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前辈还总在背后说她的闲话，说她“想靠脸上位”“巴结老师”，甚至故意在她的鞋里塞小石子，让她练舞的时候脚疼得厉害，却只能硬扛着，不敢声张。
那时她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在咖啡馆兼职时也总出错。
有一次，她连着熬了两个通宵练舞，实在撑不住了，端着客人点的热拿铁转身时，脚下一软，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洒在了地上。有几滴溅在了客人的皮鞋上。
那客人是个中年男人，当场就火了，拍着桌子大声骂她“不长眼睛”“没教养”，甚至还想伸手打她。
崔佳娜吓得脸都白了，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崔秀彬赶紧冲过去，挡在她前面，一边给客人深深鞠躬，一边不停地道歉，还掏出自己当天的兼职工资，给客人买了新的咖啡和去污剂。
好说歹说，磨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那个怒气冲冲的客人送走。
从那以后，崔佳娜就总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秀彬欧巴”地叫着，声音软糯，带着不加掩饰的依赖。
有不懂的就问他，比如“秀彬欧巴这个咖啡的配比是多少”“秀彬欧巴客人要的甜度怎么调”；
遇到难缠的客人，就躲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小声说“秀彬欧巴，我怕”；
休息的时候，会从书包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偷偷塞给他，或者买一瓶果蔬汁，递到他手里，小声说“欧巴训练辛苦了，补充点能量”。
那时候的崔佳娜，虽然内向、胆小，却单纯又善良，眼里闪着对未来的憧憬，每次说起“想出道”“想站在舞台上跳舞”，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现在呢？眼前的崔佳娜，眼里的光不见了，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跟当年那个充满干劲的小姑娘比起来，简直像两个人。
崔秀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像堵了块棉花，闷闷的。
他转过头，重新看向她，语气不自觉地放软，带着真心的关心：“你瘦了好多，最近过得不太好吗？”
崔秀彬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带着点小心翼翼，怕戳到她的痛处。
毕竟他也算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知道一个女孩子在陌生的大城市打拼有多不容易。
没背景、没人脉，还带着练习生的身份，既要赚钱生存，又要兼顾训练，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扛，有了困难没人帮，那种孤独和无助，他多少能体会到一点。
他想问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为什么突然约他见面。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怕问多了，会让她觉得难堪，毕竟谁都不想把自己的落魄展现在别人面前，尤其是曾经认识的人。
而且崔秀彬也怕，自己问了，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白白让她再回忆一遍那些不好的经历，让她更难过。
崔佳娜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底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刚好把眼底的真实情绪都遮住了。
她轻轻搅动着杯里凉掉的咖啡，深褐色的液体转着圈，咖啡渣在杯底沉淀出不规则的形状，像她此刻的心思，乱乱糟糟。
崔佳娜故意用带着釜山口音的软糯语气说话，声音里还掺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哽咽，听起来委屈又可怜：
“肯恰那，就是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机会，压力有点大，最近没怎么睡好，可能看着就瘦了。”
她没说那是《二十五，二十一》的试镜，也没说自己已经被闵希珍开除了。
她只含糊地提了一句“重要的机会”，语气里的低落和无助，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小鹿，茫然又可怜，就是要让崔秀彬心疼，让他心软，让他没办法不管她。
她太了解崔秀彬的性子了，温和、善良、重情义，见不得别人受委屈，尤其是曾经在他面前展现过脆弱的人。
崔秀彬没再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她的倔脾气，受了委屈、遇到困难，从来不肯轻易说出来，总是自己默默扛着，宁愿一个人躲起来哭，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
当年在咖啡馆，她被客人刁难、被店长批评，从来不会抱怨一句，只会红着眼圈把眼泪憋回去，然后继续干活；
有一次他看到她的手被咖啡机的蒸汽烫伤，起了好几个水泡，她却笑着说“肯恰那，不疼，过两天就好了”，第二天照样穿着短袖制服上班，做事的时候还格外小心，生怕碰到伤口；
还有一次，她连着加班一个星期，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累得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睡着了，头歪着，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醒来后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水，就立刻投入工作，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觉得难就停下来歇会儿，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你已经很努力了，真的，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机会还有很多，就算这次不行，以后还会有的，身体最重要。”
他想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想说“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先借你”，
想说“如果你需要人脉，我可以帮你问问认识的人”。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上升期男团的队长，是被千万粉丝喜欢的偶像，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被放大、被解读、被利用。
