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丝,轻轻笼罩着车站,为这告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诗意,赛特和荷鲁斯并肩站在站台上。
赛特浑身的肌肉紧绷,手掌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旅行袋。
高瘦的身体中积蓄着力量,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荷鲁斯也从赛特紧皱的眉头和异常的沉默中感受到他的紧张。
“别怕,我来这里是因为接受了一桩委托,我的雇主还是当地比较有名望的人物。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一定会罩着你的。”荷鲁斯安慰道。
赛特对荷鲁斯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直到一位黑发紫眸的美女映入眼帘。她就是哈托尔,前任家主拉的女儿,她的美貌和气质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哈托尔小姐,再次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呢。”荷鲁斯立刻伸手打招呼道。
“我一直仰慕您的才华,能邀请您来到这里,这才是我的荣幸。”哈托尔笑着说道。
“你们认识?”赛特冷冷地开口道,并再次仔细打量着这个恰好遇到的青年。
“就是我说的那位雇主,我来到这里正是因为受她所托要完成一幅画作。”荷鲁斯立刻解释道。
“是那幅画吗?”赛特问哈托尔询道。
虽然赛特没有挑明,但哈托尔也明白赛特所指的是什么。
“是。”哈托尔点头回答道。
而赛特听了她的回答后,则是不满地对哈托尔说道:“为什么要从外面找人?”
“这个……当然是因为这位先生的技艺实在高超。”哈托尔笑着回答道。
赛特自然不会信这样敷衍的答案。
这样重要的事情,他们怎么会放心让一个外人参与?
荷鲁斯感觉到赛特和哈托尔之间不寻常的气氛,有些紧张地问道:“我这个外人来这里画画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只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赛特说道。
“这是当然。”荷鲁斯这才放松地应道。
三人一同走出车站,雨水轻轻拍打在伞面上,发出柔和的声响。哈托尔带领他们来到一辆豪华轿车前,她熟练地打开车门,邀请赛特和荷鲁斯进入。
随着车门关闭,哈托尔坐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车轮缓缓转动,驶离了车站,向着深山中的家族领地进发。赛特望着窗外的雨景,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而荷鲁斯则满怀期待。
赛特的手指不自觉的绕上自己鲜红的长发,冰冷丝滑的触感缠在指尖。
随着车辆在雨中平稳行驶,荷鲁斯坐在后座上,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不断后退的景致。车内的氛围宁静而略带滞重,直到荷鲁斯轻声打破了沉默。
“哈托尔小姐,能否告诉我更多关于这次委托的细节?那份神秘的报酬我也很感兴趣,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听到荷鲁斯的问题,赛特手指用力,柔软的发丝嵌入苍白的皮肉竟也带来丝丝的刺痛。
为了引导奥西里斯的灵魂从那黑暗的冥界归来。
招魂的非衣上刺绣的红线,正是这鲜红的发丝。
这不过是一次希望渺茫的尝试而已。
古老的传说居然成真了。
逝去的王者再次从冥界归来,他将成为两个世界的王。
而这可怕的一切,正是由他一手促成。
为了阿努比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做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时候哦——所谓惊喜,一定要将那份神秘一直保持到揭晓的那一刻。”哈托尔微笑着打趣道。
荷鲁斯听到哈托尔的回答,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那我就等待着这份惊喜了。”荷鲁斯与对于托尔的敷衍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悦。
“给死人画像也算是惊喜吗?”赛特则是冷冷地打断道。
“既然从那里回来,也不能算是死者。”哈托尔对于赛特的拆台也不恼怒。
“死者?”荷鲁斯问道,“虽然我画过很多有关死亡世界的画作,但真正的尸体并不符合我的死亡美学。”
“不用担心,我们才不是让你去画那已经腐烂的尸骨,而是绘画从死后归来的灵魂。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哈托尔解释道。
荷鲁斯看了一眼赛特,然后慢吞吞的说道:“那我就期待这所谓的机会了。”
赛特的目光透过后视镜在荷鲁斯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荷鲁斯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
车辆在雨中继续前行,穿过蜿蜒的山路,向着深山中的家族领地进发。随着道路变得愈发崎岖,周围的景色也从繁华转为幽静,最终只剩下茂密的森林和偶尔掠过的野生动物。
赛特坐在车内,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远方,沉浸在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之中。雨水顺着车窗滑落,仿佛是他在回忆中挣扎的泪水,勾起了那段他最想遗忘的记忆。
那个似乎永远无法逝去的雨夜。
他是那么的憎恨奥西里斯,却用自己的发丝,亲手一针一线在那昏暗的房间中刺绣出用于招魂的非衣。
那个古老的传说最终成为现实,而他召唤来了比过去更加可怕的噩梦。
赛特的手颤抖着抓住自己身上的衣料,压制着自己那疯狂的臆想。
幸运的是因为药物的作用,那可怕的幻觉没有再出现。
随着车辆缓缓驶入家族领地的大门,古老的村落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时间的守望者,静静地伫立在山峦之间。荷鲁斯的目光被这古老神秘的景象所吸引,而赛特的眼中的是怀念与恐惧相互交织。
拉,这位曾经被奥西里斯推翻而现在又重新独揽大权的家主,已经带领着家族成员和仆人在前方迎接。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庄严而肃穆。当赛特步出车门,拉迎上前去,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欢迎回来,我最美丽的孩子。”拉张开双手欢迎道。
赛特则是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最美丽的孩子应该是哈托尔。”
“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啦,从血缘来说你也是我的后裔啊,当然也算是我的孩子。”拉笑道。
赛特没再反驳他的话,只是将行李袋反手背在身后地向自己以前的居所走去。
拉看这赛特孤独的背影则是无奈叹气,转身对荷鲁斯说道:“他一直就是这么不讨喜的脾气,习惯就好。”
荷鲁斯则是笑着回答道:“只要是他,再古怪的脾气也是可爱的。”
“哈哈,你倒是挺有眼光的。”拉似乎是被荷鲁斯的话逗笑了,靠近荷鲁斯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不要把自己赔了进去。”
“多谢您的忠告。”荷鲁斯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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