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她得到的线索不多,正经有用的,就是乘务员是鬼。
只是不知道火车上所有的乘务员都是鬼,还是只是部分?
再多想一点,会不会和游轮的副本一样,所有NPC都不是人,只是现在时间还没到,所以他们以人的身份行动,等到了某个节点,他们就会露出獠牙?
如果是这样,那跟李安青在一个包厢的自己,可谓是危险。
要是碰到了摄屿,那她真就进退两难。
......还是要赶紧找回空间道具。
托运物里应该没有,应该需要她达成某个条件或者是完成什么支线任务,才能找到地方。
还要往更深处的包厢去找。
......
很快,天黑了。
沈姜和李安青赶在太阳落山前吃了晚餐,天一黑,就拉上窗帘关了灯回到被子里。
沈姜睡不着,睁着眼睛发呆。
惨叫声忽然传来,凄厉程度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和昨晚一样的混乱,不,比昨晚还混乱。
许多包厢的门被拉开,跑动声、呼救声、惨叫声交杂,且朝着她们的车厢靠近。
像是首尾两端的车厢受袭,幸存的人慌不择路地往中间车厢跑。
忽的,门被敲响,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可以不管我的,我不进去,求你们让我女儿进去,她没受伤,她才五岁,求求你们......”
小女孩哭得呜呜咽咽,似乎害怕极了,却捂着嘴不敢哭得太大声。
李安青有些不忍,准备起来,沈姜连忙冲她摆手。
李安青以为她不想多管闲事,便做着口型:我们小声点,等她们一进来就关门,摄屿离得还远,来得及。
沈姜则是摇摇头,一脸严肃地指了指窗子:没有跑动声。
李安青一开始还不理解,疑惑几秒,猛然反应过来。
昨晚摄屿在车窗上如履平地,跑动的声音“噼啪”作响,像是下了一场大冰雹。
而今晚,外面还安安静静,车内却突然吵闹起来。
要么是有部分摄屿在白天没来得及撤离,躲在了暗处,晚上突然发难——沈姜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八个高级玩家杵在那呢,白天摄屿行动不便,他们绝没有放过的道理。
要么就是外面的“乘客”有问题。
尤其白天才遇到过能身首分离的乘务员。
沈姜打定主意,除非李安青突然七窍流血扭曲着身子爬到她床上,不然天亮之前,她绝不会打开包厢的门。
所以她这会儿盯紧了李安青的动静。
要是李安青还是决定开一丝门缝看看情况,她就先把人打晕。
李安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极差,又看了一眼包厢门,小心地躺了回去,还拿了一对耳塞给自己戴上。
沈姜松了口气,也躺下了。
外面的人还在苦苦哀求,随着混乱靠近,哀求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惧怕与急切。
摄屿好像冲到了这节车厢,女人与孩子来不及逃,已被抓住吞噬。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响起,夹杂着女人绝望的喊叫。
沈姜心中一颤。
难不成她的判断错了,外面的母女两是活人?
她心中有些不安,可事已至此,她即便出去也救不了两人,只能给摄屿加餐。
忽然听见窗外脚步声响起,然后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门外的混乱戛然而止。
沈姜松了口气,看来她的判断没错。
门外的,应该是昨晚受害乘客的鬼魂,利用场景重现,试图骗两个活人出去减轻他们的痛苦。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至少从目前来看,副本里的NPC,需要死后才会加入鬼怪的阵营。
只要李安青没受到致命伤,她在包厢内就是安全的。
总算有一件不算太坏的事。
她放缓了呼吸,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经历过昨晚,大部分人都有了警惕,除了一开始被怨鬼骗开门的几个车厢,大部分都紧锁着门,不发出一丝声响。
摄屿的脚步远远近近,找寻着猎物。
不止车内,它们同样在车顶和车窗上巡逻。
这一夜本该就这么过去,直至天明,摄屿撤去。
可突然生出变故。
有玩家出来了,还不止一个。
他们一出来,立刻和摄屿缠斗在一处。
沈姜有些好奇,这时候找摄屿麻烦的,要么是摄屿身上有什么线索,要么是他们接取了什么支线任务。
听着外面激烈的战况,沈姜猜测可能是后者。
就如同游轮上,她也接到过类似的支线任务。
只有些可惜这不是集体任务,不然她可以白得些积分。
事实上,她完全猜错了。
童乐乐是单纯的倒霉。
她好不容易等到巫师肯开始和她玩游戏,花大积分买了个高级预知类道具,一次性那种,才成功过关,进了后面的车厢。
第一节车厢装了满满托运的物资,一进去,她就闻到股熟悉的花香味。
之前在厕所外的女学生身上,她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还真是只小虾米。
只是没看见那只小虾米出去,多半是折在这里面了。
这也正常,毕竟应该只是个才参加游戏的新人,哪怕心理素质较其他人更强一些,在高级副本的鬼怪面前,毫无用处。
虽然有些可惜,毕竟声音挺好听,但至少可以稍微松口气,不怕是哪个高级玩家躲在暗处准备搞事情。
她拄着手杖一步一步向前,同时也探着各个箱子里的情况。
走到车厢中央时,她顿了顿,来到一个箱子前,凑近仔细嗅了嗅,不由好奇。
她用灵力仔仔细细探视,里面是个花瓶,可能年份老些比较值钱吧,但没什么异常。
为什么......这里面会有花香味?