经纪人的叮嘱像警钟一样在他耳边响起来：
【秀彬，你是队长，代表着整个团队的形象，不能马虎。跟以前的朋友见面可以，但一定要保持距离，别搞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别给别人留下话柄，尤其是在回归期，任何一点小意外都可能毁了整个回归计划】
他知道经纪人说得对，团队里的其他成员都在为回归拼尽全力，工作人员也熬了无数个通宵，粉丝们翘首以盼了那么久，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让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
可看着崔佳娜泛红的眼眶，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毕竟，她是他在最苦、最看不到希望的练习生时期，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那时候他也经常被老师骂、被前辈排挤，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出不了道，是崔佳娜偷偷塞给他的糖、那句小声的“欧巴加油”，让他撑过了很多难熬的日子。
而且“佳娜需要我的照顾”这件事，早就在咖啡馆打工的那段日子里，深深刻在崔秀彬脑海中。
之前因为没时间联系和没机会见面被他暂时遗忘，可一见到崔佳娜，这个想法就再也无法刻意忽视。
崔佳娜听着他的话，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有一丝转瞬即逝的酸涩，像吃了颗没成熟的青苹果，涩得人舌尖发麻，但很快就过去了。
崔秀彬带给她的那些温暖的片段像老电影的片段似的，在脑子里快速闪了一遍，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握着杯子的力道重了点。
可下一秒，那个在人生模拟中的崔佳娜浮现在眼前——被迫放弃梦想，在毫无意义的相亲中坐立难安，窝在文具店里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
她不接受这种人生，绝不！
为了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不再被人忽视，这点温暖和愧疚，她会努力丢掉。
在梦想面前，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抬起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眼尾湿漉漉的，带着点水光，看起来更可怜了。
“就是有时候觉得，我什么也做不好，”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尾音有点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努力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到希望，不知道坚持下去还有啥意义。有时候甚至会想，是不是我真的不适合待在首尔，是不是我就该回釜山，找个普通的工作，安安分分过一辈子。”
她说着，用指腹轻轻擦了擦眼角掉下来的“眼泪”，动作轻得好像怕碰碎什么似的，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飞快地瞟了一眼对面的便利店。
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她这个位置，金敏宇应该已经看到了，按照他的性子，现在估计已经在截图、发帖了。
崔秀彬看着她掉眼泪，心里一下子就软了，甚至有点心疼。他最见不得别人哭，尤其是曾经那么依赖他的崔佳娜。
他想起当年她为了攒房租，每天除了在咖啡馆兼职，还找了个发传单的兼职，顶着大太阳，晒得皮肤发红，手上磨出了茧子，却还是笑着跟他说“欧巴，我快攒够下个月的饭钱了”；
想起有一年过年，她没回釜山，一个人在咖啡馆吃着便利店买的泡面，笑着跟他说“欧巴，这泡面还挺好吃的”，但她眼里却有着藏不住的孤单。
那时候的她，虽然内向，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眼里有光，从来不会轻易说“放弃”，就算再难，也会咬着牙坚持下去。
可现在，她却说出了“是不是该回釜山”这种话，可见她是真的撑不住了，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别这么说，”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往前倾，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特别认真，
“你已经很厉害了，真的。能一个人在首尔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坚持这么久，这就比很多人都强了。相信我，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希望的，千万别放弃。”
崔秀彬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没底。
首尔的生存压力有多大多残酷，他比谁都清楚。多少人带着梦想来到这里，最后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灰溜溜地离开。
他自己也是侥幸，刚好遇到了好的团队、好的公司，刚好抓住了机会，才得以出道，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可崔佳娜不一样，她没那么幸运，被公司放弃，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难如登天。
但崔秀彬还是不想看到她放弃，不想看到当年那个眼里有光的女孩，变成现在这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样子。
他想帮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只能用这种苍白的话鼓励她。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像当年在咖啡馆安慰受委屈的她那样，给她一点温暖和鼓励。
崔秀彬记得那时候，她哭了，他也是这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有我呢”，她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可手伸到半空中，离她的肩膀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他又猛地停住了，指尖微微有点抖，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脑子里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冷静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崔秀彬，是TXT的队长，是爱豆。
