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警犬,在赵鸣所说工地的角落,发现了燃烧过的痕迹以及于俏的血迹。
可警犬把整个工地搜了一圈,也没找到杀死于俏的凶器。
随后又在垃圾填埋厂找到了赵鸣当时穿的鞋。
虽然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抓到,可案子办得有些大醇小疵,让人心里不落底。
但不管怎么样,大家可算是能喘口气。
20号早上8:30分,王拓离开了看守所。
“唉!”
王拓冲着树阴下的人喊了声。
高杉看了眼王拓,并没有迎上去,而是自顾自的往反向走。
“艹!”
王拓拿高杉没办法,加快了脚步。
有些急促的脚步没让高杉停下。
‘啪!’
王拓搭上的高杉的肩膀。
“拿开.”轻轻柔柔的命令。
“你看我是不是瘦了?”王拓没理高杉的话。
穿的还是进看守所的那一套,没有之前的挺阔,皱巴巴的。
人是剃了头的,没觉得憔悴,反而痞气更甚。
“你想吃什么?”高杉说着把肩膀的手抖开。
“去‘胡同炒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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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在楼群里,不起眼,开店十多年,靠的是好味道口口相传。
就四张桌,没到饭点,就他们一桌。
“辣椒炒肉,猪肝韭菜,酱焖鲫鱼,拌花菜。”
王拓不用看菜牌,早就想好了要吃的菜。
“吃完陪我去趟洗浴呗,我得好好搓搓。”
王拓借着自己含冤入狱,赶紧提了个要求。
“你自己去吧!”
“我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委屈,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
高杉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要是你还在……”
‘支队’两个字王拓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哪能托到现在才出来。”
“嘭!”王拓说着开了一瓶啤酒。
咚咚咚的就是往下灌。
不委屈是骗人的,可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怕眼前的人瞧不上自己。
本来也没多瞧得上。
自己胡思乱想着,眼睛一个劲往高杉身上瞟。
“我没在这段时间你都干嘛了?”
王拓知道自己没啥立场管高杉。
可不问不快。
哪怕高杉是骗自己呢。
“忙你的事。”
王拓先是一愣,随后心里就乐开了花。
可面上还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
话一出口,王拓牙齿一酸。
靠,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可能是因为太想……
太想高杉了吧。
这种就在眼前,却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无力感,让他在高杉面前变得脆弱。
高杉听到这话,一个眼神,王拓立刻把脸撇向一边。
真险!
“过两天我要出门一趟。”
菜上齐了,高杉开口。
王拓收起嬉笑。
“用我送你吗?”
“不用,没什么大事。”
“还是陪你吧。”王拓不放心。
高杉摇摇头。
“只能我自己去。”
王拓明白了,不再坚持。
气氛变得沉重,这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吃完饭,高杉随了王拓的意,先是买了身衣服,又去了趟洗浴,之后高杉陪王拓回家。
王拓打开门。
“进来呆会,这么久没见,真挺想你。”
王拓憋不住肉麻的话。
“一会还有事。”
说完,高杉不带犹豫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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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楼,404.
门一打开,一阵金属的臭味。
高杉去厕所拿出毛巾,浸温后,捂住了鼻子。
‘二哥’躺在床上。
高杉看着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放了心。
不知道晚上‘二哥’会不会醒。
屋里臭味让高杉有点难以忍受。
能去哪呢……
边想着,高杉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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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山。
再跨过这条一条锁道,就是一座凉亭。
上面的风很硬,吹得人脸疼。
高杉脚下却没停。
甚至是有种渴望。
他喜欢那种被风割破身|体的感觉。
上凉亭的台阶很陡,高杉没有停下。
上了凉亭,高杉放眼远处的城市,身在其中是鳞次栉比,现在却是尽收眼底。
一种远离。
一种安稳。
心神平静,一些回忆开始漫涌。
“同学,我帮你拿吧……”
记忆深处回荡起丝丝涟漪。
一张朝气蓬勃的脸,洋溢着风华正茂。
年轻的高杉想要开口拒绝。
“我读大二,负责迎接新生,刑侦系的宿舍楼在那边,我带你去。”
说完直接托走高杉的行礼箱,径直向宿舍楼走去。
高杉没找到拒绝的机会,乖乖跟在后面。
宿舍六人一间,还配备有桌子、椅子、置物架以及六个储物柜。
已经有人来了,爸妈们在帮着整理床铺,收拾东西。
“你们好。”帮着拿东西的学长非常社牛的打了招呼。
屋里的人也打了招呼,之后便各自忙开。
“高杉……这了,你在下铺。”
之后又帮高杉,整理了行礼,铺了床,像个家长似的。
“好了!”学长拍拍手,把储物柜的钥匙递给高杉。
“……谢谢。” 面对这样的热情,高杉有些不适应,但出于礼貌,道了谢。
本以为与这个学长的交际到这结束,高杉刚想坐下。
“唉,你还没吃饭呢吧,正好我也没吃呢,咱一起。”
同样是没等高杉拒绝,直接拉着高杉往食堂去。
第一次在学校食堂吃的是什么来着?
