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微睁,欣喜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红袍少年,不由分说地搂在怀里,当街狂吻。
青天白日之下,金烙又羞又臊,却不舍得将哥哥推开。
他缓而重的回应着,有如妩媚的妖精吸食着淡淡的烟草香,喘息声粗重牵缠。
午后的冬阳停在灰白的天幕上,街道行人稀少,卖糕点的师傅惊掉了一块桂花糕,响声惊动了热吻中的情人。
金烙按住了祁遇欲往下探索的手掌,羞愤地摇头,低声细语地央求:“哥哥,哥哥……”
“去哪儿了,身上这样的冷。”
金烙打马虎眼道:“哪都没去。”
“真的?”
“去过你心里算不算?”
祁遇愣了愣,捏了一把那张红透了的脸:“傻瓜,你就是我的心肝儿。”
抱得佳人归,祁遇美滋滋地回去寻找汽车。
巡捕站在车旁,正想训斥一番,见是祁家大少爷,顿时和颜悦色,还替二人打开车门,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后,狠狠瞪了一眼报巡捕房的车主:
“别说一条马路,上海滩都是他祁家的,你个小兔崽子,差点给老子惹事!”
听到他这样说,那人也不恼:“在下是外地人,初来乍到,还望您提点,这祁家为何如此霸道?”
“嘘!”巡捕压低了声音,“看你白白净净的,是北边来的学生吧,敢说祁家霸道,不要命啦。快快快,赶紧走!”
“唉,大爷。”那人拉住巡捕的半截衣袖,帽檐下的半张脸微笑着,“话要说完嘛。”
巡捕刚想甩开他,那人掌心摊开,一块月饼圆的玉牌闯入余光,仅露了一瞬,便又缩回袖中,昙花一现,足以令人生畏。
巡捕一哆嗦:“您是……日本人?”
那人摘下礼帽,他的五官平平无奇,整张脸却带给人一种平和舒适的感觉,一看便知是土生土长的国人,紧接着他说道:“我是中国人,我是郑韩奇。”
……
撞开私宅的门,祁遇压着他,扑在床上。
“我想你想得紧。”
“我也是……”
互诉衷肠后,俩人顿时纠缠在一处。
从卧室翻滚到走廊,走廊旖旎到客厅,最后就连花园子都没有放过,好在私宅清静,这处断褎春情,并无不理风月的看客造访。
腊月末,正值春菊初绽。
金烙仰在地上,呆呆望着身畔的菊花。
同样是菊花,一朵活色生香,一朵却快要谢了。
雪白的颜色在半空中乱晃,好像折翼大鸟的羽毛,金烙的表情既痛苦,又享受,他抓住野菊的根茎,根扎得稳,揪断了都没拔出来。
一个翻身,他被按倒在地,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颈。
“呼,呼呼。”
喘息声不停歇。
金烙彻底失去了的控制权,这项最珍贵的权利,掌握在祁遇的手中。他开心,就把他捧到云端,他不开心,就狠狠地欺负他。
一声低吼,祁遇笑着躺在金烙的身边,湿哒哒的手指抚着少年鼻尖的泥点。
金烙一动不动,双臂合在胸前。
“哥哥,你知道园子里的菊花,是何人种下的么?”金烙垂眸,“我猜是从前这座宅院里的先生,他生前,最喜菊花。”
“瞎说什么呢?”
祁遇拍了拍他:“起来!”
“我伺候的你还不舒服么,”金烙好像一只发狠的小老虎,猛地爬起来,扑在祁遇的身上,“我要爱死你了。”
金烙的力气出气大,跨坐在他腰间,好半天都不起来。
祁遇拿手去推,脚去踹,都奈何不住。
祁遇一口咬住金烙的手臂,金烙吃痛,立马弹起身,不等脚落地,就被祁遇反攻压在身下。
祁遇勾住他的下巴,唇齿相依了一阵,正欲向下摸索,大抵是肉身难捱西风凉,无预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起风了。”
菊黄的花瓣随风纷纷扬起,仿佛下了一场金黄色的雨。
金烙瞥了一眼远处的山影,为祁遇披好衣裳,护他进屋。
天色渐暗,占亭已在宅外等候多时,祁老爷子临时设宴,款待沈安正一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子孙姻缘也。
占亭苦皱着眉,忙驾车奔到私宅给少爷报信。
“看来你今晚又要走了,”金烙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抬头哀哀地睇了他一眼,“巴不得,下一世,你为我来我做你。”
“既是占亭来,家里一定有事,我不得不走。”
目送着祁遇离开,金烙倚在前门,羁影如衰灯。
只见那远山含黛,半明半昧,又一卷狂风席来,颤起了沉默多年的黄尘。
一滴墨滴落天际,散开,就成了黑夜,直到墨汁浓稠,再看不见远处青山,金烙沉沉地叹了口气,折回屋去。
祁遇前脚踏进公馆,沈家的人后脚便来了。
沈安正中年丧妻,后来续了个小老婆,未曾再生下一儿半女,故而这位姨太太在沈家并不受重视,在外界也鲜为人知。
沈冰清挽着家父的臂弯,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水晶灯的照耀下,一身鹅黄色蕾丝洋裙格外光鲜亮丽,那名姨太太随在父女二人的身后,垂着头,倒像个仆人。
“沈伯伯,冰清。”祁遇迎了上去。
沈安正道:“祁少爷,给你介绍一下贱内。”
祁遇抬头,瞳孔震颤了一瞬,那名神秘的姨太太却十分镇定道:“久仰祁少爷大名。”
“沈……姨娘说笑了。”
沈冰清道:“我常和姨娘说你的事迹,她对你非常欣赏,早就想见一面了。你以为我总是邀请你到我家玩只是为了我自己么,才不是哩,可惜你祁大少爷日理万机,比大总统还忙,总是请你不到,这不,我们只好来登门拜访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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