既然有问题,就要及时找出答案,免得抓心挠肺,连过副本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把上面的箱子搬开,正要拆开最下方这个纸箱,手机忽然响了。
甜甜的女声播报出第一个号码时,她就发现不对劲,连忙按了手机。
可是已经晚了。
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童乐乐一矮身子转了个圈避开,同时将手中盲杖猛然一挥,正击中一个东西。
那东西落到地上弹跳几步,童乐乐却无暇去管,收回盲杖向前一刺,正好刺进一个无头人的胸口。
她灿烂一笑,手腕轻抖,白色的电光顺着手杖将无头人包围。
地上的脑袋当即发出惨叫声,跃至半空要咬断她的脖子。
童乐乐不慌不忙,打出三根银针,正中脑袋的双眼和眉心。
脑袋垂直落地,迅速衰败为一颗骷髅头,白色的蛆虫在头盖骨上蠕动。
与此同时,无头人也瘫软在地,发出阵阵恶臭。
童乐乐三两步跳开,以免沾到尸水,拿盲杖在旁边的纸箱子上蹭去污垢。
尸水难闻,掩盖了花香,她试着再以灵力探查,却找不到那个箱子了。
不过也不急,总在这里面,逃不了。
现在,她要处理另一件事。
角落里,一个穿着乘务员衣服,却被啃去半张脸的“人”正缩在一个箱子后面,瑟瑟发抖。
谁能想到一个这么漂亮的瞎子,竟这样厉害。
他只庆幸自己慢了一步,得以躲藏。
只要那个人离开车厢,他就能逃。
他听着童乐乐哼着欢快的曲调,一步一步靠近,感觉到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脚步声和哼唱声忽然停住,他也僵住,身上长出的白毛也竖了起来。
他并没感觉到车厢里还有活人的气息,也没听到开门声。
——总不能是突然暴毙了吧?
那也应该有个倒地的声音才对啊。
他想看看情况,却又不太敢,正犹豫中,忽听耳旁“嘻嘻”一笑:“找到你啦!”
“啊——”尖叫声还有一半在喉咙,他就看见自己飞到半空,可身体还在地上,被童乐乐一脚踢开,撞倒了好些个箱子。
那是他辛辛苦苦堆整齐的!
直到那支盲杖击穿他太阳穴的前一瞬,他还在为要加班把箱子收拾好而难过。
童乐乐抓着这颗脑袋的头发,把它从盲杖上拔下来,又甩了甩。
没了?
比刚刚那个还没用。
童乐乐撇撇嘴,把脑袋扔开,觉得很是无趣。
她拿出湿纸巾把双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想起那个学生多半是死在这两人手里,复又开心了些。
她这么做,是为那学生报仇,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二哥知道了一定会夸她。
于是拄着盲杖,接着往前走。
第二节车厢里又有个女巫。
她感觉不出这个和之前那个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长得一样。
女巫拿着镜子对着她,问:“你是谁?”
童乐乐知道这肯定不是回答自己的名字这么简单,正思索着答案的方向,女巫就说时间到了,然后把她扔了出去。
正好撞上两只觅食的摄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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