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五弟和展昭在杏花林一战后就开始查魔教了,难怪他们知道那么多魔教的事。”蒋平双手抱臂,提到那二人时禁不住往后看,那二人落后他们很多,嘴上没停,不知在商议什么。
“五弟这次能以大局为重,为兄倒刮目相看。”
听到韩彰感叹地说了一句,他才转回头,眉头皱起,眉间立即变成崎岖的山峰。“我还是觉得奇怪。”
韩彰觑了他一眼,“奇怪什么?”
“说不上来……”
蒋平偏了一下脑袋,认真思索一阵才又道:五弟对那个黄姑娘也很怪,怎么说呢,好得太过分。这次我们陷空岛与丐帮联手去接汴河漕运,一是天降好运,二是五弟推波助澜,得利后五弟理应多得一份,这没问题,也是应当的,但五弟却让把多出的那一份给那个黄姑娘!”
提到这件事,他就很生气:“凭什么呀!她有什么功劳?分给展昭都不应该分给她,展昭至少还帮着我们两家说话了呢!要我说,五弟真是魔怔了!”
“五弟对那个姑娘好得的确莫名其妙。前段时间我与大哥还说过这事,大哥说五弟好武,难得有位姑娘能入他的眼,还让我们别干涉。还说姑娘性子虽野,却也不失真性情,两人呢又都长得好,若真投契,也算一对佳偶。我当时还泼冷水呢,我说就怕五弟是突然心血来潮,对人家姑娘不真心,兴头一过,始乱终弃,反倒伤人。今天再看,五弟就不是突然心血来潮了,而是情根深种,非黄姑娘不娶。”
韩彰说到这儿,往后瞅了一眼,放低了声量,说:“刚刚为兄问他,世上姑娘那么多,为什么独独对黄姑娘这么好,是不是在跟展昭较劲。”
“他怎么说?”蒋平好奇,赶紧靠近韩彰。
韩彰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道:“他说没有,他说他感觉他和黄姑娘是前世命定的缘分。”
“缘分?拉倒吧,这可真够扯的!”
兄弟俩走过一八角门就看到了黄梨,与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子。
蒋平下巴一抬,向着一灰衣蓝裙,看上去相当素静的姑娘,问韩彰,“二哥,那姑娘是不是就是假扮老妇,帮助开封府抓三哥的那个?”
韩彰往前一看,“是她,听说是淳于戈淳于大侠的侄女,踏雪飞燕的妹妹。”
“那武功一定不差……”蒋平眸光一动,心里突然有了捉弄她一下的想法,坏笑道:“我帮三哥出气。”
说完,径直向三女走去,当他走到那个姓淳于的姑娘身后时才发现姑娘个儿颇高,而且身材苗条,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姑娘的腰上,心里赞了一句“好一个杨柳细腰”。
见她似要转身,他连忙往旁侧身,让开道路,刚站定,他就悄悄伸出一只脚,他想让她当众跌个跟头,算是替徐庆报了她当初乔装设计之仇。
淳于娟刚转身,忽然瞅见一团人影,吓了一跳,正想“这人走路没声的”,就在这时,脚踝处一紧,她不及细想,重心连忙移到右侧,跟着提起左脚,脚踝往内一勾,想反制来人。
不想那人竟纹丝不动,她惊诧莫名,正欲收脚,那人却顺势勾住她的左脚,跟着往前一带,她就再也立不住了,直朝那人怀里扑去。
若当众扑到男人怀里,她也不必活了!
就在她焦急万分之际,那人身形一晃,用肩膀撞了下她的肩膀,两力相去,淳于娟一下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赶紧朝后跳开:“你……怎么故意撞人!”
撞她的人大名鼎鼎,淳于娟自然识得,但她分不清刚刚他是故意站她身后,还是无意走到她身后,如果是故意的,那这人就太恶劣了。
只见那人吊儿郎当的,一脸鄙夷的回道:“哪里有那么多故意,无心之失而已”。
……
展昭听白玉堂叫淳于娟“四嫂”,就知白玉堂并非故意,而是前世的习惯。见他望了过来,向自己求助,他能有什么法子,淳于娟看上去温和讲理,性子却最为刚烈,这事只怕不好化解。
白玉堂无奈,支吾道:“小弟……是见……二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他话还未说完,蒋平就呵呵一笑,“五弟,这你就不对了,你四哥虽是一庶人,祖上却也是有名有姓的,娶妻不说非得是大家闺秀,也得是温柔贤淑的小家碧玉,不是谁都能当你四嫂的。”
一旁的黄梨听到这儿,发出了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
黄梨你……
展昭知她故意取笑,这时候她和淳于娟还不是闺中密友,而且二女还有嫌隙,黄梨还不有仇报仇。
果然,她的笑犹如火上浇油,淳于娟羞愤难当,骂了一句“登徒浪子”,举掌就向蒋平拍去。
“哎,姑娘,在下怎么你了?”
