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文曦知道，对于生在古代长在封建社会的戴云泽来说，这种程度的表白，已经是十分直白的了。
她懂得他的意思，这样就足够了。
所以……
“我愿意。”
文曦回答戴云泽道。
语气认真，神情专注，一如她对他的感情。
————
文曦和戴云泽分开之后，在这个世界里鲜有现身的系统君难得地出现了。
“呵，女人！”系统君嘲讽道，“变心得真快！难道你就这样忘记了上个任务里和你相知相守了一辈子的厉珵？”
这个女配系统是个不删档的系统，就算开启了新的剧情，文曦也会清楚地记得上个剧情里的所有内容。
听到系统君这样说，文曦反问：“要不然呢，我给厉珵守寡吗？醒醒好不好兄弟？这都0202年了，谁离了谁还活不下去了？”
系统君：“…………”
系统君：“呵！女人！”
————
系统君只是一个外置的系统，它并不能感知到文曦的内心。
所以文曦并没有告诉系统君她对戴云泽的感觉。
那种熟悉的感觉。
上个任务里，文曦答应过厉珵，如果有下辈子，无论万水千山，她都会找到他。
所以这一次，她主动了。
————
戴云泽和庄墨这天在书院门口的争执一下子就传开了。
在艰苦的读书环境中，这样的八卦无疑是一块巨石投入广大书生平静的心湖当中。
波澜顿起。
对此，吃瓜群众们有多种解读。
在戴云泽和庄墨是因为陈嘉月而闹起矛盾这件事上，大家达成了一致。
大家伙产生分歧的，是戴、庄二人谁更厉害，还有戴云泽接近陈嘉月的动机。
戴云泽接近陈嘉月是因为她个人呢，还是因为她背后所倚靠的陈家？
在这个时代，靠着岳丈发家的女婿可不少呢！
对于戴云泽来说，娶了陈嘉月，至少能少奋斗二十年！
持有相反观点的人则表示——他们认为戴云泽对陈嘉月是真心的！抛开岳麓书院千金大小姐这个身份不说，陈嘉月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了！
这样正值青春年华的才女，换你你会不喜欢？！
书院里议论纷纷，甚至连陈院长都惊动了。
戴云泽这个人，陈院长是知道的。一年前，戴云泽考了书院第一不来入学，惜才的陈院长比谁都遗憾。
虽然很看好戴云泽的才华，但如果让他做自己的女婿……
陈院长还是有些心里打鼓。
对此，陈院长问过女儿的意思。
“月儿啊，这个戴云泽……有才是有才，但是穷也是真的穷！爹爹可是听说了，他为了给他母亲治病，可是欠下了不少的债务……”陈院长很是认真地和女儿分析，“当然了，以我们陈家的财力，还他这些债也不算什么难事……但是爹爹就怕你被骗。”
感受到陈院长这发自内心的担忧，文曦突然产生一种遗憾来。
如果陈院长是她的亲生父亲……该多好呀。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么好的陈院长，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文曦在心里唏嘘了一番，这才向陈院长行了个礼，替戴云泽解释道：“爹爹放心，云泽的为人女儿是清楚的……他并不是这般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但是月儿……人心隔肚皮，万一戴云泽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很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呢？”
陈院长还是担心。
文曦静默片刻，方答：“爹爹，日久见人心。云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
文曦这样回答是有她的道理的。
再过半个月，真千金陈杏儿就回来了。
到那时候，陈嘉月失去了自己陈家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再看戴云泽对她是什么态度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文曦并不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她对戴云泽有信心。
————
不过，在陈杏儿回来之前，书院的入学考试倒是先来了。
在庄墨的挑衅下，戴云泽参加了这一场入学考试。
庄墨是前年的入学考试第一名，戴云泽是去年的第一名，这一次考试结果如何，大家都很期待。
庄墨VS戴云泽，谁更强？
对于这个问题，书院的学生们起了争执。
站庄墨的人认为，庄墨在书院里学了两年，书院里的夫子可都是教育界首屈一指的大拿，他这两年的进步肯定十分巨大！戴云泽去年考了第一名又如何？他根本就没有庄墨这么好的学习条件！戴云泽肯定输！
而站戴云泽的人则表示，学习这个东西，看个人悟性的！你们这些大言不惭的人是没看过去年戴云泽拿第一名的那个文章吧？！那叫一个文采飞扬！令人看完忍不住拍案叫绝呐！
你们这些觉得戴云泽会输的人都是井底之蛙！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吵这个入学考试的第一名，吵得书院的学生们差点打起群架来。
甚至还有那些个商贾之家出身的学生坐起了庄，让大家下注，用真金白银支持自己pick的选手。
在书院这样的气氛当中，原本坚信戴云泽一定会赢的文曦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是紧张没一会儿，文曦就自己释然了。
就算戴云泽赢了又怎么样？就算输了又怎么样？
她的目光也不会从他的身上挪开。
她早就认定他了。
————
岳麓书院入学考试的那一天来临了。
虽然书院里的每一个夫子都是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但是在封建社会的制度里，读书人的唯一出路就是参加科举，出人头地。
所以，书院的入学考试是参照着乡试的规格来的。
岳麓书院的入学考试和乡试一样，要考三场，考的内容也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书院给的每一场的考试时间不会像乡试给出来的三日那么长。
书院的入学考试，每一场只考一天，辰时开始，酉时结束。
应试时间大大缩短了，相应地，考试的难度也提高了。
所以，民间素来有“考秀才易，考岳麓书院难”的说法。
在考试开考之前，庄墨还特地守在书院的门口，蹲文曦。
果然，赶来和戴云泽在开考前见上一面的文曦让庄墨给蹲到了。
正好，戴云泽也来到了。
戴云泽的出现直接就戳中了庄墨的X点。
庄墨当场就鸡血高涨起来：“戴云泽你等着！我一定会狠狠地赢过你！让你这个乡野痞夫知道什么叫做名副其实的大才子！”
戴云泽漫不经心地看了庄墨一样，简明扼要地回了他一个字：“哦。”
戴云泽的敷衍看在庄墨的眼中就是鄙夷！
更何况旁边还有文曦在看着。
庄墨炸了，挽起袖子就要冲过来：“你——！”
可是戴云泽一抬手，庄墨立马就怂了。
他想起了上次两人起冲突的时候，戴云泽给他来的那么一下子。
戴云泽这个人是真有力啊，就这么随随便便折一下子，他庄墨痛得三天拿不起笔。
识时务者为俊杰。
庄墨当场就刹住了脚步。
“哼！我不和你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庄墨外厉内荏地冲着戴云泽吼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文曦，“陈嘉月，你等着瞧，瞧我怎么收拾戴云泽！”
文曦比戴云泽更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进去准备吧。我和云泽都等着你大放异彩，扬名整个长沙呢。”
庄墨自我安慰一般地忽略了文曦话里的嘲讽，得意洋洋地瞥了戴云泽一眼，转身先行进了考场。
好不容易庄墨这个烦人精走了，文曦这才得和戴云泽好好说话。
“紧张吗？”
一开口，文曦就问他这个。
戴云泽摇了摇头，笑答：“没什么好紧张的，正常发挥就是了。”
看到戴云泽这般胸有成竹，文曦也跟着放了心。
“那就好，我在外面等你考完。”文曦跟着笑了，“不管你考得好不好，我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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