找她,不如让她来找我。灵逆,这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敢过来吗?还是打算等我彻底恢复,给你再来一剑?”

朝渡说完后,周围除了血海的翻涌嘶吼声,一切如常。

朝渡毫不在意地继续打坐,另一个朝渡能感觉到,她的灵力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这就是仙吗?连恢复速度都如此惊人!’另一个朝渡在心中惊叹道。

忽然间,朝渡的脸与手上长出红点,抽出肉芽,以飞快地速度长成了“柳条”,牵扯着她的五官与身躯融化扭曲。

另一个朝渡一声惊呼,几乎想立刻把剑鞘送她手中,与她同握剑鞘,让她也置身剑鞘的保护中,却见千钧剑剑身忽然雷光大作,将朝渡整个人包裹雷光之中。

在朝渡彻底被雷光遮蔽前,另一个朝渡隐约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因为被魔尊扭曲了血肉,还是因为……现在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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