蒋平虽伤了一只手,武功却高出淳于娟许多,一边闪躲,一边调笑:“定是怎么你了,不然你也不会骂在下登徒浪子呀。”
“四哥,淳于姑娘,别打!”白玉堂急不可待,使了一招“分水化岭”,迅速隔开那二人。“淳于姑娘,对不起,是在下的错!”他不断向淳于娟赔礼,承认是他说错话了。
“你干什么向她认错,五弟,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蒋平不可思议的怪叫一声。
展昭倒能理解白玉堂此刻的心情,这二人若结了仇,今后还怎么成亲,不成亲又怎么替他们陷空岛增添五个孩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淳于娟眼眶通红,擦了擦眼睛,缓过劲来又怒斥白玉堂。
“哎,你我恩怨,与我五弟何干,骂我五弟做甚!”
蒋平本就气恼白玉堂做小伏低,做小伏低就算了,还要被人骂,他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欲冲上去与淳于娟理论。
白玉堂拦住他,韩彰也上前相劝。
蒋平犹自气愤难平:“开封府什么都好,就是泼妇多。”说到“泼妇”二字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瞅了淳于娟后,视线往旁一移,又瞟了黄梨一眼。
他的这一瞟黄梨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笑容一敛,怒道:“你骂谁泼妇?”
“谁接话骂谁!”
“好你个臭耗子,本姑娘好好在旁看戏,你非要招惹是吧!”
“招惹你又怎的?”蒋平双眼一横,不甘示弱。
黄梨心头的无名之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噌噌噌”的上前几步,大声开骂:“臭耗子,死耗子,天下耗子那么多,就你这只最讨厌!你还想娶妻,娶耗子药得了,不是你吃光耗子药,就是耗子药药死你!”
“你……”
蒋平被她一通臭骂,瞬间就涨红了脸,指着黄梨骂道:“冯长老骂你是小妖精没错,我骂你是泼妇也没错,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贤良淑德的样子,不是泼妇是什么!”
“四哥,你又跟她吵什么,你又吵不赢……”
白玉堂眉毛收紧,见蒋平不听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着便“放弃”这位义兄,默默退到一旁,走时还不忘朝韩彰招了招手。
韩彰见状,眼眸一动,当即就决定“弃暗投明”,撇了蒋平,跟着白玉堂站到了边上,而展昭早就站得远远的,根本不趟这趟浑水。
战场那边,局势瞬息万变。黄梨撸起袖子,视线往地上一扫,附近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她瞅中素菊手中的食盒,走过去,欲夺其一。
“这个,不行的。”素菊尽职尽责,紧紧抓住那个食盒,不肯撒手。
当黄梨冷静的说出“我赔”两个字时,素菊才勉为其难,缓缓松了手。
黄梨顺利地接了过来,左手环抱食盒,右手揭开盖子,见里面装了不少果子茶点,心道:“骂我泼妇,是吧,那我就泼妇给你看!”
她走到距蒋平三步远的地方才停下脚步,蒋平不用问也知道她想干什么,右手掌往外一竖,示意停火,“吵架归吵架,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对,你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黄梨呵呵一笑,忽然笑容一敛:“我是泼妇,动口又动手!”
她话音一落,从食盒中抓起两个果子就朝蒋平投去。蒋平左躲右闪,有些难以招架,威胁道:“你再丢老子,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啦!”
“怎么,你还想打女人呀!”
黄梨喝问一声,跟着向淳于娟道:“你也过来打他呀,难道你不想打他!”
淳于娟只略微犹豫便走向素菊,素菊见状,赶紧递上另一个食盒……
他们的打闹很快引来了一批围观者,大家嘻嘻哈哈看蒋平被两个女人打,只有一个姓刘的医官帮着蒋平说话,只见他在战场边上急得直跳脚,直呼“别打他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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