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的脸色已经颇为难看了。
他握紧了拳，脸上涌上悲色。
谢今安是他的外甥，可郎哥儿却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孰轻孰重，他心里很清楚。
而姑母的心理防线实在差劲，已经当场暴露出了恐慌失措。
她直接跪下，抱住渣爹的小腿：“兄长，今安可是你的亲外甥呀！你一定要救他！”
我爹毫不动容。
他看向顾清：“小女全力配合调查，还请顾少卿尽快查明真相！”
顾清：“卫大小姐，请。”
我跟着顾清走出堂屋，单独在凉亭见面。
顾清：“卫大小姐，你今日可曾见过谢今安？有人可以作证，你与谢今安约好今日见面。另外，长安街的百姓也可以作证，有人上午见过你的马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我自是不能反驳。
“我的确见过表哥。可他突然往山上狂奔，还让我离他远些。”
“顾少卿有所不知，我对表哥只是单相思，表哥一直很厌恶我。这一点，也有不少人可以作证。”
顾清眸光微眯，似在打量我。
顾清：“卫大小姐，你身上有很多秘密。”
他是神探，自是可以感知到细枝末节，也总能轻易窥探到一个人的底色。
我浅笑：“顾少卿，你只需负责查案，女儿家的秘密，怕是与你无关的吧？”
顾清蹙眉，眼神更为探究。
我：“顾少卿，你在看什么？”
顾清：“很奇怪，卫大小姐像一个好人，却又像一个恶人。”
我噗嗤笑出声来：“善恶哪能轻易辨别？再者……这世上很多人，只是披着漂亮的人皮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恭喜顾大人破案了，我那表兄还真是罪大恶极。”
顾清神色一怔：“本官只是怀疑，凶手是谢今安，并没有咬定。卫大小姐怎么好像，笃定了凶手是谁？另外，你今日与谢今安分别之后，当真不知他所踪？”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自是不知。京都人人皆知，我疯狂痴迷表兄，我自是盼着他无恙。”
顾清：“是么？但愿卫大小姐不会被顾某发现任何端倪。”
我依旧巧笑嫣然：“好呀。”
顾清离开了相府。
而三日后，虐童案的真相大白，大理寺在谢家地牢找到了三名遍体鳞伤的幸存者，都是七八岁的男童。
除此之外，顾清带人去清缴了狼群，在狼窝里发现了谢今安身上的玉佩。
顾清再次登门时，亲手呈给渣爹一枚相府徽牌。
“相爷，这块徽牌你可还眼熟？三年前，贵公子……怕是已经不在了。”
渣爹闭了闭眼，这三天他也没闲着，再加上我暗中布下的线索，他终于找到二妹妹头上。
“多谢顾少卿！来人！送客！”
渣爹不欲多言。
我却在冷笑。
他还是不愿意将二妹妹交出去。
是家丑不可外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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