他的身边到处都是眼睛，可能是邻桌的客人，可能是路过的粉丝，甚至可能是隐藏在角落里的记者。
如果这一幕被拍下来，被发到网上，后果不堪设想。
营销号肯定会捕风捉影，写“TXT崔秀彬回归期与神秘女子亲密互动，疑似恋情曝光”；
粉丝们会担心、会难过、会愤怒，甚至可能会脱粉；
团队的回归计划会受到影响，其他成员和工作人员的努力会付诸东流；
公司也会面临巨大的压力，可能还要出声明、道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在他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让他浑身冒冷汗。
崔秀彬能想象到，那些标题会像病毒一样在网上传播，不管他怎么解释“只是朋友”“只是安慰”，都没人会信，大家只会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真相”。
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就毁了整个团队的努力，辜负粉丝的期待。
阳光斜斜地透过玻璃窗，在他悬着的手上投下清晰的影子，也给崔佳娜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她的皮肤很细腻，在光线下透着淡淡的光泽，眼尾的小痣在光影里忽明忽暗，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崔秀彬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满是无奈和愧疚——他明明想帮她，明明心疼她，却因为“偶像”这个身份的限制，连一个简单的安慰动作都做不了。
最后，他还是慢慢收回了手，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了，手心被掐得生疼，却也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或许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吗…
崔秀彬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掩饰着心里的尴尬、失落和愧疚，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无措：“米阿内，我……”
他有很多想说的话，可这些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化作一句苍白的“米阿内”。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大口大口地喝着，冰凉的咖啡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一点心里的燥热和无措，却压不住那份沉甸甸的愧疚。
就在这时，崔佳娜的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冷冰冰的机械提示音，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检测到第三方拍摄同框照片（监控佐证），韩网论坛热帖爆发，讨论量十分钟破万，嫂子值 1000；
检测到营销号带节奏引发大规模热议，讨论量指数级增长，嫂子值 800；
检测到粉丝情绪剧烈波动，微博、ins私信讨论新增五千条，嫂子值 700；
检测到相关话题登上韩娱热搜榜前十，嫂子值 500；当前嫂子值累计3000点。】
【触发“热度里程碑”成就，奖励初级抽奖机会一次】
冷冰冰的提示音像一阵凉风，吹得崔佳娜心里一喜，嘴角差点忍不住上扬。
舆论爆发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还快，才短短十分钟，讨论量就破万了，嫂子值也达到3000点，离解锁中级系统空间的10000点还有些距离，可按100:1的比例，换算成kk币的话，她可以进行30次人生模拟了！
她强压着心里的喜悦，依旧维持着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网上的风起云涌。
与此同时，韩网的各大论坛和社交平台已经彻底炸了锅，相关话题像坐了火箭似的，以飞快的速度冲上了热搜。
不到十五分钟，#崔秀彬神秘女子# #崔秀彬弘大咖啡馆# #TXT回归期争议# 三个话题就上升到了韩娱热搜榜前十。
Pann论坛的置顶热帖标题起得格外扎眼，一看就是为了博眼球——
《惊天大瓜！TXT崔秀彬回归期私会神秘圈外女，弘大咖啡馆同框被拍，眼神温柔疑似旧情复燃》
发帖人正是便利店店员金敏宇，ID叫“韩娱八卦速报员”，帖子里附上了从便利店监控里截取的模糊视频，还有好几张截图，虽然画质不清，但能明显看出崔秀彬的侧脸和他对面坐着的女子的轮廓，尤其是女子身上的米白色制服裙，格外显眼。
帖子刚发出去十分钟，评论区就刷出了上万条留言，粉丝、路人、吃瓜群众挤在下面，吵得不可开交：
——??我的天，这是真的吗？欧巴怎么会在回归期见异性啊？公司到底管不管啊？马上就要回归了，现在出这种事，之前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吧？
——大家先别着急骂啊，视频里看那个女生好像挺拘谨的，一直低着头，说不定就是以前的朋友？秀彬欧巴本来就重情义。
——那个女生穿的制服裙，看着就像以前望远路那家咖啡馆的兼职制服，我以前在那儿喝过咖啡，记得店员就是穿这种裙子！
——完了完了，真的要疯了！回归期最重要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崔秀彬你还是队长，是疯了吗？”
——???营销号都开始带节奏说“秘密恋情”了，就几张模糊截图也能造谣？
——谁知道这照片是不是ai的？都还没实锤就急着往秀彬头上扣帽子？
——话说监控拍别人**还公开，这已经算是侵权了吧？还有那些骂女生的，能不能搞清楚情况再说话？
——MOA们先别慌！hybe肯定会出声明的，这绝对是误会！
——那个女生看着好瘦，状态好像不太好，会不会是遇到难处找欧巴帮忙？
——崔秀彬的梦女好可怕！偶像也有私人生活，凭什么不能见异性？
——楼上演得太假了吧???
Twitter上，相关话题的讨论量短短二十分钟就破了五十万，各种评论刷屏：
“soobin_my_love”：I can't believe this is happening... Soobin has always been so responsible, there must be a misunderstanding.
“韩娱速报bot”：Breaking news: TXT Soobin spotted with an unknown female at a cafe in Hongdae during comeback period. Videos and photos are circulating online.