风呼呼的吹,让高杉睁不开眼。
好像挺辣的。
时间太久远,有点记不清了。
只记得快吃完时,对面的学长顶着被辣得有点红肿的嘴,油亮亮的自我介绍。
“对了,我叫王崇,崇拜的崇,也是刑侦系的,有事你随时来找我。”
随时去找你。
可是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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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辆黑色大坐在高速上飞速。
坐在车里的腾锐和卞海洋脸色凝重。
大胡子发来消息,朱永发行动了。
一辆套牌雪佛兰,朱永发坐在驾驶室。
油门压到底。
22号早晨,天才蒙蒙亮,朱永发来到一处住宅。
不一会,从单元门里出来三个人。
一个是朱永发,身后是一男一女。
全都带着口罩,眼镜。
随后,几人往机场方向开。
不好!
这是要逃的节奏啊。
大胡子在前方发回消息,还在开车的腾锐收到后,一个急转弯,向机场方向开。
“给陈晓楠发消息,让他查查深圳机厂今早的航班信息。”
“先查国外的。”腾锐随后跟了一句。
很快,陈晓楠发来消息。
“早上有一班飞往吉隆坡的航班,钱芬在乘客名单里,还有一名姓钱的男性乘客。”
“姓钱?……年领呢?”
“与朱永才同年。”
“告诉陈晓楠,让吴东去找祝支,补办手续,我们直接去机场截人。”
候机室。
朱永发有些忐忑。
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钱芬看出了朱永发的心思。
“你去那边,安分点,这是哥最后一次帮你了。”
“哥,我……”说话的叫钱新,表面上是钱芬的堂弟,实际真正的身份是朱永才。
钱新这个名字已经叫了20年。
“我还是大意了,早些让你去国外就好了,都怪我。”
“别这么说。”钱芬安慰着。
“到了那边,从此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朱永发说的无比哀伤。
哀伤的情绪也包裹着彼此,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慢慢靠近的人。
“别动,奉阳公安。”
四个人把并排而坐的三人围起来。
“不要有侥幸心理,外面全是我们的人,朱永发,钱新,钱芬,和我们走一趟吧。” 腾锐的声音不容质疑。
“配合点,别让大家难堪!”腾锐再次警告。
在深圳警方的协助下,来了一趟千里押解。
朱永发比想象的还要配合。
坐在车里偶尔看看窗外。
他没懊恼,愤怒。
平静。
是的,他很平静。
审讯室。
朱永发,朱永才的审讯是同时进行的,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老周看着监控画面,适时对审讯节奏进行调整。
“□□哪来的?”男预审员语气严厉道。
“牌子在网上订购的,车是在二手市场买的。”朱永发道。
“买车的目的。”
“……”
“买车的目的。”预审员追问。
“逃避违章罚款。”朱永发道。
胡说八道。
“去深圳做什么?”
“去看我前妻。”
“你前妻要去吉隆坡?”
“嗯。”
“去吉隆坡做什么?”
“旅游。”
“你前妻的大量财产全部转移到吉隆坡的信托,你说这是去旅游。”
“……”
“钱新是谁?"
朱永发不说话。
"个人信息显示他是你前妻的堂弟,可根据我们的调配,你前妻只有一个堂姐,根本没有什么学弟。"
“她的事我很少过问,我们离婚多年,现在也只是业务往来……”
“朱永发!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我们警方会无缘无故抓人?”预审厉声道。
“你有一个弟弟叫朱永才,对吧?”
朱永发狠狠咽下口水。
“96年,三矿机电厂侧门的叉道上,晚11:30分,有个叫张仪的职工刚下班,那是她回家的路。”
“有人看见,你弟弟朱永才和这个叫张仪的职工发生了口角,之后,张义就遇害了。”
“……”
“你弟弟朱永才有很大嫌疑。”
“怎么可能,他那个时候还在派出所……”
“看好了,这是当时的卷宗,里面写的是你交了罚款后带走了朱永才。”
暗示。
给朱永发增加心理压力。
“他都已经出来了,怎么不可能?”
“……。”
“你还想继教包庇朱永才吗?”
“告诉你,现场的凶器上提取到了指纹,一比对,这个案子就破了,我们这是在给你机会,你最好考虑清楚,自首的量刑可是要轻得多。”
“不,张仪不是我弟弟朱永才杀的。”朱永发坚定道。
“杀死张仪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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