国内的微博和豆瓣也没落下，豆瓣韩娱组里，相关帖子已经盖到了几千楼，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
“犯规的小萌猫”：我的天，崔秀彬这是要搞事情啊？回归期见旧相好？
“呆呆小兔彬”：楼上dyj演你x呢？和图里蹭热度的女的一样，完全关种来的。
“番茄肉酱面天下第一”：有没有人扒一下那个女生的身份啊？穿的制服裙好像是望远路某咖啡馆的！
“txt全肯定”：监控泄露**肯定不对，大家别跟着营销号带节奏，等公司声明就好。
微博上，#崔秀彬神秘女子# 的话题很快冲上热搜榜，阅读量破亿，营销号争相转发，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
“韩娱圈爆料君”：【震惊！TXT崔秀彬回归期秘会圈外女，咖啡馆亲密对视疑似旧情复燃！】
“首尔娱乐圈速报”：【TXT崔秀彬深陷约会争议！粉丝炸锅，公司紧急开会应对！】
粉丝们在评论区疯狂控评，试图压下负面评论，却挡不住路人的吐槽和质疑，还有不少激进粉丝直接脱粉。
网上的舆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各种猜测、谣言、谩骂、支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巨大的网络风暴，而风暴中心正是咖啡馆里还在“演戏”的崔佳娜和还一无所知的崔秀彬。
崔佳娜虽然看不到这些评论，但她能猜到网上肯定乱成一团了。计划成功了，嫂子值有了，高宥琳也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崔秀彬，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收到消息了。
几乎是同时，崔秀彬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经纪人”三个字格外刺眼。
他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脸色瞬间就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出事了。
崔秀彬犹豫了一下，手指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经纪人焦急又愤怒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崔秀彬！你西八的到底在干什么？！网上全是你跟一个女的见面的视频和照片，粉丝都炸锅了，公司紧急召开会议，你赶紧给我回来！立刻！马上！”
经纪人的声音又急又冲，像重锤一样砸在崔秀彬的心上。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攥越紧，指节泛白，手心全是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干涩地回应：“内……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满是沉重和愧疚。
他知道，自己给团队、给公司、给粉丝都带来了麻烦，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一边是公司的紧急召唤和即将到来的舆论风暴，一边是眼前这个满眼无助的女孩，崔秀彬的心里像被两只手使劲拉扯着，疼得厉害。
他清楚，自己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立刻离开，回公司处理危机。
可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崔佳娜脸上时，当年那个被前辈欺负、偷偷掉眼泪的小姑娘的样子，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些一起熬过的苦日子，那些互相扶持的温暖瞬间，让他没办法就这么转身走掉。
崔秀彬向来重情义，就算出道成了偶像，也没办法丢掉当年的纯粹，他做不到对曾经依赖自己的人不管不顾。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头，眼神变得特别坚定，看着崔佳娜的眼睛说：“佳娜啊，我有些事要忙，必须马上回公司处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认真和担忧：“不管你遇到什么难处，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没换，别一个人硬扛着。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也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崔佳娜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真切的惊讶。她本来以为，崔秀彬在得知网络上的舆论后就会立马躲着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主动提出帮忙。
那一瞬间，心里那点被压制的愧疚突然冒了出来，烫得她心口有点发疼。
可这份犹豫只持续了一秒，就被她压了回去，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崔佳娜快速低下头，用头发遮住眼底的复杂情绪，再抬起来时，眼里又只剩委屈：“内，秀彬欧巴，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见面。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公司的事。”
崔秀彬看着她懂事的样子，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T恤，又看了她一眼，叮嘱道：“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有任何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戴上鸭舌帽，压低帽檐，匆匆朝着门口走去，背影里透着无奈和沉重。
崔佳娜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但秉持着“做戏要做就要做全套”的原则，她保持着担忧的表情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半地下室后，崔佳娜查看着系统界面上的“嫂子值3000点”和积累下来的两次抽奖机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阳光透过只有一半在地面上的玻璃窗，洒在她的床前，崔佳娜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只觉得有些刺眼。
崔秀彬那份不带防备的善意，终究成了她通往成功的垫脚石。
那份转瞬即逝的愧疚，早就被她丢到了一边——在梦想面前，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是阻碍。
她只能往前走，
她绝不能回头。
下一章大概是抽奖然后第二次模拟。
大家有看懂佳娜的人设吗？拧巴隐忍自私善妒缺爱计较，还有弹性底线哈哈哈哈。哈希望大家不要讨厌这样不够完美的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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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变与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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